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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学校一直没公布对他的处理,他也一直在学校上学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有钱能让小鬼给你拉车,什么玩艺儿!
一想起这些可憎的问题,思宇的心中就充满了愤怒。幸好有妙儿的恋情,这种感情象避震器一样,把他的愤怒化为无形。初春的夜晚还很冷,他们相拥在梧桐下。
“我把咱俩的事跟父母说了。”她说。
“你父母怎么说?”
“他们不同意。”
“为什么?”
“他们说,如果我们将来结婚,恐怕养活不了自己,再说,他们打算让我进北京。”
他傻了,“那你怎么想?”
“我也不愿离开你,但我又不能过清苦的生活。父母说得对,我们结婚后要弄房子又要弄工作,仅凭我两人的工资怎么能行?”
“你想跟我分手?”
“暂时还不想。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分手你会怎样?”她试探着问。
“我会变成另一个人。”他说:“想分手你就给个痛快。”
“你放心,在毕业之前我不会跟你分手的,但毕业后就难说了,你应该作好思想准备。”
“那好吧,既然他们的关系只能到毕业,那么你答应我一件事行吗?”他咬了咬嘴唇。
“你说吧!”
“我想和你作临时的夫妻,你不会拒绝吧?”
“你想怎样?”她有些紧张地问。
“像吕冬那样,到校外去租一间房子。”
“不行。”她推开他。
“别那样冷酷好不好,既然他们彼此相爱何不趁这余下的时间,过过快乐日子?”
她没吱声,在思考着。
“答应我吧!否则我们都会感到遗憾。”
“好吧,你去租房子。”她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们就这样走向了一种新生活。
是非法同居吗?那个名词早就过时了。
房子很快就找到了,是小户型的两室,里面一个寝室,外面半个小厅,加半个小厨房,而厕所却挤在厨房的一个角落里。思宇只把这小家简单装饰一下,就花光了他身上所有的钱。真的有些寒酸,跟曼丽的那个房子没法比,电视、收音机什么都没有,二人躺到一起就不会想别的事,试婚,就是试着结一把婚,自然要贴一张喜字的,妙儿允许了。有了喜字,就不会再为那种事儿感到难为情。感觉就这样开始吧!妙儿提议要找一个好听的词,要让人听了很含蓄很动听的那种。说起来真是一种虚伪,这些象征现代文明人类的大学生们,既要做出难以启齿的越轨行为,又要为这种行为冠以动听的名词,真是让人觉得十分好笑。诗妖和他的娘子都是文人,所以给这种行为命名也颇有文采:“融冰”,意为积水入春,真是妙极;而王玮和他的娘子却给这种行为定义为“氧化钙”,那丫头是化学系的,在隐喻的背后表现了她内向而直截的性格,一开始起这名字时谁也不明白什么意思,后来,王玮一语道破天机——把这氧化钙的元素符号读成汉语拼音就明白了;吕冬和他的娘子的叫法较为美丽,竟然称为“百合”象花儿一样的行为,这比较符合那娘子的性格。妙儿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们就叫“状元进府”吧!这丫头肯定是读古典小说读多了,可怜的思宇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天晚上都要厚皮涎脸地向她请示状元是否可以进府,只要她不高兴,思宇就得耐着性子在外面徘徊。往往每到这时,他就会想起曼丽早已准备好的“雨衣”。
不过,这一切对于大学生来说,实在是全新的生活。保守了五千年,封建了五千年,终于在他们这一代身上,打开了婚恋的禁忌。
让我做个荒唐的梦吧!不要笑话我!我要葱绿地每天走进你的诗行!又绯红地每晚回到你的身旁……
“李思宇,电话!”有人喊他。
他匆匆跑到传达室的电话前,抓起电话。
李祥林打来的,他说他的酒店增设了卡拉OK节目,要他晚上去玩儿。当然得去啦!不捧场还算朋友吗?
他晚上约了妙儿一起去。
坐在茶座上欣赏一位小姐连跳带唱地表演,真是幸福的事。
李祥林挽着曼丽走过来,这一次,曼丽的目光是那样高傲,一副阔太太的样子。
“李思宇,介绍一下你的女友吧!”
“她叫妙儿。”
妙儿向他点头微笑。
“这就是李祥林,李大哥。”
“久仰李大哥的大名。”妙儿笑着说。
“以后就不是外人了,别客气。”
他们四个人坐在一起,真尴尬,只有李祥林不知其中的故事。又走来一个人,苏姗。这回到齐了,思宇恨不能钻到地下去。
“李先生,久违了。”苏姗先向思宇打了个招呼,又转对李祥林说:“总经理,那边有位先生找你。”
李祥林站起来:“二位稍候,我去应酬一下就来了。”
苏珊坐在那儿,现在三个女人都在身边,难得的大团圆。可他如坐针毡,这三个女人都曾与他有过“事实”,这是永远都不能回避的事实。多情的种子,他这样给自己下了定义。让他有幸福感的是,这三个女人都是人中之凤,漂亮得惹人注目。
好在这是一个无言的团圆,谁也没有话说,想找个话题太难了。
感谢卡拉OK,它替思宇解了围。
感谢苏姗,她没有跟他摊牌,不愧为一个交际花,就单凭这份涵养已够许多女人望尘莫及。
他们回巢时,还是苏姗主动开车送回来的。他怕苏姗看到他们那个寒酸的窝,到街口他们就下车告别了她。
这苏小姐真够朋友,思宇觉得欠她的真多。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3、风波乍起
该想挣钱啦!每月八十元房租是必须得付的,不能让妙儿掏这份钱,否则有失男人尊严,可是满街都是想挣钱的人,人太多了,钱太少了。
中午休息时,诗妖又在宿舍里激情满怀地朗讼他的诗,不过,这次是一首长诗:
母亲,我们伟大的母亲,
求求您 ,出来看看吧!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向您述说,
我的心在抖, 莫明其妙地抖。
在一片大颂扬中,
您的儿子们正上演好多搞怪的戏剧。
喝醉酒的,刚刚吃掉您的耕牛;
打麻将的,刚刚输掉您的戒指;
山珍海味,在垃圾桶里发酵;
美酒名烟,在歌舞池里飘香。
在高档服装的华光里,
我想起了周总理补了又补的睡衣。
在豪华住宅的暗影中,
我想起了老红军编了又编的草履。
母亲,您知道吗?
在天花乱坠的汇报里,
隐藏了多少虚假的猫腻?
在低保户无奈的叹息声里,
我听到了贵族富豪的欢声笑语,
在上访户失望的怒骂声中,
我隐隐听到了基层干部的劣迹。
黑帮恶霸,罩上了企业家的光环;
地痞流氓,披上了“代表”的外衣。
母亲,
在农民工潮湿的工棚里,
有人在愁着返乡的路费,
因为黑心的工头,
无限期地拖欠着他们的工资;
在三轮车的吱嗄声里,
有人刚被罚去二百元人民的币,
而他,还要再蹬一百次,
才能补上这“巨大”的损失。
母亲,您知道吗?
他们的心里在骂什么?
我在哭泣,
一个人偷偷地哭泣,
在失学儿童的泪光里,
学校却在统计着巨额学费的收支。
在贫病老人的哀声里,
药房正在盘算着高价药品的利益。
母亲,我们伟大的母亲,
在电锯呜呜的欢歌中,
一片片大树倒下了,
他们正在摧残这个美丽的星球,
干旱和洪涝、高温和风暴,
将频频光临我们的大地。
母亲,
我深深知道,
这不是您的本意,
您的愿望、您的构想、您的目的,
都是围绕人类最美好的宗旨。
您的要求、您的纪律、您的法规,
都为保障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
只是,您的儿子中败类太多。
他们并不听您的话呀!
不肖的哥哥们正做着阳奉阴违的勾当。
管管他们吧!
为了我们共同的家,
不要听信他们美妙的汇报词,
不要任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