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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次失败了,那还会有下次,下下次。这辈子还很长,反正我们都要一起走下去。”直树明白湘琴的想法。
湘琴安心的靠向直树,安心的享受他的心跳。
“湘琴,加油,不要害怕哦!爸爸在这里等你,不怕哦。就只有一扇门,门外面就是爸爸!”才叔看着即将被推进手术室的湘琴,其实真正紧张的人是他。
“加油!哥哥,湘琴,你们都要加油哦!湘琴,你睡一觉嘛,醒了就可以看见恋琴哦!我告诉你哦,她今天穿了最最漂亮的小裙子等着妈妈哦!”妈妈抱着恋琴来鼓励湘琴,恋琴突然叫了一声:“妈妈,棒!”湘琴的脸笑得变了形,忘记紧张。
“湘琴,你放心,主刀医生你是不用担心了,跟刀的护士你也可以放心了,反正你自己不可能跟刀嘛!”干干用他的方式为湘琴放松。
直树深深的看了湘琴一眼,握了握她的手。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们彼此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手术进行的过程中,每个人都很紧张,但都充满信心和希望。
“出来了,出来了!”裕树第一个看见灯熄了。
“怎么样?”才叔紧张的问直树。
直树拿下口罩:“很顺利。但是能不能达到预期效果,还要等一个星期后才知道。”放松的他看上去很疲惫。
蒙着纱布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尤其是在取下纱布就可能重见光明的前提下。湘琴坐立难安。
“湘琴,感觉怎么样?”咦,这个声音好熟悉,是……高扬?湘琴有点意外。
“我来看你哦!看来你气色不错。”高扬的声音充满阳光。
“是吗?”湘琴不觉得自己会气色不错。每天都变得好长哦!还有两天才能拆下纱布。等等,“看起来”?难道他能看见了?
湘琴激动的问:“高扬?你能看得见了吗?”
“是啊,我昨天拆了纱布。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但是,能够看到你百无聊赖的表情。”高扬笑着说。
“那……那就是说!”湘琴激动不已。
“是,这个实验成功了。至少在高扬身上成功了。”直树不知何时走进来了。
“直树,你好伟大!”要不是看不见,湘琴肯定已经跃上直树熊抱一个。
“先不要激动,你的效果不一定会有高扬那么好。但是,起码有了成功的先例。”直树的心情一定很好。
“江医师,真的很感谢你。我没有跟你说过,我的梦想其实是做一个画家。是你,让我的梦想有机会实现。”高扬深深的向直树鞠了一躬。
直树笑着拍拍他,看了看湘琴,其实他比湘琴更急不可待。
这一天,终于到了。
湘琴的眼睛缓缓睁开,有点不适应,但是,一大堆人影模糊的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直树,”湘琴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流泪。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还是看不见吗?没关系啊,没关系,哥哥,哥哥会再努力的哦!”妈妈着急的为她擦眼泪。
“直树!”湘琴哭着像直树伸开双臂。
直树看见她看向自己,激动的抱起她,深深一吻。
众人面面相觑。
“恋琴的裙子好漂亮,不过,她的小脸更漂亮。”湘琴笑着看着大家。
“妹妹,你,你看得见了?”才叔激动得双目泛泪。
大家都很激动。好美献上自己的绘画作品,画的是不同颜色积木垒成的一个房子。
“这是你画的吗?”湘琴很惊喜,虽然看不太清楚,但也觉得很漂亮,颜色很鲜艳。
“嗯。湘琴姐,我是觉得,我们都是搭积木的小孩,很辛苦的一块一块的垒上去,这是我们的梦想。”好美还是有点害羞。
“这个作品很好。”直树饶有兴味的欣赏。
“这样哦,好美,你好棒哦!”湘琴笑得开心极了。是的,我的积木一直颤颤巍巍的,但是每次我以为它会掉下来,都有我的直树帮我把它弄好。
回到家的感觉真好,能看见恋琴的笑容真好,最好的是又能看见直树的笑。湘琴惬意的坐在露台上,照直树说的多看外面绿色的植被。
“湘琴,有你的信。”江爸爸递给湘琴。
因为看字还比较困难,湘琴叫直树帮她念。
“是从法国来的。”直树接过信说。
“啊?智仪,难道是智仪?”湘琴惊喜得大叫。
“湘琴,好久不见,你应该还是那么幸福吧!我们也很好哦!郁轩的餐厅生意不错,伯母的病情也好了很多,至于我,现在在学习做厨师哦!我发现这是一份比护士更适合我的工作,终于,我的手术刀可以派上用场。我和郁轩都很想念你,常常会想湘琴在做什麽,不知道直树有没有再欺负你呢?不过,你是湘琴嘛,没问题的,对不对?恋琴的照片能不能给我们看看?好快哦,她都会说话了吧……我们希望今年圣诞你们能来巴黎度假哦!”直树念完把信还给湘琴。
“我们……我们,智仪和郁轩成了‘我们’!哎呀,你有没有念完啊,他们有没有说到结婚的事情?”湘琴开心的把信颠来倒去看。
“没有,就是这样。”直树微笑的看着湘琴。朋友的幸福真的就是她的幸福。
“那,那我们今年去巴黎度假好不好?好不好?”湘琴急切的想去见证郁轩和智仪的幸福。
“到时候看能不能安排出时间吧。”直树理解的笑笑。
“哎呀,能不能现在就安排嘛,没有多久啦……”湘琴纠缠直树,直树避之不及。
医院里,湘琴迫不及待的去看小琪,却发现她不在病房。等了半天,湘琴决定去找她,却不知道她是什么样子。
刚走出门,就看见有个女孩儿突然躲开。湘琴有些纳闷。
“湘琴,你不是找小琪吗?那就是啊!”启泰对湘琴说。
“小琪?”湘琴追过去。
只见一个小女孩儿瑟缩在角落里,希望自己被忽略掉。
湘琴走过去,蹲下来,抚着她的肩,说:“小琪,湘琴姐姐来看你了。”
小琪把脸埋在双臂间。湘琴问她:“怎么了?”
“姐姐,你看得见了,是吗?”小琪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啊,这样,姐姐就能带你到处去玩儿啊!”湘琴高兴的拉着她的手。
“可是,可是……”小琪缓缓的抬起头来。原来她的脸在被烫伤后留下一块难看的疤痕。
湘琴伸手轻轻抚摸小琪的疤痕,说:“小琪,还痛不痛?”
小琪感动的看着湘琴,清澈的眼睛饱含泪水:“不痛了。”
“可是,心里还很痛吧?姐姐帮你,帮你找你的爸爸妈妈,好不好?你告诉姐姐,他们究竟在哪里?”湘琴想到直树的话,克制自己的冲动。
“他们……”小琪说她也不清楚,但以往每年生日的时候,在南部工作的爸爸都会回来买一件漂亮衣服送给她,妈妈会做一个蛋糕给她,今年,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来。
湘琴呆呆的点点头。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不出什么办法。
两周后的一天,湘琴已经向静雅护士长递交复职申请,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获得批准,但是护士这个工作她一定不会放弃,虽然做社工很好,但是,能一边做护士,一边帮助病友梳理心灵更不错啊。
艾莎送给湘琴一束大大的向日葵,“湘琴,我觉得葵更适合你。向阳而灿烂,渴望太阳的笑脸,也不忘把最灿烂的笑脸绽放给别人。”
湘琴被赞得有点不好意思,直树大概就是她的太阳吧。
“我要走了哦!”艾莎突然拥抱湘琴,“没想到最后最舍不得竟然是你。”
“啊?走?到哪里去啊?”湘琴很惊异。
“我不是说回到世界各国去学习研究吗?这次这个项目很成功,我要回去跟我的教授汇报成果,同时确定下一个研究课题,如果不出意外,我可能会去印度。”艾莎有些不舍,但似乎又狠洒脱。
“那……那干干也要去印度吗?”湘琴开始为朋友的即将远离而难过。
“关他什么事?”艾莎自嘲的笑笑:“台湾不是我的福地,看来我要去印度找我的爱情。”
“啊?不要啦!干干,他不错啊!虽然刻薄一点,娘一点,但是其实很好嘛,他……”湘琴想帮干干争取最后的机会,却发现词穷。
“你要去印度?”干干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身边。
“是啊,你是不是要很大方的为我送行?”艾莎故意高傲的笑着。
“不是,只是提醒你到了那边不要还那麽拽,那边的美女很多,你可能只好做壁花。”干干摸着鼻子,扭捏。
艾莎气结:“欧阳先生,我都要走了,你不能绅士一点,奉献几句真挚的赞美之词吗?”
“你真的很美。”干干说,眼神认真而落寞。没等艾莎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身离去。
艾莎呆呆的看着干干的背影。
“艾莎,艾莎?”湘琴伸手在艾莎眼前晃。
艾莎不管她,喃喃道:“最重要的竟然被他偷走了。”
湘琴没听清楚,却从她的神情看出她对干干的感情。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