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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上了加长型凯迪拉克,被直接拉到了夏宫。
皇后殿下满面寒霜,正襟危坐,她的目光本就锐利如剑,现在更加比剑还要犀利三分。我停着头不敢看他,身边的天养亦是低着头不敢看她。
她默然不语,冰冷的目光自我的身上移到天养的身上,又自天养的身上移到我的身上。
过了半晌,她才冷冷地开口:“KING,我很想知道,你为何要喝酒。”
天养低声回答:“对不起母亲,我只是不小心喝多了。”
“不小心喝多了?”皇后殿下厉声反问:“情报局已经送来你们在酒吧的帐单,两个人居然喝下那么多的烈酒,你居然还如此大胆,酒后驾车。你是否还记得你自己是什么人?你这样的行为如何能让国家的臣民信服。”
是否所有的贵族说话都喜欢上纲上线?我忍不住插嘴:“殿下,是我的错,那些酒是我点的。”
皇后冷笑:“巫小姐,我正想请问你,我早就听说你与我侄子之间的传闻,听说SKY为了你甚至想要毁婚。那么现在你与KING一起喝得酩酊大醉又该如何解释?”
我哑口无言,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皇后殿下冷冷地下旨,“送巫小姐回学校。”
一名身着黑衣的男人应声进来,我不安地看着天养,皇后只说送我回学校,不知天养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天养对我笑笑,似是叫我释怀,我看看皇后冷若冰霜的脸,若是我有这么可怕的母亲,我只怕早就被吓死了。想到老妈巫胜男,虽然神经点、三八点,到底还算是一位“慈祥”的母亲。
天养低声安慰我:“那是我妈,你担心什么。”
我想想也对,所谓之虎毒不食子,再怎么说皇后也是天养的亲妈,除非天养不是皇后生的,而是通过狸猫换太子之类的手段从别人那里抢来的。
我天马行空地幻想着,巴不得立刻去查一查十七年前,歌城的皇宫是否有下落不明或者卒死的怀孕妇女。
这种时候,我居然还在想这些无聊的事情,看来我真是太有巫家女人的优良传统了。
黑色的凯迪拉克将我送回学校,一下车,我便看见二鬼子坐在宿舍门前的台阶上。
他仍然穿着昨天的晚礼服,其实我也一样,也仍然穿着昨天的礼服,他的面容有些苍白憔悴,眼下有明显的黑圈。
不过是一夜之间,他似已经瘦了一圈。
我们两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当此之时,应该说些什么呢?
“你和KING在一起?”他问。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KING在一起,可以有两种解释,我昨天和KING在一起,或者是我和KING已经开始交往了。
我应该怎么回答呢?
已经是傍晚了,我完全没有意识到我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不仅是我,二鬼子也必然一样,而天养也是一样的。相信这一天一夜整个H国的皇室都不好过,而罪魁祸首就是我。
头上有两只小鸟飞过,长着长长的尾翎,天边一轮夕照,正在缓慢地落下,樱花花期已尽,枝叶繁茂,却更显凄楚。
我们每一个生存在世间的人都有着自己的美梦,有人梦想着成为亿万富翁,有人梦想着拥有至高的权势,有人梦想着青春美丽,有人梦想着嫁入豪门。
过去的十几年时光里,我也曾有过许多梦想,最可笑的一次是我梦想成为一名科学家。但无论我曾经梦想过什么,我却从来不曾做过灰姑娘的梦。到了现在,在我深心之中,是否渴望着能够成为H国的太子妃呢?
白云缥渺,百代成烟,我抬头望向万里长天之时,周代的那名女子亦如我一样,抬头望着万里长天。
天空因隔离而略显寂寞,一如你我的宿命。
我微笑,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却能感知这一刻的美丽,绝望中的女子总是比幸福的女子要更加美丽一些。我说:“是的,我和KING在一起。”
在说出这句谎言之时,我并没有考虑到后果。其实想要证实这是一句谎言是十分容易的事情,只要随便拨个电话给天养,问他是否真的有这种事情发生,这谎言便不攻自破了。
但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并不曾想过有什么办法可以击破谎言,而天赐也立刻便信以为真了。
我们两人黯然相对,落日如血,将我们的影子斜斜地投射到地面上。他用力咬紧嘴唇,死死地盯着我,我却不看他,目光闲闲地游离于长天,白云,樱花,影子上。
身边每一件事物都隐有所指,如同圈套一般将我密密地网罗于其中。我轻松地呼吸,一呼一吸间却如同有巨石横亘在胸臆。
他瞪了我半晌,缓缓转过身子,我的心便如同悬浮在空中的羽毛,因受阻的自由落体运动而失去了重量。我的目光落在他脚上漆黑的皮鞋上,鞋擦得很亮,光可鉴人。
我盯着那足跟向着前方踏出两步,脚步忽然停了下来,脚的主人飞速地转身,向着我疾奔过来。
只有几步的距离,他迅速便来到我的面前。
我抬头看着他,失去焦点的大脑并不确知他要做些什么。
他伸出手用力击在我的脸上,我一愕,他居然打我耳光。不仅如此,他一掌击在我脸上,还不解气,又反手一掌击在我另一边脸上。他便这样反来复去地打了十几下,我可以反抗,以我的武功,只要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推就可以将他推得远远地跌出去。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竟然没有这样做。
我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打了我十几掌。
嘴里有些腥腥的味道,是鲜血的味道,他用尽了全力打我,这十几年来,无论巫家的女人用怎样的方法来“折磨”我,都不曾打过我。他是今生第一个打我的人。
我眼前有些模糊,全身都失去了力气。不仅是因为挨打,更是因为心底的绝望。眩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的身子终于无助地向后倒下去。
始作俑者的他,错愕地注视着我,在我倒地之前终于伸出手抱住我。
于是我倒在他的怀中,我用力睁大着双眼,眼前却仍然是模糊一片。有人焦急地呼喊着我的名字,我的双眼终于开始重新聚焦,慢慢看清眼前的一切。
我并不在他的怀中,抱着我的人居然是天养。
他满面关切地看着我,轻轻地揩去我唇角的血渍。天赐呢?
我转头去找,他跪在我的身边,脸色苍白如死。他怯怯地伸出一只手,似要触摸我的脸,天养却粗鲁地推开了他的手。“你还要怎样?你居然打她!”
天养的怒吼声把我吓了一跳,他干嘛发那么大的火?
我错愕地看着天养的侧面,说起来我和他并不是很熟,除了那一次的胡闹以外,也只有昨天夜里的醉酒相处了。
天养二话不说,抱我起身,向着屋内行去。我自他的肩头向后张望,天赐怔怔地跪在原地,眼中的绝望之色,痛入骨髓。
无形之风如有形般地掠过身侧,我亦是痛彻心扉。
二鬼子,难道这就是我们的离别吗?
这是我一心想要做到的事情,现在终于实现了,为何竟会如此失落?
那时,任性的我,固执的我并不知以后将要发生的事情。若我有水镜术的预知能力,若我知我命定的一切,也许我不会那样选择。
但命运便是这样一件东西,该发生的,总是离奇地发生着,于当事之人看来,明明早有预知,却竭尽心力亦是无力阻止。这便是命运,就算拥有水镜术的神奇之力,也不过徒添预知的苦恼罢了。
正文 第十章 又一次别离(上)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4 9:49:10 本章字数:5274
赵叔带走上琼台之时,所有的宫人都被屏退了。
他看见褒姒斜倚在栏杆上,长长的衣袖被夜风吹起来,如同方欲羽化之仙。他看了她片刻,想到过往的数月时光,自相遇到现在,一切都似乎太匆忙了。
胸中暗藏的罂粟仍然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他探手入怀,将那绢包取出,花早就干枯,他抓起花,用力碾碎,全不带一丝怜惜。
破碎的花瓣随风散去,轻若纤尘,失尽生命。
两人的目光都停驻在花屑之上,直到尘埃落定。
他却仍然固执地注视着花屑,如同注视着自己正在粉碎的心。
她含笑问他:“为什么不敢看我?”
他淡淡地道:“你贵为王妃,我又怎敢亵渎。”
她冷笑:“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怕你是担心看了我就不再忍心杀我吧?”
他立刻抬起头直视着她的双眼,“你很聪明,又一次猜到了一切。”
她仍然是冷冷地笑,许久以来,她都不曾如此笑过了,只有见到他的时候,她才会露出笑容。只是这笑却越来越冰冷,暗含利刃,似可刺破人心。
“四国大军来了,却迟迟不攻城,城内的戎人也迟迟不敢进攻,看来是双方各有顾虑,都有恐惧之心。我听说满也速是你肝胆相照的仇敌,你们虽然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