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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帮我带句话给小正太吧。就说鸣野姐姐预先祝他们比赛优胜,到时候庆祝要请我哦!”
“喂……”也许小金根本不记得你是鸣野姐姐,而是猥琐大叔呢?
鸣野是真的累惨了,都没有理会我曾经令她深恶痛绝的鄙视的眼神,道了别就拐弯去了自行车棚。我犹豫了几步,然后朝与校门相反的方向走去。
自庙会过后,我和我所熟知的几个人,包括在同一个班的白石藏之介,几乎就没怎么说过话。我和白石之间有几天总是萦绕着一种奇怪的桃红色氛围,虽然知道白石可能根本没有察觉,但是我的敏感使我不自觉地开始远离,没想过要去主动找他。而白石估计也是一心装着他的网球,又是班上的干部,比我这个闲人忙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也就着我的疏远开始疏远我。两个人偶尔会在课间说两句,很快他就会被人拉走。男女皆有。
不知怎么的,我心里开始有点不平衡。
就算你白石损我也好,折腾我也罢,可是也不应该对我这么冷淡吧?庙会那天晚上不是挺热络的么?至于回来了就一副“我跟你不熟”的表情吗?
这么想着,我的表情显得有点像怨妇。
停住,抬头看。网球部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激烈的撞击声。我轻轻地推开一扇门,并不打算进去,就在门缝间透出个脑袋朝里面瞅着。
小金居然又是在半空中打转,又吼又叫的,让人十分火大!而他的对手是个光头,肌肉发达,看着十分壮硕。听见小金叫他阿银,应该就是他常常提起的会一百零八式波动发球的石田银了,看外表倒还真是那么回事。
又是一阵烟尘滚滚,我郁闷地吐着口水,死小金,每次我来都是让我吃灰尘!
石田银把小金的爆发球打回去,小金哟呼怪叫一声,再回神时已经坐在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阿银你的力量又变强了呢!”某只完全没有羞耻心的小孩开始撒欢儿,捡起球拍跃跃欲试,“我们再来!再来!”
石田银的发球局。只见那硬实的肌肉在巨大握力之下渐渐鼓起,就像由于内力作用而鼓起的山丘,爆发力惊人。我不禁开始担忧起来,小金真的不会被打飞?
“远山姐姐。”
一个稚气的童声的在我身后响起。
我眼前一花,差点腿软栽了进去。我的额头上冒着冷汗,有种莫名的阴冷感觉。
我在害怕吗?
“远山姐姐,你叫我小安就好了。”几日不见,她笑容纯粹了很多。
我不易察觉地松了一口气,才惊觉自己的后背居然也起了一层汗,凉丝丝的。小安的怀里抱着一箱矿泉水,两只纤细的臂膀紧紧地箍着纸箱,青筋都已经突出了,是在难以想象这么弱小的女生可以承受这么大的压力到几时。
“小安,我来帮你抱水好不好?”
“不要!”
我一愣,不明白为什么她一脸的戒备。
“我想给千岁哥哥惊喜。”
言外之意是,你不要妄想跟我抢功劳,别坏了我的好事。
我苦笑,给她打开门让道。小安抱着一箱子水步履蹒跚地走开。我也着实不想招惹这个不大可爱的女孩,也不想让别人看到我“欺负弱小”,于是缓缓往回关门,打算离开。
“啊!”
咕咚咚!
小安一声惊叫,瘦小的她姿态可怜地跌坐在地上,纤细的手臂上渗着血丝。我条件反射地就往那里跑去,可是有人比我更快。
“小安,你还好吗?”千岁如风般冲到她的面前,几乎将她宝贝般地抱在怀里,“阿光,麻烦你去拿两片创口贴。”他心疼地拂去她手臂上的血丝,温柔地在伤口上吹气。
千岁抱着小安去处理伤口,从头到尾根本无视我。
看样子,他们已经和好了。而且比我想象中的情况要好得很多。
我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叹口气,蹲下来收拾。网球部的几个人过来帮忙,很快就整理好,并且帮忙抱过去散给大家。而我想趁着自己的存在感还不是很强的时候,离开这里。
不出所料,小金那只混蛋又制造了一场“沙尘暴”几乎把我堙没。连自己最疼爱的弟弟都没发现我,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顿时心生悲凉,拍拍身上的尘土,转身。
“额……”
手中被塞了一瓶水。某个疏远我的人又回来了。
“如果这里让你不很愉快,就不要来了。”注意,这不是逐客令,而是慰藉。
“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知道。”白石温柔得有些反常,他眼神含着某种特殊的情绪看着我,“很久没有好好看过你了。你变瘦了。”
“额……”
“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好好照顾自己。”
“等、等等!”这是嘛意思?现在是在上演八点档肥皂剧还是宣布遗言?我恼羞地躲开他伸来的手,干咳两声,“白石啊,你是不是累坏了?怎么说起糊涂话了?”
“远山年蔻,我可以说一句实话吗?”
“我有禁止你说吗?”从来只有你禁止我的份= =
突然领子被人拎起,拖着向门外走去。喂喂,难道白石的真话就是把我扔出门去?= =我不满像个垃圾一样被人赶出门,又碍于面子,只得象征性地挣扎几下,挣扎着挣扎着,就挣扎到门外了……
“你什么意思吖?”我霸主门面,坚决不屈。
“远山年蔻。”两手被人从门上扒开,端正地放在两腿边。下一刻,脑袋被板正,白石那过分正经过分深沉的眼神让我的心咕咚漏跳一拍,又挣扎了两下。
“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不是压迫我吗?
他早就料到我一脸的无知,俊脸上多了一分无奈。
“我在嫉妒。”
无奈。
7
这种话,应该不是他可以说的吧?这不明摆着抢我未来男人的话吗?
“喂,白石你把门打开!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使劲儿捶们,一心要挖出真理。这种误会真的要不得,尤其对方是白石藏之介!
咚咚咚的噪音显然不足以让里面的人在意,可是再粗鲁地加上一脚,肯定会被人当做泼妇骂街。我偃旗息鼓,收回锤得红肿的拳头,阵阵刺痛使我焦躁的心情平息了不少。白石不想对我解释,我就是摇尾乞怜也不见得能打动他,何必自作多情学人家上演苦肉计?
我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绝对要避免和他过多接触了。再多来几次重口味的对话,我不保证我会当着大众的面血溅三尺!鼻血!
回家路经顺三理发店,店里的生意与店名大相径庭,几乎是门庭若市。对于这家店我也算熟悉,不过我并不经常理发,三天两头往这里跑的是远山夫人,也就是我那不靠谱的妈。托她的福,我又多了一个获取艳遇的途径。店里有个超级帅的理发师,叫安川也,同时兼职该店的福星。
安川也的技术真的好,我妈曾经这样形容,“你就是顶着一头稻草去,他也能把稻草给你撸绿了!”虽然我一直很不解为什么稻草会被撸绿,染发剂已经强悍到这个地步了?好在,我脑袋上顶着的是毛发,不是稻草,不然指不定我妈就把我揪去给他撸绿了!
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已经有人走到我的面前,递来一瓶矿泉水。我接过,发呆。很想问问这个和那个送我矿泉水的人,我看起来真的那么饥渴么?
“嗨,年蔻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
安川也带我到理发店附近的健身区,下午健身的人很少,晚饭过后就会逐渐多起来,一盘都是老年人来活动筋骨。我坐在秋千上,漫不经心地晃。
“你抛下一堆客人出来闲晃,老板不会责骂你么?”安川也身兼多职,不但当全职理发师,还得兼职当福星、摇钱树、门童、牛郎……
“我现在已经下班了。你看,”他的手伸到我的面前,那双曾经令我无比羡慕的修长纤细的白皙大手,被水泡的又白又涨,就跟打过福尔马林的鸡爪一样。看到他无奈而委屈的表情,我噗嗤笑了出来。
安川也也微微一笑,开始和我谈论他丰富多姿的精彩一天。一会儿自鸣自得,免费吃了一位气质美女的白豆腐;一会儿自怨自艾,自己被无数大婶大妈捏脸颊捏屁股,被吃豆腐无数。我正要嘲笑他的一天除了风花就是雪月,他又怅怅地叹了口气,无比沧桑。
“每天过着千篇一律的日子,也是很累的。你还记得你曾经问我我有梦想吗?我没有回答你,并不是我没有。其实,我也有的,只是,很难实现罢了。”
安川也的无奈我多少了解一点。作为一个大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总是身不由己的。拥有硕大背景的人,总是会付出巨大的代价,比如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