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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你完蛋了。〃至高点低低的声音。
〃这有什么,哪个男人不抽烟?〃小北居然还是不在乎,〃小岚,你还是帮帮雨花儿的忙吧,男人的事你不要管。〃
切,才多大就自以为是男人,笑死我了。〃不许再抽了,把烟给我。还骗我说什么别人的。〃我伸出手。
〃凭什么,不要做太平洋女警。〃他们都不敢说什么,只有小北,该死的天不怕地不怕,我们就僵持在那儿。
〃不凭什么,我是你姐,我就能管你。〃
〃什么姐呀,你只比我大几分钟,不要老仗着比我大,就什么事都管着我。〃
〃小岚,你在这儿,我有事找你。〃雨洁找了过来,〃咦,你们都在这儿,干什么呀?〃
〃小北他们在这儿抽烟。〃我的手依然坚持着水平高度,累死了,不过不能放,一放我的权威就没了,〃给我交出来!不给我,我就告诉妈去。〃
〃不会吧,叶小北,你们抽烟?〃雨洁很不相信的样子。
〃没,没了。我们就在这儿玩呢。〃小北推着他们往外走,经过我手的时候,他犹豫了片刻把烟放在了我的手上,〃叶小岚别乱说。〃
〃只要你不抽了,我就不告诉老妈,否则,哼。〃我胜利地把烟盒揉碎了,顺便扔进了垃圾筒,不过说也奇怪他好像比较听雨洁的话,我这个姐姐当得还真失败,〃找我什么事呀?〃
〃我这儿忙不开,请你帮我招呼个重要客人。〃
〃什么人这么重要,要我老人家亲自出马?〃我们边说边向客厅走去,〃不过放心,有我在,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就是他哟。〃一身休闲打扮的,是他,成豪,刚刚走进来就立刻被人围住。
〃那么多人,还怕没人陪。〃向来最多事的我,并不是不想和他见面,可是真的很怕看到他再一次的逃避,害怕受到他不肯直面的冷落,一向骄傲的我还受得了这些打击吗?
〃去和他说说话吧。〃雨洁推了我一把。
我想向前但是不敢,不想理睬他但是不舍,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林雨洁,祝你生日快乐。〃他递上了他的礼物。
〃谢谢,成老师,不好意思我有事失陪了,小岚,你帮忙招呼一下哟。〃雨洁借故离开,把我和成豪就这么晾在了那儿。
〃你好。〃他半天才冒出那么一句。
〃我不好。〃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有点负气。
〃你那天的舞跳得真好。〃他没话找话说。
〃谢谢。〃我的回答干脆得没有余地,我真的很傻,明明很想多聊聊,可是却往往自己封了自己的口。
我看着他,他不知在看什么地方,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气氛好僵呀,这样要过多久呀,真想逃。
3
〃你们在这儿坐着呀,成老师,小岚,走,唱歌去呀。〃终于有人来打破这僵局了,是雨洁的同桌陈丽。
我们推辞着不去,却又拗不过,都被拉了过去。
〃小岚来得正好。快来唱这首网络歌曲吧,她这首歌唱得最可爱了。〃小北呀小北,你说你是不是冤家派来糗我的?
他都这么说了,同学们能不起哄吗?都吵着叫我唱,怎么办?不唱能行吗?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拿起了话筒我就忘记了太多的忧伤,唱着自己心里的感觉,不管听的那个人是否会被感动,是我的感情是我的付出是我的全心全意,那就足够。
〃唱得真好。〃至高点他们拼命拍着手,也许是为了讨好我怕我把他们抽烟的事说出去吧,这些鬼家伙。
〃成老师也唱一个吧。〃不知是谁提议。
〃好呀,不过我唱的歌比较老,没办法年纪大了。〃总觉得他有意无意地看我一眼,是我敏感了吧。
他唱的是刘德华的《十年》,那是个属于上辈人的歌星,却用他的坚持和真诚感动着我们这一代人。
〃我每一个十年,许多难忘的片段,当转眼回头望一遍,已经很远。〃他在唱着什么,在暗示着什么,又要说什么?我不想听不想想不想懂。
〃我放音乐,大家跳舞吧。〃老爸老妈不在,雨洁明显活泼了许多,有时候真的说不清我们和我们的父母谁更可怜一些,他们全心全意为了我们,什么都为我们着想,甚至愿意为我们上刀山下火海,可是这并不是我们想要的,我们的生活应该由我们自己去面对,是苦是甜各种滋味应该自己去尝,这是我们应该自己过的人生。父母如果知道我们的想法,真不知道他们是否受得了。
〃谁邀请我们的小寿星跳第一支舞呢?〃我话音未落,那些男生都蠢蠢欲动了,令我吃惊的是,抢到第一个的居然是小北,我原来一直以为他不会跳舞不喜欢跳舞,想不到这个小胖子还跳得有模有样。
〃成老师,你应该请小岚跳哟,你们上次在校庆晚会上跳得真好。〃我知道雨洁是故意为了帮我,却不知道这带来的反而会是尴尬呀。
看得出他的踌躇,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不好刻意地回避什么,于是他还是向我伸出了手,那么修长的手,可为什么那么凉?
音乐很美,是慢四,不符合我们的性格却相宜于此时的气氛。最简单的步子,最悠闲的音乐,我们居然还会出错,不是我踩了他的脚就是他跟不上节拍,我们都乱了心。虽然他是老师我是学生,但在感情面前我们都是平等的,付出也好接受也罢,没有谁比谁高上一分谁比谁矮上半点。
音乐总算结束,第二首响起,他邀请雨洁跳舞,而我则坐在沙发上喝着不知味道的饮料。除了他们,还有小北和至高点、陈丽和她的表姐……也许是不好意思吧,除了最初〃无耻〃的小北和成豪外,他们都是同性相配了跳的,反倒是放得开,跳得很好。
〃小岚,这是小拉,跟我一起跳吧。〃雨洁拽我上去,没办法,寿星为大。
小拉是我比较喜欢的一种,比快三更令人心情飞扬。我带着雨洁满场子转,前甩后拉左抱又抛,大家都停了下来,看我们的快乐。一曲终了,掌声四起。
既然已开始跳了,就干脆一直跳下去吧,我们让冬瓜放蹦迪的曲子。音乐一起,大家都疯了似的跳着,随便是什么动作,也不管你有没有跳舞的天分,只要让自己快乐就行,忘记了所有的一切,什么考试什么学习什么功课什么爱情都一边去吧。
我看见他也在人群中跳着,那么用力地跳着,还是喜欢的感觉更为浓烈,无论怎么样,我还是那么喜欢他,只要看到他就快乐了。
〃不如跳舞,聊天倒不如跳舞,让自己觉得舒服,是每个人的天赋。继续跳舞,谈恋爱不如跳舞,用这个方式相处,没有人觉得孤独,也没有包袱。〃
第15章
跳窗而逃的录像场
1
我们这群狂魔乱舞了一阵,觉得肚子唱起了空城计,就在这时雨洁的父母及时回来了,生日晚会就正式开始了,一个巨型的蛋糕,一个幸福的女孩,一对称职的父母,一些恭喜的话,一群真心的朋友,然而那些必经的过程成长的悲喜生活的滋味,怎么能从这些形式中看得到呢?
除了饭店送的外卖,雨洁的妈妈还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好菜,我的舌头我的牙齿都鲜得掉了。本来作为学生,我们不应该喝酒,但是特殊情况特别对待。
〃今天是周末,又是我家雨洁生日,大家就适当喝上一些吧,不过不能过量哟。〃雨洁的爸爸开了几瓶葡萄酒。
〃太好了。〃小北的声音好高。
平时还不觉得,今天才发现其实同学们当中能喝的还真不少,能吵的就更多,你敬一杯我罚一口的,吵得屋顶都要掀掉了。
至于我,本来并不会喝酒,可是看着逃避不及的他,心很难过,于是不自觉地就喝多了,人有种热烘烘的飘浮感。听不太清大家在讲些什么,只是觉得烦很想安静,于是就一个人走到阳台上去吹吹风。
天上好多星星,在那儿眨着眼睛,它们有它们的语言有它们的故事,有人说每颗星星都代表了一份美丽的缘分,可属于我的会是哪颗?抑或根本没有我的存在。
我不是一定要得到什么样的承诺,我只是在向着幸福努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