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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许是没有选对舞蹈。〃他沉思着。
〃没选对?跳不起来就是跳不起来,小时候就有人说我根本不是那块料。〃我终于透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面对他,我好像总是掩饰不了自己,仿佛只有说出了口,心情才能放轻松。
〃不想很久前的事,现在的你才是你。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我回去再想想应该选什么样的舞蹈。也许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忘记了你们都没有什么舞蹈基础的。〃我喜欢他对我的用心,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在事情无法出现想要的结果时,就应该安静地体味过程里的感觉,这其实比结局更重要。
〃好的,我会努力的。〃我倒在了草地上,让阳光透过我的身体照进我的心,快乐得很美,〃你看,天多蓝。〃
〃是呀。〃他也抬起头来和我看着同一片天,感受同样的温馨。
〃小岚快来,叶小北和橙子在那儿吵架,好像要打起来了。〃李小莉冲了过来。
一切来得真不是时候;小北又怎么了?没省过心,不过不管不行呀。
湖边已乱成了一片,小北的声音很远就听到了,〃有种你去说呀,我怕你不成?〃
不见曹陈华的人,只听见他含糊不清在说些什么。走近了才发现他被至高点压在了地上,同学们围了一圈可是谁也不敢去劝,至高点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呀。
〃不要打了,你们这是干什么,住手!〃我相信我生气时候的样子也很可怕,要不然至高点是不会马上住手,小北不会马上住嘴的。
〃你们怎么了?〃成豪把曹陈华扶了起来。
〃没什么,我们闹着玩呢。〃小北又使出他的惯招。
〃这还叫闹着玩?有这么玩的吗?要不我也这么玩打你怎么样?〃吴芸声音不高,但小北足够听到。
〃关你什么事?〃他横了她一眼。
我以为吴芸会生气的,但是没有。
〃小北,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拿他开刀。
〃我说没什么,你还不信,我们和橙子玩呢。〃他走过去拥住了曹陈华的腰,〃对吧,哥们?〃
〃对,对,我们玩玩而已。〃我知道他是害怕至高点的拳头。
〃玩玩?很好,你记住,不要有下次,否则我告诉老师和老妈。〃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大家各自散去了。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我分明听到小北压低的声音:〃我警告你不要乱说,反正你也有份,有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可是当我转过身来时,他又假装亲热地拍拍曹陈华的肩,我断定有什么,不过不是现在能知道的。
〃小岚,发生了什么事?〃雨洁不知道是去了哪,现在才过来。
〃有人打架呗。〃我朝小北撇了下嘴。
〃你打架?〃雨洁不太相信的样子。
〃别理她,我才不会呢?我打得过谁呀。〃小北不演戏还真是浪费了。不过我也没点破,算了,此事押后再审,总有水落石出之时。
因为累,晚上睡得很早,在梦里,不知道是成豪还是Jaycee又在为我唱歌了,吉他、追光、深情的模样,很久不愿醒,我等待着他为了我的改变,会有吗?会有吧!
第9章
你在我的大头贴上
1
他回去一定是思考了很久,接下来的舞蹈课真的改变了教程,不再是那个枯燥无味的抬腿踢脚了,本来嘛,我们所谓的练习并不是要参加什么比赛,只是为了兴趣为了娱乐,搞那么严肃干什么呀,弄得大家都灰心丧气的,又有什么意思哟。
这次教的是踢踏舞,就是那个常常在百老汇的舞台上欢快而充满着民间风俗的舞蹈。我一直很为其轻快的音乐、变化多姿的舞态所吸引,想起年幼时看秀兰·邓波儿的影片。一个那么娇小可爱的宝宝,无忧地跳着生活的美好,太令人感到幸福了。自在地跳这个舞一直是我的梦想。
还有个更好的消息,那就是因为吴芸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舞蹈,所以她也和我们一样了。终于和她站到了相对平衡的位置,这让我轻松不少。说实话,在跳舞上她给我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尤其是她指手画脚的表情,真是要了命。
也许是我与踢踏舞有缘,在成豪表演时,我的脚开始不受控制地随音乐拍击着。
〃请你不要吵。〃吴芸看不惯我的自在。
〃你少管。〃凌晨挺身而出。
〃又不是说你,关你什么事?〃吴芸不解地说。
〃那她跳她的,又关你什么事?〃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高,我劝也没用,每次都这样,只要吴芸一说我,凌晨一定会骂她,比小北还牛,而且往往到了最后连原因都忘记了,只是为吵而吵,你说这两人是不是有仇?
成豪停了下来。
〃大家不要吵了好吗?我希望大家有缘在一起,就应该是团结友爱的。〃他们终于不吵了,不过都还是气鼓鼓的。
他的眉头轻蹙着,我的心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成老师,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的温柔四溢,只求他不要瞎了眼看不见。
〃其实我欣赏你对踢踏舞的感觉,舞蹈其实是和生命相融合的,好的舞者应该让人觉得他是为舞而生,舞是为他而创的。也许这舞正是为你而创哟。〃他的表扬让我心似春天里沐风的小花,暖暖地开放。
吴芸在那儿小声嘀咕着什么,我不想听。
〃好了,大家集合了,现在我们从基本舞步开始。〃他脚踏着节拍,发出各种踢踏声,有着极强的感染力,大家都开始踏了起来。
从直踢踏到后踢踏,从跟打击到足趾打击,我从来没有像今天学得这样轻松过,无论跺步还是曳步我如行云流水,成豪说得对,我是为踢踏舞而生的。
〃你跳得真好。〃凌晨一直在我的身边跳着,鼓励着。他跳舞很好看,有着漂亮的肢体语言,洒脱而轻快。
〃谢谢。〃我的轻快让我自在。
大家正随着音乐踢跳不停时,成豪突然停止了舞步。
〃老师,您怎么了?〃不知是谁问了一声。
〃没什么,你们继续练,我的鞋有点问题。〃
〃那您穿我的吧,我的鞋是四十二码的,应该可以穿的。〃凌晨是个热心的人,〃您没鞋怎么教我们呀?〃
〃不用了,要不今天就练到这儿,大家回去自己再去揣摩一下。〃成豪尴尬的表情令大家都在偷笑。
趁大家不注意,我偷偷比了一下成豪的坏鞋和凌晨的鞋,好像差不多大小。
〃成老师,您就不能买双好鞋子?〃吴芸一听就是有钱的主。
〃这双已经是很好的了,还是国际名牌的呢,没想到会这么不经用。也许是我的脚不好。〃他自嘲着。
戴着国际品牌的大帽子,掀开来看原来只不过是个小侏儒而已,这年头的名不副实居然让人习以为常,倒还不如就买些当地产品。
外国人卖一些他们以为符合我们口味的东西,而我们也以为那些就是我们应该喜欢的东西,却不知民族的东西才是万古流芳的,就像我们的旗袍,也只有中国人才能穿出其中该有的味道。有些国产货因为上面标着〃MadeinChina〃,自己就觉得理不直气不壮而用低的价钱贱卖自己的品质,真是可悲至极。
2
星期天,我凭着阳光很好出去散步的借口出了门,其实让这么怕一个人逛街的我出门的唯一理由就是:我要为他买一双鞋。
我也许是躲在象牙塔里时间太长的缘故,所以无法体会现实生活的真实面貌,总觉得自己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连呼吸的空气都是那么的不爽。
勾肩搭背的行人,公开亲吻的情侣,有必要在我面前炫耀你们的亲热吗?难道你们没有看到我形只影单?还有那些橱窗里的美丽衣裳,何必要用高得让人仰头掉帽的价格来吓我呢,竟让我失去了试穿的勇气,原来贫穷是如此的寂寞,连外在的装饰都会离弃。我站在大街上,所有的时尚都向前奔去,我没有追逐,因为我跑不快,我也在订时尚杂志,可是美丽依旧只能停留在书上,与我无缘。我只能坚持我的特立独行,为我不可能富裕的生活。
好在鞋子不贵,不至于吞噬我全部的信心,还能多出一点钱来买一袋钟爱的德芙巧克力。沿着街边的草地四处游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