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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沉默。教室内外被充满悬念的沉寂笼罩。肆意的寒冷向他们聚拢。身体在颤动,心灵在垮塌。
“你们来我办公室。”教导员撇下这么一句,走进教室继续给学生上课。
两个人就在寒冷与宁静中伫立,先是相顾无言,然后垂首,等待他们的后果,他们最为清楚了。
(05)
“周芷蓉,你看怎么办吧,让你的家长来一趟呢,还是我送你回家?”辅导员翻开花名册,她的考勤栏里已经圈圈点点连成片,故意扔在周芷蓉的眼皮底下。
“我……我不知道。”她不知所措地回答。
“由你决定吧。”辅导员凶煞的目光,移到袁承业身上。
“我……我也不知道。”
“你当然可以不知道,可是你总得知道你陷害一个女生的后果吧?是,你家有钱,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老子管不了你,可是在学校,触犯纪律必须处罚。”
“你也别哭了,你哭就有理由了,你和他一样不知好歹。”辅导员安静地数落,“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与坏学生交往图个热闹,不要谈恋爱图个新鲜,你就是不听,我也没办法……你看看你的家庭,能和人家相比吗,按理说,穷人家的孩子学习更应当刻苦优秀才对……我都说得口舌干燥,我希望你好好的……你也是有良心的人,不知道到你父母的死活……罢了……”
辅导员深深吸口气,拿出两张单子,递给他们一人一张,说:“签上名字吧。”
周芷蓉赫然瞥见纸张最上方最中央的四个字:开除学籍。
心突然停止跳动,她梦想的东西还没有实现呢,按照妈妈的叮嘱,好好学习,考上大学,有所成就。
现在正在一步一步前进的路上,怎能突然停下来呢。她张望着辅导员,一切诧异停在嘴边,张着嘴巴,说不上话来了。
“这是你自找的,我也没办法。”辅导员耸耸肩,摆摆手,继续以一副咄咄逼人的口吻强调,“快点签上你的名字确认,你就可以离开学校过你想要的生活了。”
“哼,签就签,没什么大不了的。”袁承业拿过开除单,在姓名处狠狠写上自己的名字。
“你还愣着干什么,你老公都签完了!”辅导员更加肆意嘲讽。
周芷蓉开始歉疚地流泪,泪花朵朵绽开在凄迷的眼角,熄灭了仅存的希望之焰。
(06)
“好了,现在我们也用不着成天躲躲藏藏了,离开死气沉沉的校园倒是一身轻松。”袁承业无所事事地耸耸肩。
而身后的周芷蓉依旧未能停止呜咽。太阳出来,冰雪开始融化,带来更加凌厉的低温。
“你他妈别哭了,都现在这个样子了,哭还有什么用!”袁承业点着烟,闷闷吸起来。
“承业……你说现在……还能挽回么?”周芷蓉双手拉住他的胳膊,希望从他的身上找到些许希望。
“孩子都被你生下来了,还能挽回个屁!”袁承业狠狠吐掉烟头,撇开他的手臂,回过头,粗大的手指板起她的下巴,森然地问,“孩子呢?”
周芷蓉努力撑起一个艰难的笑:“孩子好好着呢,就像你,将来一定是个英武健壮的人!”
“你他妈别跟我套近乎!”袁承业一巴掌劈下去,周芷蓉柔软地倒在雪地上。万恶不赦的袁承业还将大头鞋狠狠踹及她的腹部,让她作痛,让她绝望,“我是说现在现在孩子藏在了哪里?”
周芷蓉扑在冰冻的雪面,强忍痛苦,泪水横流,一声不吭。
“我操,你他妈简直就是个婊子!”
情欲纵横(07—10)
(07)
回到家,母亲还躺在病榻上。踩着碎步,踩着阶梯,轻声走上楼梯,进入小小的卧室,一阵阵寒冷涌来。
将门反锁。绝对不能让任何人骚扰。
周芷蓉将孩子从保险箱里小心翼翼地取出,给孩子喂奶。孩子嚅嗫着*的嘴唇,眯着眼,安详吮吸着鲜奶,可爱又可怜。她的小小乳房被袁承业玩弄得肿痛,皓白的皮肉遍迹压印。不敢给孩子喂奶。偷妈妈的钱买来奶粉。
“好孩子,爸爸不要你妈妈要你,妈妈会把你抚养成大人,虽然我们同样是女子,可是我们并不柔弱,相信妈妈。”周芷蓉亲舔她的小脸蛋,彰显年轻而细腻的母爱。
“对了,该给你起个什么样的名字呢?”周芷蓉反复琢磨,最后一锤定音,“就叫袁缘,多么美好的名字。”
突然,警笛声由远及近,穿过窗子,回荡在卧室。周芷蓉拉开帘子,只见一辆警车停在家门口,篱笆门一直开着,从车里走出几个警察,走进院子里。楼下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请问有人么,这是刘大海家么?”
屏住呼吸,不敢下楼。他们在摇头张望,好像在伺机搜查什么。
母亲下了床,摸着墙壁走到门口将客厅门打开,怔住:“你们……”
“大姐您好,请问您是刘大海的夫人吧?”
“是的……是的……怎么,出了什么事?”母亲颤颤巍巍,站在高大威武的警察面前,显得更加虚弱无力。
“您的丈夫因车祸抢救无效死亡……目前我们正在追捕逃逸的肇事司机……”
她的心头一阵,孩子掉在地上,嘤嘤的哭声再次响起。
(08)
空气纯净,寒冷在高远的天空缓缓流动。微微喘息,就可以让彻底的清凉灌入心脾。
明媚的阳光透过干枯的枝桠,散射在石板路上。脚下是融化的冰雪,湿漉漉的。混合着肮脏的脚印。低矮的平房坐落在青石板街上。
周芷蓉抬起头,寒风吹乱她的刘海。看了袁承业一眼,接着低下头。袁承业面向太阳,太阳将他的背影拉得狭长而且阴暗。深深抽口气,从裤袋里掏出火机和香烟,点着,烟头被风熄灭。再按动火机,没了汽油,没能点着。气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说该怎么办吧?”袁承业在阳光姣好的位置坐下来。毛茸茸的长发上泛着温暖的鹅黄。
良久,周芷蓉没能说话。两个人沉默着,陷入沉思。
“我们结婚吧?”周芷蓉突然开口。
“操,我现在不想未来的事情,我只想把那个孩子弄死!”袁承业站起,拉起她的衣服领子,吃啦一声,细长的校服领带被扯断了,他还是气势汹汹,咄咄逼人,“你告诉我,孩子现在哪里,快把她交还给!”
“孩子现在我的手中,我不会把她交给你,我不许你伤害她。”
“钱呢?”
“什么钱?”
“什么钱,你装疯给我看啊,没钱你怎么把孩子生下来的?”袁承业逼问,“对,我给你的那笔钱,要你把孩子打掉的那笔钱!”
“我……”周芷蓉止住了嘴巴,一颗又一颗的泪水啪啦垂落,仿佛要将将生硬的地面穿打出一个洞。
“我给你钱是让你把孩子打掉,不是让你把她生下来,我给你讲过多少遍了,你就不听么?”
“可是……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啊,我不想把她陷害死,小袁缘是那么可爱漂亮,将来一定是个大美人的,一定会有出息的,我就想让她活下来……”周芷蓉微笑,仿佛充满了幻想,“亲爱的,我说的是真的,孩子随了你的姓,她叫袁缘啊。”
“你他妈少给我废话,你就不能现实点么?”袁承业拽进她衣领,狠狠晃动,她幼小的身子无助晃动,弱不禁风。
“你知不知道你把孩子生下来的后果?你知不知道啊?”
不断的晃动,她的整个世界被摇晃得荡动不安。却没有一丝的挣扎。咬紧嘴唇。都咬出了牙印。
依旧泪水宣泄。唯一明亮的,只有她留着泪光的眼睛。而那泪光里决定,善良而且纯净。一个天真的女生的美丽幻想。
“她是一个小小的生命,我不想让她死去。”她说,“之前我想过很多,想到我不能自拔,思绪烦乱,但是当我听到袁缘呱呱坠,我就遗忘了这个世界上一切的阻挠与困难。”
“你这个贱人!”袁承业掴起沉重的巴掌,五根长短不一的指印烙在她细嫩的脸上。
她没有低声喊出那句对不起。
“那你把钱还我!”他撇下这么一句。
周芷蓉抬起头,明亮的眼睛里顿时被哀愁充斥:“亲爱的,不要了好么?”
“什么?不要了?”袁承业横眉冷对。
“嗯,不要钱了,我爸爸死了,我现在很困难。”她说。
“你爸爸死了跟我有关系么,是我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