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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罕知道他是怕范香兰气不过还要为难自己,并不去接那钱,瞪着弯弯的眼睛望着方宝道:“阿宝哥,那你到什么地方去?”
方宝毫不犹豫的道:“回中国,我早就想回去了。”
玉罕赶紧道:“那我想跟着你到中国去,好不好?”
方宝回去有恩怨要了结,岂会带着这么一个小姑娘,摇头道:“不行,我还有很多事,你不方便跟着我。”说着,他又把一万元拿给了玉罕,但想了一想,又从自己留的一万元里抽出了一叠,估计大约有四五千,一起给了她。
玉罕拿着钱,秀气的脸上却流露出了失望之色,轻轻点了点头道:“我们寨子里有一个和我要好的姐妹嫁到仰光一个有钱人家里去了,一直叫我去玩儿,我去找她,应该可以的。”
听说玉罕有地方投奔。方宝放下了心,让她把钱放好,就带着进入了车站,这里没有直达仰光的车,不过可以到达密铁拉市,从那里转车去仰光。
去帮玉罕买了到密铁拉的票,然后送她上了车,当汽车缓缓地驶动,玉罕拉开窗,探着头,伸出手来不停地向他用力地挥动着。
方宝站在车下,也笑着朝她挥手直到消失才长长的一叹放下手,他绝不后悔在范香兰面前的选择,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他叹息的是,范香兰对自己无疑是很真心,甚至是痴心的,而他也爱上了这个女人,可是,想不到在一日之间,两人竟然落到了这样的地步,人生真是像假和尚智空说的那样无常,以范香兰的性子,是不会主动来求他回去的,而他也绝不会再厚着脸皮回去,范园不是他的家,在归来城太无聊,而如果和别的年轻女人接触要处处小心。那实在太压抑,他真的不想过那种生活了。
摇了摇头,方宝就去买了到果敢的车票,如果他带着身份证,直接就可以回中国去,但没有身份证,那只有偷渡了,不过也就几百元的事。
吃了饭上车,晚上十点的时候才到达果敢的老街,一下车,方宝就直接到了背街,去找给自己打造飞刀的顾老板,秃鹰部队的人已经全部解散了,他在果敢最熟的就是此人,而顾家是当初的明军后裔,在果敢上百年,对偷渡的门路不会不知道的。
当到了那个铁匠铺,找到了顾老板,他一说明来意,顾老板就立刻叫来了自己一个叫冯军的徒弟,让他带着方宝到中国去,而且分文不要,说是秃鹰部队过去照顾了他不少的生意。现在解散了,他觉得遗憾可惜,这种小事还收什么钱。
知道中国边境查得很严,方宝并没有带子母飞刀与手枪过去,而是拿着换了顾老板一千八百元钱,连着他剩下的数了数,一共才七千三百元,而这点儿钱,自然谈不上衣锦还乡了,不过还好的是,路费是够的。在来果敢的车上。他已经想好了,先回皇妃村一趟看母亲与外婆,再到乡里把身份证拿到手,然后到重庆找赵永康复仇。
至于与崔正直的恩怨,还没有到生死相见的地步,要报复此人最好的办法,也最解气的办法,就是混得个牛逼样儿来,拽得二五八万的回去在他面前显摆,如果不与范香兰分手,这无疑是能够办到的,而现在,他只有再花时间自我奋斗了。
……
凌晨时分,冯军就带着方宝出发了,看来他经常自由的穿梭于两国,对地形相当的熟悉,带着方宝出了果敢城,到了一座大山,然后翻了上去,而两个小时后到了另一边的山脚,在丛林中钻了一阵,顺着一条小溪又走了半个小时,便到了一条狭窄的山道上,冯军告诉他,已经绕过了边防站,到了中国境内,顺着这条山道走十公里便是三甸乡,每天一早一晚有两班汽车前往五十公里外的南伞县城,而早班车是七点,他快些走,是能够赶到的。
那冯军向他告了辞,很快就转身回去了,方宝便顺着山路匆匆向前走着,当天色刚刚露出曙光时,他便到了一条三甸乡,这里虽然甚是偏僻,但还是有两条街。而且有不少的新楼房,虽然天刚亮,集市里已经有人在卖东西了。
山雾笼罩着这条街道,云南山里人说的俚语方宝也听不怎么明白,但是,站在街头,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虽然这里和果敢只是一山之隔,甚至果敢过去就是中国的土地,而且风俗习惯和中国几乎没有区别,但不知怎么的,方宝还是感觉到山这边的空气比山那边要清新许多,闻起来真是心旷神怡,浑身通泰。
此刻,想到当初跟着白建刚从景洪到缅甸的情景,方宝忽然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觉,就好像只是一夜之间,但是,他有了变化,那个打哈欠流眼泪的瘾君子已经不见了,那个连女人是什么滋味儿都不知道的男孩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体越来越强健的男人,一个日了漂亮黄花大闺女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有了过去不具备的自信心,踏在这块土地上,他的胸臆里激荡的是万千豪情,虽然怀里只揣着七千三百元,可是,总有一天,他会有自己的事业,靠双手打拼出来属于自己的事业,那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在街道站了好一阵,抑制住回到中国的兴奋,方宝继续向前走,没一会儿,见到街边有一家米线摊,就去坐着要了一碗,云南人爱吃米线,果敢的米线摊也不少,可是怎么吃还是这边的味道正宗啊。
一连吃了两碗米线,向老板问明的到县城的车停在街尾,方宝便走了过去,果然见到了有辆半新旧的中巴车停着,车上已经坐了一半的人,当下上车坐下,四十分钟之后,随车向南伞县城而去。
……
三天后的上午,成都火车站,一个穿着灰白色夹克,中等身材,星眸薄唇,五官清秀的年轻男子走出了站口,这自然就是方宝了。
火车站不远处是长途汽车站,到米阳县的高速公路已经通了,只需要两个小时就能够到达,但方宝并没有回去,虽然这一次他并没有衣锦还乡,但是毕竟见过了大世面,而且实在不好两手空空而回,便出去到了街上的商场,给婆婆买的是两盒人参鹿茸液,母亲是一件鄂尔多斯纯羊毛衫,就连方泽远也有礼物,是一套金利来西服,从小到大,方宝还真没有看到他穿过西服,就连一百元一套的廉价货都没有,在这些礼物中,这套西服是最贵的,商场打折还要八百元,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对方泽远的怨恨已经没那么大了,但是,每当一想到无论自己怎么解释方泽远都不肯相信把他往死里打的情景,他都不愿承认此人是自己的父亲,那实在太让他伤心了。给家人买了礼物之后,他又给三个人买了礼物,分别是四舅樊洪举,崔天佑和假和尚智空。
买了一个大皮箱,将一大堆礼品放进去,方宝还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花五百元给自己买了一身蓝色的西服与黑色的皮鞋,然后再去了理发店把头发剪理成型,他虽然不能风风光光的回皇妃村,但总要光光生生的回去吧。此刻,他也想到了崔正直会记得当年崔百万暴打的事,可是谁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是他干的,崔正直真要乱来,嘿嘿,现在的方宝可不是过去的方宝,那就老帐新帐一起算,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
下午三点,方宝坐上了到米阳县的汽车,两个小时刚过,便到了米阳县的县城,此刻还有到金窝镇的车,方宝并没有耽搁,直接上了车,傍晚的时候,就到了金窝镇。
到了金窝镇,离羊街乡只有二十公里路,不过此时已经没有车,方宝先进一个小饭馆吃了饭,然后花三十元找了一辆摩的驶向了羊街乡。
当到羊街乡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不过乡里主街还是灯火通明,不时可以见到正在赶工修建的工地,方宝很快看到,在街道的两边,竟然开着好几家不知是舞厅还是小型夜总会的娱乐场所,此刻闪烁着霓虹灯,而且有喧嚣的歌声传来。
在方宝的印象中,羊街乡是没有这么热闹的,而且整个乡只有两条街,由于地理偏僻,没什么产业,街上的居民并不富裕,很多都到外地打工去了,这些娱乐场所开在这里,选择的地方似乎有些不对。
于是,方宝问了开摩托的司机,这才知道,羊街乡的确有大变化了,而这个大变化是因为一种常见的资源——煤。
金窝镇之所以叫金窝镇,就是因为镇里煤炭资源丰富,可以能够为镇里带来源源不断的财政收入,在十里八乡之中,唯独只有羊街乡的土地下面一直没有发现有煤资源,但是,就在四年前,就是方宝出去后的那一年,羊街乡传出了一个特大的喜讯,在乡里的东北方向五公里的地方勘测到了一个煤层,而且数量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