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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别再叫我的名字!不管是豆还是宰英,以后都不许你再叫了!别再叫我的名字,真的,再也不要叫我了!”
不看你、不叫你的名字,那我该做什么?看着你、呼唤你的名字,这就是我的全部。如果不能看你也不能叫你,那我还能做什么?可是,既然这是你的要求,我还是会逼自己不再看你、不再呼唤你的,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会照办。所以,宰英,别哭得太伤心。
“对不起。”
即使在平时,我也一直对你抱歉得快发疯,现在在你的伤痛面前,更是有一种想去撞墙的冲动。
宰英转身走了。我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最终没能去拉住她。我这个罪人没有办法去拉她。
“金恩谦,抓住她!上次你说的宝贝,就是她吧?”
“嗯……民石哥……”
“抓住她!我让你把她留住!”
“我不能。”
“金恩谦!”
“就算我什么都可以做,也没办法再去留住她了。”
“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啊!”
“民石哥……”
我的幸福来得实在太短暂。与宰英相遇、相爱的每一个瞬间都是让我无比珍惜的幸福,因为太幸福,我甚至一直在担心那只是一场梦。
“如果去留住她,我就必须放弃这里的工作。如果想把她留在身边,不只是这里的工作,这类工作我都没办法再做了,绝对不能。只有这样才能不让她再伤心。”
“恩谦。”
“可是,我……”
一忍再忍的眼泪终于爆发了出来,我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不能放弃这里的工作。”2
“为什么?你有事瞒着我,肯定是!像你这样谎报年龄来做这种事,不会是为了赚零花钱,肯定有其他的理由,对吧?”
刚开始做服务生的时候,我为了得到这份工作,隐瞒了自己的年龄,因此这里的人都以为我有二十一岁。如果我还是个高中生的事情被发现,我马上就会失去这份工作。有一次,民石哥去水原办事的时候撞见了穿着校服的我,以后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我的真实年龄,幸好他没有透露给主任。
“说出来吧,告诉我。”
插曲:拇指姑娘 下
“民石哥,你知道吗,”我并不可怜,可是世人却会认为我是可怜的,因此我从来没想过要说出这类的话,“我是少年家长。”
我终于说了出来。
果然,民石哥看起来有些吃惊。
“叫做多发性硬化症的病,你听说过吗?”
显然是个陌生的词,他用满是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和他一样,相信世界上很多人听到爸爸的病以后都会是这种表情。
“是一种很罕见的病。”
“……”
“我妈离开了家,爸爸病得很重,还在住院,弟弟妹妹只能由我来照顾。我要供他们一个当上足球运动员,一个拿到博士学位。能让我们全家都活下去的方法,现在只有这一个。”
“哦……”
我听到了他短暂的叹息。
叹息过后,他开始了对我的忠告。
“你没有梦想吗?你弟弟妹妹都想到要踢足球、读博士什么的,只有你一个人拼了命地边打工边上学。妈的,这叫什么家庭啊!”
“民石哥,有的父母为了子女,什么事情都能做。父母的心理,我完全能够理解。我就是卖血,也要让他们两个过得好好的,说什么也不想让他们吃苦。”
“变态!那你呢?你现在就快累死了!”
“我还受得住。”
“别硬撑了!”
“我……”
—— 你没有梦想吗?
民石哥,我的梦想?
我也有梦想。
我的梦想,
就是,
尹宰英。
那个人就是我的梦想,
独一无二的梦想。
结束了夜总会的工作,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这个凌晨对我来说实在太痛苦了。
—— 今天能一整天都陪着我吗?不,每天每天都陪在我身边,哪儿都不要去,一直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 比我还重要?
—— 宰英!
—— 问你呢,这件事比我还重要?
—— 嗯。
现在我似乎明白了,宰英当时为什么拼命地想留住我。那个傻瓜当时就已经知道了,她肯定已经知道了我在安阳做着什么样的工作,所以才想留住我。可我还是丢下她去了安阳。那个小傻瓜该多伤心啊?真担心她会哭上整整一夜,连觉都睡不着。
—— 豆,尽情地讨厌我,尽情地怨恨我吧。我一件事情都没能做好过,你完全可鄙视我,没关系的,我就是一个坏人。
我没有去上学。
蜷缩成一团坐在房间里。
不去管手上的事情,只是呆呆地坐着。
然后又直直地躺了下来。
宰英的笑容和哭泣交替出现在我眼前。
—— 好希望自己给你带来的都是笑容,让你流泪是我死也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可最终我还是做了。我是那样爱你,可还是把你的心撕成了碎片,让你的眼睛盛满了绝望。
—— 豆,以后我该怎么生活?
“金恩谦!恩谦!你在家吗?金恩谦!”
“泽勤,把门撞开吧!他肯定在里面!”
几分钟以后,他们闯了进来。
“在家怎么不开门?”
是泽勤和南植。
“你怎么不去上学?电话也不接,搞什么啊?你爸又病了?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自己多少天没去上学了,金恩谦?”
“泽勤,我几天没去上学了?”
我对时间已经失去了概念,脑子里只有宰英,不管是几个小时、几天,都只是在想她,连自己应该做什么都忘记了。
“四天。”
“是吗?这么多天了啊。”
“快说啊,出什么事了?”
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跟朋友们坐了一会儿之后我又躺了下来,仰望着天花板。好奇怪,不知道宰英是不是住在天花板上,为什么我的眼里都是她呢?
“难,难道是你跟宰英之间出什么事了?”
泽勤这小子,果然很敏感。
“受伤了。”
“什么受伤?”
“我到底还是让宰英受伤了。”
“为什么?”
“知道了,宰英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
“安阳……”
“怎,怎么知道的?”
“我在包房里的时候被她看到了,她知道了我是个什么样的浑蛋,知道了我有多肮脏、多丑陋。”
“你神经病啊!你哪里肮脏了?哪里丑陋了?这是谁说的?是宰英吗?宰英这么说的?”
“不是的,泽勤。”
“不管是谁,让他到我面前来说说看!我绝不会放过他!不管是谁,只要他敢说你肮脏、说你丑陋,我绝对饶不了他!所以,你也别再说这种混账话了!”
平时很少发火的泽勤喊得声很大,看样子他真的很生气,而且已经气到怒不可遏的地步。
“这么说……你们分手了?”
“嗯,就变成这样了。”
“妈的!”
“宰英是那么的善良,在那么善良柔弱的心灵上面,我捅了那么大的一个伤口。”
“你也很善良啊,跟宰英比起来你更善良。想评价别人的时候先搞清楚状况再说。”
“泽勤,别说了,只有在你和南植眼里才是这样的。”
“别胡说了!跟全世界所有人比起来你都是最善良的,我再清楚不过了。世界上没有谁还比你更善良,这些话让我当着全世界说上几天几夜我也做得到!是吧,南植?”
“是啊,当然是这样了!像金恩谦这么好的人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我们都知道啊。所以,我总是觉得对不起你,好像自己对你犯了什么罪一样。”
比较脆弱的南植又开始抽泣了。这个傻瓜,怕把我惹哭自己又不敢大声哭出来,在使劲地压制着自己。
“总觉得自己比你幸福得太多,很对不起你。更感到对不起你的就是我还总意识不到自己有多幸福,总是发脾气,对爸爸妈妈发火,明知道自己是幸福的却还总是不满足,浪费那些幸福。想起来,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哪来那么多对不起!”
“以后就好了,恩谦。等我长大以后要变成一个很厉害的人,到时候我要让你也幸福起来!再忍忍,到时候就好了。”
南植到底还是大哭了出来,背对着我们站在窗口的泽勤也在哭。我知道他们两个一直都努力在我面前装出高兴的样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