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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谈谈公司近期的事务,却见父亲盯着荧幕上他自己已经看过几百遍的粤剧,看得正是兴起,并未问起公司的事情。
他想让老人家省省心也好,他迷迷糊糊的几乎睡着,但又没完全睡着。
半个多小时后,郑子宏追完粤剧,要上睡觉了。
他停在梯口,问儿子:“阿峰,今晚在这里睡吗?”
“不了。”他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坐起来。
然后才终于想起来的问:“爹地,你的心脏搭桥手术什么时候做?”
郑杰峰心事浮躁,心烦意乱,竟然把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忘了——他本来是来看看爹地,顺便问他施行手术的日期。
“下个月10号。”郑子宏回答。
然后他一边上梯,一边又回头说,“有时间带三个反斗星回来给我看看。”
“ok,我会带他们三个过来的。”郑杰峰答应着,也起身向门外走去。
身穿白色制服的菲佣走在他前面帮他开门,用半咸不淡的粤语说:“峰少,慢走”。
一切都显得宁静而各得其所,各有各生活,各有各忙碌。直到有一天上午,郑杰东突然被廉署请去喝咖啡。
案子今天上午在东区裁判法院提堂,下个月再提讯。
Sean去接获准以十万元保释的郑杰东,突破媒体的重重包围,几经中途换车,将他送到郑杰峰早在等候的元朗锦绣花园的房子。
廉署的咖啡从来都喝得让人憔悴,郑杰东也不例外,高大的身躯显得有点萎靡不振,眸光黯淡。
他向郑杰峰描述了事情的经过,许多细节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上次郑杰东去印尼的雅加达,签了当地一家生产陶瓷的龙头工厂。回港后,与对方驻港公司的人员有业务上的持续交流。
但事情就出在这上面,与对方联谊互动的过程中,被人拍到在包厢用餐时接受了对方职员贿赂的钻石戒指,以及,他的汇丰帐号忽然多了来历不明的一百万美元。
犹如密室一样的包厢,当时完全不觉有异,居然有人可以将过程拍了下来作为证供,而郑杰东坚决不承认。
对于帐号上的巨额款项,他也坚称确实不明所以然。
换言之,郑杰东让人布了局,并且非常合作的往里钻了。
“阿哥,你意思是说,你后来拒绝了对方的‘好意’,有将钻石推还给他?”郑杰峰愁眉深锁,疑惑的问。
“是的。”郑杰东答道。
可照片连续的镜头是郑杰峰的手正拿起摆在餐桌上的钻石,再加上那个职员所给的口供,表面上郑杰东太符合贪污受贿罪成立的条件了。
但这里也有对方的瑕疵,既然都偷拍了,为什么不用摄录机拍下来,而是用静态照片?可以合理怀疑是为了方便剪辑。
但对方那个高级职员凭什么要给假口供,还坚称郑杰东曾经索要一百万美元作为签约的报酬,这样陷害郑杰东对他有什么好处?
如果郑杰东罪名成立,足够去赤柱的高墙里面呆几年了。这样就意味着,长基需要马上召开董事会,商榷掌管工程部的继任人选的议题,并就此投票。
如此诡异,郑杰峰不得不想到一个人——这样莫名其妙曲折离奇的事情,非出自卓晨的大手笔莫属。
51、插翅难飞
“阿哥,你别太担心,只要自己没做过,总会查个水落石出。这段时间你就先住在这里,我现在叫阿文去接阿嫂过来。”郑杰峰停了停,思虑着说,“我一定会想办法。”
郑杰东觉得这无妄之灾到目前,暂时唯有如此了。
两兄弟都暗自庆幸郑子宏一个星期前与凯莉去了美国,将和凯莉在纽约居住一段时间,算是不会太快知道消息。
郑杰峰已经知会凯莉,拜托她帮忙掩饰,避免爹地在那边关注香港的新闻。至于爹地在香港的老臣子,早就已经习惯于看郑杰峰的眼色行事,不会打越洋电话去胡扯。
如果爹地在香港的老友无意中打电话闲话家常的,那就有点悬了。但凯莉也将尽量先知会对方并且过滤掉不必要的电话。
从锦绣花园一出来,郑杰峰将路虎开到狂飙,冲上海岸干线时,更是将车窗全部打开。
迎面是烈烈的风,耳畔也尽是狂野的风声,他恨恨的将音乐的声音开到几乎最大。
沿途凡是他超越的车,那些得闲或不得闲的,都会因为他的车太快音乐声浪太吵,而对他的车投以各色的注目礼。
郑杰峰的内心非常痛苦自责,他居然无法防备,让郑杰东无辜中招。
要防备卓晨这种思维天马行空,而实施起来却心思缜密的人,大概需要一座固若金汤的万里长城,从心灵武装到
他被礼貌的押到了卓晨的一处别墅。别墅的豪华气派自是不遑多让,外面就已经是灯火辉煌,外墙的装修是依照墨尔本建筑风格的尖顶与拱门。
内里的装修风格则致力于唯美知性以及欢乐气氛,家具是高雅的白色系列,墙上则色彩斑斓。卓晨一向品味独特,喜走高端路线的同时还玩点文化底蕴。
上的时候,遇到一伙人下来,其中一个是给人抬下来的。
郑杰峰抬眼一看,被抬的那个人好像有点面熟,衣服上,准确的说是□的裤子,明显还染有血迹。
擦肩而过时,他瞥了一眼那人眼睑紧闭虚弱的脸,瞬间明白了这是卓晨的恶趣味。以前倒是不怎么觉得卓晨有这方面的嗜好。
郑杰峰摇摇头,之前电话里那个暧昧旁白的主人,想必就是如今人事不省的这个人。
这昏迷中依然不失俊美的面孔,分明就是正在冉冉升起家喻户晓的电视台男明星,英俊迷人,今晚竟然让卓晨折腾成这样。
想起半岛酒店的那一夜,自己当初基于——想有效的摆脱,更想一了百了的彻底了断,心甘情愿被卓晨折磨得几近昏迷。
还有公告会上的那次,卓晨狠掐郑杰峰的手背,看来也不是偶然的恶趣味了,而是某人渐渐养成了嗜血的偏好。
想到这里,郑杰峰顿时一阵恶寒传遍全身,他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脊梁。
卓晨穿着家常的睡衣坐在沙发上,脸上满溢着吊儿郎当的笑意,带着几分事后慵懒的倦怠。
看到郑杰峰在一群人的重围下走进来,他姿态散漫的站起来,屏退手下。房间里只剩下他和郑杰峰。
郑杰峰沉默的看着卓晨,一脸冷淡的神情。
卓晨白皙漂亮的脸上充溢着讥诮的笑意,说:“我没见过你这样明明被人耍得团团转,失败了还耻高气扬的人。”
“才刚刚开始,一切还言之尚早。”郑杰峰冷静的答道。
卓晨走近他,意图抚摸他的脸,他敏捷的闪避开,同时感到一阵胃痛,这才想起自己根本还未吃晚饭。
他刚才在锦绣花园,面对不明就里的阿哥,他感到无颜面对以及压力巨大,就逃也似的出来了,没顾得上吃西厨准备的晚餐。
而且中午因为太忙,也就吃了个汉堡包。
卓晨注视着表情桀骜毫不妥协的郑杰峰,心里也不禁一阵难受。如今他再迟钝也能体会到郑杰峰对自己显而易见的敌意。
不管现况如何冰冷,如何水火不容,他的内心依然异常固执的徘徊流连于自己与郑杰峰的许多温馨回忆与片段。
已经分不清自己是犯贱还是不服气,郑杰峰当初倚在窗前用心聆听钢琴曲的画面已经凝刻成生命中的不朽经典。
他总是自欺欺人的无视郑杰峰面对自己时超级冷漠的气场,觉得假以时日会有转机。并试图将郑杰峰认定的彼此人生旅途中昙花一现的插曲,强自升级到主题曲的位置。
不管身下有过多少人,滚过多少张床单,最想要的其实就是咫尺的他,甚至愿意永远在他身^下,只求尽情缠^绵。
“你连累的人够多了,以前害得倒霉的程嘉伟九死一生,现在又到郑杰东。”卓晨眉毛一挑,表情变得玩味。
“拜你所赐,却不会如你所愿——这一切,我将双倍奉还。我可以走了吗?”郑杰峰说,眉宇间略见冷冷的笑意。
“你说呢?”卓晨凤目含情,好笑的看着郑杰峰。
“你别告诉我,你搞这么大阵仗殃及池鱼,是因为想我了。”郑杰峰讥讽的说,黑亮的眸子不失咄咄逼人。
卓晨一听有点恼怒,继而大笑起来:“是又怎样,你觉得你单枪匹马还能逃出去?”
“不,我觉得我插翅难飞,也没这个打算。”郑杰峰轻描淡写的说,脸上除了冷淡还是冷淡。
“那你还这么嚣张?”卓晨盯着他,薄唇有点恼怒的往上翘。
“照你说,我扮猪也许会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