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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峰不禁莞尔,却也并未为难云霆。转首轻声问道:“那日我见云小弟一脚将那黑衣人逼退,如此腿法,江峰只问闻百家之长,却也并未得见。未请教云小弟师从何处,如此风流人物,令江峰心生惭愧,还望云小弟不吝赐教。”
云霆见江峰并未紧逼,顿时如获大赦。闻声不禁挠首愧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师。。。师从何处,我只是脑海里突然出现,然后我就不由自主地踢了出去,却也不知竟然有如此威力。”
“哦,”江峰淡淡应着,却也并未有怪云霆,只是略微有觉可惜。江湖上泛有奇人异士,多为行为怪癖之人。不愿与江湖中人往来,门下弟子隐瞒师门,却也不难理解。
云霆并未察觉江峰异态,仍挠首续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遇到极大困折之时,脑海里总不时出现一些古怪印法与手诀。那次腿法出现却是首次,身体便会不由自主地随着脑海古怪变动。”
江峰微微一笑,仿佛被云霆话语勾起兴趣:“愿闻其详。”
云霆见状,精神一振,不由掏开话匣子,将至从树海醒来到那日相遇江峰之间一段记忆娓娓道来。身形一顿,仿佛又回到记忆中去。
那一夜,云霆仿若遇上亲人般的小孩将大半月记忆与困惑一一道与江峰。而江峰却像一慈祥大哥般,津津有味地听着,宛如身历其境般感受着云霆的记忆之卷。那一夜,月亮半月,两颗伟大的心灵自此开始他们真挚的友谊。
岳君山办事果然快速,才是第二日,一大早便有数十名大汉逐街擂更。扯着嗓子大喊:“昌平府衙开堂公审纳兰血案,抓得嫌犯文梁,午时开审。”一时间,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不到半个时辰便传遍整个昌平府。
无数居民纷纷涌上街头,朝府衙赶去。纳兰血案已经发生六七日,一直压在昌平人心中,隐然生痛。今日忽闻嫌犯被抓,府衙公审,顿时沸腾起来。如此大快人心之刻,没有人愿意错过。一时间,竟是万人空巷,昌平城仿佛一时冷清下来。
云霆随纳兰一行赶至府衙之时,府衙早被蜂拥而至的居民所包围。望着那黑压压的人群,云霆心里顿时有些悲然。想那纳兰别一如此受昌平人拥戴的好人,却也落个尸身不全、一家惨亡的下场。顿时有些愤起,老天无眼,好人不得善终,恶人却逍遥于世。
鉴于纳兰别一于城中居民心中特殊地位,昌平知府只得将公审地点搬出府衙,搬至城中操练场。那里以前是军队驻扎是练兵之地,后来昌平人安居乐业、齐心协力,将昌平城打造成帝国第一名城。昌平人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里没有小偷,没有乞丐,任何不劳而获之人都会被歧视。他们崇尚辛勤,不齿懒惰,爱好和平,这里成了帝国唯一没有驻扎军队的城市。军队撤出之后,这里便成了昌平人的公共场合。
这个能容纳十万人的操练场不到半个时辰,便被欣喜的居民所填满。中间腾出数丈宽许的空地,竖着一个三丈宽许的平台,高有半丈有余,显然是临时搭建而起。台上摆放一张案台与数十张檀木椅子。案台前端坐着一位官帽老者,正是纳兰别一的莫逆之交昌平知府张洞之。
“来了,来了,纳兰小姐来了。。。”众人一阵骚动,如潮水般自动分开两旁,露出一个数尺大小的小道。一行人至小道中走出,正是纳兰清水一行。
“看,那就是天下第一神捕,师灵霞仙子。。。“
“果真是师仙子。。。师仙子。。。”
“仙女下凡啊。。。苍天开眼了,纳兰老爷可以安息了。。。”
“仙子下凡啊。。。我。。我看道仙子了。。。”
“江公子。。快看。。江公子笑了。。江公子又笑了。。。”
“纳兰小姐。。。”
接着又是一阵骚动,“凶手来了,来了。。。”众人极不情愿地让开一旁,口水唾沫纷纷,烂菜不断。却是岳君山兄弟六人,其中一人身材瘦小,被五花八绑地推在前面,正是嫌犯文梁。
“就是他。。就是他杀害纳兰老爷的。。。”
“这个禽兽。。。终于遭到报应了。。。”
“你着恶魔。。禽兽。。去死吧。。。”
“多亏岳前辈出手。。要不然就让这禽兽逍遥法外了。。。”
“打死他。。打死他。。”
“还纳兰老老爷命来。。你这禽兽。。挨千刀的。。。”
“你会下地狱的。。。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还不清你做的孽。。”
堪堪走过众人堆里,五人身上却也被沾上不少菜叶与唾沫,却也是自动用身体帮那嫌犯文梁抵挡。
由于平台空间有限,云霆与江峰停留台下。不一会,台上已然站满。数十人依次落座,两名女卫押着嫌犯,跪拜于案台前,数名仆人恭立一旁。;
第二十六章 昌平公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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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一到,一名大汉登上平台,擂动大更,扯着如雷巨响:“开堂。e3小说”声音瞬间传遍操练场,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大汉喝完,跳下身子,隐入众人之中。昌平府数十年未有开堂,一时间,仪式程序精简着用。
“于小六,凤凰历戊子鼠二月廿五丑时,你在干什么,又看到什么?”张洞之威严的声音响起。
一男仆跪地恭声回道:“回大老爷话,小的当日在纳兰府中,正起来解手。却不料一群黑衣冲进府来,见人就杀,逢人便砍。小的当是被吓得腿软,忙躲道茅房坑下,才侥幸逃过一命。
“哦,当日情形你可记得,那群黑衣人你可还有印象,有何特征之处。”
“小的一时惊慌,才看到一点火光与鲜血就返身躲入茅坑。”顿了顿,忽然又响起什么:“噢,对了,小的回头间依稀看见,一名瘦小黑衣人站立中间。”接着指了指身边跪着的文梁说道:“跟他的身形差不多。”
“好,你且退下。”张洞子顿了顿,续道“下一位”。
“民女伊娇拜见大老爷。”一丫鬟跟着磕拜。
“仪娇,你于纳兰府是为何身份,戊子鼠二月廿五丑时,你又在做什么?”
“民女是纳兰府纳兰夫人贴身丫鬟,那日民女月事来潮,正疼痛难忍。忽然一群黑衣人杀入府中,民女一时害怕,趁乱躲入尸身处装死。”
“你可记得当日情形,可对黑衣人有所印象,可有何发现。”
“民女一辈子也难以忘记那日,黑衣人疯狂的屠戮着府中之人,不管男女,不分老幼。我躺在地上瞥见,一个个熟悉的姐妹、兄弟、老爷、夫人、老妇人。。。被杀害。”接着忽然大声凄叫地指着跪地的文梁:“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杀害了老爷与少爷,就是这狗贼,他化成灰我也认得。”
“伊娇,你可确定凶手就是文梁?”
“民女确认,这狗贼化成灰我也认识,那日就是他趁少爷与老爷不注意痛下杀手,将老爷的脑袋劈了开来。他手上剑伤,正是夫人遇害前挑中的。”
“好,你且先行退下。”顿了顿,朝纳兰清水示意:“纳兰侄女。。”
纳兰清水从座上起身,行至案台前,依礼跪拜道:“民女纳兰清水,拜见知府大人。”
张洞之并欲让纳兰清水站身回话,过个仪式即可。却不料纳兰清水竟自依礼而行,众人一真骚动,不由对着娇弱女子更加尊敬一分。
张洞之一阵感动,不由对台前侄女肃然起敬。轻声说道“纳兰清水,戊子鼠二月廿五丑时,你于府中做什么,又看到什么。”
“回大人话,名女当日于房中熟睡,被一阵兵刃惨叫声惊醒,却发现往日安详的府中已经变成修罗血场。”纳兰清水这次竟并未哭泣,毅然娓娓道来。
“你可还记得当日情形,对黑衣人可有印象,可有何发现?”
“记得,名女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日情形,至今仍历历在目。我亲爱的哥哥、敬爱的爹爹、慈祥的娘亲、敬爱的奶奶、可爱的弟弟,还有自小痛爱我的奶娘、亲如姐妹的丫鬟、温顺听话的仆人。他们,都已经离我远去。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娘亲在遇害前挥剑挑中那狗贼,正是提刀的右手。”纳兰清水竟自一脸平静,坚强地一字一顿地说着,并未再有哭泣。
场中一片寂然,偌大的操练场中竟是寂静无声。一旁恭立的仆人却忍不住低泣着,再而,从场中又传来断断续续的低泣之声。
张洞之只觉喉间有异物哽住,张开半响,竟未发出半点声响,老眼隐然有些湿润。良久,勉力压下情绪。轻声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