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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这边的印子还没退呢!”
“你那拼命一击,可真是相当有效啊!”
昨天,在男人断断续续地告白了恋慕之情之后,自己才老实地坦白有了新恋人的事是骗他的。一开始说什么也不信的男人,在浩一拼命解释的时候,终于有点明白过来被耍了,气哭了的男人抬手就打了上去。至于浩一明明都被打到留下印子了,却一点都没觉得疼,那是因为男人在事后说着“如果花心我可不会原谅你!”的可爱至极的话并抱住自己的缘故。
“很疼吧?对不起……”
看到认真道着歉的男人,浩一的胸口一瞬间掠过夜间以此为借口享受温存的邪恶想法。
“你们在说些什么呢?”
听到背后传来班主任伊本的声音,浩一慌忙站起了身。
“里见和高桥老师关系可真好呢!”
瞄到男人的脸都僵住了的浩一赶紧走出去一点。
“不是……是高桥老师有时候在帮我看功课的关系!”
伊本歪过头去。
“你啊,不用补习现代国语不是很好吗?啊啊……因为有被高桥老师照看所以才不用补习的吧?”
男人要是不问那句“里见君需要补习吗?”就好了。
“什么叫‘需要补习’啊,这家伙根本是所有科目几乎全灭状态才对!期中考试的时候勉强还挂在中游,到了期末却突然一塌糊涂;我还想着这次我们班也终于出了个学年最低分了呐!”
男人用吃惊似的眼神看向自己,在喜欢的人的面前暴露全学年最低分的殠事让浩一丢脸到背都几乎烧起来。
“烦、烦死了,走开啦!”
慌张地想赶走班主任,却反而被吊起眉毛的对方趋近背后砸了个头栗。
“想叫我走开?我可找你有事哦!给,这是暑假补习的课程表;因为你的补习课程也够多了,安插进这些可费了我不少功夫,总算在你回去前赶上了!”
递过课程表后伊本就回去了自己的桌子,浩一把表四折后胡乱塞进了制服口带里。男人一直看着他粗鲁的动作。
“……你读书不行吗?”
“只是偶尔情况不太顺而已啦!那段时候正好发生很多事,期末考试也没做什么准备……平时是不会这么差的啦!”
男人轻笑了一下。虽然没当对方是笨蛋的意思,但到底还是笑了。一想到对方可能会觉得自己是头脑太笨发呆发傻,浩一顿时郁卒到了底,只好装着去看墙上的挂钟。
“我和柿本还有约所以……我走了!”
正想离开这如坐针毡的地方,“请稍等一下!”男人却开口留住了他,在笔记纸上写了电话号码之后把它递给了浩一。
“这是我的新号码,你还不知道吧?”
浩一啊,嗯……地嘀咕着接过了号码。
“打个电话我会来车站接你。”
今晚来玩也可以吧……看到浩一带着期待的目光,男人微笑了一下。
“来的时候,带上辞典和教科书……我们一起来读书吧!”
……就算出了职员室,也不知道男人那句“一起来读书吧”究竟是话如其意呢,还是多少带了点坏心眼呢?想到对方那种认真的性格,十有八九是真心话……顿时烦恼起来。倒不是说讨厌被男人指导,而是在这种状况下未免也太没面子了。
回到教室之后,柿本还没回来。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浩一断然从书包里抽出了教科书和辞典,把它们塞进了课桌里,比起学习来自己有更先想知道的,想确定的事情。不管将来如何,至少今天就算去了男人的房间绝对不会学习!……浩一暗中痛下决心。
本文END
《眠兔》番外
在玄关穿鞋子的时候,被经过走廊的母亲发现了。尽管不是在做坏事,不知何故,那道看着自己的视线还是让高桥内疚不已。
“诚人,你现在要出去啊?”
“我去外面走一趟,晚饭前会回来。”
为了让穿起来不太舒适的鞋子感觉合脚,高桥用脚后跟敲敲地面。母亲说了句“这样啊”,小步跑进屋里,然后拿着一条灰色围巾走出来。
“不穿暖一点的话,很容易就感冒的。你的身体又不是很好。”
恩……他顺从地收下。母亲随意抓了抓似乎是灰白部分比较多的头发,唉的叹了口气。
“如果你能早点把能帮你照顾身体的女孩子带回家就好了……”
高桥一边苦笑一边走出玄关,避免让话题更加深入。虽然才刚过下午四点,不过附近的天色已经开始变暗。天空覆盖着灰色的雪云,马路两旁还有尚未融化的残雪。高桥弓着后背,将发抖的手指插进黑色长外套的口袋。
自从祖父的丧礼之后,高桥诚人已经有三年没在位于港区的老家过夜。以前是因为隔天有工作,所以总是在当天来回。老家并不是太宽敞,考虑到带着小孩回娘家的妹妹夫妻,结果更是如此。
会下意识地远离老家,其实还有别的原因。只要返家,一定会被问到单身的事情。自己已经三十五岁,会被问到这种问题也是在所难免,不过听起来却很刺耳。
“你没有喜欢的人吗?”母亲不断地疲劳轰炸,高桥每次都以“我的薪水很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对象”为借口,他实在累了。
沿着国道旁的马路走了一会儿,转入细长的岔路,走不到几公尺,海水的味道突然增强,波浪起伏的声音也越来越近。路边有面灰色的水泥墙,走上旁边的阶梯便是堤防。
海面呈现出带着暗灰的浑浊蓝色,风浪很大。总觉得海岸线似乎比以前近,高桥朦胧想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长大成人的缘故。发呆了半晌,高桥发现这么冷的日子还跑来看海的疯子,似乎只有自己一个,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这一次回家探亲,是为了参加远亲的丧礼。刚好也遇到假日,所以才决定在家过一夜。妹妹没有回来,最大的孩子即将国中联考,正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诚人如果忙的话,其实不回来也没关系……母亲是那么说的。平时不轻易接近家中一步的儿子,突然要回家过夜,说不定母亲已经有所预感了。这次省亲的确有些原因……高桥靠在水泥墙上,深深地叹息。胃就像灼烧般刺痛。能回去却回不去的地方,以及不想回去也不回去的地方,高桥思索着其中的差别。
寒冷胜过了戚伤,高桥于是离开了堤防。虽然折回了国道,不过又不想直接回家,干脆走向港口的方向。一线道的马路两旁挤满了房子。距离儿时将近二十年的岁月,这地方却一点都没变,自己真的已经将这里遗忘了。
路上可以看到国小。少年时代度过六年的场所。怀念加速了脚步,最后简直是用冲的。高桥的呼吸开始变的急促,一边吐出白烟一边跑到校正门。没想到随手便够到了门住,远比想象中矮小的校舍让高桥觉得很怀疑。
提心吊胆地走进校内,昏暗的操场有三个小孩正在玩耍。他们轮番地踢球达阵。高桥坐在操场角落与膝同高的地方眺望那副光景。游戏设施和念书时完全不一样,单杠也换新的了,只有放置的位置还一样。
暂时沉醉在怀念里的思绪,突然被按下返回现实的开关。他不想回家。低下头,遗忘的胃痛又卷土重来。正因为明白自己就像小孩子一般,想要从眼前的难题逃开,心情就更加忧郁了。
脚旁出现轻微的冲击,抬起头,看见足球一边徐徐绕圈一边转开了。
“对不——起。”
多处磨损的皮球被踢到了这附近。高桥摇摇头示意没关系,像是要让孩子安心般背过了身子,悄悄叹了一口气。
“喂,你们,六年级的吗?”
校门附近传出大声呼喊。三个小孩的动作戛然而止。
“已经超过五点了哟。趁天还没黑前赶快回家!”
尽管互相注目,彼此口中念念有辞,孩子们还是拿着球乖乖回家去了。从毫不犹豫斥责学生的态度和口气,可以推测出站在校门的男子应该是老师。
孩子门已经从操场消失,男人却还在场。想着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男人一步步走近了高桥。男人穿着运动服,脸上蓄着胡子,似乎比自己大三、四岁。
“我们差不多要关校门了,可以请你离开吗?”
“对、对不起。”
高桥赶紧起身。正当他快步走向校门的时候,“呃,请问……”被男人从后头叫住。
“你该不会是高桥吧?”
被猜中名字的他,吓了一大跳。
“啊,我是……”
高桥说。那男人开心地笑了。他以很容易招致怀疑的亲密态度,敲敲高桥的肩膀。
“我就觉得你的声音非常熟悉。”
这个友善的男人到底是谁,高桥现在还想不起来。男人似乎也注意到他那疑惑的表情。
“你不记得我了?”
从下往上试探的举止,强烈撼摇着记忆。不会吧,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