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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他拉住我的手臂,口气有些无奈。
我泪眼婆娑地转头:“干啥?”
白石本质其实是个非常温柔的人,虽然我是最近才承认的。所以对于他挽回的方式竟然是额头上一个轻吻,我一点也不意外,也没打算接受他的挽留。
“我会赢的。”对视了十几秒,白石坚定地说。我正考虑要不要继续用呵欠和眼泪回应他,他又请求般对我说:“请你务必在台上好好看着。”
他很执着,但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因为——他是被称为完美男人的白石藏之介,打出完美网球的圣经,是我们无条件虔诚信任的王者!
“我会的。”我拿开他的手,没有让他看到我眼底的骄傲。
我打着呵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赶在比赛开始前,我找到鸣野一行人的位置,在鸣野旁边坐下。鸣野一双鹰目盯着球场里,头也不转地问:“忘了拿什么?”
“平安符。”我继续打呵欠,抹了抹眼泪。怎么最近老是容易犯困呢?好像也没有太放肆……
鸣野撇嘴,非常不屑:“真俗。”
“有用就好。”我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也看着球场内的动静。
四天宝寺和青学的队员在球场两边分别站成一排,进行客套的问候仪式。两队人马看起来都自信心爆棚,看来今天的比赛会相当激烈。我向前弓起身子,手肘支在膝盖上,两手掌托着下巴,眼神在青学那边的队伍里游移不定。
最吸引我的自然是那个温柔微笑的少年不二周助,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了,在球场上,不二就是再怎么微笑也掩饰不了那份犀利的杀气。我挑了挑嘴角,其实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对这类型的男生如此钟爱,绝不是因为他长得像一位故人,那个人也不过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过客罢了。不可否定的是他的比赛成了我的第二看点——第一当然白石君了!
但是上天总是会给好人很多福利,比如说我。当第一看点和第二看点对碰,那绝对是眼花缭乱的一场戏!
第一场单打的阵容让我连呼吸都舍不得了——白石藏之介VS不二周助
不二周助率先走入球场,身后的队员一个劲儿地给他加油鼓劲儿,看样子势在必得。我撇撇嘴角颇有点不屑,虽然我不懂网球,但是白石的实力我多少还是知道的,哪能让你们三两下就解决了?目光落回不二身上,俊秀的少年肩上支着球拍,闭目享受迎面的清风,啧,怎么会有如此销魂醉人的风景?
“白痴,你一个劲儿地看不二周助干啥?”鸣野一拳打在我的脑袋上,颇有不服,“你家男人出场了你都不看?”
我揉着脑袋,一边诅咒某人祖宗十八代,一边去看我家出场的男人。白石站在球场这头,身子笔挺修长,霸气外露,王者气度一览无遗。他的目光冷静而沉寂,可是在深处,他的眼神骄傲而自负,充满了对胜利的执着。
我的视线缓缓转移,最终落在他的绷带上,嘴角抑制不住地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
“不二周助就是传说中的笑里藏刀,总是笑得一脸无害却是青学最棘手可怖的男人。没想到青学会第一个派他上场,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么?”看着球场里激烈追逐的两人,鸣野开始给我们分析不二周助的各项资料,从声音听不出情绪的起伏。
在说话期间,不二已经吃了白石几个球,马上就要输掉一局了。白石明明还有所保留,可是不二已经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了,看起来相当无力的样子。
“他只是还没认真起来。”鸣野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说道,“他打网球追求的是刺激而并非胜利,所以目前为止他对待对手的态度就像在对待一样玩具……”
我截断她的话:“就算白石是玩具,也要看他能不能驾驭。”
鸣野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忽然诡异地笑了:“那倒也是。”
继续看比赛。
不二周助的四个绝招——消失的发球和三重反击都已被各个击破,白石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用他完美的毫无多余动作和惯式的网球趁胜追击,很快将比分拉到了5—0,只要再得两球就完胜了。再看不二,被号称天才的不二周助却如同垂死挣扎的鱼般狼狈,他看起来很茫然,但这似乎不是比分差距造成的,他似乎在寻找什么,可是他找不到方向。
白石慈悲地看着他,平淡的声音听不出悲喜:“不二周助,我原本以为你是手冢级的选手……”说着,又一个个凌厉的发球,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赛末点,不二周助狼狈地趴在地上。
“看来是我想错了!”白石的姿态高傲得不可一世,他转身往球场外走。
似乎上场之后白石都没有往观众台看过一眼,但他一眼就找到了我的位置,眉梢一挑,嘴角一勾,简直就是挑……逗……我心里默默竖起中指,表面上故作激动地竖起两只大拇指,做了个加油的口型。
白石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站在底线处有点闲着。
躺在地上的不二急促地喘息着,一手贴着额头,冰蓝的眸子出神地望着天空。又是那种迷茫的眼神,不是白石带给他的差距感而产生的无措,他到底在追求什么?
虽然他是白石的对手,但是看到他这么败得这么不堪,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不可否认地,我的骨子里对温柔漂亮的人有着执着的好感,我宁愿他立马起来认真地和白石打一场。
这时,青学队伍里一个矮小的身影跃进了比赛场,走到不二周助的身边。
越前龙马微笑着说:“认真点打吧,不二前辈。”
那一瞬间,不二的瞳孔骤然放大,表情从木然变得恍然。
“那个小矮子还真是多事!”橘山显然也有了不好的预感,愤愤地低骂。
凉山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嘛,如果真的就这么结束的话,就太无聊了。白石君肯定也不想这样的。”
橘山气呼呼地瞪着越前龙马,凉山继续安慰她。鸣野忽然开口,忧心忡忡地:“白石君有麻烦了,认真的不二周助可是个魔鬼一样的人物。”
我一言不发,出神地看着球场上的两个人。
白石藏之介是个执着于完美网球的男人,他的网球没有华丽繁复的招式,忠于基础稳抓稳打就是他网球的本质。
而不二周助呢?的确,他的网球非常帅气,但是华而不实,他所追求的网球的真正形态究竟是怎样的?
……
接下来比赛才像是真正的比赛,觉醒的雄狮般,不二周助步步紧逼,三重回击一一进化,打得白石措手不及,不过喝盏茶的功夫已经把比分追平。在最后的竞争中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无论白石如何回击,黄色的小球总是过不了网,就像那里被人施了结界一样。
“百腕巨人之守护?”橘山眉角一抽一抽的,“打个网球还打出这么个妖魔鬼怪的东西?!”
“这下子麻烦了,如果破不了这一关的话白石就输定了!”凉山皱着脸。
“怎么会输,他可是白石藏之介!”我故作镇静,指了指那张网,“你们看,白石的球不是越来越高了么?”
他是白石藏之介,怎么会被这种荒谬的玩意儿难住?
果然,几番失败之后白石打出了第一个擦边球。黄色的小球在网面上来回晃荡几下,最后落入不二的球场!白石得分,百腕巨人之守护宣告阵亡!
“啊~那么现在开始反击了!”白石说。
“多么可怕的男人,到现在都还那么冷静!”鸣野感慨道。
接下来的比赛更是让人眼花缭乱,直到到了抢七局我犹不能从那快如闪电的网球中回过神来。最后一击,不二使出了白龙,几乎是拼上了所有把荣誉胜利都压在这一球上,眼看着就要赢了,白石的眼中都掩饰不住绝望了……
“出局。比赛结束,四天宝寺白石7…6。”裁判宣布。
“哇唔~~~”四天宝寺这边的人大声欢呼。
赢了,白石没有急着下场,在球场上呆了一会儿,朝不二走去。
鸣野忽然推了推我,挑眉:“那是你送他的吧?”她指了指白石的绑带,“后面一节大红色的带子真影响美观。”
我撇撇嘴,那截染红的绷带长宽不足一厘米,哪有影响任何美观了。分明就是这家伙太激动找不到地方发泄,来找茬来着的。
球场上,白石朝不二伸出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你真强啊。”白石微笑道。
不二愣了一会儿,自嘲一笑,转身离去。
“哇哇,渣攻美受,虐恋情深!”橘山突然哇哇大叫,声音之洪亮绝对能压过全场的欢呼声。
所有人:“……”
凉山往鸣野这边挤了挤,委屈道:“我不想认识这个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