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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以不屑的口气,说,这种片子,既不暴力也不*,有什么劲!随即,小乐又美滋滋的,跟着随身听的音乐,狂跳兔子舞,大呼小叫,高兴得有些不正常。我一天都在外面上自习,不知道怎么回事,便问小药罐,小乐这是怎么了?
原来,今天早上,小乐的哥哥破天荒给小乐打来电话,问,缺钱不?小乐喜极而泣,缺!小乐哥特豪迈的,说,多大点儿事啊,我下午就给你打三千!小乐险些乐出脑溢血来,急忙扣了电话,生怕他哥又反悔。中午,大钱即将在握的小乐,就去ATM机把自己仅剩的四百块钱取了出来。她亲吻着百元大钞,欢呼,毛主席印在钞票上,真是太帅了!只用了俩小时,小乐就创造性的,将这笔钱挥霍一空。我问小药罐,小乐他哥干什么的?小药罐擤了擤鼻涕,关了小电视,说,中俄边境的倒爷儿,专跟老毛子做买卖,主要倒腾地毯之类的,逮着什么卖什么,听小乐说,还贩卖过老毛子的坦克车呢。我们正说着,小乐就开始摆弄中午刚花了三十块钱买回来的电动牙刷。这个怎么用?小乐问我。我摇头说,不知道。小乐决定试用一下,就兴冲冲跑去了洗刷间。这个望远镜也是小乐刚买的?我问。小药罐点头,没错。话音未落,洗刷间传来了一声惨叫。没一会儿,小乐就捂着腮帮子,逃了回来。这个败家婆娘,再也没用过这个高科技的电动牙刷。
收起了电动牙刷,小乐开始上阅读课,非常用功。可惜,不是爱学习,而是搞偷窥。男生楼就是她的书,她在读男人。小乐站在窗口,手里握着新买的望远镜,明目张胆的,分辨着男生宿舍的一草一木。镜头所指,全是*男人。我和小药罐,扑上去抢望远镜,被小乐轰开,去去去,老娘还没看够呢。我和小药罐,只好头碰头的,传起了校园八卦。听说,外国语学院一个女生,前几天晚上,被工地上的民工给*了,小药罐神秘兮兮地说。嗯,我也听说了,我像个接头的小特务,压低声音说,好像学校已经让她保研了,把这事给压了下来,都不让瞎传呢。我和小药罐,便义愤填膺的,谴责海洋大学没人性。其实,我们也知道,这是所有大学的惯例。一旦有女生被*,大学总是选择息事宁人。分校的被*了,让她进本校;本校的被*了,让她保研。不过,目前还没有听说过,研究生被*了,该怎么办。这时候,白静回来了,加入了我们的小讨论会。小药罐愤然说,女人被*了,才只给个保研,根本补偿不了的。我和白静却感觉很划算,一脸憧憬的,齐声说,我们宁愿被奸了,然后保研!正上阅读课的小乐,回过头来,骂,真没出息!*岂不更好,兴许能捞个硕博连读呢!老娘不鄙视*犯,只鄙视*之后还要杀人的。我和白静冷静下来,突然又感觉,丢掉处女膜,的确太可惜了。小乐便开导我们,说,处女,除了会弄脏床单之外,有个屁用!我和白静不依,争辩道,不行,要留给丈夫的。小乐不耐烦的,说,那就赶紧找个男朋友,让他化妆成民工,*你们,你们既爽了,又能保研,处女膜也没白瞎!我们不得不对着小乐,伸出大拇指,果然妙计!
不知不觉,外面已经起了雾,海边的夜,常是这样的。小乐觉得冷了,便进屋添了件衣服,顺便喝可乐。迎来经济春天的小乐,本来眉飞色舞,此时却陡然失落起来。她眉头紧皱,握着可乐瓶子发了一会儿呆,便清了清嗓子,模仿《新闻联播》播音员的语调,自言自语,国家主席赵小乐,国务院总理赵小乐,国务委员赵小乐……唉,都不好听,赵小乐,怎么听都不像是大人物的名字。小乐一脸颓丧,开始抱怨父母给取的名字不好。小药罐偷偷跟我说,小乐肯定是在学生会遭遇打击了。我们又去抢望远镜,再次被小乐击溃。
九点半的时候,米果提着大包回来了,今天她独自去进货了。MIGO的另两位成员,马上围过去,准备理一理货。这是一批小首饰,一件也就五块十块的成本,卖就卖二三十块。平时就喜欢臭美的小乐,这下可有的显摆了,便先挨个儿试了一遍,一个手指头戴俩戒指,就连脚趾头都没闲着。米果有些厌恶地扫了小乐一眼,就面色凝重的,低头核对小乐交给她的账本。很明显,米果并不信任小乐。平日卖东西,她都要求MIGO成员使用一式四联的收据,黄色一联上交给她。所有账目,也必须登记造册。这些措施,完全是针对小乐。也许,在米果眼里,小乐就是个女贼。小乐虽然成了米果手下的打工妹,但她也仅仅是为了赚钱,对米果本人并不服气。前一段时间,米果单独去工地,向民工兜售烟酒糖茶。同为MIGO一员的小乐,便在背后极尽恶毒的,诅咒米果,*她,*她!也许,三驾马车虽然业绩辉煌,又有小药罐这块双面胶,但并不能掩盖内部的矛盾。米果和赵小乐,终究不是一路人。
趁着小乐在那儿忙活,我抱起她放在桌上的望远镜,冲到了窗口,想瞧瞧深更半夜的,男人们在忙些什么。我刚刚端起望远镜,便感觉眼前有个黑影落了下去,咚!一声闷响。小乐在屋里问,怎么了?好像是个人掉下去了,我咂着嘴,专心致志的,从对面楼里往外抠男人。小乐哦了一声,也并在意,我们都没觉得有个人掉下去了,有什么不妥。过了三秒,猛然,我们愣住了。啊?!人?!几乎就在同时,楼下传来了一声尖叫,有人跳楼了!
警察和医生已经收敛完尸体,闪着警笛走了。小乐趴在阳台上感慨,怎么说跳就跳,整什么幺蛾子啊。小药罐也是一阵唏嘘,问,该不是因为失恋吧?小乐接过话茬,说,极有可能,弄不好是怀孕自杀!小乐的一句话,让本想讨论几句的我,犹如被针扎一般,一下子退了回来。我想起了跳入赣江的姐姐,心里突然感觉好难受,难受得我喘不上气。我知道我要哭,便爬回自己的床,蒙在被子里偷偷抹掉了眼泪。有人说,在上帝的眼中,每一个坠落的孩子,都是低飞的蝴蝶。姐姐,你现在是一只翩然飞舞的蝴蝶吗?你又飞向了何方呢?唉,我突然很想你……如果哪天让我遇到那个害了你的男人,我非杀了他不可,我暗暗发誓。
不多时,白静从老宿舍回来了,一脸惶恐。我们这才知道,原来,跳楼的人是白静老宿舍的那个神经病。白静很是伤心,说,本来挺好的,她还特意洗了衣服,说要让自己的世界干干净净的,谁知道,我正帮她晾着衣服,她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就突然跳下去了。
这一晚,海洋大学还险些出现了第二例跳楼事件,赵小乐也疯了。半夜的时候,小乐妈打来了紧急电话,说小乐哥涉嫌走私,还没来得及给小乐打钱,中午就被公安局给逮捕了,估计要判个一年半载的。小乐当时就急了,她从没有像今晚这样关心过自己的哥哥。小乐血管里的疯子血又沸腾了,她极力鼓动老妈,说,妈,你多叫些人,去公安局,把我哥给抢出来!小乐妈一点不含糊,也是个老疯子,她兴奋地说,放心,你爸早提溜着菜刀,带人去了!我们听着母女俩的电话,不禁胆战心惊,这是家什么人啊,一个比一个疯。凌晨两点,电话又响了。小乐妈大吼,坏了,你爸也被抓进去了,我费了老鼻子劲儿才跑了,你……妈呀,警察!你们抓我干啥玩意呀,我就一个老娘们儿,这不扯的吗……电话断了,小乐妈也完蛋了。小乐悲愤交加,扑到窗台上,仰*吼,该死的警察,晚一天抓我哥你们会死啊!
小乐是真的破产了。虽说MIGO红红火火,赚钱不少,但米果对赵小乐早有防范,有言在先,赚的钱一年之后再分,不许提前支取。小乐曾厚着脸皮,要过几次分红,都被米果冷冷拒绝了,小乐也没敢和她翻脸。不过,这一晚,小乐的表演很到位。她寻死觅活的,骑着窗台,又唱又笑,一个劲儿装疯卖傻。在小药罐的担保之下,米果哼了一声,破例先给了小乐500块钱。号称要跳楼的小乐,这才心满意足的,爬下窗台,美美睡了。宿舍终于恢复了平静,在这个乱糟糟的夜晚,我们都没有注意到一件事,熊丽丽做完家教回来,神情恍惚,整整哭了一夜……
第十九节 毛虫
第十九节 毛虫
大一结束,暑假开始了。济南的姥姥病重,据说要死,大姨便叫上我妈,前去陪*料,端屎端尿的,等着她老人家咽气。我无忧无虑的,在青岛刚玩了一个星期,大姨父就启动了韩雪佳暑期技能培训工程。我极不情愿的,被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