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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走边长大-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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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雨了,他进庙里去躲雨,有个老和尚给他喝粥。”
  “哦,老和尚啊,他没怎么样啊。”
  “那雨停了呢?雨停了他该继续赶路了。”
  “然后他就赶路呗。”
  “然后呢?
  “然后他就到了。”
  “没啦?”
  “没啦!”
  “不可能,后面肯定还有。那个跟他说话的女孩怎么样了?”
  “那你就自己想嘛……”我爸叼起一根烟,“爸爸要去干‘革命工作’了。”
  终于有一天,我对我爸我妈彻底失去信心了。于是,我决定自己讲故事给自己听:
  一个年轻人,要去遥远的地方做生意。他很穷,没有车马,只能自己连夜赶路去。有一天,他正赶着路,突然下起了大雨,那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哪儿有躲雨的地方啊!于是,他只好到附近的寺院投宿。寺院的主持是个老和尚,他见年轻人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就煮了一碗粥给他喝。他正喝着粥,寺院里又进来了一个人,是个强壮的挑夫,老和尚给他也煮了一碗粥。两人一边喝粥,一边交谈这一路上的见闻。那个挑夫说:“我也是经过这个地方,听人说,最近这儿老闹鬼,闹山鬼。”这时,一个细细的声音传来:“老师父,我能在您这儿喝碗粥么?”年轻人抬头一看,一个穿粉衣服的小女孩,正站在寺院门口,她也被淋湿了,嘴唇发白。老和尚说:“老衲这里不接女客。”小姑娘放声大哭。年轻人看她可怜,就捧着粥走过去:“小姑娘,你先喝我的。”小姑娘笑了笑,突然消失在了年轻人眼前。挑夫大惊失色:“那莫非就是山鬼?”年轻人心里也很害怕。这天夜里,突然阴风大作,年轻人从梦里惊醒,却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荒山上,哪儿有什么寺院啊!这山上杂草丛生,林木茂密,分不清东南西北,还有虎狼的叫声隐隐传来。年轻人正在担心,突然看到远处有一棵粉红色的桃花树,他连忙跑过去,抬头一看,不远处又有一棵桃花树,再远处,还有一棵棵桃花树……就这样,他循着桃花树,走出了这深山老林。原来,那老和尚、寺庙都是山鬼变出来的,为了困死远行的人。而小姑娘是桃花精,因为年轻人对她好,所以她帮助年轻人逃出了山鬼布下的迷魂阵……
  上小学那会儿,我们中间流行一套侦探小说,叫《大宇神秘惊奇系列》,全集一共是二十多本,依稀记得作者是张韧。那会儿我还小,从高年级的同学那儿借来了一本据说是“最惊悚”的,叫《血色老屋》,读得废寝忘食,茶饭不思。那时候,我看书看得比别人都快,别的小朋友刚看了一小半儿,我就全部看完了。于是她们老是追着我问后面的情节,我便叽里呱啦地往下讲。有的时候,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就一半回忆,一半想象,跟着感觉往下编,越编越来劲,甚至能比原著还有意思。可惜长时间以来我一直没动笔写一部真正意义上的悬疑小说,直到2007年完成了《鸽子血》的创作,才算把儿时一个小小的侦探小说情结给了了。
  我爸常跟我说,他最欣赏我的想象力。据他说,我三岁多的时候,他买了一部摄像机,我坚决不接近那黑洞洞的东西,认为那是单眼蝎子精的某种变体,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独仁”。我还曾管一个很胖的、毛孔粗大的秃头爷爷叫柚子;管刚卷发的阿姨叫辛拉面;爸爸的嘴唇胖胖的,我叫他鲶鱼;妈妈跟我发脾气,我就给她起外号叫“撇头怪”。

从一句话到一本书——我的写作历程(3)
那时候小,没什么生活经验,想象到的东西的原型总在故事书里,什么妖啊鬼呀怪呀之类的,天天神神叨叨的,俨然一个小妖怪。
  爱自然,爱人生
  小时候我好奇心很强,别的孩子喜欢问“为什么”,我却喜欢自己观察,自己思索,自己的问题自己找答案。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对自然对人生的观察都极其详尽。
  我记得我家院子里有一排白桦树,从窗口正好能看到。我曾整天整夜地盯着它们看:看阳光如何投在石板地上,那些金灿灿的光点儿如何被叶片的黑影割裂;看白桦树伸展的枝桠如何勾住来往的云朵,从她们身上撕下了絮状的一角;看白桦树干上那些像眼睛一样恐怖的疤痕,如何投来鬼魂一样冷漠的目光;看那些最高的树枝如何刺破夜空,漏进来一点点儿寒星的光;看那些干枯的叶片在烈风中颤抖,像烧焦的纸一样脆而硬……
  现在看那个阶段我写的东西,简直有捂着耳朵尖叫的欲望。那时的我可以把捣蒜时蒜汁溅出的一瞬间写得千姿百态,如鬼似魅,把风中相依的小草写得缠绵悱恻,把一丁点儿鸡零狗碎的小事儿写得极尽精致,恨不得要把世界架在显微镜上来看。也就是在那个阶段,我疯魔般的观察欲望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满足。我一直相信,一花一草中都有无尽的意味。
  直到今天,每当我觉得笔端滞涩、写作不畅时,还要到公园里去走走,盯着一株小花发呆,数她绿叶上的绒毛、花瓣上的褶皱,看她嫩蕊的重叠交错,直到腿发酸、眼发胀,才觉得身上的毛孔都张开了,脑子里许多生锈的电路也都被擦得锃亮了,整个人好像一个喷着气的火车头一样,总要写出点儿什么才行,要么浑身都难受。
  后来转学到城里,接触到了更多的人、更多的事,生活兀地变得多姿多彩起来。我开始学会以更酣畅的姿态拥抱生活,而不仅仅是做一个生活的无微不至的观察者。现在回想起来仍觉得自己很幸运,这些年来,走过好几所学校,每一所学校的同学、朋友,都是那样的丰富多彩,各具特色。在丰富我写作的同时,他们也以各自不同的方式点亮了我的生命。在我的小说里,曾经有他的痴笑,她的回眸,他们各自的欢笑与伤悲,以及成长路上我们共同的憧憬与回味。滋养作者的源泉是阅读和生活。正是从他们身上,我获得了不尽的生活体验和无穷的乐趣。
  写作路上的小停滞
  其实,写作路上也曾很浮躁过。有那么几个月,不知受了谁的影响,突然变得特别爱堆砌,追求一种放眼望去璀璨绚烂的效果。写什么都空洞得要命、浮华得要死,写小学的新年联欢会,恨不得要先用五百字的篇幅写漫天飞扬的大雪,写儿时的乐园昌平公园,明明是个很普通的小园子,我一定要把它写得神峰嵯峨、碧水粼粼,香花如织锦,鸟鸣如奏琴,恍若仙境才肯罢休。
  现在,我比较喜欢准而稳的作品,一字落纸就好像一枚石子投在湖心一样,荡起涟漪无数,却不着痕迹。因此回头看自己十几年来写过的所有东西,最不喜欢的就是那几个月的。据说好的作者都有把旧作品推倒重新写的习惯,比如福楼拜重写《情感教育》。可现在看到那会儿写的东西,我连修改的欲望都没有,惨不忍睹。不过也罢,就算那会儿是在徘徊中前进吧。
  这些年,写作低龄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显,然而,小孩子写出的有灵气的作品却越来越少,刻意为之的痕迹越来越重。我想,那时的我可能就处在那样一个阶段吧,总是要模仿这,学习那,觉得只有谁谁谁那样写才是对的。

从一句话到一本书——我的写作历程(4)
人总是要长大了才明白,其实小时候的我们个个都是诗人,可惜那时的我们自己不知道。当我们开始学习写诗时,身上神性的诗的光环就慢慢淡去了。当我们写出了无数的诗并宣称自己是个诗人的时候,已经与普通人无异了。
  我希望那一天来得晚些,再晚些。
  阅读与写作,一个都不能少
  经过了几个月的徘徊,写作重新步入正轨。
  我是一个灵感型的人,没话可说的时候不愿意动笔,即使动笔也写不出好文章。平时,有点儿想法就写在小纸片上,要么就写在某本书的扉页上,写完后随手就丢在一边儿了,过了几天,自己就不知道放在哪儿了。
  后来,妈妈开始有意识地帮我收集我原来写的东西,并把它们录进电脑里。我觉得她这样太辛苦,就说:“干脆我直接在电脑上写吧。”
  直到今天,我依然习惯对着电脑写作。把纸笔放在我面前让我写,我是一个字也写不出来的。
  因为妈妈的努力,我原来写过的很多东西都得以保存下来,几年之内,也积累了十几万字的习作。因此,九岁那年,作家出版社出版了我的第一本作品合集《鸟儿在天》,收录了我小时候那些略显稚嫩的作品。两年后,第二本作品集《月亮船》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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