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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你不是胆子挺大吗?到了关键时刻,怎么比老鼠胆子还小。”罗宾皱着眉头望着林星说。接着,罗宾在林星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林星便很爽快地同意他的决定。
风吟想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而且现在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雨住在哪里?老师仿佛突然失忆,不记得有这样一个每次都是全年级第一的学生,仿佛雨从来就没有存在过。还有她和哲至今不知道为什么会昏倒在小树林里?包括雨奇怪的学号,来去神秘的行踪,一切都太不可思议。哲在雨的问题上也有同样的想法。他不明白幸福为什么不肯进学校,他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
因为林星的关系,大家把夜间行动改为白天行动。午自修的时候,大家决定出发。林星带了很多大蒜,头上围着一条红头带。风吟看着林星觉得很可笑,打架都不怕,居然怕鬼,肯定是恐怖小说看得太多的缘故。
哲带领着大家从小路走到小树林。小树林里杂草丛生。风吟以前觉得这样的气氛很好,可是现在变得如此恐怖,风吟生怕真的从前面冒出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怪物。
一切都很平静,什么动静也没有,连一只小鸟也不存在。这就更奇怪了。在靠近钟楼的时候,罗宾说他要上厕所,有什么动静再叫他,说着便转身离去。风吟看着罗宾慌张的背影,知道罗宾胆怯了。
“真是没用。”哲斜着眼望着罗宾的背影,觉得罗宾像一只黄鼠狼。哲感觉胳膊很痛,发现林星紧紧抓着他,她的指甲很长。风吟静静地站在他的身边,神色有点紧张。哲感觉风吟微微往自己这边靠,轻轻贴着他的外套,她的呼吸也越来越紧张。哲感觉风吟像一只小白兔,软软的,香香的。他握住风吟的手很冰凉。
风吟转过头望着哲,哲看见她长长的眼睫毛和美丽的眼睛。风吟想挣脱他的手,但是哲丝毫没有想放掉的意思,因为哲觉得自己有义务保护这个女孩,更想给她温暖。风吟不时看看林星,她不知道林星看见以后会怎么想。如果没有林星,如果林星不喜欢哲,她也许会一辈子都牵着哲的手走下去,但是她现在有一种罪恶感。
“救命啊!”
忽然,从林星的脚边跑出一只猫,林星害怕地抱住哲。哲闻到一股浓浓的大蒜味,他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在林星还没把哲放开的时候,有一个人在身后拍他们。他们以为是罗宾回来了,于是都转过头去看。雨站在他们的身后,林星尖叫一声往回跑去。哲怎么叫她,她也没停下来。风吟紧紧拽着哲的手,风吟发现雨的脸比以往更加憔悴。
罗宾站在小树林的外面,不时向里面张望。忽然听见一串脚步声,越走越近。然后看见一个蓬头散发、满是蒜味的女孩跑出来。罗宾尖叫一声往操场跑,结果还没来得及跑就被女孩撞了个满怀。女孩抱着罗宾,浑身颤抖着说:“罗宾……我看见了……看见雨了。“
罗宾被惊吓得晕晕乎乎,加上那些刺鼻的蒜味,晕了过去。
“你们来吧!”雨把钟楼的门打开,把哲和风吟带进去。在风吟走进钟楼的一刹那,所有在这里发生的事她都记起来了。哲也是。钟楼里的摆设和风吟在那个世界里看见的是一模一样的,简洁而干净。哲又看见那支白色的蜡烛,屋子里的光线不好,但是也能看得很清楚。
“你们往前跨三步,再往左面走一步。”雨说。
哲拉着风吟,风吟不知道雨为什么要他们这样做,但是能和哲在一起,她什么也不用担心。她会跟着这个男孩,无论他到哪里,风吟都会跟着他。
哲想知道雨到底要做什么,现在他对雨这个神秘人的兴趣越来越大。虽然他也有点害怕,但是他会誓死保护身边这个女孩。他现在惟一确定的是雨的目标是他和风吟,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故事。
罗宾慢慢睁开眼睛,看见林星正在掐自己的人中,他又闻到林星身上的大蒜味道。
“林大小姐,你在干什么?”罗宾站起身来,没好气地望着林星。
“真是不知好歹,你这个胆小鬼,给我滚!”
“哲和风吟呢?你看见了什么?”
“雨。都是你这个臭小子出的好主意,害得我……”林星没好气地望着罗宾,无法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我怎么知道你会这么害怕,也没想到会这么恐怖。”
“那风吟和哲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应该不会有事的。”
“不行,我要去叫人。”林星说。
风吟和哲看见自己站在两块石头上,雨在他们的面前把那本书打开,在书翻开的一瞬间,从风吟和哲的头顶上飘下两道白光,把他们的全身照得透亮。他们脚下的石头也开始发光,石头发光部分的形状很奇特,像古埃及金字塔上的碑文。然后风吟感觉自己穿透了一堵墙,来到另一个空间。可是她什么也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哲一直紧紧地牵着她。
第四章 我恨我那么寂寞
刺骨的痛(5)
当风吟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感知这里的光线很亮。当她看清楚周围的一切,风吟突然发现自己周围的一切都是黑色的。一个纯黑色的空间。风吟不知道这里有多大,就像她不知道宇宙到底有多大一样。但是她能感觉自己比一粒尘埃还要渺小。远方的天际有一些粉红色的斑点,它们柔和明亮,像一串天然的照明灯。奇妙的是,当你只看黑色的时候,觉得自己置身在无尽的黑暗中。当你看见那些粉红色的斑点的时候,却觉得自己在灯火通明的舞台上。风吟记起自己在银杏树下看见的场景,这个空间是什么地方?还有林星和罗宾,他们没事吧!他们现在在干什么?会来营救我们吗?
林星和罗宾跑回教室,看见班主任已经站在教室的讲台上。
“你们到哪里去了?”班主任问他们。
“我们去了……去了哪里?”罗宾望望林星。
“我们去哪里?”林星小声叨念起来,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们看见哲和风吟没有?”
“没有……不对……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们。”林星说。
罗宾和林星实在想不起来了。
“你们在说什么天话?语无伦次,站到门外去!”
“老师我去上厕所,我今天肚子不舒服,上了很多次厕所。老师,我又不行了……”罗宾又跑掉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卫生老师那里去,我今天也不舒服。”林星说着也溜走了。
林星和罗宾千方百计寻找逃脱的方法,但是他们都不知道风吟和哲到哪里去了。林星不明白自己身上为什么有那么大的蒜味,难道是中邪了吗?哲,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林星记得他们刚刚还在一起的,怎么突然间都不见了?难道他们会跑到宇宙外面的空间去?或是跑到阴间去了?怎么可能。林星想。
这是个立体的空间,脚下和头顶都是黑色的,不知道它们有多深。风吟看见前面有一个门,哲牵着风吟的手,往那个门走去。他们的脚下什么也没有,但是他们可以行走。走到那个门的时候,风吟胸前的十字架轻轻漂浮起来,然后脱离她的脖子,打开这扇门。风吟和哲又看见东、西、北面各有一扇门。哲打开其中的任何一扇门,看见的是一些古怪的画,整齐地悬浮在半空中。
哲忽然想起曾经在钟楼旁画的那幅画。虽然这里画的风格不一样,但是画的却是同样的场景。一个女孩的等候,水墨、素描、油画,甚至是画在石壁的古画也有。这些画漂浮在时间的长河里,记录了无数个神秘的故事。他们怎么也走不出画的尽头。风吟感觉越来越悲伤,最后她怎么也停止不住哭泣。哲也越走越难过,觉得有一把尖刀在剜自己的心。
在这片朦胧的空间,风吟看见那棵会叹息的银杏树,它在这里的样子很精神。风吟觉得它像一棵千年的树精。
“你是谁?”风吟问道。
“我是银杏啊!”树的声音苍老而有力。
风吟觉得自己和哲到了一个童话的世界,这里的一切多么不可思议。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这所学校的另一个空间。世界是由无数道空间组成的,只有在同一个空间的人才会相遇。而你们现在所在的这个空间是失落的,它在几千亿年前就断绝了与所有空间的联系。”
“为什么要我们到这里来?”哲说。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