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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哑然失笑,“空桑,也许是你误会。”
她误会……她误会……又是她误会?
世间的事,总是柳暗花明多一些,若就这么误会下去,也许就没有后来的水到渠成。奚空桑当时只想着:与其让苍蝇母蚊叮他,不如让她来叮他的好。
所以,她,在嫉妒羞恼又烦乱的心绪下,二话不说扑上去,咬上他的唇……吻……吻吻吻,吻得一发不可收拾。
吻到最后……失火了……
夜。
微暗的卧室内,交织着两道浅浅呼吸,不分彼此。
——我们复婚吧!
玩着前夫修长如白玉艺术品般的手指,奚空桑觑一眼表情平静的男人,暗忖:这五个字,现在可以说了……吗?
第121节:第八章 简单爱(3)
——我们复婚吧!
瞧,说出来很简单啊,虽然她很怀疑自己有没有将他迷得晕头转向,但现在时间正好,空间正好,情绪也正好,只要张张嘴就行……装作若无其事地张张嘴……
唇瓣翕合数次,她左右挣扎,强烈感受到悲观的魔鬼和乐观的天使在脑子里对峙。
天使说:说吧说吧,他早就原谅你了,不是吗?你还怀疑什么,你还担忧什么?他是爱你的。
魔鬼说:再等等再等等,他根本就没说过原谅你,如果你现在提出复婚,他说不定会立即翻脸哦。男人翻脸的速度不比女人慢。
天使又说:别怕别怕,也许他正期待你提出复婚呢!
魔鬼又说:小心小心,也许他根本没这个打算。
就在魔鬼小鼻子小眼睛说话时,天使悄悄从身后取出套索,“咻咻咻”转三圈,丢,套住魔鬼的翅膀,拉紧,再飞起一脚——OUCH!
Hooooooo……魔鬼转眼成为天上的星星。
手搭凉棚,天使远眺片刻,笑眯眯转身:要礼尚往来。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我们复婚好吗?”
咦?她还没说啊?诧异抬眼,对上一双含笑的黑眸。
“喻?”她不置信地睁大眼,“你刚才……说……”
“复婚吧,空桑。难道……”他语中一顿,轻笑,“你还要继续误会?”
“不是不是不是!”赶紧否定,她拢了拢被,带着那么点点羞怯缩进他怀里,“这话……这话……应该我来说。”
他勾唇,揽在腰上的手收紧了些。
“喻,你还怪我乱怀疑吗?”不等他点头,她急急辩解,“不能怪我,谁让你太优质,优质到招惹来一群母蚊苍蝇和蜜蜂。”说到最后,她由心虚变为气愤。
“我优质?你确定?”他盯着天花板,唇角绽出一朵戏谑的笑:呵,事业心不算太强,脾气不算太好,智商不算太高——这样的他,能优质到哪儿去呢?
扳起指头,她逐一数来,“对,你很细心。”
“那是因为你粗心。”
“你很温柔。”
“那是因为你粗鲁。”
“你很大方。”
“那是因为你小气,总是疑神疑鬼。”
“你很乐观。”
“那是因为你悲观。”
“……喻,我赞美你,你就是要说我的缺点吗?”她皱起鼻子。
“傻瓜!”他怡然一笑,“我的意思……我所有优点全部因你而起。”
他的个性中也有恶劣因子存在啊,也曾粗心大意,也曾不体贴,也曾不温柔,只是这些缺点经过时间的沉淀和淬炼,特别经由她的存在,才有了他今天的收敛。天见可怜,有这么一个小鸡肚肠、疑神疑鬼、奉行悲观主义的妻子,他能不大方、稳重、果断、乐观吗?是不是?对不对?
明显,有人被感动了,红着眼睛,吸着鼻子,嘴角却是藏也藏不住的笑,“全因我而起……全都……因我而起……”
“是,我的所有优质,都因你而生。”
“喻……”
“什么?”抚着她的发,他习惯地应声。
“喻……”
“……”
“喻……喻……喻……”吟喃一声声吐在他光洁的胸膛上,“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就这么误会下去,怎么办?”
“这么说吧。”他拍拍她脑袋,语有嗔责,“我只是……等你洄游。”生物中有一种洄游现象,不是吗,他只想看看她的洄游时间有多长。
“洄……游?”她蠕动着向上挪了挪,支起下巴,瞪大眼与他对视,“什么洄游?”她不知道老公的生物知识有这么好。
他想了想,思索用什么措词表达自己的理解,“就像候鸟南飞,鱼类在某些特定时段不是也会从一片水域游到几千公里外的另一片水域吗?”
皱皱眉,她点头,“是。”
“生物知识,你知道的比我多。”
唇角一撇,她明白他的意思,“洄游是鱼类的特性之一,包括生殖洄游、索饵洄游和越冬洄游三类。鱼类的洄游具有集群性、周期性和遗传性特点……好了,喻,我的解释就这么多。”
“你给徵徵讲故事时,我听过,鱼类的洄游常常是几千里,途中不仅有激流漩涡,还有浅滩砾石,但它们只会依着本能进行洄游。我会同意离婚,是……”他舒胸一叹,“是相信你会回到我身边,靠本能。”
“你……肯定?”
拍拍她的头,他不置一词,却也不否认。
他,不是她的温床,从来就不是。他的所有优点皆因她而来,因她而存在。若没了她,不会有今时今日的他,而那些所谓的温柔、体贴、大方、乐观,也统统不会存在。
他低声笑了笑,以唇轻触她的脸,突然忆起一段高兴的事,“空桑,在你郑重其事地在离婚协议书上写下100,并将笔停在那个零后面时,律师的眼睛瞪得很大。你走后,知道律师对我说什么?”
第122节:第八章 简单爱(4)
“什么?”
他忍不住又笑起来,搂紧她。当时,律师的话是——“衡先生您真幸运,我以为衡太太会在100后面写下一个万字。”
“万?”她眯了眯眼,恍然点头,“是哦,离婚赡养费,当时怎么没想到。”自由诚可贵,物质价更高,她当时一定气糊涂了。
盯她半天,他将头埋进馨香的皓颈,笑得更大声。低沉的笑声回荡在耳畔,不觉得吵,反倒令她心头软软的。
笑……继续笑……
“你笑什么?”她忍不住掐他一把。
“若真写了那个万字,你也不是你了。”
听他沉如落珠的笑吟,她突然正经万分地捧住他的脸,“喻,你不可能让我不怀疑。”
“嗯,在一定范围内,我绝对接受。”
“那……我们复婚?”
“我非常乐意。”
“以后……我们还会离婚吗?”
“……”他深呼吸,以极轻极轻的声音在她耳边道,“空桑,这种签名,我不想签第四遍。”
话虽轻,却果断,却坚定。
盯着成熟俊气到心痒痒的脸,她吸吸鼻子,将脸埋进他怀里。
结婚多年,他的商人味越来越重,只不过这个男人看上去中规中矩,令人觉得他体贴温柔,其实,这些体贴温柔就如社交礼貌,冰冷而不染任何情感。只怕,他对着一个会说话的机器人也会这么体贴温柔吧?曾经青涩的他,曾经腼腆的他,而今只能存在于她的回忆中;公平地,她的幼稚和不成熟,也储存在他的记忆里,而她希望是——永远。
如今,拥抱她的男人总是在无形中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成熟味道,虽然这份诱人的香气招惹来一大堆母蚊、苍蝇和蜜蜂,但、但是,他只对她细心体贴,只对她宽容大度,只对她优质到不行。
这种种的“只对她”让她如何不爱,如何不想,又如何舍得,是不是?对不对?
所以,替他赶赶母蚊苍蝇,再拍拍蜜蜂,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曾经青涩的他……她爱……
曾经腼腆的他……她爱……
而今成熟的他……
枕着胸,听着稳健的心跳,她轻喃:“喻……我爱你……”
“我知道。”他回三个字。
“……”她偷偷吐舌,补充一句:“我更爱徵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