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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人知道!?”莫岚失望地大叫,“第一次看见那么诡异的武器啊!问那个恶魔的话,绝对会被整得体无完肤!还不确定他会不会说咧。”
知道他所言非虚的其他人,也是感慨万千。
单禹虽不满莫岚对靳绯旖的无礼评价,却也无法反驳——在亲眼看见慕容天衣的惨剧后。
而难得的,慕容天衣此次并未参加这次“非法集会”,原因也不用特意点出了——就算别人不介意,他短时间内也没脸再出现在熟人面前了。
你说,有这么个尊主,他们容易吗? 第41章 请柬
“药谷请柬?”我疑惑地接过柳烟手中的火红色折子,不解地看向他。这种火红色很特别,如火焰般,仿佛透着无穷的生命力……像是……什么?
柳烟也一样摸不着头脑地说:“这么鲜丽颜色的请柬,一般是婚宴才能用的,不过看这颜色,根本不像是普通人染得出的。药谷已经很多年没有与外界联系了,所以他们这次发请柬让我们也很震惊。因为来人有药谷的药王令,我们也不能再多加怀疑。经药师检验,上面既未下毒又未下蛊……柬上还有奇怪的符文……”
他说到一半,我已打开请柬读了起来——
“药谷新任谷主伍云天素闻刑府新尊主武艺高强,医术绝贯天下,特望一睹风采,顾冒昧请靳尊主过药谷一叙……Is that ……”
是他吗!?也对!那是朱雀红!琉最喜欢的颜色!
我心绪一晃,手中的请柬险些落地。
“Is that Prancil?”
帕兰希尔(Prancil),我的英文名,在四联,不应有人知道这个名字。除非是可能已经到达四联的琉。
头一次看见那个总是自信满满人有这种恍惚的表情,众人担心地看着同一个方向,却又不希望让那难得的真情流露消失。
疑虑,焦急,兴奋,怀念,这些感情很快就从我眼中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愉悦和……诡异!
“三天后,起程前往药谷。”
真真切切地看见某人眼中的危险讯息的众人,通通暗自为药谷的居民们捏了把汗,同时也为自己感到不幸——闯了祸或许靳绯旖能像泥鳅一样逃掉,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暗夜刑府可搬不走啊!到时候,还不是他们这帮子下属们倒霉?
№№№№№№№№№№№邪恶的分割线№№№№№№№№№№№
直到第三天,我才很大条地想起一个自己常犯的错误——
“有谁知道,药……谷……在……哪……里……?”
“有谁知道,药……谷……在……哪……里……?”
沉默。
继续沉默。
还是沉默……
在我决定恶整他们的前一秒,柳烟干笑着说:“上次听尊主的话还以为您知道呢。药谷是个神秘的地方,连我们暗夜刑府都无法察出它的确切位置啊。”
搞了半天,没人知道啊?!
“那么是谁送的请柬呢?总不会是凭空冒出来的吧?”我不满他们的粗心大意。竟然不派人去跟踪送信的使者!(我可不认为这个时空会有网络邮件!)不知道药谷的具体位置我怎么去?
“真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他们用的当然是驿站的信鸽啊。”云想衣好笑地说,“您那么聪明,怎么老是忽略一些正……人家都不可能没注意到的事情啊?”
我敢说他刚刚一定是想说我不像正常人!
晕!又丢了一次脸!
我也没办法啊,在二十三世纪,出门不必问路,叫辆出租车就行,车上的电脑会自动显示出我要去的地方的具体位置,和最快捷,最不拥堵的路径。而信件,大多数情况下一定是电子邮件,少数包裹必须由专人送达,经过系统检验(指纹、唇纹,甚至角膜坚定)才能拿到。信鸽根本是养来玩的,哪像这里啊?
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真是琉的话,心细如他,应该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才对,可若我的直觉出错,对方是歆……不,应该不是他。因为他会犯的错误绝对比我烂得多——他不会耐心地发请柬,他会直接过来掳人!
唉!一想到这可能又是个麻烦,我就头痛。麻烦,麻烦,我最怕麻烦了!
事实证明,是我多虑了。
那天下午,一辆精美的马车和一群衣着古怪的红衣蒙面人便拿着药王令来接我了。
看来,那个让伍云天写请柬,并在末尾加句英文的人真有可能是琉呢。(伍云天的字迹和琉不一样,我不认为一个人的字迹会因穿越了一次时空就变那么多,但那句“Is that Prancil?”却不可能是四联的人写得了的。)
拒绝了刑府的那些跟屁虫的请命——我是去玩的,跟了那么一大堆人,岂不是要束手束脚的?——我踏上了我的刑府之游。 第42章 药谷 药谷的人办事真的很卖力,为了节省时间,居然一路上换了十几匹马,日夜兼程地把我送到了药谷。
不过,他们也太谨慎了些吧?琉难道没告诉他们我对路有点不敏感吗?(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路痴好不好?)我从小到大,要靠步行去的地方都是照着地图或一路问过去的。说来惭愧,虽然本天才对读过的书本可以过目不忘,却常常对走过的路忘得一干二净。即是说他们这么防我根本是没有意义的。
真没有想到,眼前那个简朴的村庄,竟会是传说中的药谷!
本以为药谷应该是隐居在一座无人的空谷中的,怪不得那么多年来,人们搜遍了四联所有的峡谷,竟始终找不到药谷呢。
那些人只道药谷隐在谷中某隐秘之处,有无数机关阵法,更有甚者,还说药谷是神仙所住之地,各类传闻层出不穷,却一一被否定,倒也有趣。
正当我兴起想一探药谷虚实,不安分地准备从那些红衣人为我制作的纱帐中出来时,一个陌生人突地闪现在我面前。
“您就是暗夜刑府的新任尊主靳绯旖?”他的声音很好听,没有柳烟低沉,却意外的悦耳。仔细听,似乎还带了些情欲的味道,充满格外的诱惑力。
这个男人很俊,接近两米的身高让我不自觉地想到古罗马的战士,真是相当威武呢。可是那温文的笑容,让人很难产生免疫力啊!
按照直觉,我知道,这个人很强,按照直觉,我知道,他在演戏,按照直觉,我知道,他对我的外表有些失望……按照直觉,我更清楚地知道,他就是伍云天!
很有魅力的男人。在面对我现在的容貌后,竟丝毫没有厌恶之意,甚至可以说,他根本不在意我长得怎样。没有偏见,颇有王者之风。
我善意地笑着点了点头,正要回答,却在看见他身后不远处缓缓靠近的那人时,僵住了笑容——
“琉!”
我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抱住了这个外表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人。
不会错的!清冷如玉的气质,飘然绝尘的眼神,一身朱雀红的长衫是他最爱的色彩,最明显的标志:腰间绑着的“蔷薇禁”在日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展露着无人可比的妖冶丰姿,左手上缠着的“火罗”,即使在异时空也依旧没有掩盖住他的慑人光彩。那两样世间仅有的武器只为一个人所拥有!
“琉,是你吗?”我期待地看着他,轻声问道。
“已经确定了就别问我。”琉的声音依然冷淡,但熟识他的人一听就知道,这对他来说,已经是非常宠溺的语调了——单从被凉在一边的某人那动听的磨牙声就能听出来。
琉推了推我,示意我放手。我却反而将他搂得更紧,偏要享受身边那“灼人”的视线。
“您作为刑府尊主,却当众与别人的妻子这样亲密,成何体统?”伍云天尽全力阻断自己想要掐死眼前那碍眼生物的欲望——他的卿卿还在用警告的目光盯着他呢!这年头,连自己的娘子都比自己强势,你说,他这药谷的谷主当得还象话吗?
“天。”薛若离一皱眉,没有多余的语言,眼中的意思很清楚——我又没逼你听我的,想造反,我举双手赞成。
那怎么行!?如果卿卿你不要我,跟着哪个混蛋跑咯(已经发生过的惨剧),我找谁再要一个天下无双的娘子啊?伍云天立刻摆出哈巴狗的腿的模样,讨好地想着。
“谁是你……”薛若离愤怒地一把推开赖在自己身上不肯放手的靳绯旖,打算冲上去好好教训某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无赖,却顾忌到陆续前来观察难得一见的谷外人的村民而没有发作。
“你就是啊,娘子。”伍云天见自己诡计得逞,忙展开笑脸,抱回了自己此生的挚爱,得意地瞪了被他卿卿推得用力过猛猝不及防而摔倒在地的靳绯旖一眼。
谁料薛若离竟趁着他分神,没来得及防备时,狠狠地掐了他一下——当然,那些围观的民众是看不见的。
伍云天“啊”地叫了出来,然后像一只被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