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饰情绪这方面一直都不是能手啊。
那……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吴二白蹙著眉头紧紧得思考著一切的可能性。
突然他的目光被不远处的衣柜给吸引了。
在那衣柜的底下,有什麽东西正在反射出微弱的光。
这个时候,吴邪正站在走廊的一个隐蔽的转角,努力遮蔽著自己的身形。
他的左手扯著一个比他矮了一个头的中年男子,右手拿著一大块镜子的碎片,碎片的一角正顶著眼前人的大动脉上,仔细看,还会发现他拿著碎片的右手有点颤抖,而且手心里被碎片的另一边弄出了一点伤口。
走廊里人来人往,吴邪紧张之余不由得把眼前有点发福的男子拉得离自己更近了一点,开口:
「喂,张秃你没有骗我吧?这真的是最安全的逃脱路线?那怎麽会人那麽多?」
「小爷你别慌,手、手别抖!」中年男子的头顶有些微秃,见吴邪的手因为紧张又靠近了自己几分,忙说道「这位爷,你都拿著这玩意,张秃子我再不要命也不敢骗你啊!」
吴邪低头看了这秃子一眼,又通过手里镜子的反光看到现在自己狼狈的样子,不由得回想起了刚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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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锺前。
吴邪有点恼怒得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他刚刚搜遍了整个房间,别说刀具利刃了,解连环连个可以砸成武器的陶瓷制品、玻璃都没有给他留!就连昨天晚上的晚餐都是拿塑料碗装来的。
刚刚找了一圈,唯一可以利用的东西只剩那一个了……
他的目光直直得看向了衣柜。
突然,他站起了身,像下定了什麽决心一样,抓起了身边的椅子就风风火火地冲向衣柜。
然後他一把拉开衣柜的门,就把手上的椅子往柜子里的穿衣镜上猛砸。
只希望这屋子的隔音能好一点。
当椅子与穿衣镜相撞发出「碰」的声音的时候,吴邪心中只剩了这个念头。
伴随著他的举动,吴邪眼前的柜子连带著里面的穿衣镜一起在晃动,那镜子因为他的动作裂了一条缝,从镜子中间一直延伸到底部。
吴邪又连砸了几下,好不容易哗啦哗啦有几块镜子的碎片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又碎成了更多。
满意地看著掉下来的玻璃,吴邪想这下出去的可能性更大了。
眼睛没有焦点的随便晃了几圈,他注意到了那四台一直被他忽略的摄影机。
发现有一台摄影机刚好能拍下他的行为,吴邪便毫不犹豫地抓起桌上解连环拿来给他打发时间的书扔向那台摄影机。
宾果!正中目标。
卧槽我当年怎麽没有发现自己这麽有RP!
应该在小时候好好训练的,说不定我现在就成为中国流川枫了啊!
这是身陷敌阵仍然不忘吐槽自己的吴邪童鞋。
就当吴邪正在为自己堪比柯南的命中率而骄傲的时候,他的背後却传来有人用钥匙开门的声音。
草!他娘的谁啊!
吴邪一惊,不由自主得看向满地的镜子碎片,想著要是来的人是解连环,自己今天肯定死定了。
慌乱间,吴邪从镜子碎片里找了一块最大的,撺在手里,又以防万一一般得将剩下的镜子碎片统统踢到了衣柜下面。
他按著快要跳出喉咙口的心跳,尽自己的最大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吱呀──」伴随著老旧木门推开的声音,走廊路过亮的灯光照进了没有开灯的室内。
吴邪眯著眼睛打量了下眼前人背光的剪影,发现这略微有点矮和胖的身影和解连环相去甚远,便不由得安下心来,握著镜子碎片的手也松开了一些。
进来的是来替吴邪送中饭的人。
吴邪没有见过这个人,确切来说,被抓来的这整整一天里,他只见过两个人,一个是解连环,一个是被安排来送东西给他的解子扬。
眼前这个人有点呆头呆脑的,看那个身躯和样子也不像是有什麽好身手的人(喂喂,你忘记胖支了!),也许能成为自己逃出去的关键。
想到这里,吴邪不由得又有点喜悦。
这样的机会错过了肯定就没有下一次了!
看著那个慢慢向自己走近,似乎毫无防备的身影,吴邪的大脑发出了这样的信息。
说了就做!
吴邪马上一个箭步冲向那个人影,凭著平时看警匪片留下的印象,左手抓住了对方的左肩,右上把镜子碎片卡在了对方的大动脉上。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吴邪仗著身高优势把对方抓得更紧了,他有点紧张,开口说话都有些急促:
「我说什麽你就答什麽!」
「啊…!是小爷!」那人影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表示明白。
「你叫什麽?」吴邪能感觉到自己的手都有点抖。
「张、张秃…」
「你在这里呆多久了?」
「半、半年…小爷我真的和这解家人没有啥关系…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张秃似乎有点紧张,说话都有点哆嗦。
「那你肯定知道从这里出去的隐蔽路线?」
「…………」张秃沈默了一会,点头。
「那好……张秃你带我出去!」吴邪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样抓著张秃,可是明晃晃地抵在人家喉头的尖锐物,摆明是在要挟。
「哎呀……小爷咱们有话好商量,你、你的手拿远点……」张秃看著吴邪不停在抖,都快抖上自己动脉的手,赶紧制止「只要你能放过小、小的一定保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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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回到了现在的这一幕。
神游完毕的吴邪突然发现,张秃一直带著有点复杂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手。
他有些困惑的看向手的位置,发现自己刚刚因为紧张而太用力,镜子的另一边扎进了他的手掌,似乎因为扎得不浅而出血。
可能刚刚由於神经过於紧张他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现在一放松下来,就感受到有种刺痛的感觉在手心蔓延,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
没想到这点小伤,这个张秃比自己发现得还快。
那他要干嘛?难道想趁机逃跑?
想到这,吴邪不由得又绷紧了神经。
出乎吴邪意料的,那张秃什麽也没有做,只是盯著自己流血的地方看。
「张秃?」吴邪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到底怎麽了,毕竟被一个大男人一直盯著很难受。
「你换个手拿镜子。」那个张秃突然开口来了这麽一句,吴邪一愣,然後总觉得这种带著点命令式的关心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又一时想不起来。
「哈?」有被挟持的人这麽帅的命令挟持者吗?
那秃子像突然卡机一样愣了几秒,又一次重新开口,语气却变回到了最初的谄媚:
「小爷我是说你这只手流血了,换只手拿那玩意吧…」
「你难道想逃跑?」吴邪敏锐得看著他「我不会上当的!」
当然说这话的吴邪的手如果不要抖就更好了。
「我张秃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在你离开之前自己先逃跑的!」
反正就这秃子的身手,他就算跑了我也能抓回来。
而且手掌真的有点疼,再被玻璃扎两下估计就脱力了。
这样想的吴邪,最终还是妥协了。
哪里知道吴邪刚换了拿镜子碎片的手,右手就被那张秃一把抓住。
对著吴邪手掌上那一条又深又长的伤口,张秃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就伸出舌头舔了起来。
吴邪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愣愣得看著自己的手被一个同性的认识不到二十分锺的中年人舔著,石化到连推开对方都忘记了。
黏黏糊糊本来应该会有暧昧微妙感觉的场景,却因为对方是张秃而只剩下的无法说清楚的违和感和惊悚感。
吴邪因为张秃的这个动作而足足愣了有五分锺之久。
以至於他直接忽略了张秃在舔完自己手心後,本来油腔滑调世俗无比的眼神有过的一瞬间他并不陌生的淡然温柔。
他的愣神是被第三个人的声音给打断的:「我找到你小子了!」
看著熟悉的运动服,吴邪突然无比的无力。
他赶紧从张秃手中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