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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幸会,幸会!我们也早听说你俩了,听说你们在二十七那边还成立了一个工体复仇敢死队!”说着我们四人相互抱拳见礼,并分别让烟。
书中按表,吴恰和刘肖二位是本套书两个了不起的英雄好汉,吴恰在东城英杰榜上排名七杰第三。俗话说,人上一千称为俊,人上一万方为杰,可见吴恰的本领在东城区上万人中可算出类拔萃了。另一位飞天大象刘肖位居东城四猛之四,手中的一对阴阳护手日月象牙汆打遍灯市口无敌手。
这二位从小就在灯市口一带土生土长,吴恰家住东厂胡同(怪不得长得跟特务似的呢),跟李炎平同在灯市口小学上过学,交情深厚,所以李炎平遇事儿才请吴恰出手帮忙。刘大象幼年家住灯市口北二条,从小跟父亲刘老象学习武艺。大象家祖传了一件特殊的兵刃——阴阳护手日月象牙汆,这件兵刃是由两颗天然象牙磨制而成,分两把、象征日月阴阳,长四尺、象征四时,厚三分、象征天地人三才,汆上五面开刃、象征金木水火土之五行。可谓孕天地之奥妙,化四时于无形,套路高深莫测,可谓独家本领。
吴恰、刘肖初中时曾跟王喆一道浪迹于二十七中,三人交情莫逆,形影不离。熟悉北京孩子的看官们都知道,几乎在每拨儿北京孩子中,总有一个人是处于弱势地位的。这个人或嘴笨、或体型特殊,或办事儿没谱儿,抑或头脑稍显简单,但务必要朴实厚道,身边人会轻而易举发现他这些弱点,进而选取典型事件演绎出无数段子。这当儿如果周围再有几个能说会道的小喇叭负责宣传,那么前者就会一举成名,大象就是这么被吴恰、王喆整火的。吴恰经常当众宣传说:“王喆是我的兄弟,大象是我的座骑。”久而久之,再傻的人也明白意思了,于是刘肖决定报复一下吴恰。
某日早晨,刘肖早早来到学校男厕所,用油画棒儿在厕所墙上写下了自己独有的象形文字:“吴恰是###!”,然后他若无其事的回到班里,逢人便说:“你们去男厕所墙上看看去,不知道谁在那儿写了一行字,你们快去看看吧!”
众人好奇的奔往厕所!十分钟后,众人都依次回来跟刘肖反映说一定是吴恰写的,一定是吴恰,太不像话了!刘肖闻听后,茫然的再次去看,却发现自己写的话早已不见了,原处赫然出现了一行黑油漆写大字:“刘肖是大象!”
“我操!丫竟然拿油漆写,我得给丫擦下去!”于是在当天的每节课间,二十七中三楼男厕所都会出现一个雄壮的背影在那儿执着的擦墙,继而全校男生都成群结队去厕所参观,并且指点着刘肖后背说:“瞧见没有?这个人,擦墙的,他就是大象!”
大象的绰号就这么传开了,从班里传到校里再传到区里!
其实,当年我们在东城还遇见过很多类似的事情,比如说某学校盛传某某人特别能打,有人曾看见他深夜在筒子河边儿单挑儿五十头野猪,这情形类似于刘邦的斩蛇起义,项羽的拔山扛鼎。这些事儿显然都是旁人捏造的,关键是随后就会出现一批证明者说出具体时间和地点。于是传奇就这么产生了。当年东城区几乎每个学校都有传奇人物,这些传奇人物又反过来为他们的学校增添了无穷魅力,成为学生们津津乐道的谈资。
我将这个过程称为“咕咚效应”,可以说这部《十字坡》就是“咕咚效应”的产物。
就像幻想往往比现实可爱,就像野史往往比正史动人,其实梦想才是生命的终极动力,也许真实恰恰是我们每个人都不愿面对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三回:吕凯风六院探病,刘靓熊燃点施威
17
上文书说到我跟兰迪在安定门内净土胡同巧遇吴恰、刘肖,真是无巧不成书。双方见礼让烟已毕,我提议先把李炎平送六院去治伤,然后大家找个酒馆喝两杯。
“就挂这么点儿彩,还至于上医院?!”吴恰满不在乎的吩咐大象:“去上界彼儿院儿打桶凉水来!”
“是!”大象答应道,转身管人借桶去了。
说过两句话,我和兰迪就明显感觉出这二位之间的主仆关系,大象就像吴恰手中的子弹一样指哪儿打哪儿。自古以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惟命是从的类型不过三种。一是敬重,二是有所图谋,三是这个人确实没主意。前两类是主动的,而大象显然属于第三类,处处被吴恰牵着鼻子走。
半晌,大象提着一个红塑料桶从院儿里出来,吴恰一抄桶底儿“哗!”的一桶水全扣李炎平脑袋上了,李炎平机灵灵打了个喷嚏缓醒过来。
“唉,这是哪儿啊?你们怎么在这儿?”
“###,你丫终于醒啦!”吴恰招呼道:“快走,推车跟我们喝酒去!”
我们推车过了马路,李炎平拖着两条废腿一瘸一拐跟在后边。等众人来到承贤街一家酒店坐下,兰迪才开言道:“你们知道么,王喆昨儿晚上被人装车了!”
“什么?撞车了?”李炎平耳朵也不灵了。
“是被装车了,被一伙儿来历不明的恐怖分子劫走了!”
“丫没跟我们说呀!”吴恰大瞪双眼望着我们:“那丫现在跟哪儿呢?”
“我们也没打听出来,据说是在医院呢!”
“我说昨儿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呢!”大象想了想问道:“谁给弄走的啊?”
“我们估计还是工体那帮人,他们这叫斩首行动!”兰迪道。
“噢,噢,我知道,这叫擒贼先擒王!”大象又插了一句。
“咱们是贼吗,你丫有没有点儿脑子,他们那帮人才是贼呢!”吴恰愤慨道。
“还都是狠心贼,这帮人不好斗!”大象沉吟道。
“你丫是不是男人!”吴恰数落道:“现在得想怎么给咱兄弟报仇,兰迪、李晨、王喆挨排儿遭到毒手,这仇算是结上了,咱准备什么时候抄人过去?”
“十字坡那边儿已经派人过去打探了,咱们先缓缓,看王喆伤情怎么样先。”
“丫住什么医院了,应该看看去!”
“学校上下封锁消息,他们家里肯定也不告诉!”兰迪说:“咱们现在去不太合适!”
“大家先回去待命吧,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们,这几天大家都得注意,看见面包车都躲远着点儿!”我叮嘱大家说。
半晌吴恰又转过脸问李炎平:“你丫怎么又把李展惹了?”
李炎平捂着满目疮痍的脑袋,惨然道:“丫说我戗丫女朋友!”
“那你到底戗了没有啊?”
“戗了!”
“活该!不撑得嘛!戗谁的不成,单戗展少爷的!”众人鄙视道:“为姑娘打架,我们不管拔怆!这事儿太没起子了!”
18
第二天清早,全须全尾儿的富文达匆匆走进一班向大家汇报情况:“工体那帮小子不见了,我蹲点儿到八点多都没人!”
“他们丫全跑了吧?”何文楠气愤地说:“都他妈是怂人!”
“嗯,这就没错儿了!”刘康想了想说:“知道咱这边完不了,肯定还得找他们算账,所以躲了!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就是工体中学的么?”
“踏平工体中学!踏平工体中学!”郭宁们振臂高呼。
吕凯风则在一旁笑呵呵的瞅着富文达:“你昨儿真去了么?”
“我靠,天地良心呐!”富文达都快哭了。
“好啦好啦!”刘康赶忙出来打圆场:“王喆生死未卜,咱自己人别再打起来啊!”
“咱都得先冷静一下!”我感到众人情绪都有点激动,这次王喆的负伤把大家瞬间推向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先前高昂的气势一下就软下来不少。在这群龙无首的时节,最好的方案只有免战高悬,静待时机了,想罢只得黯然道:“现在王喆负伤,士气低落,警方查得也紧,咱们暂且收兵吧!不过工体的眼线不能撤,得随时监视目标!”
“唉!”大家泄气的长叹一声,除此之外也毫无办法。
刘倩耷拉着脑袋,担忧地说:“也不知王喆现在怎么样了!”
“有谁给他们家打电话了没有?”刘康问道。
众人无语,看来谁也没敢打这电话,相对于去工体冲锋陷阵而言,家长阵营的数落和质疑往往更让大伙儿怵头。我们的想法和他们总是不一样的,不同年龄的人有不同想法,好多私下的事情能瞒就瞒,瞒不住的也是一打岔就过去了。那些年我们很少与家长面对面交流,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