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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是一所青年大学,不在市区,远离郊区,位于还是农村的开发区。规模与我们的高中校园相差无几,只不过它是一群依山而建的灰色建筑群,我们的高中是一群平地拔起的白色建筑群罢了,这让我联想到如果我们的高中年久失修的话,或许就成了这所大学的模样,给人一种老气横秋的感觉。看来农村还是青年人大有作为的一片热土,我从农村来又到农村去。
在我的印象中大学里的建筑应该是古老的,树木应该是苍天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学校历史的悠久和文化底蕴的深厚,不像我们学校的树木一看就知道是刚栽上不久的。我一直不明白校园中央的那个大坑是干什么用的,后来听说是建图书馆的地方。如果说这所大学本身让我感到吃惊的话,那么这个大坑就让我感到震惊,大学对我最具吸引力的地方莫过于图书馆,这所大学居然没有,我有些许的失落和遗憾。高中时为了更多更好地读一些书,我就寄希望于大学的图书馆,整天拼命地力求能把那几本教科书读好,结果事与愿违,最后在征求多位同学意见的基础上,加上我四年潜心的研究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某些教科书就是传说中的天书,不是是人都能读懂的。
当时唯一让我心里有点安慰的是为接待新生服务的是几位漂亮的女生,我提着包,按照通知书上的要求将资料交给她们,其中一个黄圣依模样的女生微笑着告诉我怎么去宿舍、怎么办余下的手续,我对她表示了谢意。顺便我看了一下分班名单,放眼望去,“性别”一栏下面全是“女”字,偶尔出现的“男”字像句子里的错别字一样,显得特别别扭,让人感觉很不舒服。我们班四十个人,男生仅有六人,其他专业班的情况也大同小异,按照我们班的情况来分析,我们班是女多男少;按照我们系的专业划分来看,我们系应该属于阴盛阳衰之处了;按照我们学校的院系划分来看,我们学校整体上也就是狼少肉多之地了。这让我多少有了点盼头,鉴于对学校幻想失败的教训,我没有对我们班的女生抱太大的希望。
我按照刚才那位师姐的介绍,到楼管那里领了宿舍的钥匙和一条三条腿的铁质凳子,后来才知道向我微笑的那位女生是我们系上一届的系花,很可惜的是由于我们的到来她总有一天会变成“明日黄花”。我拎着东西进了宿舍,发现已经有一位男生比我提前到了,这位男生个头不高,皮肤黝黑,留着平头,一双特别吸引人的大眼睛,露出农村孩子特有的朴实和憨厚,这让我感到很惊奇,因为即使在农村这种朴实和憨厚也不多见。他的眼光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一向对这种老实本分的人有很强烈的好感,在以后的大学生活中我没有欺负过他。
其实不用透过他的眼,仅凭他的衣着和动作就能发现他身上充满了“乡土气息”,据我判断他应该来自民风淳厚之地。虽然我也来自农村,但还不至于像这位兄弟一样能使人一眼就判断出自己的出处。我特想跟他说,虽然咱们都像陈奂生一样进了城,但毕竟咱们进的是省城不是县城,而且我们也不像陈奂生一样是去城里买东西,我们是在这里上大学,要长期生活在这里,在这里扎根、发芽、开花、结果、枯死,咱们不为自己就算为别人也得好歹打扮一下,看来农民与农民之间也是有差别的。
他见我进来了,以农村人特有的羞涩和临沂版的普通话对我说:“我叫宋珍宝,来自临沂,咱们以后就是同学了,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事请说话。”他的自我介绍证实了我的推测,由于他的脸比较黑,我没看清他的脸是红还是紫,我连忙回道:“好的,东方浩泽,来自菏泽,大家彼此关照。”
我跟他握了握手,他显得特别拘谨,然后我们就各自收拾自己的东西。他和我顶头睡在上铺,他很快弄好了自己的东西,又忙着去整理宿舍的卫生,我要帮忙,他说自己很快就搞定,我只好选择歇着。
宿舍条件很好,一人一桌一椅一床一橱,还有洗手间,一间房子六个人,是我们班仅有的纯爷们。我站在阳台上等待着其他四位同学的到来,看着校园里一片忙碌的像菜市场一样的景象:一辆辆的奔驰、宝马和奥迪开进开出,一群群的男人、女人和孩子走进走出;车流中竟然还有一辆奥拓,像千里马群中的一头驴子倔强地向前冲;人流中看不清是不是有人独自来的,能看清的是有些人领着全家七八口人一起忙碌。
我认为我和宋珍宝才是真牛,我们都是自己来的。我独自来学校是觉得新鲜,他独自来学校是为家里省钱,这是他后来亲口告诉我的,让我对他更加有好感,自力更生永远不会过时。我给家里打了电话,无非是告诉他们我已安全到达一切都好不用担心。
“给家里打电话了吗?”我问宋珍宝。
“我家没电话,我邻居家有,来时我记下了他家的号码,我娘让我到了学校给家里打一个,过一会我就去。”
“用我的手机打一个吧!”
“不用了,我一会自己去话吧打一个。”
“客气什么,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一家人了,多少号?再拒绝我就不高兴了。”
宋珍宝见推脱不掉,就从包里拿出一个练习本,给我看了号码,电话的主人是他二爷爷,我就给他二爷爷打了过去。
“二爷爷,我已经到济南了,麻烦您给我娘说一声我没事。”宋珍宝在这头用标准的临沂话给他二爷爷说。
然后就一个劲的“嗯”个不停。他二爷爷肯定在那头给他讲一些比如“好好学习、不要和同学打架”的大道理。
“我用的是我同学的手机,没事就说这些吧!我一定听老师的话,您放心吧!别忘了给我娘说一声,好,好,好。”宋珍宝连说了三个“好”才把电话挂了。
打完电话后,他一直对我表示感谢,我也一直说客气了。门开了,进来一位穿着时髦的男孩,后面跟着他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和一位司机,我们互相介绍了一下,他叫康帅,济南市的。他的爸爸妈妈帮他收拾东西,司机忙上忙下地帮他铺床,两位老人则在一旁告诉他一些“睡觉别掉被子”之类的生活常识问题。后来麦宜佳和他的父母,朱彪和他的父亲,还有陆伟和他的父母也都造访了我们的陋室。家长们除了将各自的孩子留下,同时还赠送了一大堆唠叨和一些以后要彼此照顾的客气话,我和宋珍宝免费听了四段。
送走家长后,我们集体去超市购买了生活必需品,不过我发现宋珍宝好像把所有的生活必需品都从家里带过来了,我问他不嫌沉吗?他说家里的东西便宜。然后我们将各自带来的家乡特产都拿出来分享。这后来成了我们宿舍的惯例,不论谁回家,也不论什么时候回家,只要是回家,都必须带家乡的特产来给弟兄们打打牙祭。不过由于后来客观条件的变化,这种分享演变成了共享,导致最后形成了独享的局面。康帅拿出“将军”让我们抽,我们都拒绝了,他就独自抽起来,一副孤芳自赏的样子。
第二章 乔·吉拉德的追随者
济南的夏天很热,加上我们的学校还在规划建设之中,校园中有很多杂草生长,所以傍晚蚊子特别多,还多是那种罕见的一咬人就奇痒的花蚊子。我们将纱窗关好,但还是有入侵者通过不明途径来袭击我们。咬得康帅直骂娘,麦宜佳劝他不要再骂人了,让人听了心烦,但康帅还是忍不住的来一句,陆伟实在受不了这种精神上和肉体上的折磨,就去超市买了一瓶枪手,把整个宿舍喷了一遍,宋珍宝从床底下找到了一盘上届师哥留下的蚊香点上,双管齐下,看看到底是科技厉害还是蚊子厉害,果然不一会就产生了如蚊香盒上的广告语所说的“用蚊香,不会痒”的效果。不过凡事总有例外,我和朱彪就差一点没被这蚊香熏死,估计是蚊香过期了。
大家忙碌了一天都躺在床上休息,宿舍里很安静。麦宜佳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大型的玩具狗,倚在上面看漫画书;康帅摆脱了蚊子的干扰,宋珍宝热心助人累了一天,他们就早早地进入了梦乡;朱彪用耳机听了会音乐,也拖着他那庞大的身躯进入了有声睡眠状态,宿舍的安静像平静的湖面被打碎了一样,在空气中荡起了波纹,如果此时外面雷声大作我肯定不会受到惊吓。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朱彪的身材像极了一只乌龟,硕大的肚子使他的四肢显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