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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稔不在场的情况下都没有跟我们说明,也没有让我们配合着演戏…」幸村接了下去。「甚至,连葬礼都…」
只剩下沉默。
丸井已经把茶点都扫进肚子里去了,正在打其他人的茶点的主意。那明显的意图让所有人都把自己的份保护得严严实实,又不好抢稔的而让他讨厌自己,丸井只能把主意打到小猫们身上。
「喵呜~」小猫们瞬间感觉到恶意,都炸开毛来,稔也立即转头盯着。
「呃、哈哈~没什么…」丸井缩了回去,身边的胡狼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吶~说起来…」切原咬着叉子含糊不清地说。「这都半年多了,怎么那三只小家伙好像都没有长大的样子?」
「……」
「好像…」
「真的吶~」众人仔细地想了想,发现好像真的如切原所说的那般,都是一脸神奇地盯着三只小家伙。
三夜在众多的视线下感到不安,把茶点拖到矮桌下继续吃了。
「不过,还真没想到居然会是切原最先发现这个问题啊~」仁王玩味地说。
柳生点头同意。「真是让我有点吃惊。」
「难道要升上三年级的切原居然要脱离笨蛋的范畴了吗?」丸井感叹道。
「对!你们可别小看我了……你!!」
「嗯嗯~原来仍然是个笨蛋啊~」丸井点头确定道。
「……可恶!!」
大家的生活都持续着,仍然在一起打球,一起玩闹。
比较明显地不同的,大概就是只要拿起球拍或是网球,切原就会眼红。
没有如从前那样一眼红就发飙,单单只是眼红。眼睛红了,眼圈也跟着红了……
弦一郎坐在一边看着众人的玩闹,思绪再次飘到了别处。
跟从前不一样的有很多。稔在哪,三夜就在哪,不会再爬到自己的身上来,也不会从自己的筷子上抢过食物;稔的食物过敏好像完全消失了,无论吃什么,都没有一点不良的反应,并且一点都不像普通的小孩子,完全不会挑食。
母亲的说法是,现在跟稔失踪的那两年所吃的比较起来,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稔的不挑吃倒也很好理解。
跟从前一样的,也不是没有。稔最黏的,还是玄夜。曾经试过让稔学着自己一个人跟三夜睡,早上却发现稔紧抱着三夜缩在房间的角落一整晚没合过眼……
还有,稔一样是叫自己作「弦一」。曾经侧面地问过玄夜,得到的回答是「弦一郎哥哥」太长了,稔说来说去都只能说出一半。到最后想要稔只叫「哥哥」时,稔已经把前面的「弦一」说得很熟口了,就没有勉强他改过来。
另外就是,一样的喜欢亲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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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1月14日,星期二。
继青春学园之后,冰帝学园中等部网球部部长,迹部景吾带着一众与稔认识的正选队员到真田家来举行「网球交流会」。
迹部望着与三只小黑猫一起缩在玄夜身后的稔。「…还真的是…跟手冢说的一样啊…」
「…啊。」弦一郎轻轻点头。
凤小心地蹲到稔面前。「稔,我是凤长太郎喔…你记得我不?」
稔望了望一脸期待的凤,紧张地往玄夜身后缩了缩。
「嗯?」玄夜一脸的疑惑。「怎么凤你从前见过稔吗?」
「诶?」凤愣了愣,握紧了拳。「啊…没、没有…算了。」
众人面面相觑。
「…稔。」
「咦?」众人惊讶地发现出声的居然是总是沉默的桦地。
稔顺着突如其来的叫唤声望去,就定定地注视着桦地,一脸的好奇。
「…喔?看来小家伙记得桦地嘛…」迹部放松地勾起嘴角轻说,没让「忘记」了的玄夜听见。
「嘛,至少算是件好事了。」忍足侑士点点头。
「稔…你喜欢桦地吗?」玄夜眨眨眼,低头问。
稔想了一会,轻轻地点头。
玄夜笑了。「那就过去吧~」
稔看了看桦地身边那不少的人,没有动。看出稔在顾虑什么的冰帝众人都安静地让开了位置。稔离开了玄夜的后背,不安地站在玄夜旁边。
「稔。」桦地再次唤了声,并向稔伸出手来。
玄夜鼓励地轻推了稔一下,稔顺着去势小跑着到了桦地的怀里,呆呆地被桦地抱着。桦地轻轻地在稔背上扫着,稔渐渐回过神来,抬头就对上了桦地漂亮干净的眼睛,再次看呆了。
「……谁?」
「桦地。」桦地一字一字地清楚读出来,重复了几遍。
「桦…地……」稔小声地跟着念,桦地赞赏地在稔头上摸了摸。「桦地…桦地…」
三夜也是不甘寂寞地爬到桦地高大的身上,形成一副有点好笑但又温馨的画面。
「悟史叔叔…你知道的吧?」忍足侑士坐在叔叔悟史的办公室沙发上,问。
「嗯?知道什么?」忍足悟史连头都没从文件中抬起地回答。
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天野翔的事情。」
「天野翔?我没听说过吶~」
「叔叔,说出来的话……是会有什么危险吗?」忍足侑士紧盯着忍足悟史顿了顿的动作。
「迹部找过天野的资料喔~」忍足侑士放松地靠回沙发上。「从前起码能找到他在青学的不完整的学生资料,但现在……连「天野翔」这个学生的档案都不存在。我可不信叔叔你是失忆喔~」
忍足侑士顿了顿。「真田家的人都坚持着这个「真实」,一定是有什么非常不得了的原因的吧……吶?」
忍足悟史沉默好久,终于轻叹了声,伸手在眉心上揉了揉。「你都已经猜到了,怎么还来问我呢?」
「没~」忍足侑士笑了笑。「就是想看看能从叔叔你这得到多少情报而已…就这样被蒙在鼓里,实在是…」
「不要莽图知道太多。」忍足悟史喝了一口茶。「那只会让你死得更快罢了。」
忍足侑士不置可否。
「当你拥有一定的实力并成功地站在社会上的某一个高度的时候……你会有机会知道那孩子的事情的。」忍足悟史紧紧地注视着自己的侄子。「但我要给你一个忠告……在你有了孩子之前,千万不要做傻事!」
「那……叔叔你呢?」
「我?」忍足悟史笑了笑。「我有喔。虽然我们之间完全没有血缘关系…」
「……哈啊?」
没敢用电话,两人在一间咖啡店的包间中密谈了一会,迹部目送忍足侑士离开,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
──将来,有了绝对的实力之后,就可以不被限制着了……给我等着,我绝对会找出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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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平次指着弦一郎身后探出头来的稔。「…这是怎么回事?」
弦一郎一脸的无奈耸了下肩。「你看见的这样。」
「……哈?」
两老坐在走廊上,面向园子喝着酒。
「呼~好酒!」服部爷爷点点头。「稔他怎么样了?」
「很厉害。」真田爷爷轻说。「即使家里只有我和玄夜两个人,稔都是这样的角色,一点都没放松下来。」
「喔?」服部爷爷轻皱眉。「长期下来,会很痛苦吧?」
「稔说了,要骗到人,就得先骗到自己。」真田爷爷摇摇头。「结果我们能做的就只有配合而已…」
服部爷爷点点头。「对了……稔什么时候上小学?新学期已经开始了喔?」
「稔现在才五岁,要上小学的话至少至少也得等下年吧?」真田爷爷吮了口酒。
「那,幼儿园呢?」
「你觉得现在的稔能跟其他孩子相处吗?」真田爷爷指了指与弦一郎和服部平次一起待在客厅的稔。「他现在的这种性格,只会被其他孩子排斥的吧?对他身心都不好。」
「喔、喔…」
「我们在家也有教他认字的,上到小学时成绩应该不会落下太多,而且那个时候稔应该会比较开朗,对人少了戒备,学校生活上算是问题不大了吧。」
服部爷爷一脸的汗颜──这家伙,完全进入角色了……
2007年,初春的某个星期六。
弦一郎惊讶地望着正在玄关处穿鞋的两人。「你们……要出门吗?」
「嗯!」玄夜给了弦一郎一个高兴的笑容。「想着差不多是时候让稔试着离开家了,就带他到郊外看看了。」
「带稔出门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是郊外?」
玄夜拍拍稔的头。「稔曾经在树林中生活了两年你是知道的吧~那么稔对绿化的环境就会有很大的亲切感了,会比较安心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