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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我们一起走(1)
幸福有时就像一首平淡的歌,最初教会你唱歌的人未必能够陪伴你一直唱到终点,接下来的路要由我们自己来把握。
或许未来的某天,大家仍会像从前那样,一同携手路过;
在属于我们的青春波浪中,留下自己的涟漪。
无论那时彼此牵手,还是一转念的擦肩而过,
我想,它终是平淡的,就像这首歌儿一样。
幸福,让我们一起走。好吗?
1
“先来做一道游戏测试题吧。”
几乎每逢补习班的语文课,这些字句就会反复而又统一地从老干口中冒出。
我想这应该是他无聊的缘故吧,因为他向来都是个无聊的人。
他姓干,我们补习班的语文老师。要知道,如果换做台语称呼他的话,意思就不太文雅了。所以我们常会拿他的名字来开玩笑,当然这也不是不尊重啦,因为他有时起了兴致也常会拿自己来开玩笑,总之他既幽默又无聊。
老干为了提起我们对他上的课的兴趣,常会在课前想出一两则无聊的心理测试题或是脑筋急转弯,让我们回答。
例如:你们猜天上的星星、月亮和太阳哪一个是哑巴?……星星是哑巴啊!因为《鲁冰花》中有一句:“天上的星星不说话!”
或者长颈鹿有一天嫁给了猴子,一年后长颈鹿却提出离婚:我再也不要过这种上蹿下跳的日子了!你们猜,猴子说什么?……它说:离就离!谁见过亲个嘴还得爬树的!
“哈哈哈!”说完,还会故作幽默地憨笑上几声,
而反观坐在底下的我们这群即将面临人生中考的考前冲刺补习班学生,通常是不会理睬他的。每逢此时,大家会下意识地保持非常的统一姿势——集体趴桌上装死。
这样,他自己也会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而匆匆切入正题,开始上课。
我整个初三寒假的补课生涯就是在这里度过的。
一间不算宽敞,却很明亮的教室;
一群完全陌生,却又同样要为自己前程而努力奋斗的补习班同学。
其实话说要利用假期来上补习班,应该算是一件比较累人的事儿。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别的孩子利用假期,每天早晨都能与被窝好好地进行一番亲密接触;而我们,却要在大冬天来到这儿连个暖气都没有的破教室上课。
不过还是挺庆幸,上天给我安排了一个费玉翔。
拿他的那句话来说,就是:“补习班就如同一坨屎粪,它即使再臭,盯的人仍然不会减少。所以我们就像是一群无头苍蝇,心中怀着抱怨,却仍然向着这坨‘屎粪’迎面扑去。”
费玉翔是我平时的初中同学。顶了个平头,个子不高不矮,一副帅帅的模样。
正常上课时,我与他会在学校见面。而如今放寒假了,我们则又会在这儿见到对方。
所以甚至有时我对他的模样长相熟到不能再熟,如果他脸上多了颗痣,或是又在耍什么小心眼了,我都能了如指掌,并在第一时间内识破他。
记得有一次过生日,三个愿望中就玩笑般地把一个浪费在了他身上,我说:“上天呐,下地呀!明天您能不能不要再让阿费出现在我眼前啦!”
只可惜第二天,阿费这家伙又笑嘻嘻地出现在我面前,手上还举着根韩式棒棒糖递给我。
我问他干嘛。他说他昨天有梦见我哦!
“我梦见你说:上天呐,下地呀!您能不能每天都让我与阿费见面呐!”他边说边笑,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而我,直接晕倒原地吐血。
阿费这家伙人还算不错,时而严肃,时而滑稽逗人。引用句北方方言就是:“够哥们!标准的村爷们!”
我平时常爱和他开玩笑,他也并不会生气;久而久之,也结下了十分浓厚的友情。
记得第一次听到他费玉翔的名字的时候,我就问他:
“喂,阿费。你爸是不是费翔和费玉清的歌迷啊?”
“恩?”他一脸疑惑地盯着我。
“你名字费玉翔啊!不正好是费翔和费玉清拼在一起嘛?”
“哦。我小时候听说这名字是我曾爷爷临死前灵感乍现给起的。”
“灵感乍现?”
“恩。我爸爸的爸爸,也就是我爷爷说我曾爷爷在闭眼前突然就来了句‘费玉翔’,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你绕口令说的不赖哦。那你曾爷爷一定是他们的歌迷咯。”
“也许吧。只可惜他刚解放那会儿就仙逝了。”
“哦。刚解放那时就……啊?”我回过神,突然发现刚才被他耍了。
他则幸灾乐祸地向我比着V字的手势。
我与他就这么打打闹闹一同走过了初中三年的幸福时光。只可惜现在,能与他在一起的时光,也只剩下这最后的一年了。
*** ** *** ** *** ** ***
“今天的问题是:如果有一天你心累了,你会选择去哪儿放松呢?”老干又开始一如往常地发问了。
而坐在底下的我们自然鸦雀无声,谁也不想成为老干的第一只猎物;全体保持统一的下趴式动作,下颚与手臂紧紧贴住课桌,一动也不动。——简称:装死!
这样的场景,说来也奇怪。
为什么每逢这样的时刻,我们这群事先完全陌生的学生,会像现在这样如此团结一致地抵御老干的无聊“攻势”呢?之前大家可没在一起共同训练过呀!
这或许就有些像是历史上国共合作时期共同抗击小日本时的情形:虽然是两支不同的军队,之前并没有在一起练过任何技战术,但打起仗来却有声有色。
每一位战士扛着枪,或是大刀;向着敌方阵地勇猛冲去。边冲边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为中华民族的再次复兴而奋斗!
而我想我们此时的共同忠旨也应该是:“打倒课前无聊的老干,为语文课再次复兴而集体装死!”
“嗯哼。”
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在这宁静的氛围中咳嗽了一声。
趴在我右手边的阿费立即扭过头,向我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只可惜为时已晚。这声咳嗽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正巧激起了老干的兴致:
“诶,同学们啊。大家怎么都没有动静呐。要不这样,请刚才那位咳嗽的同学起立为大家先开个头吧!回答我的问题,嗓子也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的!啊哈哈。”
“哈你个头!”我心里黯黯骂了一句。
但此时,四周已有无数双眼睛正紧紧注视着我,甚至还听到有一人带头鼓起了掌。
没错,我没看错他的长相!他,就是他……坐在我右手边的,费玉翔!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鼓掌声竟然又更加浓烈了。这副场景可完全不像刚才大家所表现出的那样团结一致啊。
“你看你看,这位同学。”老干开始展现他那火上浇油的本领。“班里其他同学都这么支持你了,快,快起立。不能辜负大家的掌声!”
辜负你个大头鬼!他们分明就是拿我当做挡箭牌才鼓掌的。
但没有办法,我就像是被拖上前沿阵地准备以身殉国的敢死队员,只能起立。
“对,这样就对了嘛。来,快说。如果有一天你心累了,你会选择去哪儿放松呢?”
“啊?这个嘛。”我站起身,试着挠挠头得出答案,但站起的屁股,突然被挨了一巴掌。之后,就听到阿费在身旁大喊:
“你有病啊!挠头挠我的干嘛啦!”
全班轰然大笑。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飞快地从口中吐出答案:“如果我心累了,我会选择上床!”
没错。如果哪一天我的心真的累了,我的确会选择上床,亦或是睡觉,或是听音乐;但我向土地爷爷发誓,绝不会做那种不该做的事情。
可那无聊的老干,恰恰就想到了这一点:
“什么!心累了会上床?你一个人吗?”
全班又一阵轰然大笑。
我的脸蛋顿时涨得通红,即使自己看不见,但内心却能很清晰地感受到。
就像喜欢上一个人一样,这种感觉往往有时连自己也不曾发现,但唯有自己的内心才能感受得到。并在第一时间告诉自己:我,已经爱上了你。
我已是第二次倒在了老干的无聊攻势下。
于是挠头的频率进一步加快。
但这次我很明确,我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