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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之后,才想到我身上没有带刀,一把小刀都没有,这样的话对于砍人就有点困难,便打定主意扛跟棍子出去找那傻鸟算账,寝室里那拖把倒很容易改变成理想的武器,可是光天化日之下,我扛着长长一根棍子在校园里晃荡,又不能学孙悟空将棍子变成绣花针藏在耳朵里,铁定是还没有找到山东师兄就被校园里的保卫们逮住了。在此情况下,我能干什么,只好赤手空拳出去找他,我找到他了,他跟一帮人操场上谈笑风生……”
丑人插嘴道:“然后你被那帮人一吓,赶紧逃跑了。”
我骂道:“牛逼,老子是这样的人,老子不过是想起他帮我报名的辛苦,所以不忍心打他罢了。”
我说着,想起当时的情景。当我看到师兄五大三粗的身材,吓得把脑袋缩了一缩,同时,拳头也跟着松开了。然后师兄看见了我,他问我是否还需要帮助,依然那么客气,他难道不知道我是来报仇的吗。
我的拳头松开之后就无法再次拽紧了,我想到师兄帮我累了一个下午,我应该感激他才是,怎么却想着要打他呢。知恩不报非君子也,我是君子,所以我应该再三向他表示我的谢意。
我那要砍人的计划就是这样结束的,当然,是君子的想法没跟朋友们说,我在心里想,难道我是君子这个秘密也要告诉你们吗?
3。张晓峰
那天晚上我喝高了,就在杨伟权的学校里睡了个饱觉,第二天又在他们学校喝高了,喝高之后继续睡觉。所以我第三天才回到自己的学校。育才大学毕竟是这个省的老大,地盘还是蛮大的,我从校门口进去,转悠了半天,才来到我的3504。
六张床上,只有一张显得有点凌乱,其余的被子床单都叠得整整齐齐。寝室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不知道这些人都去了哪儿。
我一直在想,这些即将与我共同生活四年的五位兄弟们将以怎样的方式在我眼中出场,他们的长相如何,才气如何。在我心中,最好的愿望是他们都比我长得丑,都没我有才气,都没我高大威武等等。这样我便能成为3504的掌舵者了。
可是我一念未遂,至少两个愿望在瞬间破灭。一位身穿白色背心的兄弟,端着脸盆突然冲了进来,又忙退出去看门牌号,然后才重新走进来,并打量了我一眼。
可以肯定,这位兄弟是3504的一员,我有些悲哀,因为他的长相绝对比我英俊帅气,这可对我今后的泡妞大计不利。我的第一个愿望就是这样破灭的,四年以后,在毕业的宴会上,这位兄弟拥着我的肩,说:“萧哥,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像幽灵似的出现在我们寝室里,害得我以为我走错了寝室——你瞧,这世间过得可真快啊!”我们便又开心又伤心的聊起四年的大学生活。可是,四年前,这位兄弟打量我一眼之后就再也不理我了,他挂好毛巾,叠好被子,然后开始穿衣服。
我有些忐忑,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这时门外又跑进来一个人,个子很瘦小,头发却很长,足足盖过了鼻子。他手中提着一把棕红色的吉他,突然动作娴熟地扫了一回和弦,然后将吉他放在靠门的那张床上,说道:“老纪,我们是不是要开新生动员大会呀?”
被叫做老纪的那位兄弟道:“是嘛,这么早,你跑到哪去了嘛?”他的口音很好听,后来我知道他是一名少数民族,这是他们那个民族特有的音调。
“我到下面草坪里弹吉他去了,弹着弹着就想起了这回事来。”弹吉他的兄弟说着,这才看见了我,就惊叫起来:“咦,我们的新成员来了呢,我叫张晓峰,你呢?”他红润的脸上带着朴实的微笑,跑过来与我并肩而坐。我这才在3504里面,与我的兄弟们进行着最简单的交流,那位叫纪洪志的兄弟也在换衣服的过程中与我进行简单的对答。了解之后我得知,3504里面住的全部是我们班的同学,另外三位已经去开动员大会去了,剩下我们三位,纪洪志因为贪睡,所以磨蹭到了现在,张晓峰因为弹吉他,把这个大会忘在脑后了,他们又问我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里,我说:“昨天和前天晚上我都被酒精给麻痹得纯粹就把这事忽略了。”
张晓峰拍手笑道:“咦,这可好呢,我们寝室里面好歹找到一个爱酒的人了,以后有得拼呢。”
我谦虚道:“我的酒量可就很小,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张晓峰道:“那是肯定的,我们昨天已经去喝了一次,他们几个加起来都不是我对手,李聪更是喝杯啤酒都要晕倒的,所以下次你再跟他们加一起,我一挑你们五。”
我抬头重新打量张晓峰,有点不服气,说道:“真是这样的话那倒是应该好好拼拼。”
张晓峰道:“那现在我们就喝去,开什么新生动员大会哦,肯定无聊,肯定领导们都要向当年我们高中一校长。”
我问:“你们那校长怎么了?”
张晓峰道:“有一年,也是在新生动员大会上,天上下起了小雨,不料我们校长义无反顾地照着他的稿子朗诵道:‘同学们,在这阳光明媚,金秋飒爽的午后……’”
我们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但不去开动员大会,被记名了怎么办?”
张晓峰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门前是与非。”
我笑道:“咦,这句话你也爱说。”
张晓峰道:“俗话说的,常在道上走,岂有不沾衣,酒场里的人,啥子关于酒的东西不知道嘛,呵呵。”
纪洪志道:“弟又开始牛逼了。”
就看见张晓峰憨厚地笑起来,我觉得这兄弟还真是实在,我挺喜欢他的。
虽然爱酒,但我可不敢第一天就给老师留下坏印象,所以不敢跟张晓峰去拼酒。我们三个人准备一起去开动员大会,等到纪洪志换好衣服,梳好头发,我问他们动员大会是几点钟召开,纪洪志说九点半,我一看表,哇靠,这不八点九十了吗?就催他们快点,纪洪志一边往头发上喷啫迪水,一边说:“开会的事,你以为他们会准时吗?”
他误解了我的意思,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是想尽快审查一下我们04新闻班的女生,也好为自己找一个追求的对象。
好不容易我们准备出发,临出门时,张晓峰突然抓过床上的吉他弹唱了一句:“喝醉了以后,还能想些什么?”我说我也特别喜欢音乐,他说那也得切磋切磋了。
下了寝室,我们都不知道动员大会在哪儿开,又不知道找谁来问,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三人这才开始着急了。但这时纪洪志指着离我们不远处的几个女生说,跟着她们走肯定能找到动员大会会址。我问他何以如此肯定,他说:“因为那几个女生是我们班的。”我这才明白,我在杨伟权学校里被酒精麻痹的这两日里,这些兄弟们早已抓住机会为我们班的女生开了选美大会。
我们就跟着那五个女生走,我仔细看她们的后影,突然就问:“难道还有人带着家属来开动员大会吗?你看,你看。”我指着一个娇小的女生道:“她们还带着自己的侄女来呢。”
纪洪志道:“不,那个也是我们班的,昨天报名的时候看到她,我还以为她是从附近跑来这儿玩的小娃仔呢。”
我有些不信,想紧追几步去看过究竟,却已到了我们班的集合地点,就只好先去见我的班主任,见临时班长,见我们3504的另外三位兄弟。到处是“请多关照”的客气话,然后,在我还没有记住几个名字,还没有看仔细新闻班的女生时,班主任带着我们朝一栋教学楼的某间教室走去,那里是我们这次动员大会的基地所在。
这是关于整个中文系的新生动员大会。育才大学中文系有三个班,汉语言文学两个班,新闻学一个班。其实对于我们新闻班被归为中文系治下这件事我很久都没有想明白。同时,对这个动员大会来说,算不上是动员,说是院系领导与新生的见面会还差不多,其目的和意义就是让我们这一两百号人记住讲台上并排坐着的领导们,并在“这是某领导某教授”的介绍声中记住他们的职位,以方便此后与他们迎面走过时将身子弯出90度的弧形,并微笑之,问候之,发扬我们尊师重教的传统美德。据我对大学生活的粗略了解,也许这些人里面就有一两个掌握着我们的生杀大权呢。
没想到我的看法还颇具预见性,这果然称不上一个动员大会,到后面反而有点像新闻发布会,我们开始对台上的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