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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张小砚 张小砚-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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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脚下的稻田,在绿色的风中起伏又起伏。河流从它们中间走过,美丽、壮观而又汹涌澎湃的河流,在山谷中上升,从山顶上下降,走过高山、平原,通过人群和森林的漫漫长路,奔腾去往遥远的异国,那里曾是门巴人的故乡。
  不知何时,昏昏睡去。阿亮回来唤我,天已黑透,说找到家按摩店,带我去按摩解乏,按摩的时候我又昏睡过去,从来没有这么累过,所有的筋骨都抖散了。迷迷糊糊中阿亮背起我回旅店。夜色如墨,风里带来潮湿的雨气。这一路如同电影中的片段,在半睡半醒之间闪回:一路越过的高山、峡谷,时而阳光耀眼,时而大雨倾盆……高山上的海子,像澄澈的眼睛,仰望星空……郭岗顶上迷途,无边无际的花海……理塘寺的僧人说:爱情,也许是人世间最难的事情……每次和路上的人说再见,就像小小的永别……墨脱丛里中大雨,那一路悠扬的藏歌声……每次翻车,阿亮第一眼望向我的神情,惭愧,心疼……这一路风景交替之中,和阿亮无数次喝酒夜话,静听心曲而不谈风情,涵容悲喜而不越雷池。所谓知己,因知你如己,因懂得而慈悲。
                  第71节:居住在门隅的人(1) 
  墨脱的夜,又开始落雨,雨水淅淅沥沥打在芭蕉叶上。
  我印象中唯有童年的时候,父亲背着我,那是去邻村看电影,我总是吵着要去,也总会在电影没结束的时候就睡着。父亲背着我走在乡村小道上。夜色下的树木山林呈现出各种狰狞的影像,然而父亲在,我什么也不怕,只觉得坦然和一种安定的幸福。
  春风得意你竟看上谁,剑走偏锋你还挂念谁,山穷水尽你最相信谁?
  这世界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像父亲那样疼爱我。虽然我已经长大,离家多年,但我仍然能感受到他那宽广无边的爱,一如小时候他给我的一般。
  '25'居住在门隅的人 
  2009年8月14日 墨脱 
  门巴,是藏人对门巴族的称呼,意思是“居住在门隅的人”。
  据说莲花生大师在西藏弘法期间曾骑着天马游历白玛岗,发现这里四周环山、沟壑纵横,犹如盛开的莲花,遂依地形将此地命名为“白玛岗”。莲花生大师说,世上有隐秘胜境16处,最大之处为白玛岗,故有“白隅白玛岗”(意为“隐秘莲花圣地”)是一个“不种青稞有糌粑,不养牦牛有酥油,不修房屋有房住”的人间天堂。关于白玛岗的美妙传说传遍了西藏各地,也传到了遥远的西部门隅。最早离开门隅前往墨脱的有6户人家,他们携家带口,翻越一座座高山,涉过一道道激流,历尽千辛万苦,最后翻过德阳山口,沿雅鲁藏布江溯流而上,终于到了白玛岗的东波地方,就是现在的墨脱县政府所在地墨脱村附近。
  白玛岗当时是珞巴族聚居的地方。经过交涉,珞巴头人同意门巴人住在东波一带,这6户门巴人便定居下来,在白玛岗建立了第一个门巴族村寨——“门仲”,意思是“门巴人的村庄”。随着门巴人的不断迁入,侵占更多的土地、森林、狩猎资源,加上两个民族之间宗教、文化上的差异,门巴与珞巴两个民族之间的矛盾开始逐渐升级。而挑起门、珞两族大规模械斗的是西藏东南一隅的波密政权,当时的波密王从中挑拨,暗里从武器和给养上支持门巴人,明里又从道义上支持珞巴族,意欲挑起两个民族的内耗,企图一举吞并墨脱。并假借门巴人之手刺杀了珞巴的头人,两个民族的矛盾在两面三刀的波密王的不懈努力之下,演变成世代仇杀。两蛮荒民族哪里懂得政治啊?政治是这个世界上最阴险无耻狡诈的一门学问,绝对高智商的干活。
  话说,那是一场纷乱的战争,血雨腥风的年代,砍刀弓箭齐上,虫毒草木毒满天飞,雅鲁藏布江顺流飘下的都是黑色的尸体(注:毒死的)。据说两个族里的青壮年几乎都战死于争斗之中,连幼童都开始加入仇杀。继此下去,两个民族不免要灭亡。于是珞巴族巫师斩鸡头,取鸡肝,看纹理,寻找战争启示录(注:珞巴族占卜有点类似中国古代烧龟壳看裂纹的占卜流派,也许是同一种手法,只是这里龟壳不多见,所以改成了杀鸡取肝)。据不靠谱史料记载,当日那枚鸡肝告诉巫师:人都要死绝了,还打个JB。你们都这样闹哄哄打仗去了,猪没人喂,稻子没人收,鸡爪谷都熟烂在地里,酿不成鸡谷酒,连先人都不爽,神灵也不力挺你们。明年春荒季节,就是珞巴族灭亡之时。(大概正是因为此役,珞巴族成了中国56个民族中人数最少的一个民族,仅两千多人。)
                  第72节:居住在门隅的人(2) 
  于是,珞巴族派人出使讲和,重新划分地盘。珞巴族退到113K左右的达木乡,也就是现在的达木珞巴民族乡那里。而门巴人占据了墨脱除达木乡之外的土地。我的珞巴族朋友罗布说,至今珞巴族与门巴族仍世代不来往,亦不通婚。
  和董老师结伴去门巴人的村庄玩。一路听他讲故事,他讲的时候正儿八经,但我现在隔了这么久,只能按我的语境胡乱来讲了。
  阿亮向董老师求证门巴人下毒是否果有其事,董老师确凿告诉我们,实有此事。今年暑假就有学生吃了门巴人给的香蕉中了此毒,无药可救。
  阿亮张大嘴,意味深长地啊了一声。我知道他好奇此事,但此事不免是件不幸的事情。他一时难以正确表达自己的情绪。
  董老师说会下这种毒的人很少,一个村子基本只有一户人家有毒,当地人都知道。只有一个村子一队二队三队都有下毒的人家。可惜村名我不记得了,下次再问董老师。我打算手绘一幅门巴毒分布图,卖给有意前去墨脱探险的志士们。嘻嘻。
  董老师给我讲说,这种毒是一套技术加咒语的完整体系,且世代相传。五月端阳这一天,亦是丛林瘴气最盛的时候,使毒的人将毒蛇、蝎子、蜈蚣、蟾蜍等五种毒虫在正午十二点整,放入一个瓦罐,然后围绕瓦罐边跳舞边念咒语,直到午夜十二点,将瓦罐封起埋入地下。之后,每午夜都念咒语,直至七天以后,取出瓦罐,那五种毒虫自相残杀吞噬,剩下的最后一种毒虫就是下毒的原料,用一种特殊的方法炮制成毒药,碰到面相富贵或者有钱人抑或长相俊俏的,门巴人就以毒招呼。谓之“夺福”。
  “既是世代相传,那总有个源头吧?第一个使毒的人怎么学会下毒的呢?”
  董老师夸我有学术探究精神。刚说到咒语,其实就是一种巫术。第一个使毒的人,从撒癔症开始。呵呵,我不免想起罗布给我讲述使毒的人手痒难忍毒瘾发作的样子,忍不住捂嘴偷笑,董老师大概也觉得过于扯淡,笑着说:“我当传说讲,你们当故事听吧。哈哈。”
  某普通门巴妇女前一天还奶孩子做家务,下地干活,上山砍柴。突然她宣布老子不干了,拒绝一切原本该干的活。开始狂撒癔症,口里念念有词,伴随种种怪吓人的肢体动作,类似跳大神或者忠字舞那种毫无美感的舞蹈。在稻田里跳,在山顶上跳,在村庄里跳……反正先把大家给唬住,然后宣告自己神灵附体。该妇女从此不干凡人干的活了,只臣服于某种神秘的力量。节气到的时候,她开始上山下河四处搜寻毒虫,在家里潜心炮制毒药,以备不时之需。
  我问董老师:“如果她刚开始撒癔症的时候,有个人突然用如来神掌或者三花聚顶神功之类的,这种硬气功充满阳刚之气地一掌拍下,是不是能把她给拍醒呢?”我一边说,一边跳起来,气沉丹田,运气于掌心,凝神蓄势待发。想象那妇女被我一掌拍下,顿时愣住,然后擦擦口水,若无其事地说:“哦,该喂猪了。”从此正常了。
                  第73节:居住在门隅的人(3) 
  董老师哈哈大笑,说:“也许一掌就给打傻了打成脑震荡了。”“但是那也比她去害人强啊。”我说,转念一想又说:“不过,像我这种深厚的功力,也许一掌就给她打通任督二脉了,从此更不得了,能运气御毒。”嗳,纠结啊纠结啊……其实,我觉得,我少林大力金刚掌也是专克制此阴毒之气的功夫,想是我中原武功尚未传到此蛮荒之地的缘故。
  关于门巴与珞巴的故事,是董老师带我们去做家访路上讲的。出县城沿雅鲁藏布江往下走约莫十几里,就是门巴的村庄德兴村,墨脱县城海拔800米,这里只有400米。杨老师做家访,董老师去要赌债,我们跟过去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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