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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摆成几个大字：
“还我包子。”
阿毛确实很有带头造反的天分，走出食堂，我们心里一阵暗爽。
可是，不久后食堂就改成了刷卡制。
267
我幼儿园的时候是美术组长。
小学的时候是自然课代表。
初中的时候是物理课代表。
高中的时候是语文课代表。
我都不晓得我到底能代表个什么。
我这十多年就一直这么拿给老师耍着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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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上了大学，老师还想玩儿我，我不太想玩儿了。
不过我发现大学里的很多人都在玩儿。
老师玩他们，他们玩老师，玩别人，也玩自己。
真他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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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相比之下，高中的时候还算玩得自在点。
高中语文老师是个*的老大妈，我很爱听她讲课，因为她总是讲着讲着就开始骂人，她说她最讨厌李宇春，如果给她当面见到，一定要骂得她狗血淋头。
我觉得她很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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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她说我不喜欢写作文，我喜欢写信，就像说话一样，多好。
她没有逼我，她只说写东西一定要有真感情。
后来我就开始学着她写东西骂人，骂人最有感情了。
这习惯现在都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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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不爱上的就是英语课。
咱国家的学校都把英语这东西玩得变味了，总有那么一部分自认为英语学得好的人，把这当成一个标榜自己品味的东西，跟个伪海归似的说几句话就整点英语单词进来。大概让他们有种鹤立鸡群的*。
周胖子以前英语就挺好，我就问过他，用英语要饭该怎么说。
他说不知道。
我说把你个SB丢到美国，除了要饭你还能干什么，可你偏偏连要饭都不会，那满口的英语难道是为了跟美国总统商量打伊拉克的？
周胖子觉得我简直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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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在文化课方面特别用功，但她明白这些只是高考的敲门砖而已，不过还是经常来犯傻。
她调皮的问我：“You love me；eh？eh？”
我说我不拉物你，我拉物英语老师，拉物得都想揍他。
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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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身上常常带着很多工具。我以为他只是用来戳人和打洞的。
结果有一天，他把我们寝室灯座敲开，把里面的线路给弄了一下。从此以后，整个男生宿舍就只有我们这间通宵有电。
我们说他立功了。
而他只对我们轻轻一笑，转身消失在人民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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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尚给蒙娜丽莎画上胡子，很多年后又把她的胡子去掉。
也许你可能不懂艺术家，但你可能懂艺术。
青松不一定是个艺术家，但他做的事就很像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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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阿毛比较冲动。
他经常看不惯高一的小非主流们在他面前装神弄鬼，就去打人家，我和小雨常常都说他。
我说，你应该学学人家青松，别老打小孩子。
阿毛笑嘻嘻的说，以后尽量克制。
我又把头伸过去，悄悄地说：
“你该学学青松，用螺丝刀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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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我问小华，还和雯雯联系过没。
他说没。
我说你们肯定还联系过。
他说是。
我问他打算这么耗到什么时候。
他说他也不知道。
我又问他，如果雯雯最后跟了别人呢。
他没有说话。
我没有问下去，只是第一次在心里，真心希望上帝能给他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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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鸟哥经常问我，是不是对小雨没有感情了。
我说不是。
那时候我的确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但一听到他说：“小雨是个好女孩儿，帮了你不少。”
我觉得当时的大鸟哥，很唠叨。
我曾想过可以和小雨一直走到最后，我也相信就像别人说的，我是因为她才会有所成就，但只是不原意承认。
当时我觉得，我并不是离不开她，她也并没有依赖我。
各自有着各自的追求，两个人逐渐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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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天气特别冷。
我和大鸟哥走在校园里，聊着我们高一高二那时候的事。
我问他，怎么观望了那么久，都没见你追过谁。
大鸟哥笑了笑说，女人的魅力就是在于不了解。你越不了解的女人，才越有吸引力。
我说，那你就没有遇到一个特别想去了解的？
他说每天都有，所以才每天都换着不同的人去“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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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鸟哥是个很乐观的人，我从来没见他对谁发过火，脸上总是一副略带猥琐的慈祥。
不过那段时间，这哥门儿一改往日的*，变得有些沉闷。
“还有半年，我们就离开这里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记住我们。”
大鸟哥说这话的时候，抬头看了看这个熟悉的校园。
那些曾经在这里被大鸟哥打望过的姑娘们，现在多半也忘记了，或者根本就不知道。
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
曾经这么默默地望着她们。
默默地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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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大鸟哥满二十岁，我提议给他整点儿特别的。
大鸟哥生日的头天晚上，我们背着他在画室里拿出准备的礼物。女生们有送衣服，裤子，手套，帽子，拖鞋等等。
我们在地上垫了衬布，那些礼物放上去，一整套拼成一个人的样子。
我和小雨买了一条红色的情趣*，中间有个洞的那种。摆在那里特别醒目。
阿毛塞了一盒TT到拖鞋里，以感谢大鸟哥长期对他的装备支持。
而青松拿了一根香蕉，放在我送的*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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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鸟哥推开画室的门，站在门口呆住了。
我从他旁边走进去，拍了拍他肩膀。
“兄弟，别闷了，你还是骚点的样子比较好看。”
小雨接着走进来。
“大鸟哥，开心点嘛，笑一个！”
班上的人都跟着走进来，每个人都说了句祝福的话。
大鸟哥的眼眶渐渐湿润。
那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
那晚上，他穿上我送的*，手里拿着香蕉。
那晚上的大鸟哥，和高一的时候一样*。
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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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我和小雨单独相处的时间不多。
当时她和另外一个男孩儿相处的很开心。
也许是推己及人，我想起自己当时是怎么背叛小雨的。
也许是借题发挥，画展的事情始终是我心里的一个结。
有天晚上我跟她在电话里吵了起来。
“如果觉得不合适，那不如不要在一起。”
听到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我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回到床上，过了很久也没有收到小雨的短信，心里各种滋味翻涌起来，我又拿起电话，给她打过去。
“对不起，您的电话已欠费。。。”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拿可悲的自尊，已经深深地伤害了她。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想起很久以前那个晚上，电话停机之后，她成了我的女朋友。
今天呢？
今天的阳光肯定不会灿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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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的时候，我发现小雨站在门口看着我，眼睛红红的，昨天一定哭了很久。
班上的人都去吃饭了，画室里就剩下我们俩。
她看着我，不说话。只能让人从她的眼神里读到一种难受。
我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停。。。”
“你为什么要挂我电话！”
她一下哭了出来。
一边哭，一边说：
“你不明白我说的那些都是气话么。。。。。。你明明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我心疼得把她抱在怀里，很想说：“我以后再也不让你难过了。”
但我没有说，也许我是怕这句话以后会让她更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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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片刻的感动之后。
我还是问了自己一个同样的问题，我是否还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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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鸟哥，你打算考哪个学校？”
“还没想好，你呢？”
“川美。”
“我跟你一起去。”
“小华，你呢？”
“你们去哪，我就去哪。”
“那好，我们三个说定了，以后在川美里一起看美女。”
“好！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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