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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意义?后桌的哥们捅了捅他。“老师在看你呢!”
看就看吧!咱又不是在干什么缺德事。
“李思宇!”辅导员响亮地喊了他的名字。
“到!”他气宇轩昂站起来,感觉有点象共产党员勇敢地面对鬼子的刺刀。
“你在做什么?”辅导员问。
“我在看课本。”
“不是吧!又在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还是做点正经事吧!”
他心里已经骂他了——王八蛋,什么叫正经事,你的所谓的正经事不就是找哪个小姑娘去寻开心吗?
你亵渎儒家思想?就不怕孔老二的幽魂在半夜找你?你都干了些什么正经事?
若是换成一般人,思宇肯定一拳打掉你门牙,可这是新来的辅导员——一个道貌岸然的教师。
有人看见他晚上找妙儿在街上蹓马路,走得挺近的。思宇心里充满了恨,他幻想这家伙娶妙儿做老婆,自己把一顶绿莹莹的帽子扣在他的脑袋上。想不到,这新来的辅导员竟然也在打妙儿的主意!这一刻思宇发誓,如果他能娶到妙儿,自己将来一定趁他不在家时,把她偷回来。这种恶毒的想法在他头脑中萦绕着。
愿上帝保佑,祝他们永远不幸。
前天晚上他还向吕冬传播他的以德报怨的狗屁理论呢,可才几天工夫,整个全推翻啦!看来每个人都有两本黄历,一本是给别人的,一本是给自己用的,两本的内容完全不同。
昨天上午,辅导员颇为重视的普通话竞赛被哥几个给搅得乱七八糟。他暗中告诉参赛的弟兄们谁也不准往好上赛,越糟越好。
去他妈的班级荣誉,还不是给辅导员的猴屁股上添光彩,让他到下水道散发光彩吧!本来,这个班的普通话还是不错的,参赛的更是佼佼者,如果实打实着,在全校也应该排在前三名的。
可结果呢!排在第二十八,倒数第五。
辅导员气得眼睛都紫啦!气有什么用?谁让你在咱女朋友身上打歪主意呢!
辅导员知道了是他在作梗,思宇猜想肯定是八两电子出卖的他,这小子还得治一治他。
辅导员找到思宇谈话,“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和你并没什么隔膜,再说,这是集体的荣誉,你不怕全班同学恨你?”
思宇不作声,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杀剐留存随你便,你总不至于把咱送劳改队吧!“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做这样的傻事?你说话呀!为什么不说?”
辅导员发怒了,像一头发狂的雄狮。思宇才不怕他发狂呢!你发情咱就更不怕啦!
他还是不作声,沉默是金。
辅导员坐下来,声音变缓和了,“如果我有不对的地方,请原谅。你走吧!”
原谅,什么叫原谅?咱走啦!豪迈地走啦!他就知道,辅导员不会放过他。
找病吗?当然是找病啦。三十年前人寻病,三十年后病寻人。你就不怕病去找你?
当着同学的面你敢不给台阶下?你讲课没有吸引力还怪咱干别的吗?
他在阅览室里翻书玩儿。
“李思宇,有人找!”一个低年级的小姑娘喊他。
他一出门就看到了那个苏姗,一见到她他就变得没出息了。
他冲她古怪地笑笑,她也冲他笑笑。
“我来看看你们大学生活。”她说。
“当然不如你活得轻松啦!”
“我很羡慕你们,可惜我在高中时没努力。真遗憾。”
“走吧!到我们宿舍坐坐。”他说,“坐什么车来的?”
“自己开车来的,你看。”她一指那边停放的一台桑塔那。
一进宿舍,他的弟兄们可忙啦!脏衣服赶紧塞到床下去,穿短裤的赶紧钻到床上。真没面子,象鬼子进村一样?
他向同学们介绍:“我的女朋友苏姗。”
有人向他挤眼睛,小彬到他身边,“晚饭在哪里?”
“当然是饭店啦!”
他知道说这话是装大的,可不装行吗?人家第一次来总不能到食堂弄两个馒头一碗白菜汤吧!
他们弟兄几人陪她上饭店,他暗中向同学们借了二百元。
苏姗执意不肯沾酒,只要了两听饮料。他们弟兄要了两瓶杜康,喝得很开心。思宇喝多了,他最近一喝就多。
他还是一劲儿往嘴里灌,苏姗夺过他的杯,她一饮而尽。
“你们都喝多了,我可没法扶你们回去。”
诗妖说:“你能扶我们?那李思宇谁扶呢!”
王玮瞪了他一眼。
诗妖放肆地问:“苏小姐,你和李思宇……上过床吗?”
“上过,怎么啦?”真没想到她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坦然自若地回答。这一句话把大家说得愣了几秒钟。
思宇虽然醉了,但也难为情地把头低下。冲阿波罗发誓,谁将来娶她谁是王八生的,他真怕她会粘住自己不放。
酒后,他趔趄着去付账。苏姗扶着他,其余几个人也相扶出来。
在轿车旁边他们和她告别,汽车的引擎在牵引他的心。
他想,如果弟兄们不是在跟前,那他的这两条不争气的腿呀,还会跟她去的。
一个不能自制的可怜的李思宇。
再见啦!桑塔纳。再见啦!苏姗。
以后别再来勾引咱啦!这颗寂寞的心呀,也不会再去寻找你那污秽的港湾。那爱情的红帆再也不会停靠在你肮脏的岸边。要寂寞你找色狼色狗去吧!
他狠狠拧了一下他这不争气的腿,他忽然发觉裤袋中放着一叠钱,天,肯定是苏姗放的。
躺在床上眼望上边,酒精味儿和烦恼一起飘散到空中。
上层的吕冬已经搬走啦!他和那个试婚的妻子现在正在做什么?
早自习时,同桌的雷庆茹下来晚了!思宇和她时常逗笑,说她是小懒虫。
她一笑:“告诉你吧!我天没亮就起床了。”
“你认为我会相信。”
“谁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在宿舍劝妙儿。”
“劝妙儿?”思宇吃了一惊。
“她呀!谁也不知她怎么了,昨夜哭了半夜,早晨还蒙着被子呢!”
“为了什么事这样想不开?”
“不知道,她什么也不肯说,她这人真怪,平时我们总觉得她好像很神秘。昨夜站在窗前……其实应该说是傍晚,外边还没黑呢!她站在窗前掉眼泪,也许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吧!”
昨天傍晚?苏姗跟他一起从宿舍里出来时就是傍晚。
难道她看到了……不可能吧!——再说,看到了她会哭吗?
年轻的辅导员找思宇去谈话,准没好事,想给穿小鞋?你有那么大胆子吗?
“李思宇,把你找来是想交给你点任务……”
你该不会让我舍身炸碉堡吧!他心里想。
“新年马上到了,照例要开文娱晚会,我想由你和雷庆茹主持,节目呢,你们俩安排。怎么样?”
原来为这事啊!他很高兴地点了点头。
“另外,我有件事要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地告诉我。”
“什么事?”
“你曾经和妙儿处过朋友,是吗?”
他怎么知道?在整个学院里,他和她的那段恋情极隐秘,只有几个人才知道的,弟兄们是不会泄密的。对啦,曼丽知道,准是她说出去的。
“有那么一回事,不过我们早就分手了。他说,并耸了耸他的壮实的肩。
“你们为什么分手呢!”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处不来就分手呗!”
“你很爱她吗?”辅导员问他。
他觉得做为辅导员问这样的话有点不适合身份。什么爱不爱的?让人难为情,他长这么大,最不爱听谁说“爱情”这两个字,什么爱呀的,听起来全身不自在。正因为这样,他没有回答。
“大胆地说吧!我们的年龄差不多,有什么不可说呢?”他说。
“嗯!”他应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我明白了。”他自言自语地说。“原来你误会了我。”
他诧异地看了一眼,明白了还能怎么样?
辅导员又说:“你知道她对你怎样?”
“对我很冷漠,不然怎么会分手呢!”
“据我所知,她也很爱你呀!”辅导员酸酸地说。
“不会的。”他说。
“你知道吗?有人向我反映,说她前晚上哭了半宿,我找她谈了。说到哭的原因,她说是因为失去了你。”
他大吃一惊。这可能吗?心中的恋情死灰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