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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卫)
请给通信留个通道
我这人写信有瘾,为这,我们单位特恩准给我在上海印了整整一大抽屉的信纸信封。想当初,我每次去邮局买邮票都把窗口的小姐惊得一愣一愣的,好像我是贩子似的。虽然我是上海滩上最早有私人电脑那一拨中的一员,虽然邮资这几年可着劲地一路飙升,虽然那手字绝对得让朋友们连猜带懵上好一阵,但我坚持远离“伊妹儿”和打印机。
我跟现代技术没仇,只是打心眼里觉得,这满纸四四方方的铅字把人情味全给搅黄了,跟朋友通信,犯得着像发公文似的吗,咱们这是谁跟谁啊?就算全世界所有的人都不用笔写信了,我还得坚持!
不过,这“最后一个匈奴”怕是做不成了,最近外地的朋友们像约好似地一起告诫:以后凡有稿件,一律发“伊妹儿”!我心里明白,这要求挺合理的,比邮路快多了,几秒就能搞定,而且立马就能让你知道稿件和信是否在半道上让人给劫了。
我这人顽固不化,告诫归告诫,信还是照样用笔写,写完了还是照样让邮局给我效劳。直到搬了家突然发觉,诺大的一个小区竟然找不到一个邮筒,这才知道,我大概真的老土了。人说环境改造人,这话不假,思前想后,我总不能每次为寄封信走两站路、买张邮票骑半小时的车吧,时间再怎么不值钱,可还不至于多到想用脚去丈量马路的份上你说是不?于是,不得不乖乖回家,跟“伊妹儿”亲热。
说实话,没法用笔写信挺折磨人的,一用电脑我就觉着交流受阻,我这情结怕是一辈子难解了,所以每每在哀悼那一抽屉一天一天发黄老去的信纸信封时,就想着谁能给个机会让我呐喊呐喊:尊敬的有关领导同志们,能不能想办法给喜欢用笔写信的小民们留一条更便捷点的通道?如果能这样,那实在是功德无量了!
(无言)
牵挂你的是笔
现在这个时代,真是信息高速飞腾,敲敲键盘,信息无所不有,手机上发发短信,快捷又便宜。网上冲浪,畅通无阻,无限舒服。
可我还是很怀念用笔写字的时光,窗外细雨蒙蒙,优柔交织,静静的夜,昏暗的灯光,沙沙的写字声,任思绪飞扬,真是舒畅又写意。
写信(3)
挑了漂亮的信封和信纸,笔尖轻触信纸,舒怀的文字似音符跳跃着,真执的情意一泻千里,不用担心没有保存而丢失文件。可收到信的朋友会大吃一惊地问:你怎么会如此有闲情雅致,是不是近来比较空,还是电脑中毒或坏了。得到否定的答复后,朋友们会说,收到信还是蛮开心的,不过不会陪我一起疯,肯定不会用笔写回信。
以前很喜欢写信投稿,那方方正正的方格纸很整洁,但现在已经好久不用了。一来,写的字有方正有潦草,编辑要猜字,二来,文字排版处理起来不方便。三来,速度太慢,姗姗来迟。
只有给父母写家书,他们会完完全全的接受这种传统的方式,盼望着来信,看了一遍又一遍,还嫌信短呢?每封信都整整齐齐地放在抽屉里,想念子女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其实父母珍藏的并不仅仅是信,更是对子女的爱和深深的情意。随着时间的推移,褪色的是信纸,留下的却是美好的回忆。虽然电话问候很快捷,但家书能更好的倾诉感情,交流和沟通,不会删除,不会丢失,能很好的保留下来。
常常在空余的时候不用面对冷冰冰的电脑,我会用笔写写日记,抒发自己心灵的某些感触,或喜,或忧,或快乐的生活。
(羽儿)
电脑写信的好处
用笔写信感觉上很温暖很亲密。可是,我的字写得实在是奇丑,所以常常是一提起笔自己先羞愧起来,虽然是发誓一定要练出一手好字,帖子也买过不少,但总是没有常性,因此,多年下来根本就不见半点长进。近几年,有了电脑以后,我发现,同样是经过我的纤手,不同的操作方式,书写出来的效果却截然不同,自己就像是变成了千姿百媚的模特,拂出了风情万种。给家人,来个楷体,打印的,多漂亮。给报社,来个宋体,多清爽……关键是,再也没有人嘲笑我了,再也不会出现把我千辛万苦写出的稿子看也不看就扔进垃圾堆里了。我现在已经完全不会用笔写信了,我甚至偏执地觉得签几个字都很别扭很有损形象,我已经习惯于把自己包装得严严实实了。不过,有时候我又会想,键盘上的随心所欲,无所不为是不是同时也换来了一种情感上的很深疏离呢!
(蓓娜)
电话(1)
现在几乎每个人每天都离不开电话。电话本是一种交往通话的工具,但使用它的是人,于是它传递着人的信息、人的情绪、人的心情。于是又有了激情电话、火速电话、骚扰电话等等。你睡得美美的时候,突然撞进一个打错了的电话,你扫兴不扫兴?你和心上人聊得正欢时,进来一个老板电话,你的心情会怎样?从电话中窃取经济情报
工作的很大部分时间都与电话有联系,时间长了,凭经验可以很准确地辨别出电话的来源,比如猎头的、保险公司的、潜在客户的、各类推销员的。大凡很理直气壮地找某某总经理或负责人,又具体说不清楚姓名的,一部分来自保险公司,另一部分可能来自推销员;凡先报出一个听不懂的英文公司的名字,然后很快速、模糊地说有一个可行性项目需要找相关负责人,问出名字后又立即挂断的,可能来自猎头公司。
我是一个特别容易接触的人,任何一个有化学反应的陌生电话,我都可以很熟地与对方聊很久;我也是一个特别容易套出话的人,三下两下,对方就可以很清楚地知道公司的底细。不知是否属于一部分上海人的崇洋媚外的原因,如接听一个说外语的电话,我会格外的礼貌与耐心,当然除了一些故意说英语的本地推销员。
有一次,接到了一个想来我公司招聘的老外的电话。最终也没听清楚他的背景、学历、经验如何如何,就俨然像对待潜在客户一样,细致地介绍了公司的情况,目前的客户群、我的学历背景、在公司工作的情况等等,以至谈得非常投机,最后,很自然地交换手机号码,电子邮件地址,并且约定了见面的时间。
见面是利用了中午午餐时间,他拿了一本A4的笔记本,以他面试我的方式结束了这顿压力很大的午餐。他很技巧地询问了我许多有关公司情况,了解了我对目前生活现状的看法,对行业的理解。他的笔记本上记载了公司的结构、负责人的姓名与国籍及最近董事会的调整等等;而我的脑中完全都是他的提问和我的答案。下午回办公室后,总感觉有些不对,原来对方这么轻易的用一顿便宜的午餐换取了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到底是没经历过风雨啊!
(风远)
千万别让我猜你是谁
除夕深夜12点还差几分,电话铃就响。
拿起话筒一听是个似曾相识的女声。
“新年快乐!猜猜我是谁?”对方倒是好兴致。
我对这个女声只有个模糊的印象,实在不敢妄下断论,于是含糊的想避开话题:“没到12点就开始拜年啦!”
“猜到我是谁了吗?”她显然不准备就此放过我。何必这么自信呢?就这么肯定我能把她的声音牢牢印在心上?我在心里大大的叹了口气。
“你猜呀!”她这样多说了几句,我便觉得越听越耳熟,于是脱口而出:“你是凌嘛,我怎么会不记得?”
“我是媛。”她的声音从沸点降到冰点。
电话匆匆结束,彼此都很无趣
就在这时电话铃又响。
“好久不见,新年快乐呀!”一个男声爽朗得很。
“你是谁?”虽然我几乎肯定他就是高中时的朋友潘,但因为有了刚才的教训,加上好几年没有联系,所以不敢造次。
“你最近忙不忙呀?大家都说你失踪了呢。”他倒是不理会我的问题。
“你到底是谁?”有着刚才草率的经历,我对自己的听力开始有了怀疑。
“你怎么了?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
“我听不出来,你到底是谁?”一个“潘”字就快脱口而出,可是又活活梗在喉咙里。
“我是潘,看来你已经把我忘了。”又是一个由沸点到冰点的声音。
当电话铃第三次响起时,我觉得自己的神经紧张得都快崩断了。
好在,这个温和的女声没有叫我猜她是谁的要求。在祝我新年快乐后,她谈起了今年春节晚会的无聊。这个轻松的话题正对我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