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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着她颈窝处沁人心脾的味道,那味道一直让他沉醉,不能自拔。
他缓缓触到她的唇,小心翼翼的。她轻轻避开他灼热的唇,别转脸,淡蓝的眸子望向窗外,欲语还休,思绪不知飘向何处。
他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前,紧贴着,说:“无论你是否爱我,你始终是我的至爱。”
他从来都不吝于在她面前直抒胸臆,只是,她始终鲜有回应,他停顿了一下,“卓晨的事不会再发生,一旦再发生,我愿意离婚,让你离开。”
她心中掠过无数往昔,无限怅惘,感概良多,而终究不能我行我素,随心所欲。
她疲倦的闭上眼睛,缓缓的说:“我只是,想过平静的生活。”平淡如水的幸福是多么的可贵。
“好。”他犹豫着回答,不知她心目中平静的生活是怎样,如果她说想搬到她自己名下的某个物业,或者重提离婚,他也绝不奇怪。
“没有跟踪,没有保镖。”她垂下眼帘,说,淡淡忧伤,淡淡厌烦,淡淡脆弱。
“不会了。of course。”他极不情愿,然而情势逼人,以博取好感。
“晴,还有一件事情——今天,我与Michael谈妥了,以你的名字,买下旅行社50%的股份。”郑杰峰说。
在获得一系列周详的数据后,上午郑洁峰终于出手了。
送思晴一份礼物是最重要的,而天时地利人和的客观条件是,他刚好听人说,Michael炒外汇衰了,正在调头寸。
Ken的连锁发型屋因为过份向新界急进扩张,经营也出现了一点问题。
下午,他和Sean特意去尖沙咀,上到旅行社与Michael面谈,价格是市场价的九折。
对于急于调动资金的Michael来说,双方可谓双赢,不算压价。彼此垂手得到了目前想得到的东西。
而旅游业的生产总值在香港的比重不容小觑,与金融,贸易物流,工商专业及支援,同是本港的四大支柱产业,未来十年都绝对是朝阳行业。
叶思晴抬头注视男人的脸,慢慢将头靠在他的肩头。
她不知道他是怎样说服Michael愿意转让部份股权,又给了一个多么好的价钱。她只知道,他无所不能,自己无处可逃。
*
宇轩在爷爷家的这么多天,除了最初几天郑子宏在家,实际上,后来他如期与红颜知己凯莉相携去了邮轮假期。只是菲菲没带宇轩住回郑杰峰那边而已。
凯莉有自己的食品公司,在商界也是长袖善舞的角色,年近五十,未婚未育,保养极好兼且温柔大方,从郑杰峰的母亲病逝后一年开始,就一直陪伴照顾在郑子宏身边。
及至叶思晴出院好几天,郑子宏才回港,沸沸扬扬的传言在外埠虽有耳闻,但不甚了了。
长基最高掌舵人回港后,郑杰峰曾经在第一时间,去到父亲家里,详细汇报事情的点点滴滴。
避重就轻而但求合情合理,将六年的时光浓缩在半小时里,被暴怒的郑子宏狠狠赏了两记连续的耳光。
并且在他吼着“跪下!”时,郑杰峰毫不犹豫的应声跪下。
在外人看来,郑子宏都已经可以撒手享清福了,有个这么智慧,眼光精准,作风凌厉的儿子。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直到这次——他一捅就是天大的漏子,简直不可理喻,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当时气氛诡异,满室阴霾。郑子宏脸上阴云密布,眼神偶尔冷厉的扫一扫跪在地上的小儿子,犹自练着书法。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郑杰峰对中国的古诗文并没有太多认识,对书法的藏锋,露锋,回锋更是根本没概念,但对“东临碣石,以观沧海”还是有印象的。
缘于有次带宇希宇轩去尖沙咀太空馆参观,然后顺便去了旁边的文化中心,其时正举办港澳中小学生书法展,临摹的就是曹操的观沧海的前面几句。
当时具明了出处,解说了一代枭雄曹操抒发情怀的激荡与雄心。
但是,爹地此刻这般的闲情逸致,彻底的漠视自己,那是什么意思,这次要彻底从长基出局了?也许还能挂到一个董事的名衔,他暗忖。
他有点琢磨不透郑子宏的想法,毕竟这祸是自己闯的,一时半刻也平息不了,也许还将延续。
跪,也是自己情急之中跪下去的,为了自己,为了思晴,为了宇希,唯有一跪。
他万分沮丧的跪着,没有任何侥幸心理。果然,接下来,郑子宏对地上的小儿子更加无视,一味专注于走笔下墨,似乎忘了房间里还有个活人。
郑杰峰开始有点气馁,肿胀酸麻的腿濒临极限,小时候没跪过,现在鲜光颈亮,官仔骨骨,华丽丽的补上这中国传统的严父教子——下跪一课?
接近五点的时候,聪明漂亮伶俐娇气的宇轩敲开了书房的门。爷爷答应他买汽车人果真兑现了。
“爷爷,thank u!我看到你放到我房间的铁甲人了!博派柯柏文喔!”宇轩兴奋难抑的尖叫伴随着蹦蹦跳跳的脚步,爬到了爷爷的膝盖上。
爷爷这才第一瞬间放下了饱蘸墨汁的毛笔。
25
25、兄弟交锋 。。。
宇轩可没闲工夫察言观色,也没多奇怪爹地怎么竟然跪在地上,因为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威猛无敌的柯柏文吸引了。
何况平时在家,爹地和宇希宇轩玩时,大家时不时都跪在地上的。
那天下午,郑杰峰感觉在如天使般的宇轩到来后,郑子宏的脸色逐渐缓和。
他趁机站起来,见父亲神色无异,他轻轻的吁了口气。然后腿部的麻木开始缓解,直到,一切似乎开始恢复正常。
这天,郑杰峰去接宇轩回家。郑子宏家里,高朋满座,正举办一个小型party。
郑子宏与凯莉,还有七八对朋友在大厅翩翩起舞,文娱室有两桌麻将,还有人在打台球。
外面,郑杰东坐在泳池旁悠闲的喝轩尼诗干邑白兰地。
郑杰峰走近他,盯着他,满脸不屑地说:“阿哥,一切有没有如你所愿?”
郑杰东整个人一滞,放下酒杯,说:“你什么意思?”
郑杰东与弟弟的相貌轮廓相近,一看即知是兄弟俩,只是身形比弟弟大一个size,身高186cm;健康的蜜色皮肤。
“录影email关你事吗?你够狠,思晴重伤,昨天才出院,但很遗憾,你恐怕,还是做不成CEO。”
叶思晴留医期间,阿嫂去医院探望了她两次,郑杰东则没出现。
郑杰东本来淡定的脸上,出现一丝愤恨,他站起来,愤然说:“你有什么超过我的?你玩男人,爹地只觉得你是一时迷失,你搞一个野仔出来,他都觉得你情非得已,护短到如此地步。”
“知道为什么吗?我认真工作,以公司利益为最大利益,不收受贿赂,不炒期指窝轮孖展,不玩女人,不去澳门赌钱,不……”他所说的不,都是郑杰东平时全中的。
“你当然不玩女人,你只玩卓晨。”郑杰东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打断他。
“卓晨是个意外。我跟爹地解释过了,不会再发生。”郑杰峰说。
没有卓晨的事,思晴不会要离婚,继而自己不同意离婚,她要出逃来解脱。一次意外足以致命。不想不敢再试了。
几天前,郑子宏召见大儿子郑杰东,就在长基集团最高决策权的二十八楼。
父亲说:“如果你有弟弟的录影copy,那请你让copy永远消失;如果没有,那就最好。无论如何,到此为止。”
“除非,”郑子宏严厉的望着郑杰东,“除非你想——我们在长基持股45%,却让外姓的CEO来入主。我不希望任何动摇长基根基的情况出现,你不要再胡闹了。”
语气坚定不可置疑,也透露出,从未想过让大儿子接掌长基。郑氏在长基的持股量是,郑子宏18%,郑杰峰15%,郑杰东12%。
九年前,郑杰峰的爷爷去世,他当时持有长基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