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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再强烈反抗,湛子墨的脸稍霁,一下柔和下来,走到停车场,打开车门,将她抱进车厢里,拿了件后座上的干衣服,给她披上。
乔心言安静地坐在他的车厢里,任由他送她到家门口,一路无语。
乔心言住的地方本来就是偏远城市的老交区,这里的房子也大多是旧式房子,又是夜间,很少有车辆来往。
湛子墨停下车,从后座上取来伞,再绕步撑伞为她打开车门,扶着她下车。这一次乔心言没有再反抗,也没有力气再反抗了。
从包里取出家门钥匙,打开门,原本他只是想把她安全送到家门口,没有妄想能进她的家。乔心言走进门,看了看门外的湛子墨,除了额头上被冰雹砸破的伤口,还有被她yao过的手臂,经过过雨水的浸泡,微着淡淡浓浓的血印。她yao着牙,没有及时关门,仿佛只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暗示。
湛子墨看了看乔心言,他的脸上闪过一抹惊喜,跟着她走了进来。如同林夏抒所说,院子里种植各种草本植物,却唯独没有花。
湿嗒嗒的二人淌着水走进客厅,湛子墨环视一周,客厅清雅素淡,jing致玲珑,却太过于安静,缺少一种热闹与生气。不似一个青春女孩该有的沉静。
乔心言先进了屋,警惕地反锁上自己的房门,换下湿透的衣服,适才走了出来。
湛子墨因为全身湿透,不敢坐沙发,只站着,闻声望向从房里走出来的乔心言,已经换上一身简便的居家衣,还有些湿嗒嗒的头发滴着水滴,披垂在她的肩头,溅湿她新换上的衣服。
乔心言目光轻扫一眼站在眼前的湛子墨,走向柜台拿出医药箱,放置在桌边,打开,取出棉花签,消毒药水之类的用品。
即使她不对他说一句话,但这些细微的动作让他的心一下觉得温暖而激动,他也不说话,走过去,坐在桌前的位置上。
乔心言从冰箱里找了二块冰块,帮他的额头冷敷,又用棉签仔细地帮他擦去旁边的血迹,他抬眸定定地凝望着她,她吐气如兰,清清淡淡的幽香伴着消毒水的味道竟也使他神魂梦荤。
处理好头上的伤口后,她用创口贴粘在伤口处,又看了看了他手臂上被她yao的伤口,拿出药箱里的碘酒,湛子墨配合地解开自己的衬衫,褪去一边的衣物,露出壮实古胴色的肌肉,乔心言低着头,细白的脸霎时染上层层红晕,湛子墨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唇角微微漾起一抹笑意。
乔心言没想到自己会yao得这么狠,斑斑血印,那二颗整齐的门牙印几乎已经陷入他的肌肉里,仿佛永不褪去的纹身般。眉心稍皱,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沾湿药水,轻轻擦拭着。他的目光移落从她皱起的眉黛间移落到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轻声笑了笑,这怕是第一次被人yao吧!而且还是个女人。
湛子墨再扫视一周,心中狐疑,看了看专注工作的乔心言问道:“你的父母呢?”虽然他没有见过她的父母,那对传说中的“老乔,乔夫人。”应该也算“如雷贯耳”了吧!记得她第一次在他怀里,也是喊着“老乔”,第二次也是。
乔心言的手滞了滞,目光恢复清冷和淡漠,收拾桌上的医药费,淡冷地说道:“你走吧。”
第五十六章寂寞华裳
湛子墨没想到只是一瞬间她又恢复原来的抗拒和冷漠,不免心中有些黯然失意,套进另一只luo露的袖子,慢条斯理地扣上衬衣扣子,眼神依然不忘盯视着乔心言。
即使不用正眼看他,也能感觉到他烫人又似在探索询问的目光,立即转过身,将医药箱搁置在原来的柜位上。
湛子墨慢慢地起身,看着她的背影,想说什么始终无语,躇踌之间还是转身离开。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下得越发大了,乔心言把他的伞递给他,他看了一眼乔心言的脸,伸手去接,指尖碰到她冰凉的手指,突然想伸手握住,她却迅速逃开,眼睛也不再看他一眼,只是望向外面如倾盆大雨的雨景。
湛子墨终于什么都没有握住,只拿住可有可无的一把伞,撑起伞走向院子,乔心言也另撑了一把伞,跟在他的身后,等他走出大门,她反手去关锁门,他在门槛边滞足,望着红伞下的乔心言,浅红的伞映衬她的脸越发娇艳动人,他凝望她几秒,最后声音稍柔和地说道:“刚才淋了雨,等下煮杯生羔茶喝了。”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抬眼看他,只是垂着眸,大门缓缓关上,隔绝他的凝望。
湛子墨在车里依然坐了很久,燃曼了一支烟又一支烟,启动了雨刮器,不断地反反复复地刮着前面的挡风玻璃,然而在一次次滂沱大雨的淋刷下,前面的视线依然模糊不定,看不清,分不明。
湛子墨的头靠在椅位上,手指夹着燃烧的香烟,不知何时烟已经燃烧至烟头,不小心地烫到了手,他赶紧将烟头灭了,看了看自己被烫伤的手指,又mo了mo了被他yao伤的手臂,反光镜中又看到自己的额头被整齐地贴好创口贴,自嘲地笑了笑。长这么大,估计今天是受伤次数最多的一次吧!所谓的意外连连,大概也就如此吧!
是因为那个女人吗?有多少次为她失控?为她做反常的举动?为什么她可以如此轻而易举地揪起他的心,激起他的火?
他抚了抚头上的创口贴,想起方才她放下警惕,放下抗拒,为他专注地处理伤口,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陌生的温暖,带着些许甜mi的回味,唇角不自jin地绽开一抹微微笑意。
看到她房间里的灯熄灭,他才驱车回家。
乔心言坐在床沿边,双腿曲起,环抱住,整个身ti蜷缩在一起,透过窗口的一角看到他的车缓缓开走。
习惯在深夜无眠,打开电视,偌大的电视屏幕上不断地回放着那张灿烂在阳光下的笑脸,明明是同一张脸,明明是同一个自己,为什么幕前幕后却是如此截然不同?
什么时候开始,这张脸,这个人已经习惯在镜头前恣意歌唱,欢乐,而又谁能懂心中的那片苍凉,那潭死水。
谁的寂mo覆我华裳,谁的华裳覆我肩膀?
而另一边的湛子墨也同样无眠,打开着电视,看着镜头前乔心言的笑脸,眸波轻轻流转,千缕光晕打在细致无暇的脸上,随着音乐的轻快流畅,轻盈的身形翩然而舞,宛如春天般的jing灵。
可是关掉镜头,似乎也关掉了她所有的快乐,或许那些快乐只是她刻意的表现而已。难道她也已经学会了如何演戏吗?
给读者的话:
么么,原来是同一个人呀,豆豆窘,亲们注册一个GG号分别有名,那多好呀!第三更,等下来第四更!先爬下去了
第五十七章真相
湛子墨端坐在办公室,作沉思状。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无法琢磨透,找不到答案。
想了想拿起电话搜索到,拨通出去,电话在几声嘟嘟后立刻接起,湛子墨撑手揉揉太阳穴,说道:“胡律师,帮我查两个人。”
“湛总,你说,什么人?”
湛子墨想了想,对于她父母的姓名他是不得而知的,便说道:“乔心言的父母。”
胡律师一直是GX公司的代理律师,私底下和湛总的关系也非浅,湛子墨若让他亲自查的事自然不可能怠慢,而且律师向来有职业cao守,对于案子无关的事情不会多问。
“我现在就去查,明天给湛总资料。”查个人资料档案并不难,胡律师自信地说道。
湛子墨说了谢谢,挂上电话。也许这不是最好的方式,可却是个最快捷的途径。
在乔心言jing神恍惚地搭上长途火车时,电话突然响了,乔心言恍恍然然地接起,听着电话那端传来温柔轻和的声音:“心言。”
“嗯,哥。”乔心言乖乖应和着。
“心言,你没事吧?”乔远换了个手拿电话,紧张地问道。
乔心言低低回道:“没事。”
乔心仍然担心紧张,又深感愧疚与无奈:“心言,对不起,不能来陪你。公司的事太多,你要答应哥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忙完这段,一定过去找你。”
“嗯,我一定好好的。哥,公司怎么样了?”她知道乔远一直是最疼她的,这次没陪她一起回国,甚至她回来这么久,他却一直迟迟没回来找他,那么说明公司很严重,而不是乔远轻描淡写地说只是忙而已。
乔远哑声笑了笑,尽管连续几夜都没有安睡,听到她的声音似安心快乐了几分,轻松地笑谑道:“心言,小时候你不是老说哥是咸蛋超人吗?哥的事一定会处理得很好的。倒是你,心言,你知道哥最放不下的是你。明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