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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解密思路是我提出来的还是林顿提出来的并不重要,只要它能够像母亲当初所做的一样,促使英国在这场密码战中走向胜利。我不在乎自己是否是历史车轮下的那粒垫脚石。
林顿在剑桥郡呆的时候长了,安得蒙会让副官彼得开车接他回普林顿庄园。有一天我正好看见他靠着黑色轿车在一家饭店外等人,还是穿着挺直的制服,肩章亮闪闪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当时街上正飘着冷雪,我从外面过,被他叫住。
他竟然主动和我搭话:“艾伦,我两次来剑桥,你都穿的同一件外套。”
“通货膨胀嘛。”我说:“我还是学生,没有收入。”
他说:“加西亚先生让我带话给你,缺钱就告诉他。”
结果过了一个星期我去银行取钱,发现自己名字下面凭空多了很大一笔数目。银行经理小心翼翼的解释说,这笔费用来自政府秘密机构,不能退还。
安得蒙滥用职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跟阿诺德抱怨:“安得蒙给我寄了一笔该死的分手费!他妈的把我当什么了?!”
阿诺德正在用我的学生,布莱德雷小少爷试验他的催眠术,很开心:“太好了,你们现在是真没有关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jiajia大人的长评,爱你!《笔记》的处女长评诞生了!!!(奏乐,撒花,仪仗队)
——BY 拿着长评得瑟了一大圈回来的灯泡O(∩_∩)O~
PS:昨天晋江抽搐,很多大人的评显示不出来。灯泡表示已经通过超级脑电波同步晋江服务器接收到了!=3=
PS之PS:最近在文下看到有关鄙人17岁的传言。谁造的谣?请站出来,勇敢的接受弹JJ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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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阿诺德说透过金丝眼镜片说:“太好了,你们现在是真没有关系了。”
他一个人泡吧寂寞,缺少一名鬼混的同伙,我很荣幸获得了他的入伙邀请。
周末上午我跟红毛小屁孩补数学,阿诺德在大厅里喝红茶等我。那个冬天我们混遍了剑桥郡所有地下酒吧。我把所有长相尚可的调酒师都调戏了一遍。
我们通常傍晚的时候到樱桃酒吧,两个人逆光往门口一站,就挡住了冬天稀薄的阳光。店内有姑娘向我们打招呼:“嗨,帅哥!”
反正是安得蒙的分手费,我花得大方。
我喝酒,但是从来不玩女人。
不习惯她们刺鼻的粉脂味。
阿诺德泡姑娘得手时,我就吊儿郎当的靠在吧台上,隔着人群远远向他举起酒杯致意。
这里充斥着劣质香烟,鸡尾酒和故意拔高的笑声。
因此我从来没有想到安得蒙会来这个地方。
那天晚上街上下着冷雨,滴水成冰。
阿诺德和他的女友已经消失在人群里了,或许去了樱桃酒吧楼上的客房。
我一个人靠着吧台喝兑水的杜松子酒。
以前经常去的咖啡店的女招待进来躲雨。她是个漂亮的姑娘,还穿着工作时的格子裙,抱怨着点了一杯苹果酒,坐在吧台旁边的椅子上。正好有一群喝得半醉的青年路过,就缠上了她。
他们玩得实在是太下流了,后来我就走过去,挡在她面前。
我解开衬衫前排三个扣子,露出勉强过得去的胸肌,对五个混混抖腿:“这是我的女朋友——”
“莎拉。”她在我背后轻声说。
“对,这是我的女朋友莎拉。”
然后我们打了起来。一个手臂上纹了纹身的男人一拳打在我小腹上,我打断了他旁边胖子的牙齿。还没回过神脸上又挨了一拳,顿时满口血腥味。
如果阿诺德在情况会好很多,但是现在我在孤军奋战。
胖子被我推到人堆里,砸倒了一片客人。
我们动静很大,大厅里的人开始往外走,酒保也不知道消失到了哪里。
所以安得蒙出现的时候,樱桃酒吧几乎空了。
大门突然打开,外面的冷风灌进来。
安得蒙站在狭窄入口处高高的台阶上,俯视地下一层的酒吧大厅。
他没有带雨伞,黑色呢子大衣不停的滴水,头发贴在前额上。
安得蒙很瘦,被雨淋透后身材显得单薄,然而他的俯视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味道。
当时我的背心破了,衬衫扣子掉了,满脸是血,一只眼睛又青又肿。
而我的五个对手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为了显示英雄救美,还一直抓住女招待的手没放。
安得蒙扫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他顺着台阶走下来,先给了站得最近的胖子一拳,然后转身踢在前来帮忙的纹身男身上。我第一次看安得蒙动手。他的动作流畅简洁得可怕,下手部位非常精准,总是选在最脆弱的地方——比方说颌下和咽喉。攻击这些部位能给对手造成巨大的疼痛,同时解除他们的反抗能力。
安得蒙反手掰住其中一个人手腕的时候,我清楚的听到了骨折的声音。
这时我才意识到,他是军情六处的高层。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在保护安得蒙。
原来不是这样。
他踢了踢躺在地上不能动的五个人,向我走来。
我看见安得蒙的嘴角扬起,但是碧绿色的眼眸里一点笑意都没有:“保护女朋友,是吗?”
那一刻我像着了魔。我只想伤害他。
我说:“是啊,谢谢你。”
他淡金色的额发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大衣依然不停的滴水。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直接给了我一拳。打在我肚子上。
我毫无防备,痛得蹲了下去。满世界都在晃。
我听见安得蒙对站在我身后的女招待说话。他的声音很轻:“和他分手。他是同性恋。”
然后他的手臂穿过我的胳膊底下,把我架起来,往外走。
安得蒙没有开车来,我们在茫茫大雨和黑夜中顺着漫长的街道一直走。
“你的车呢?”
“没开。”安得蒙说:“我不想被人跟踪。”
我苦笑:“这么大的雨,车都没开你来这里做什么?疯子。”
他的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了:“我来找你。”
我胳膊脱臼了,全身是伤,淋了冷雨一直发抖,全靠安得蒙一路支撑。他把我放在租房的门廊下,伸出手,还算轻柔的擦去脸上混了雨水的血迹,检查伤口。
安得蒙打量我:“如果我外套是干的,可以帮你披上。”
我吐掉嘴里的碎血块:“小混混街头斗殴而已。谢谢你帮忙。”
他突然把我推到门廊高高的圆柱上。就像在酒吧给我那拳一样,毫无征兆。我背部撞上了坚硬的石头,一瞬间痛得龇牙咧嘴。
安得蒙俯身吻我。
他的手抓住我被淋湿的头发,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我的脸被打破了相,他竟然能亲得下去。
他先是浅浅的吻我,我感觉到凝固在嘴唇上的血块在他的温热下化开了,满口血腥味。安得蒙有洁癖,我以为他会放开我,他却轻轻的吮吸我唇上的血迹,然后分开一小段距离,弯起眼睛对我笑。
我看见他把舔下来的血都咽下去了。
“变态。”我说。
他又笑了笑,低下头。
我把头偏过去,他掰住我的下巴转回来。
口腔里舌头温柔的挑逗,触碰到伤口时,安得蒙故意多停留片刻。他的手抓住我的头发,我的额头贴着他的额头。最开始口腔里血腥味很重,夹着一丝甜味,后来竟然有一种酥麻的沉醉。到最后安得蒙吮吸我舌头的时候,开始有点缺氧,我手脚无力,心跳得飞快。
我咬到了他的舌头,安得蒙放开我,问:“不满意?”
我说:“我以为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花园铁栅栏边有一盏照明用的煤气灯,安得蒙的清秀的脸在昏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