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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消息了?陶涛说:“那管你屁事,先洗完脸再跟你说。”刚洗刷完,陶涛问我要烟,我起身猫着腰到外面看了看,母亲一个人在厨房里,于是费了半天的劲儿才从床底下掏出一包烟,把房间门关好以后,我们两都点上小心翼翼地坐在窗户口抽了起来。
陶涛先猛吸了一口,就急不可耐地说:“我刚请说了,今年有一家香港的大学来咱们这儿招生,据说录分线不会太高。”
我说:“那地方是不错,全世界最富裕的殖民地。那你可以考虑考虑?”
陶涛说:“这不来找你研究来了吗?”
我说:“学费你问过了吗?”
陶涛正低着头抽烟,猛的一抬头,说:“这个我倒是不晓得!”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焦急不安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清晰,接着又听见了一阵浑厚的咳嗽声,是父亲回来了,而且正在向我房间这里走来。我迅速将烟熄灭放到了烟灰缸里,并将烟灰缸藏到了床底下。在他们这个年龄阶段,吸烟是决不允许的、甚至是要挨揍的!我赶紧示意陶涛把烟也灭了,但陶涛并没有理会。这时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父亲若有所思的再门口站了片刻,又直接转身离开了!里面神情紧张的我可谓是虚惊一场,就好比是犯了错误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伪证,却突然之间没有人起诉了,虽是白忙活一场,但也是乐意的!
当确信父亲的脚步声已经传到家外,我对陶涛说:“你小子刚才怎么回事啊?被老头子瞧见了多不好!”
陶涛无所谓地说:“我现在这可都是为你着想,你想想看,这一屋子的烟味能瞒得过谁啊?还不如坏孩子让我一人当了,反正又不是在我家。”
我说:“说的倒还有几分道理!”
陶涛得意忘形的说:“那是自然,反正看见了我就说刚开始跟你学。”
我用手指猛的弹了一下陶涛胯下的那根儿中腿“去你妈的!你他娘的敢?”
陶涛虽然已经来不及躲闪,但双手仍以惯有的动作来护裆“开玩笑,怎么会呢!”
我重新点上了一支烟,并再次递给陶涛一只,说:“那你问问学校老师啊?”
陶涛想了想,说:“也是啊,那让我用用你家的电话,我现在就问,过两天就要报自愿了!”
我们俩一块来到了客厅的电话机旁,陶涛拨通了他们物理老师的电话,据说还是以为年轻漂亮的美女老师。
电话那头,对方声音很甜美的对陶涛说:“以你的成绩考上应该是没有问题,不过这个事情你要跟家里好好商量一下,因为那边一年光学费就3万多,而且日常消费也要比我们这儿高处许多倍,好像一双普通的袜子都要20多块钱呢?”陶涛一听,立刻就像个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心情一下跌倒了谷底,自言自语地说:“妈妈的,就算学费交上了,老子在那边连一双袜子裤头都穿不起了!”
我说:“那没事,去的时候从这边多带点,还能赚点差价!”
陶涛说:“你说的倒是轻松”把头往后面依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戏了!”
我仔细看了一眼陶涛,刚来时的那股兴奋劲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说:“你也别郁闷,那本来就是人家资本家上的学校,不属于我们。”
陶涛说:“你想好报考哪个学校了吗?”
我很认真地抽了一口烟,因为这是我当时最烦的问题之一“先说说你吧!”
陶涛说:“殖民地是去不了,就报去年那个吧!”
我问:“那个?”
陶涛语气很轻松,说:“我去年差两分没考上的那个,杭州的,要不你也报,咋哥俩就又能在一块混几年了!”
我说:“你就挖苦我吧?那地方太远,再说我也考不上,就找一西安的随便给报了。”
陶涛说:“那你想好报哪个学校没”
我说:“这都第三回了,考的仍是一塌糊涂,感觉特别的迷茫!”
陶涛说:“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逃避是没有用的,好好研究研究!”
我说:“本科肯定没戏,大专或许还凑合。但是资源表上那两格可不能浪费了,还不如直接第一自愿报清华,第二自愿报北大,专科自愿再认真的挑选一个合适的大专!”
陶涛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并竖起大拇指说:“有讲究、有气魄!那专科你报哪个学校?”
我说:“西北大学的中文专业!”
陶涛突然像是在想起了什么,猛的站了起来:“我得回去了,我爸让我买完东西赶紧回去还要急用呢?”
我一看陶涛身上并没有带什么东西,问:“你买什么东西啊?”
陶涛说:“还没买呢,行了,我先回去了,回见!”
朝阳迟暮 第一部分(6)
陶涛一走,困意似乎又席卷而来,回到床上,打算趁母亲饭没做好的时间,再睡个回笼觉。却怎么也睡不着,已经年过18周岁的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长,甚至连爱好也是不断的在更新。父母也从未在意过这些,他们只知道一味的让我成为他们心目中的某一种人,虽然这是不可能的,就像*的终极理想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一样,但人们还是盲目的嘴上赶着这些滑稽的口号,并还立誓要为此奋斗终身,滑天下之大稽!
在年龄上说,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但感觉活得一点都不像人。一起长大的同龄人,有的现在已经成了某大学的在校生,有些或者早就已经在远离故乡的另一城市混的有模有样,回来时还捎带个异乡的女朋友,再不济的像陶涛一类的,也马上就是一知名大学的高材生了。而我,跟刚进入中学时一样,只是身高有所见长。越想越觉得窝囊,整个人就像是要发疯一般,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呼吸。
在那一时期,除了内心空荡荡的彷徨,我似乎感觉不到生活的真谛!
突然想起母亲的房间里有一本《圣经》,听说能能驱散烦恼,让人看淡一切,索性拿了过来。但越看越觉得荒唐,并对着书自言自语道:“这都讲些什么呀!全他妈一派胡言,鬼才信呢!”并一把将书丢到了门外。
这一幕刚好被我那痴迷于此的母亲看到了,虔诚的基督徒赶紧走了过来,十分恭敬地把所谓的圣书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清理干净上面的尘土,放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并在耶稣像前双手画十!我十分厌倦母亲的这种动作,有时甚至会觉得她的思想特幼稚,是被人洗脑了。
但母亲并不这么认为,走过来时,口气中虽带有一丝的责备之意,声音仍然很温柔,说:“你怎么能这样呢?这可是对主的不敬!”
我刁侃的说:“那是人家西方的上帝,他是不能越权来管理我们东方人的,再说了,那耶稣也不懂汉语啊,到这儿来办什么事可都不方便!”
不料母亲却面条斯里的说:“世界上只有耶稣是真正的神,我们每个人都是他的子民!”
我反问道:“那他在哪儿呢?站出来让我看看啊!”
母亲说:“主是无处不在的,他就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时时刻刻保佑着他的每一个善良的子民!”
我更加感到不可思议了,似乎要在这一刻为全世界若干亿受到蛊惑的可怜人揭穿这个千年骗局,于是耐下性子继续说:“这都是谁忽悠的呀!那好,就算这个世界上有耶稣、有基督,而且像你们所说的那样时刻保卫者自己的子民,那么这世间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的悲剧发生呢?当坏人作恶时,主为什么不出来拔刀相助?还不如《水浒传》里的那帮土匪!就算真的有主,那也是一个只会躲在一阴暗的角落里看热闹的主!”
说完我们母子两都沉默了片刻之后,我依旧不依不饶地说:“还有像那《圣经》上说的,什么什么人都是有罪的,都应该向主忏悔!你说我好端端的又没做什么坏事干嘛要忏悔!我忏悔什么呀!”
妈妈有些失望的说:“等到世界末日的时候,上帝会惩罚每一个坏人,而每一个好人都会进入天堂!”
我苦笑着说:“都世界末日了,一切全都完蛋了,天堂和地狱也都消失了,不管是惩罚还是奖励都没有意义了!这么明显的、荒唐的骗人的把戏也有人会相信!要说*功是害人,那基督教就是误人,同样属于魔教!”
‘魔教’二字她吓了母亲一大跳,但一时又没有什么话可以辩驳我,于是暂时放弃了把我也转变为基督徒的努力,憋了我一眼,愤愤不平地回厨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