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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尽相思寸寸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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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泠然与秦筝许久未见,此时一见自是亲切万分。秦筝叽叽喳喳讲着自己在宫中的生活,讲着与君非宁吵架斗嘴,替他写功课,讲着二人一起逃出宫,讲着路上遇到的种种凶险,听的乐泠然忽而掩口娇笑,忽而紧张的捏着帕子替她担忧。

听到她说与王爷在途中遇刺,险些丧命之时,竟是担心地落了泪,秦筝连忙岔开了话题,讲着阿白的种种趣事逗她开心。

直到有丫鬟进来禀报说乐大人叫乐小姐一同回府之时,秦筝才知道乐礼岩随着墨临渊一同来了隽王府,正等着乐泠然一起回去呢。

“姐姐,你别回去了,咱们好不容易才能说说话。”她依依不舍地拉着乐泠然的手,“你与乐大人说一下,就说晚些王爷会派人送你回去,他莫要担心。”

“这……”面对秦筝的挽留,乐泠然也十分为难。一方面她也确实不舍得这么快便离去,另一方面却又不敢违抗祖父的意思,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是去还是留。思虑良久,终是盈盈与秦筝道别,跟着丫鬟朝中厅去了。

秦筝闷闷不乐地坐了一会儿,忽地想起什么,便朝中厅跑去,膝盖处隐隐传来酸痛之感,使得她不得不停下来弯腰揉着双膝,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子。便在此时,叶昭青送乐礼岩与乐泠然出来,正正将她龇牙咧嘴的模样看了个全。若是只有叶昭青与乐泠然便也罢了,偏偏正对着她的便是一脸刚正之相的乐礼岩。

她退后一步,敛了身子行礼:“秦筝见过乐大人。”

“秦姑娘多礼了,告辞。”乐礼岩只朝她微微偏了头,便脚下不停的离开了。

身后的叶昭青看了秦筝一眼,摇摇头,送着那祖孙俩出府,没瞧见秦筝满不在乎地对着乐礼岩的背影做个大大的鬼脸。

她当然知道乐礼岩不喜欢她,乐颂亭也不喜欢她,但是她才不在乎,管他们做什么,只要乐姐姐与她好,墨临渊与她好,叶伯伯和师傅与他好就成。嗯,勉强算上君非宁和叶曙吧。虽然他俩有时候真的挺烦的,但是对她还算不错。

心里巴巴地算着都有谁是她在意的,走到了墨临渊的书房也没在意。倒是房里的墨临渊出声叫住了她:“丫头。”

秦筝闻言转头,看见墨临渊正靠在椅子里唤她,顿时喜上眉梢跑进去,没留神脚下,竟被绊了个跟头。“啊!”她跌坐在地上,揉着腿,怒气冲冲地望向那个害她摔跤的罪魁祸首,竟是分别许久的阿白。

团成一团的阿白被秦筝一绊之下踢出好远,正“呜呜”地缩在桌脚,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她却不敢上前。

“阿白怎么会在这?”她上前捏着阿白的后颈将它提起来抱在怀里,“不是在君非宁那里吗?”

“殿下托我带给你的。”墨临渊调整一下自己的姿势,忽地想起了什么,“今后莫要唤殿下的名字。”

不能叫他的名字?那要叫什么?秦筝没听明白墨临渊话里的意思,想了一会儿忽然转过弯来,手中一紧,正被她抚摸着的阿白吃痛,不乐意地在她手上抓了一下。

突然而来的疼痛使得她回神,一下子松开了怀中的小兽,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上三条红红的印子,正隐隐沁出血珠。

“他,要做皇帝了吗?”

墨临渊没有去纠正她这大不敬的话,只是拉过她的手,用帕子小心地按着那伤痕:“就算它再小再无害,也始终是只虎。”

永祯廿三年八月十四,皇帝殡天。

这一年的中秋节举国上下飘着白色的灯笼,没有欢歌笑语,只剩一片悲痛的寂静。

秦筝看着一身素服的墨临渊红着双眼连说话也无力的样子,才真真感觉到那弥漫许久的哀伤。她与皇帝并没有太多的接触,便是偶尔遇见了也只是低头下跪行礼。寥寥几次远远看着,对于他的印象也不深,只大概记得好像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富贵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剑眉星目,鼻若悬胆。

她曾经认为君非宁与他并无太多相像之处,可是如今再看看身边这静静瞧着月亮的少年,她忽然感觉,也许他俩之间只是差了那么一件明黄绣龙的衣服而已,也许很多年以后,那个高高端坐于大殿之上的一国之君,也会如他父亲那般威严。

只是这个少年,再也不会如从前那般笑着作弄她,再也不会讨好地跟在身后让她写功课。从今以后,那个名为天下苍生的功课,只能由他一人来写了。

想着这一切,她忽然很想摸摸他的脸。

君非宁感受到秦筝小心翼翼的触碰却没有动,仍是仰着头,看着一如从前那般圆润的月,眼角却是不可抑止的流着泪。

去年此时,自己因在宫外玩的太疯缺席了宫中宴会,被父皇责骂,“顽劣成性,不务正业”,这些词多少次的被父皇伴随着怒气用那低沉的嗓音吼出来。可是就在昨日,父皇颤巍巍地拉着他的手,絮絮地与他讲着话。声音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气力,一句句话说出口,便像是离了枝的落叶,飘摇无根。他恨极了这种没有怒气的声音。

父皇与他说了许多,他记得的,不记得的,父皇都印在脑海里。就像是一本书,他的目光总是匆匆掠过,只记得大概,而他的父皇却在他不经意间,细细品读,然后在昨日一页一页地重新翻开读给他听。他才知道,自己出生时,父皇是那般喜悦与骄傲;他才知道,自己幼时生病不肯睡觉,父皇抱着他在宫中来来回回走了一夜;他才知道,自己每每气的夫子来告状,父皇一面罚他抄功课,一面笑着与夫子说朕当年亦是如此。

他也是昨日才知道,这个一直以来总是骂他罚他的人,将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

昨日,父皇与皇叔及众大臣交代了一切,最后握着他的手说:“宁儿,朕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

他已经听到身后传来隐隐的泣声,却还能笑着说:“父皇你放心吧!”

他从未如此乖巧听话,可是在他看见父皇终是微笑着闭上眼睛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随着父皇滑落的手一同坠了下去。

自此以后,再不会有人骂他不肖子孙,愧对祖先。

永祯廿三年九月,新帝君非宁登基,免税三年,大赦天下。原皇长子君非平及其家眷充军流放,终生不得入京。原皇次子君非逸削去皇籍,查抄所有家产逐出京城。

永祯廿三年九月初九,原皇长子君非平在流放途中企图逃跑被擒,高喊着宁死不为奴,当场自尽,其妻随之殉情。

永祯廿三年九月廿一,原皇次子君非逸于家中旧病复发,耽于求医,不治而亡。

新帝君非宁念及骨肉情谊,下旨将二人厚葬,入皇陵。

当新旧交替的所有事宜都告一段落之后,君非宁来到隽王府,与墨临渊在书房中闭门不出整整一日,直到傍晚时分方才离去。

离去前他问秦筝想要什么做生辰礼物,秦筝却只是摇头说不知。

君非宁见她如此谨慎疏远的样子,想像从前那般扯着她的头发逗她,抬了抬手却发现似乎再也触碰不到她柔软的发丝。一切都与从前有些不一样了,只有秦筝怀中抱着的阿白还如从前一般对他低低地吼叫着。

“秦筝,养虎终为患。”

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王府,一旁的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跟随伺候着。秦筝只觉着他一身明黄的龙袍晃得自己有些眼花。也许是今日的日头格外烈。

那一年,秦筝十三岁,她第一次开口向墨临渊讨了礼物,求他许了自己将阿白留在身边。

番外一

今夜如从前很多个夜晚那般,安静。偶尔有宫女太监自外面经过,也是小心翼翼地消了声息,生怕打扰冒犯了谁。

我知道这是父皇立下的规矩,自从九岁那年因为一个小太监在午间小憩时打碎了一个插瓶,惊得我犯了心悸的毛病以后,父皇便下了这道旨意。

还记得当时一众小太监小宫女凑在一起议论纷纷,无非是当今皇上有多么疼爱这个二皇子。可是他们却都不知道,我宁愿父皇没有这么在意我,我宁可他像对待三弟那般对我。

是的,我羡慕三弟,那个与我挨着的寝宫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声音。大笑声,打骂声,甚至叮叮当当敲东西的声音。多少次我都被那声音吸引着不自觉地走过去,可是却只能在外面听着,因为这些不属于我。

但却为何便是他已经不在宫中,那边却仍热闹依旧,而我这边也仍然寂静无声。

自打有记忆开始,身边所有的人都对我小心谨慎,生怕我有个好歹。只因为我身子比别人弱了些,我便失去了童年该拥有的一切,甚至没有亲近的人。也许所有人都觉得宫中自是人情冷漠,哪里谈得上亲近不亲近?可是不是这样的,皇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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