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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院传话说二少爷在外院用晚膳了。让她不用等了。
韩暮华乐的自在,一个人用了晚膳,在书房练了会儿字。就回正房躺着了,窝在矮榻上,手上拿着本书在灯下细细翻着。
妙函端了一碗冰糖燕窝粥进来,晚上她吃的不多,徐嬷嬷又说小姐这两日要补补身子。妙函不敢怠慢,硬要她把燕窝趁热喝了。
“你这妮子。我要是成天被你们这样喂下去,就胖的不能见人了!”韩暮华边喝燕窝粥边打趣她。瑞雪在一旁做针线,瞧着针线箩里的布料,像是给她男人做的。
韩暮华屋里是妙函她们几个大丫鬟轮流着值夜,今日恰好派到妙珍,妙珍布置完了进来问韩暮华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韩暮华摇摇头。
“那五小姐,要不要准备热水煨着。”说这话的时候,妙珍有些脸红,这是徐嬷嬷让她问的,她们主仆几个在一起的时候,妙珍她们还是习惯唤她五小姐。
韩暮华一愣,才明白妙珍问的什么意思,瞬间脸就红了,幸好灯光昏黄,看不清晰。
李濂不喜欢丫鬟们近身服侍,所以与她同房后都是自己去净房里清洗的,那这样,净房里就要预备好热水。
韩暮华憋了半晌才僵硬说了一句不用,妙珍道知道了,就出去办事,可是徐嬷嬷没允,还是让她备了,年轻人,她们小姐又是这么美丽可人,食髓知味,二少爷怎么能忍得住,韩暮华那么说是害羞,她一个过来人,可不能这么糊涂,由着他们年轻人乱来。
妙珍回来禀告时,就见到内室里笑做一团,赤芍也在,瑞雪头低着,显然已经羞臊地抬不起来。
妙珍好奇的问:“五小姐,你们真坏,趁着奴婢走开了就说笑话,也不带奴婢听听的。”
韩暮华乐,“你让妙函再给你说一遍!”
妙珍连忙凑到妙函身边,拐着她的胳膊,“妙函,是什么,是什么,快说说,我都心痒死了。”
妙函瞟了一眼瑞雪,一脸逗趣的无奈表情:“瑞雪姐姐,可别怪我,这是小姐让我说的。”
“昨夜啊,我睡不着,就找瑞雪姐姐作伴,没想到她也没有睡意,于是我们两就聊起天来,瑞雪姐姐和我说,她从来没那么快活过呢,在庄子里,捉了鱼,还采了莲蓬菱角,她说啊刚刚采上来的新鲜的菱角可好吃了,水嫩水嫩的,有的还带了一丝丝很特别的苦味儿。大半夜的说吃的,我都被她说馋了。”
妙函说的有趣,妙珍也笑起来,“瑞雪姐姐,新鲜的菱角真的这么好吃?”盛京有中秋吃菱角的习俗,不过大都都是煮熟了的,甚少有新鲜的卖,妙珍她们当然没吃过。
韩暮华觑了瑞雪一眼,笑道:“哪里是什么新鲜的菱角好吃,我看呐是因为有大山陪着才觉得好吃吧,刚嫁人,就在婆婆家里胡闹,也不怕被人笑话。”
瑞雪嫁给了妙函的四表哥大山,是妙函她娘介绍的,严格来说妙函还要喊瑞雪一声表嫂的。小伙子人老实肯干又疼媳妇儿,婆婆也和蔼,韩暮华见到瑞雪都觉得她笑容都比以往多了许多,当初在韩国公府上,锦衣玉食都没见她胖丁点儿,现在反而婚后丰腴了不少。
瑞雪羞的不行,红着脸顶嘴:“五小姐。你也开奴婢玩笑。”
赤芍在一边给妙函倒了杯茶:“我倒是想听听瑞雪是怎么捉鱼的,以前只看过买回来放在水缸里养着的,还没亲眼瞧见过怎么抓呢!”
妙函笑着说的眉飞色舞。
韩暮华就继续逗她,“你在庄子上整天没事就让大山带你抓鱼摸虾,越来越野了。”
“五小姐,奴婢没有!是大山去放水,让我陪他去的,那时候庄子上人都去赶集了,也没人瞧见,可不是天天都有的事儿。”
主仆几人好久没在一起这么开心的说话。一时间,内室里笑作一团。
李濂一进屋就听到内室里传来的笑声,他抬手让丫鬟们免了礼。悄悄走进去,瞧见韩暮华半躺在乌木鎏金宝象缠枝小榻上,一张脸在灯光的掩映下明媚的出奇,这样发自真心的笑容在他面前一次也没见过!
李濂的脸一瞬间阴沉,甩袖转身离开。韩暮华,真是好本事,在丫鬟们面前都能这么敞开心胸,偏偏就他不可以!
等到李濂离开,才有在外间守着的小丫鬟进来忐忑的禀告,“回禀二奶奶。方……方才二少爷回来了,然后又走了……”
韩暮华放下手中的书“噢”了一声,权当知晓了。脸上没有其他的表情,好像听到的是一件无关自己的事情一样。小丫鬟不敢多嘴退下了。
妙函几个心里都有些不安,怀疑李濂是不是瞧见她们这么大胆的谈笑不快了所以才离开的。
“五小姐!”妙函换了一声,如果小姐因为她们失宠,她们会内疚一辈子的。
“扶我去净房洗漱。我要睡了。”韩暮华平淡开口。
“不等二少爷了吗?”
“他不回来,难道要让我一夜不睡?”妙珍一句话被韩暮华堵了回去。李濂不回来,正合她心意,今晚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妙珍怕她发火,不敢再说。一会子韩暮华就洗漱换了中衣歇下了,内室里的灯亮了没半盏茶的功夫就被熄了。
妙珍在外头和徐嬷嬷说这事儿,徐嬷嬷满脸忧色,新婚第二夜,二少爷就出去住,这不是在落韩暮华的面子吗!要是让府上的下人知道了,还不晓得怎么逢高踩低。
徐嬷嬷差了小丫鬟去问,片刻小丫鬟就回来,说是李濂去了萦碧轩,萦碧轩是李濂其中两个姨娘住的院子。
徐嬷嬷听了险些踉跄一下,心里暗恨李濂这般薄带她家小姐。
萦碧轩里,李濂在东厢房小酌,两位姨娘要进来伺候,都被贴身的小厮挡在门外。
片刻,李濂问道:“二奶奶可派人来寻了?”
小厮硬着头皮尴尬道未有。
李濂顷刻脸黑的像锅底一样,端着芙蓉白玉杯将杯中陈年的女儿红一饮而尽,深沉的眸子透着寒光。
他咬牙切齿的继续问:“二奶奶睡下了没有?”
小厮被他的脸色骇的都要哭了,“回二少爷,刚刚有人来禀,说陶然院主屋内室的灯熄了。”
好,她真是好胆量,新婚第二夜,他在外未归,她居然能坦然入睡!!
李濂恨不得将手中的白玉杯都给捏碎。
小厮迟疑了一下不知好歹的询问:“那二少爷要不要在萦碧轩留宿?”
“啪”的一声,上好的白玉杯碎了一地,李濂压抑着怒气低吼,“给我滚出去!”
小厮不敢迟疑,奔命似的逃了,顺带将门也带上,心中郁闷,虽然二少爷平日里脾气也不好,人还阴沉,但是没这么暴怒的时候啊。
不久,曹国公夫人身边的顾嬷嬷来询问,李濂终是没有再留在萦碧轩,却打马出了府门。
顾嬷嬷瞧着他挺拔落寞的身影有些无奈,命人送来了披风给他披上,由着他出了府。
第131章 醉酒
翌日卯时中,妙珍忐忑叫韩暮华起床,韩暮华神色平静的洗漱换衣,妙珍瞧不明白她的想法,终于忍不住问,“五小姐,二少爷昨日一晚上都没回来,不要紧吗?”
韩暮华选了一只赤金丁香花的簪子递给妙珍,让她帮自己戴上,瞟了妙珍一眼,晓得妙珍是因为担忧她,做主母的,新婚第二日,家里男主子竟然在妾室的房里过夜,根本就说不过去,府上的下人会因此轻待她,背后说她闲话。
韩暮华举着菱花镜照了照发簪的位置,冷静的道:“无事,他不敢那么做的,不要忘了,我们是圣上赐的姻缘。”
她是在提醒妙珍,李濂不敢亏待她,至少是在明面上。且不说韩国公府在盛京的地位,就单单说他们是圣上赐婚这回事,上面有圣上的面子担着,她在韩国公府又是千金嫡女,李濂再不喜欢她,也要顾着上头和韩国公府的脸面,顶多私底下为难她,明面儿上是不会驳她的声誉,叫她太难堪的。
她就是看准了这点,才有恃无恐,任由李濂自己闹腾,她乐得清闲自在,虽然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但是韩暮华坚信这只是暂时的,她总能想到万全的法子逃离这一切,过她想过的生活。
妙珍被一点拨,好似也有几分明白,即便李濂真的在萦碧轩过夜,也会碍着赐婚的圣旨和韩国公府的声威想办法瞒住,给小姐留下脸面。
见韩暮华如此淡定,妙珍便没有再问,只是这样真的好吗,刚刚新婚,就得罪了以后要一起生活一辈子的夫君?即使韩暮华有强硬的韩国公府做靠山,但毕竟以后是在曹国公府里讨生活。有句话叫夫贵妻荣,只有夫妻和睦,家庭才会美满。
在院子里刚用完了早膳,顾嬷嬷就来了,脸上带有一分急色。
韩暮华命小丫鬟上茶,请她炕上坐,“嬷嬷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