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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分明没有睡意。把一切弄完,随便吃一点东西,穿上外出的衣服,扎起散落的发丝。
于是我选择勇敢地叛逆一回。
宁愿不承认自己是个坏孩子,也许这样再也不用被〃命运〃这道枷锁无情地桎梏。
就这样拿上钱,跑出了家门,防盗门在身后因为用劲过猛重重地关上,发出〃咚……〃的一声急促而沉闷的响声。林晓梅顺势在后面拼命大声叫我:〃甜甜!……你回来!……〃脚步始终没有停下来,从五楼到一楼再直到出了大门都是那样年少轻狂的毅然决然。
我不知道在讨厌声音的同时,上帝是不是眷顾我。因为我获得了超强的听力,所以达到了极致才变得厌倦。所有的东西都停留在不满足即可,超过了限度就会变得多余。这个道理从小我就知道,这是我对幸福的诠释。
耳边还残留着她的叫喊声,只是渐渐淡没了罢了。我站在楼下的水泥地上,抬头看看五楼的窗口。
那个小格子里没有人,朝着北边获取点点光线。好在是厨房,也不常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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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遇见如是已到达的彼岸(6)
我想她一定是失望而归。
其实我还是没有真正地了解过林晓梅。在我的眼中,她和丁自强不过只是一对老夫老妻,盼望着我健康地长大而已。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要去了解他们究竟有多么相爱,他们之间的所有秘密,甚至结婚日期我都不知道。
真的是从未有过的,极大的缺失。
我沿着马路,拐过几个墙角,看到了一条挺热闹的街道。只不过夏天的阳光让人产生了惧怕,没有谁愿意在这样炙热的光线下晒黑自己。身边的行人匆匆走过,朝着与我相反的方向。只是我终究不知道他们要到哪里去,算是陌生人一样的过客,多遗憾。
有些人注定在生命里只是偶尔交集,然后背道而驰地迅速分离;而有的人却永远在一条平行线上重合,肩并肩越走越远。
我想起了那天烫头发的那个女生。俏皮的表情,甚至透着一股倔强的脾气。只是换作我,我永远不敢像她那样大胆,那样毫无顾忌。
只因为我是个乖孩子,不是吗?
我看见了一个叫〃方格子〃的酒吧,好奇心驱使我走进去。上了楼梯拐角,我在幽暗中看见一片光源,那是吧台。酒吧里没有人,我走到吧台旁要了一杯果汁。
胆战的感觉,还真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白天竟然也这样安静。
我突然想起了在理发店遇见的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的笑容,长相全部都镌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我渴望再次见到那张脸,那个身影,那个目光。
是不是,丁甜你也想变成那样的孩子呢?
当然不是,只是我急切的想要拥有一个朋友。我知道我只要拨通那个电话,就能联系上她不是吗?
可是,我再次笨拙地相信了那强烈的预感,它告诉我,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因为遇见,就如是已到达的彼岸,就在不远的前方停靠。是再见,再次见面,不是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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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怨天尤人是败落的花朵(1)
Chapter。4
怨天尤人是败落的花朵
曾经是开得最娇嫩欲滴的那朵花儿,在悲伤面前兀自垂头,只剩下寂寞的重影,晃乱了人眼。
'1'
回头就能看见的门口处一直有微弱的光亮照射进来,很安静,也不常有人会来,偌大的酒吧就如同我一个人孤独的乐园。
失落感降临,这酒吧也不像是我能待很长时间的地方。
此时突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老板,我来上班!〃我顺着声音的发源地,蓦地回头,竟然看见了她。
我真的看见了她!
先是惊愕,然后脸部神经放松,逐渐转变为笑容。她比上次更漂亮了!我笃定一定是她!〃你是上次那个去理发店烫头发的女生吧?〃于是我有些草率地问了她。
〃我是。〃她点点头,大声回答我。
……
她叫叶子。后来我们就这样戏剧性地相识了。很神秘,对不对?很长时间之后,我都一直觉得那像是一场梦,做完梦以后人去楼空。好吧,自我安慰,就当是上帝眷顾我。
我是多么多么的盼望能有一个朋友,所以再次祈求你不要让她离开我,好不好?
喝完果汁,她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我就这样傻傻的毫无防备地跟着她跑了起来,穿过许许多多条马路,穿越了蜿蜒曲折的小巷到了巷尾。樟岭巷,上次我来过这地方。她把我带到了一个破旧的房子里,没有住人的地方是一片安静。
刚才路过路口的时候,分明吓了自己一大跳。
一辆卡车就这样在身边驶过,巨大的声音围绕在四周,像要把我的耳膜震破那样来势汹汹。我一急就闭上了眼睛,习惯性的捂上耳朵。
叶子安慰我,乖张地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
说实在的,那时候的我很害怕,就这样被叶子看穿,然后再次因为一个〃惧怕声音〃的罪名,连叶子都用那样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唯独这一条,我不能告诉你,只是埋藏已久的秘密。
如果被你知道了,我还不如去死。
盛大的死亡,是灵魂的解脱的浮空。
原谅我,乖孩子有时候也会对现实无奈。
扶手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上面有小孩的手印子,顽皮地盖在上面。脚下是吱吱嘎嘎的木板楼梯,像是咿呀学语的旧话,阐述着我们过耳的一隅寂寞。
我有些眷恋这里,从看见的第一眼起。
因为它的古老,让我怀念起从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成一个念旧的人,喜欢那些默默的忧伤,埋在心底的陈年旧事。翻出来的时候,或许值得回味。
沿着楼梯上了三楼,叶子一直抓着我的手,直到我完整地在光线下看清她的脸。修长素白的手指,纤长的黑色睫毛,耳垂上闪亮的耳钉在阳光下都是那么好看。那是个窗口,没有玻璃,直通外面的屋顶。
这是段美好的时光,夹杂着年少的心事,蒸发在太阳下。
叶子说,她是坏孩子。
我很轻巧地问道,如果你不想和我成为朋友,你就不会带我来这里了对吗?
后来,她叫我糖糖,一个很亲昵的称呼。
其实在明媚的阳光下,就算是糖,也会沉沦到分不清究竟是糖还是伤。
'2'
那天玩到很晚,我还继续陪她去酒吧唱歌。回到家的时候,却看见林晓梅站在一楼的楼梯口张望。看见我回来,她抬起手扇了我一巴掌之后并没有先理我,而是冷冷地问我后面的那个女孩是谁。
我捂住脸,火辣辣的疼。夜晚的风吹过,把人吹得直颤抖,脸上的疼痛。凄清的夜晚把人的思想和时间一同凝固住,只剩下一个空空的壳,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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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怨天尤人是败落的花朵(2)
林晓梅的咄咄逼问,让我亲爱的叶子离开了我。
这简直是一定的。
……叶子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能这样说她。
我大声叫出了这样一句话。我不知道,叶子,我亲爱的叶子有没有听见?
我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找我,就像我已经习惯于慢慢依赖她一样。那个谜一样的女孩,叶子,你还会回来找我吗?
我愿意,我愿意等你,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好。
叶子的背影在路灯下慢慢消失,身体左边的罅隙却开始疯狂地跳动。我竟然第一次体会到,林晓梅竟是这样不理解我。
我飞快地上了楼梯,躲在自己的房间里。
或许这样会好受一点,和左脸上方慢慢减弱的疼痛一起,扑向夜晚的安宁。
'3'
没猜错的是,我接连着被关了很多天。林晓梅依旧上班,但是藏起了我的钥匙。门被反锁的原因很简单,仅仅只是不让我出去。
哪怕是再大的力气赐予防盗门抨击的勇气,却反射性的让自己手上的拳头感觉到钝重的疼痛。
翻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