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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y还真托底,竟然买了一副扑克。“怕你无聊,三人可以逗儿地主。”Mary总是把“斗地主”念成“逗儿地主”。我垫起左手开始专注的跟他们打扑克。
这件事情过去已有两年多了,我记得依然清晰,我却记不得我们“三人组”是什么时候在一起时气氛开始有些凝重,现如今我们都已大学毕业,人远天涯近,可是苏莫还是以前那个苏莫,Mary还是我唯一的twins。
没过几天,我的病就好了,Mary和苏莫研究找一个好天气去一趟净觉寺,带上我。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我心心头一热,陈年往事一下涌了上来,此时的心境却不是彼时的心情,我再怎么努力也不会回到十七岁的夏天,我答应了一起去热闹热闹,希望可以感受到元杰许欣在我身边的感觉。
净觉寺离我们学校有十一二公里,苏莫突发奇想说要走着过去。
“若是坚持不下来咱可不带招人背的。”我说。
“还不知道谁坚持不下来。”苏莫撅起倔强的嘴。
“莫莫,你可考虑好啊,我今天早晨吃的可不多。”Mary表情一脸的无辜。
“切,你跟谁一伙的,现在就合伙欺负我,Mary你忘了周末法则了么?”
……
我们的步行就这么开始了,“五一黄金周”就要到了,没有一点黄金的味道,路上飘起了少许柳絮,像是开在风中的小花,好久没有仔细的看,树叶什么时候变成了深绿色,一面袭来暖风让心情如此舒畅。Mary扮演着主要话筒的角色,我怀疑这小子背了一本《幽默短信集锦》,一段一段的把苏莫逗的直乐,我算知道为什么他爱念“逗儿地主”了。路在脚下延续,我们行走在时间数轴上的一点,不关注擦身而过的风景,当苏莫终于忍不住叹一口气的时候我们可以看到净觉寺了。
“the last station。”
“yeah,great!”
“5555……It,s over。I hate U。”我的脚辛苦了。
来到净觉寺面前,感觉它比三宝寺差远了,它坐落在这个城市边角,不能登高远望这座城市的风景,行人也不多,远没有家乡的寺庙大气。
“苏莫,你在家的时候去过三宝寺么?”
“嗯,去过啊,我高考中考都去那许愿呢,中考那回还赶上庙会,人好多呢,这个问题我刚要问你呢。”
“啊?看了咱俩是所见略同了。中考庙会我也去了,说不准我早就见过你了。”我有些吃惊,怎么会和苏莫是那么有缘。
“是么,这么巧,那你中考一定考的很好了?”
“马马虎虎了,嗯,你别说,我记得当天看到一个穿淡蓝色的牛仔裤的女生很像你。”我故意逗苏莫。
“啊,真的呀,路遥,那天我穿的正是条新买的淡蓝色牛仔裤!”苏莫惊讶的表情。
“哈哈,苏莫我逗你的,牛仔裤淡蓝色很多的。”我笑的很开心,没有看到Mary的表情。
“路遥,你,你,你学习一定够差才去哪里祈祷。”苏莫改换话题。
“是啊,难道你不是?”
“哼,我当然不是了,我是许愿说让我考的差点吧,不想让别人太丢面子。”
“别提了,一提都泪水都按斤卖,好运全给另一个人占去了,气的我高中三年都不跟她说话。”苏莫一定不知道是我们没有遇见的机会。
“哎呦,小心眼还搭伙去的,跟个女生吧。”Mary可算开口了,总是提到关键的问题,有女性没人性的。
“三个人。”我越发感觉今天和那年的庙会那么雷同。
我没有再跪在地上磕头,想想初中的我真是傻的可爱。我们进出每个屋子,像是去远方串门而主人不在,心情空牢牢的,停留在每个屋子的时间都很短,在每个佛主面前混个脸熟。最后捡了个安静的草地坐下休息,谈着天南地北文史地理,谈着海角天涯即将毕业,Mary握起了苏莫的手,我尽量把视线望向远方,却发现依然是茫茫一片。躺在草地上任由阳光普照,我感谢这种感觉,感受三个人的友谊,这种感知在我心中默默流淌。我会永远记住这次出行,不再弄丢一个朋友,拿出手机,悄悄按下快门,为了证明我们真的有那么一个日子,徒步来过,也悄悄记录下了Mary和苏莫简单纯朴的爱情。
17
5月悄悄来临,学校组织去外地实习,说是实习,其实就是观光风景,临走前的日子Mary和苏莫那是长相厮守。当我们踏上远行的火车我猛然发觉大学就这么要离我远去,还有一年的光景实在太短太短,苏莫抱了我一下然后塞给我巧克力让我照顾自己,我看着她卷起的睫毛和弯起的嘴角,想以后能否还有这么清晰的面对。
我跟Mary一行分到了一个远离城市的小镇子,这里不像书中写的那么古朴,不像书中写的那么安逸,却像书中写的那么不方便,因为Mary手机坏了想找个修手机的地方都没有,按他的说法这个地方是一个过五关打大酱的屯子,我突然想到向往城市的许欣如果到这里,会不会发疯。Mary的手机坏了我的电话自然倒霉,变成了和苏莫连通的专线,Mary看着我的号码说和苏莫的还真是情侣号,然后看着我的脸说还真是没有夫妻相。我懒得理Mary的无聊,告诉他我这个月的话费要他从头报到脚。刚来新鲜了几天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无所事事,我们开始对周围的网吧进行了详尽调查,然后找了一个网速和价格过得去的网吧,整天泡在网吧里混的快没钱吃饭,Mary开始向我喊穷,我知道我这个月的话费也给他搭进去了。
我以为实习就是这样一晃而过,电视里突然传来了四川汶川大地震的消息,我对地震没什么概念,级不晓得是怎么个情况,可是每次新闻报道死亡人数又在增加让我不禁感叹生命在自然灾害面前是如此脆弱。Mary拿着我的电话打了好久才回来,告诉我一声没电了就躺在床上睡觉,我跟他说地震了,他也没有给我一个回应,换上电池我准备给吴微发个短信告诉她别想不开去四川,好奇让我翻看了苏莫和Mary之间互发的短信,是我太好奇,才知道他和苏莫闹了情绪,小两口哪有不吵架的,这么远能吵起来还真是不容易。
第二天Mary拉着我说去上网,网页变成了白色,他看看说沉痛,又拉着我出了网吧,然后把剩下仅有的十元钱给我说帮他用手机往红十字会捐10元钱给灾区,我刚要从心里把最美的话拿出了赞美我的twins,他下句话就把我给噎过去了,他说路遥我不用你的电话了,我能不能回学校就看你了。
以后的日子就沉浸在电视机对亡灵哀痛里面。伴着马路鸣笛声,Mary叫我起床和他一起默哀,我心里默默的说着中国加油偷偷睁眼看Mary凝重的表情,我不知道我这种做*不会得到上天的惩罚。
Mary真的不再用我的电话了。
“你跟苏莫怎么了,我的电话都寂寞了。”我把电话扔在床上。
“没怎么,怕浪费你的话费,你再不给我饭吃。”
“你以为这样我就有能力给你饭吃?跟我吃咸菜吧。”我知道Mary和苏莫还在冷战。
“四川的家人让我心痛的要命,路遥,你就忍心饿死我么。”
“我是真的不忍心,我是真的无能为力啊,谁叫你来时钱花的那么猛。”
“你确定咱吃不上肉了?”
“非常确定。”
“水深火热,无家可归。”我不知道他在说四川的难民还是我俩现在的处境。
随着“512”的渐行渐远距我们离开的日子又近了。临走前的那顿饭是当地领导安排的,说些欢迎高兴非常优秀等等虚假的字眼。Mary看到红焖鲤鱼眼睛瞬间变成了猫的,而我却想到了《双食记》头隐隐作痛。然后就是那帮领导极力的劝酒,当我们这些学生都是酒桶呢?他们一个个都是变态,很喜欢看到你喝吐了,窘相百出,中国的酒文化就被这帮脑门铮亮肚子高隆的领导们给糟蹋了。我就纳闷了,酒这东西辣乎乎热乎乎喝完之后还迷糊糊的怎么这么多人都喜欢呢?
他们指着Mary说这小伙子不错,实在,就喜欢这样的。Mary听了,倒了半杯酒敬领导,说多谢款待,这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领导居然说自己喝多了拿酒代替吧,更过分的说自己是大哥,你TMD都50多岁了跟我们装年轻,也不怕如来佛祖收了你。
Mary喝了不少,上厕所有点打晃。
在厕所他转过头跟我说:“路遥,今天喝的太多了,本来想跟你偷偷喝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