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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这只死龙眼又俘获了一位纯情少女的心了。偏偏这位少女还是自己的好朋友。我怀咦自己是受什么诅咒了。前面是王杰,现在是龙言。
得,希望是自己猜错了,她对他就只是感激之情。
对了……那龙言呢?他心里也应该会有喜欢的人吧?咦?是哦!我好像都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啊!他应该也有喜欢的人,可是会是谁呢?川子露?可是我觉得他们比较像兄妹……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只小八哥也会让他这么兴奋,一个人在那里和它聊得不亦乐乎,时不时地又趴在地上一阵狂笑,“哎呀,太可爱太可爱了!哈哈哈哈哈……”
我对他真的好无奈,“龙眼!可不可以正常一点?”
晓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很好笑吗?难道你不觉得他这样很白痴?”我问。
“不会啊,我觉得他很可爱嘛。”她低下头去看受了伤的位置,羞涩的笑意从脸上轻轻荡开。
“小洛……”
“恩?”
“也喜欢龙言的是吧?”
“怎,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我赶紧否认,心底虚得不行,“再说,他都有未婚妻了啊。”
坚决不做第三者是我永远的信念。
“是吗?”忽然间她的神色有些落寞,忽而又笑了起来,“可是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声音很温柔,在我听来却有雷霆般的效果。
她继续说着,“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在意我的伤,知道吗?要不是他把毒液都吸了出来,我可就危险了。”
吸,吸出来的?脑海浮现出一副那样的画面,而且毒是在脚腕的位置……就算是他造成的恶果,可是那么担心的神色,又这么坚持把她送回家,难道龙言对晓晴……
“那王杰呢?”我随口便问了出来,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不过晓晴却无所谓地笑了,“不过是个幻觉而已,我以为喜欢的是他,现在想来,爱上的或许只是一种情愫而已。从小学延续到现在的一种情愫。一直告诉自己很喜欢,就越发地喜欢,可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不过是自我暗示后的结果罢了。”
“可……”
“你想说他已经有了未婚妻是吧?”她说出我想说的话,我沉默着没有答话。
她笑了笑,“不觉得可笑吗?居然还有指腹为婚。可是话说回来,未婚夫妻就是说还没有结婚的夫妻咯,就是说任何人都还有机会了呀,我也有机会。”
她认真地说出最后一句话。
我愣住了,想不到那个柔弱的小女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明就是那张熟悉的脸,此时却觉得这么陌生,觉得她那么可怕。
这真的是她么?那个看见小狗也会立马躲到我身后的小女生。
她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往三个杯子里分别倒了红茶,笑,“我爸爸从英国带来的,味道不错哦。”
“来。”她很优雅地将杯子抬到我面前,随即端起另一个杯子朝龙言走了去。
看着两人围着那只小八哥说说笑笑,心里忽然一痛。如果龙言喜欢她,那么……那么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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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篮球场上早已人山人海,许多人围成了圈,中间篝火开始点燃起来,火光,灯光,笑声,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愉快,这样的氛围里所有人都兴高采烈地交谈着,人与人之间的任何芥蒂仿佛不复存在。
临时搭建起来的舞台上的一切已然准备就绪。主持人开始检查着话筒音量。不一会儿,四名主持登上了台面,由方垒一声“晚会现在开始”的宣布,整个现场“哗”的一下便沸腾了起来。
男士唐装,女士则为旗袍装束,现场主持活跃热情,方垒庄重压场,王杰一改往日的儒雅变得风趣幽默,李冰和林娜也同样挥洒自如,镇定自若,确有专业主持的风范。李冰为人虽不怎么样,但是也不是空有脸蛋的花瓶,尤其在语言方面更是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天赋,都是同龄人,也都是娘养爹生的,可差距也太明显了。我那英语什么时候能上80(150的满分)我就心满意足了,可这时候的她英韩日三国语言基本上已经不成问题了,据说最近又在攻克那传说中最折磨人最难学的语种之一,法文。
一个心眼坏的坏女人却有着这样的真才实学的确会让人很无奈。
本来站在上面的人会是我,不过,现在来说什么都无所谓了。
月明星稀的晚上,云朵大片地飘着。
冬季的风吹在脸上感觉有些刺痛,但是所有人都是那么快乐,说着唱着跳着。台上精彩的节目一个接着一个,到了大智的相声时间,全场气氛更是达到了一个顶点。接着两个节目之后,便是他最拿手的京戏唱腔。
我不知道他唱的是哪一段,我只知道全场的叫好声一阵高过一阵,无不想他再多唱几段多唱一会儿。
几近专业的形体,圆润辽阔的音域,高低起伏婉转的声线,无不令人折服。
无法想象现在的他和那个连话都不敢说的大男生会是同一个人,看到这样一个他,不知道龙言会怎么想……我回过头,却发现刚刚还站我旁边的他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还是老样子,不喜欢太闹腾的地方。我怀咦他有一天会不会买座山盖间小庙,古佛青灯度此余生。
晓晴受了伤,本来是想跟我们一起过来,结果出门的时候她妈妈忽然就回来了,所以就被拦下了。也让我小小松了口气,不知怎么,现在我好怕和她在一起。
我四处转了转,结果在我们教室后面那棵老树上找到了他。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树种,只知道它一向被傣族称做神树,每到夏季就会结出黑色的指甲盖那么大的果子,嚼在嘴里甜甜的软软的,很好吃噢!树的年纪已经没有知道了,有人说是两百岁,有人说是五百岁,也有人说是八百岁……树身需要三个成年人才能抱得过来,我们教学楼有六层高却只及到它的三分之二。如果站在它上面,便可将这整个城市尽收眼底。龙言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爬上去躺在最上面的一根枝条上睡觉,当然。这只限于晚上,白天的话,这种行为可能会招来119和各大媒体的关注。
“龙眼!”我尽了最大的分贝喊道。
“上来啊。”他笑。
“猴子啊?爬那么高干什么?”
“世人只知高处不胜寒却不知惟有此处风景独好啊。”他灵敏地开始从树上下来,害我心跳悬了又悬。直到他脚踩到了地面我才放下心来。
“你真是闲了没事做,不知道很危险吗?掉下来怎么办?直接摔死了倒还好,万一落了个残疾,你妈不得哭死!”
他无奈地笑了声就蹲了下去,背对着我,一手扶着树。
“干什么?”我问。
“上来。”
他不是要我爬上去吧?我抬头望着上面,冷汗随即从脊背上流下。踩着他的确可以够到第一节树干,然后就比较好上去了。
“上来,快点。”他催着。
“老大,很高啊……”我有点动心却又不大敢上去,毕竟“爬树”这个词语已经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很久了,久到几乎忘记它的字是怎么写的了。
“没事啦,又不用爬很高,上去就可以了嘛。”
拗不过他和心底小小的冒险欲望我踩上他的背,两手紧紧抓着能够到的枝条,脚上用着力,很快就爬了上去。
但是上来之后我就后悔了,但是已经踏进贼船,想要回头已经太晚了。“上来吧,不然你就自己跳下去好了……”于是我就被他哄着被他扶着帮着一小段一小段地往上爬,渐渐越爬越高,直到高到不能再高的地方,我不小心低头一看,心脏差点没掉出去。
“死龙眼!你给我记好……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我坐在树干上,两只手紧紧抱着主干,哭也似地说着,声音颤抖不已。
他倒是笑得越发开心起来,“抓紧点,不然就你现在这体重这树可能会断掉哦……”然后他故意晃了晃,让树也跟着摇了几下,我随即抱着树“哇哇”叫了起来,一边不停地咒骂着,“你会有报应的,你会遭天谴,天打五雷轰,生孩子没屁眼,满嘴长痔疮,脸上长溃疡,一辈子讨不到老婆,讨一个被蹬一回,蹬到倾家荡产为止……”
眼泪在我眼眶里转着,所有能骂的话都被我骂了。
过了许久我才发现树已经不摇了,他无奈地看着我,嘴角抽搐了一下,额上滴下两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