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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准备干坏事了,所以他有点心虚,哈哈。”小白在一旁打趣说。
“别胡说,我能干什么坏事?”我忙着为自己解围。
我们就这样步行着来到了位于马路湾旁边的中山公园,进园之后,我和小白还有韩婷在公园里面走了一圈,我看到很多老年人在舞剑和打太极拳,还有的在下象棋,也有恋人们靠在一起憧憬着未来的美好,总之公园里面是一派温馨浪漫的景象,当我们再次回到公园的入口处时,小白开口了。
“我想自己去走走,你们俩一起逛吧。”
我知道小白是什么意思,小白在转身之前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动手,我也明白。
随后我和韩婷又开始在中山公园里面逛,看我们身旁的景物和休闲的人们,我几度想伸手牵住韩婷的手,但是都没有胆量,我不知道关于这种爱的表达对于一个此前没有情感经历的男生来说需要多大的勇气,但至少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它不容易。
“咱们到那个亭子里面坐一会儿吧?”韩婷说。
“好。”我随着韩婷来到了那个亭子里面,我们并肩坐下。
“肖晓,你家就你一个孩子,是吗?”她问我。
“是啊,你家不是吗?”我问。
“不是的,我还有一个弟弟。”
“真好,据说姐姐对弟弟都是特别的好,是吧?”
她沉默了一下。
“肖晓,那你父母都有工作吧?”
“当然有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你的家庭很和睦吧?”
“当然和睦了!这还用说吗?你家庭不和睦啊?”
这时我看到韩婷哭了,我很意外。
“韩婷,你怎么哭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我只是特别的羡慕你的家庭,你那样和睦的家庭,我没有。”她流着眼泪说。
我有点糊涂,看着她。
“肖晓,你可能不知道,我父母的感情非常不好,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开始,他们俩就在吵架和打架,我父亲喝酒,赌博还打我妈,有时也打我,我弟弟寒暑假几乎都是待在我姑姑家,能不回家就不回家,我也不太愿意回家。所以我几乎没有怎么感受过家庭的幸福,我很羡慕你们那样和谐美满的家庭,真的。”韩婷边流泪边给我讲述了她的家境状况。
我知道虽然她的话不多,但是那简单的表达里面一定深藏着许多的无奈和伤感,甚至是苦难,而这些在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绝对没有过体会,我几乎是在温室中长大的孩子,所以我的社会经验并不多,至少对生活的艰难和现实没有太多的概念,具体地说,我没有我面前哭泣的这个女生经历的复杂。
“韩婷,你别哭,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已经长大了,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家庭,不会永远停留在那样的环境里面的。”
而她还是不停的哭泣,我不知道怎么说出更有说服力的语言来止住她的眼泪,只是用苍白劝她不要再难过了。这一切是我在今天出发时所没有想到的,我没有想过在这个我想要牵手的女生面前听到她流着泪诉说她不为我知的她年少时不幸福的生活历程,而这一切我无缘看到,更无缘亲历。
当韩婷不再流泪的时候,我们继续在公园里面走着,而我也一直没有牵她的手,我有点糊涂,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而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四点了,我们在公园的入口处看到了坐在草坪上的小白,他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瓶快喝完的绿茶。
我和韩婷走了过去,“咱们回学校吧,都已经四点了。”小白说。
“好,咱们回去吧。”韩婷说。
小白看着我,小声的问:“怎么样?拉手没?”
“没有。”我回答的没有底气。
“我操!你是不是爷们?就这点能耐,真让我失望!”小白比我还着急。
我没有回答。
我们坐上了回学校的公共汽车。在汽车路过沈阳站的时候,韩婷说她的一个朋友在这个时间来车站上火车,她想去送她的朋友。
小白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也下车。
我明白,“韩婷,我陪你去送你的朋友吧?”我说。
“好吧。”韩婷同意了。
我和韩婷前后脚下车,小白在我下车之前对我说:“肖晓,你要是再不拉她的手,你晚上就别回来见我!”然后我看到小白一脸的坏笑。
随后公共汽车载着小白回科技大学了,而我跟着韩婷走进了沈阳站的候车室,我看到韩婷一直在候车室里面找寻着谁,可是在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面,我没有看到她找到任何人,虽然候车室里面全是活人。
“韩婷,你到底找谁呀?”我问。
“你别问了,可能我的朋友没有来。”她好像在敷衍我。
我看着韩婷在候车室里面游荡,我有种感觉,她今天不会找到谁,她根本就不是来找人的,至于她来干什么,我不知道。
当天已经暗下来,韩婷说:“咱们回去吧,我等不到那个人了。”
我没有说什么,我们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沈阳站的老候车室,在车站外面,我们准备坐公共汽车回学校,我知道我要是再不动手就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也没脸回去面对小白了。于是我紧走几步,和韩婷并肩而行,我在左边,她在右边。在夜的路灯下和身边喧嚣的人群中,我拉住了她的手。
这是一个不太成熟的二十几岁的高校男生关于他爱情的表达,虽然有些青涩,但还算是勇敢,当我握住韩婷的手时,我没有看她的脸,但是我听到了她嘴里说出的话让我始料未及。
“肖晓,不会吧?你不觉得这太早了吗?”随后她将被我牵住的手指伸直,那是一个不愿意被我牵住的暗示,我明白。
我狼狈的收回了我的手,更不愿意再看我身边的那个女生,我有点乱,更感觉糊涂,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还是并肩而行,朝着会载我们回学校的公共汽车站的方向。
“肖晓,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听到韩婷着急的声音,同时我也听出来,她又哭了。我也懵了,这都是怎么了?怎么一切的一切发生的都是那样的混乱啊?她分明是拒绝了我,可是从前所发生的那一切都是为什么?我没有回答韩婷,我一直沉默的看着路灯下我们的影子,朝着公共汽车的停车站点走去,而我身边的她一直在哭,我一片茫然。
如果爱
在2002年4月29日的傍晚,我第一次牵过了一个女生的手,但是我被拒绝,一切的发生都是那样的没有道理,在那时我无法解释当时上演的这一切是为什么,只是我知道我可以放下这段本就让我无法安静的所谓情感了,从一开始就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了的;从一开始我就完全的被动于这有些混乱的纠葛,看来从这个夜晚开始我似乎可以抽身出来了。
在回科技大学的公共汽车上,我看到韩婷在不停的哭。我也一直在安慰她:“韩婷,你别哭,我没有事,真的没有事,如果我今天的举动吓到你了,或者说伤害你了,那我向你道歉,我真的不是有心想伤害你的!”
我不停的安慰她,可是谁安慰我啊?是我错了吗?韩婷以前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和我开始一段感情吗?而今天我的表示应该是迎合她啊?为什么她在拒绝了我之后又不停的哭泣呢?难道她需要的是一份纯真的友谊?我感觉我整个就是一个傻子,一个在情感里面迷了路之后乱撞的傻子。
回到学校之后,我和韩婷走在校园夜色下的甬路之上。
韩婷对我说:“肖晓,你是不是怪我?”
“我干嘛怪你啊?每个人都有权选择爱或者不爱,我没有理由怪你,这样也好,至少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分明了,我得安心的准备我的英语四级和考研了。”我不知道我的这番话是不是有点缺心眼。
“韩婷,你先回公寓吧,我去小白那儿待会儿。”我说。
“我也去。”她坚持。
我什么也没有说。我们一起来到了二号宿舍小白的寝室,因为马上就放五一长假了,小白寝室的人也大都回家或者去外面上网包宿了,只有小白一个人在寝室,我和韩婷敲门后走了进来。
“回来了?”小白很兴奋。
我和韩婷都没有说话,随后我们一起在看电视,我记不清电视里面是什么节目了,反正不论是什么节目在我看来都是无聊的,过了一会儿,韩婷起身离开,她回公寓了,而我没有走,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