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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算,她抢跑三圈,我起步较晚而已。”艾莎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干干翻翻白眼,返身出门。
“你不会是不敢面对我吧?”艾莎想着一定要报复回来。
“你虽然有点丑,但我不会不敢面对的。”干干回头坏笑一下。
“你!”艾莎又气得内伤。一咬牙,决定跟他出门,找个地方把他“解决掉”。
“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干干很烦的说。
“你们中国女人不是被人吻过就必须要嫁给他吗?我现在要你对我负责啊!”艾莎戏谑的看着干干。
“你疯啦?”干干停下来,像看见ufo一样看着艾莎。
“有问题吗?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很适合啊!”艾莎笑得神清气爽。
“我没义务吸收法国的出口垃圾。”干干毒舌不改。
“我知道你喜欢男人嘛!”艾莎很大声的自言自语,引来路人侧目。
“你!”干干尴尬。
“没关系啊!我曾经成功的让两个人转变性向来爱上我哦!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所以,你,让我帮助你吧!”艾莎骄傲的挺直身体,金发的律动配合傲人的绝对s型身姿,的确有惊人的美。
干干气结:“你不要以为你是仙女转世好不好?在我眼中,你就是巫婆而已!”
艾莎不在意的笑笑:“小男生总爱用恶毒的话语掩饰自己的好感。我了解的!我们打赌,我一定能让你爱上我!”
“赌什么?”干干来了兴致。
“如果我输了,就毁容!”艾莎自信爆棚。
“毁容?”干干吓一跳:“虽然……虽然你也没什么容可毁,但是……”
“好了,一言为定!”艾莎电眼婆娑,红唇偷袭干干白净的脸,留下一个性感的唇印。转身跑掉,心里暗自偷笑:“欧阳干,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湘琴,这个病人你负责哦!”静雅护士长叫住湘琴。
“好,没问题!”湘琴现在对自己也很自信哦!
“是位大学生哦!很巧的是,他也患有色素性视网膜炎,你照顾他,应该是没问题的。”静雅看着湘琴的眼神很复杂。
“是……和我一样的病?”湘琴有些异样的感受:“那他情况……严重吗?”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今天才住院,是江医师负责的病人。”静雅护士长拍拍她的肩,走开了。
湘琴走进A13病房,发现有个男孩背对门躺着,很寂寞瘦弱的背影。
“你好,你是高扬吗?我是你的责任护士袁湘琴,认识一下,好吗?”湘琴期待的说。
男孩儿没动。湘琴有点局促,他睡着了吗?
看见他的被子有点滑落,湘琴走过去想帮他拉起来,却看见男孩子在静静的流泪。
湘琴觉得很难过。那种感受,没人比她更清楚,忍不住的她掏出纸巾为他拭泪。
“干嘛!”男孩儿粗暴的打落她的手。
“你好,我叫袁湘琴,是你的责任护士。”湘琴执着的介绍自己。
“知道啦,烦不烦!管你叫什么,反正我也看不清你的脸,还不都一样。”高扬年轻的脸笼罩着阴冷。
“我叫袁湘琴,既是你的护士,也是你病友。”湘琴平静的说。
“病友”两个字让高扬的脸有点悸动。
“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哦!”湘琴退出病房。
正在感叹,艾莎却迎面风风火火的走过来,“湘琴,你要帮忙我哦!”艾莎的笑容有点狡黠。
“什么事啊?”湘琴很热心的问。
“就是啊,我要追究干干。”艾莎故意停顿下来,给湘琴留下尖叫的时间。
“啊!”湘琴果然不负艾莎的期望,“你!追求干干!”
“是啊,所以,你要帮我啊!”艾莎微笑着说。
“好啊好啊!干干,干干很棒哦!”湘琴认真的说。
“你不用推销他给我,而应该帮忙推销我给他啊!”艾莎自信的笑容让她整个人容光焕发。
“放心吧,我去发动妮娜他们都来帮忙哦!”湘琴笑得见牙不见眼。
“那一言为定哦!”艾莎胜券在握的笑了。
“湘琴,有没有看到江医师?”静雅护士长走过来。
“没有唉,他好像今天有个什么研讨会要参加。”湘琴答道。
“是,他大概今天不会回来了。”艾莎肯定的说。
“那湘琴你去一下外科,那边周医师说让直树去拿一下上次的验身报告,我看你帮他去拿也没问题。”静雅吩咐道。
“好,我马上去。”湘琴跟艾莎做做默契的鬼脸,就往外科走去。
“周医师,你好,我来帮直树拿验身报告。”湘琴不在意的找到周医师。应该是上次直树晕倒后做的详细检查吧。
“江太太,”周医师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说:“江医师的检查报告显示……他脑部有个瘤。”
湘琴的眼睛一下睁大,瘤?脑部有瘤?感觉脑子嗡的一声听不见周医生的话,只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
“瘤……瘤,是太……不……太严重的哦?”湘琴感觉全身发抖起来,说话也找不到正常语序。
“这个,现在还不很清楚,可能要开脑之后才清楚是否恶性。”周医生同情的看着湘琴。
“开脑……”湘琴觉得心里被这两个字炸得粉碎。
“江太太,你,没事吧?”周医生担心的看着她,“你要坚强一点,江医师需要你的支持……”他还在说着什么,湘琴却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这一定不是真实的,我走出去,走出去就没事了,就没事了……湘琴逃离出去,茫然的跑上医院天台。
周医师的话反复在湘琴脑子里重播,为什么会这样,直树,直树的头脑是全世界最好的啊!为什么要开脑……为什么!!湘琴抱着自己,身体不停的发抖,不要,我们要一直幸福下去,怎麽能就这样停止?怎么可以!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化作泪水倾泻下来。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湘琴蹲在角落里,无助的看着天空,太阳似乎有点脏,湘琴想去帮它擦干净,就像想把直树脑子里的瘤擦掉,不知不觉走到天台的边缘,往下一看,目眩神迷,那个黑点始终都在,湘琴有那么一秒钟想要翻身下去,然而,耳边似乎想起直树的话语:“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湘琴,你在做什么?”艾莎走过来,本来上来找干干,没想到看见湘琴怪怪的样子。
湘琴从幻想中惊醒,看见艾莎奇怪的眼神,抑制不住的崩溃,除了声嘶力竭的哭泣,她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湘琴,湘琴,你怎么了?”艾莎吓了一跳,抱住湘琴,眼前的湘琴一直以来都是一张坚韧的笑脸,就算被取笑,被挖苦,被算计也从来没有哭过的她,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难道是?
“湘琴,振作一点,是不是直树有事?”艾莎的内心也是一惊。
湘琴还是没有办法说话,只是抱着艾莎痛哭,她需要把所有眼泪都哭完,这样,她才能够笑着回到直树身边吧。
湘琴的腿像灌了铅,离家越近越沉重,怎么才能开口说这件事呢?怎么才能面对直树说这么残酷的事情?湘琴想到直树的脸就心痛得蹲下去。不,我不能这样回家,我不能让直树反而担心我。湘琴抚着灯柱站起来,我现在不能面对,不能。想着,坐上计程车躲到小公寓去吧。
打开房间,每一寸都有直树的气息,都有直树的温柔,湘琴抱着自己,无法赶走心里可怕的念头:如果没有直树,如果没有直树……她不敢想下去,光是这样想,已经觉得全身要虚脱。不行,艾莎说现在全世界只有我能救直树,我怎麽能这么懦弱,我必须坚强起来,必须勇敢起来……必须……湘琴一边要求自己站立起来,一边却还是全身发着抖。
我该怎么跟直树说?该怎么告诉爸爸和妈妈?以前无论什麽总还有妈妈可以商量,但是这次……湘琴想到留农和纯美,拿出电话,想要打给她们。打给留农,长时间响铃后,却无人接听,也许她正和阿杰一起陶醉在音乐中吧。打给纯美,“湘琴?”纯美愉快的声音响起,旁边是牙牙学语的宝贝声,仿佛看见纯美正和宝贝玩闹。湘琴一时语塞,怎么可以把不幸推给朋友,怎么可以让所有人陪着自己痛苦呢?“没……没事啦,我只是想问半岁的宝宝要吃什么东西。”湘琴勉强装出平静的语气,纯美在那边愉快的倾囊相授,湘琴等她说完,关掉电话。
我该怎么办?直树的病情必须马上手术治疗,我要怎么开口?虽然直树一定会很勇敢,但是今天分明听人说有80%的肿瘤病人都是被病情吓死,而且今天去外科的时候,才听说有个脑瘤病人死掉……面对生死,直树真的能够一如既往的淡定吗?湘琴心痛的咬着嘴唇,拿出纸笔,发抖的手写下自己设计的语言,这样比较容易吧。“直树,你的检查报告说你需要做阑尾手术。”她幻想骗直树是做阑尾手术,等被麻醉之后给他开脑也不知道。不行啊,直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