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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哀没有管她,只是看着自己想看的人。
阳光下……他是安好的!
越前中枪的时候她没有哭,越前做手术的时候她也没有哭,当时毅然离开的时候她更没有哭。但是现在……她却湿了眼眶。
阳光柔柔的倾泻在他身上,温暖异常。
他侧过脸,琥珀色的眸子撞上了她的,一丝诧异一丝安慰一丝欣喜,在他清澈的眼眸中一一闪过。王子勾唇微笑,傲然染上唇线,轻扬的眉角显示出他欣喜的情绪。
两两相对,相望无语。
她朝他微笑,如百合一般的单纯美好。抬足向他走去,就像走向黎明走向阳光一般。终于,她站在了他面前。那一条路,明明就只有几步,而小哀却觉得已经走了很久很久了,久到途中的荆棘幻化成烟,久到周遭的景物灰飞烟灭,久到彼此的容颜如花凋谢。
回首而视,竟如泡沫,五彩的消散。
困难也好,痛苦也罢。只要望着彼此,一切都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道。
迈过残垣断壁跨过沧海桑田,穿越过几万光年,我终于再次站到了你面前。没有想象中的激动,没有意料中的无措。原来……只要站在你面前就好,只要望着你就好,只要这样……就好。
越前扬起纤长浓密的羽睫看着她,朝她张开双臂。小哀依旧微笑如花,与他的双臂交错、相拥、收紧。
她将头靠在他的脖颈间,汲取那清爽的奶香味,混合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很独特的感觉。墨绿色的发线拂过她的脸颊,纠缠上她的茶发,旖旎的旖旎,温暖的温暖,暧昧的暧昧。
越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身上的淡淡的玫瑰味充斥在鼻际,“啊——灰原你总算还有点良心。”他的口气凉凉的,带着一点嘲讽。小哀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也没有反驳,只是抱着他的手收紧了一点。
“灰原……”声音很小,带着窘迫的味道,“灰原同学你是……女的?”
龙崎?她怎么在这里?
这是小哀听到声音后的第一反应。有点僵硬的挣开越前温暖的怀抱,侧过身子看着少女涨红了的脸和盈满泪水的眼眶。微微一讪,“龙崎……你在这里啊?”龙崎樱乃愣了一下,苦苦一笑,晶莹的泪水顺势滑了下来,她不着痕迹的抹去。
越前眨了眨琥珀色的猫眼,“喂,你怎么了?”
小哀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越前这家伙根本就不懂少女心啊。这样想着,她朝着龙崎歉然一笑,“对不起,让你们产生误会了。”她顿了一下,“可是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说过我是男生,不是吗?”她的反问让龙崎樱乃抬起水汪汪的眼睛,里面写满了委屈。
越前依旧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们这样大眼瞪小眼是为了什么,歪了歪头,他对着小哀说,“喂,龙崎这两天帮了你很多忙啊,你要感谢一下她。”小哀疑惑的回过头,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王子,“帮?帮我什么啊?”
越前以那种“你是白痴”的眼光看着她,“她帮你照顾我啊。”
他的语气依旧不咸不淡,仿佛理所当然。小哀怔怔的看着他。他,把被她照顾当作是理所当然?
虽然越前高傲而又单纯,但他并不是一个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猫样的越前别扭的要死,不会轻易依赖别人,而一旦依赖上了,他不会再改变的了,这也和他天生的惰性有关。那现今他这么说,她是不是……是不是可以认为,他也和她一样?
看到小哀怔愣的表情,越前的眼神更加诡异。清澈的琥珀色眼眸加上这种邪异的眼神,仿佛魔魅一般诱人,是如同罂粟的堕落。
“呐,我说……”越前歪头,戏谑的看着她,“你不会真的傻了吧?”小哀回过神来,狠狠的瞪了某人一眼,侧过身子面向龙崎樱乃,向她鞠了一个躬,“谢谢你帮我照顾越前。”这回愣的反而成了越前。其实他并不是真的希望小哀向别人“卑躬屈膝”,只是对于她这么久不理他感到不满,想耍耍她而已。但是看到她如今真的为了他向龙崎道谢,他的心里一时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一直以来的郁闷仿佛一扫而空了。
越前望向窗外。
今天的天气……可真不错啊!
之后,正选们陆续到来,看到小哀之后都吃了一惊。菊丸最先反应过来,哇哇的叫了两声一蹦三尺高。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哀只能无奈的想着这就是传说中的青学运动神经第一的菊丸英二真正的实力?
不二依旧笑嘻嘻的,似乎对这一切都不感到惊讶。乾阴恻恻的笑着,偶尔瞟两眼不二和手冢。桃城用手勒住越前脖子没心没肺的笑着说越前你这小子早就知道了吗。然后发现越前存在的菊丸放弃了小哀扑向他,啊啊……还是小不点抱起来舒服点啊,蹭啊蹭啊!
小哀露出半月眼,心想着他们似乎忘了他还是病人。刚想开口,冰山部长僵硬的开口,“MOMO菊丸,绕医院跑十圈。”
“啊——”倒霉的两人。
大石担忧的看着菊丸出去,又瞄了一眼部长大人,对着旁边的河村轻轻的说:“Tezuka今天好像比往常更加冷了。”河村吞了口口水,点点头,“是啊,我也这么感觉。”
乾自然感觉到了,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不好说。眼神只是在不二和手冢之间来回移动。
很古怪的气氛。
小哀和越前面面相觑。他们当然感觉到了空气中流动的不安分子,好像还是从部长和不二前辈身上发出来的。
怎么回事?
这是在场每个人的疑问,但谁也没有问出口。
很多年以后,大石回想起那一次的古怪氛围,和从那以后发生的事,只是感叹人生的无常和世事的难料,胸腔只剩一声叹息。
青学的那帮人到下午的时候才离开。当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也就是相望无语,沉默袭来的时候。最后,是越前开口打破沉默的,“你不向我解释一下吗?”小哀靠在窗边,手指拨着不二送的仙人掌。冰蓝色的眼瞳流转着温柔的眸光,“呐,越前……”她轻唤,他只是凝眸注视着她。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恶魔,是深海中见不得光的鲨鱼。”小哀转过身面向窗外,“也一直将自己封闭在别人触不到的地方,那种痛苦却又无奈的感觉让人窒息。我欠了很多债,不管是工藤、天使还是组织里的GIN,我欠他们很多,不得不还。可是又很自私的盼望自己的幸福。”她侧头看了沉默的越前一眼,“这样的我,在你眼里,会不会很肮脏龌龊呢?”
她避开了他的眼,他的眼睛太清澈,可以很容易的映出她的挣扎她的无奈她的痛苦……还有她微弱的期盼。
良久,久到小哀以为他不会再回答了,越前拽拽的开口,抛出最经典的台词,“madamadadanei。”他的五指插进柔软的墨绿色头发里,“这个世界上,谁没有欠过谁,谁没有做错过,只不过所谓的对与错,并没有太明显的界限,那是很个人的事,有人说对,也有人说错,所以你不必那么介怀,因为在有人认为你错的同时,也会有人认为你是对的,到时候你要怎么办?听谁的?”
小哀静静的看着他,对于他说出这种已经不似从前那么吃惊了。只是在旁边静静地听着他讲,看着他渐渐的把她领出自闭的领域。
“很多人都说不要去在乎别人的看法,但只要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去在乎是不可能的,但太在乎的,会不会太累了。”他的眼里泛出一丝怜惜,“世人都在追求不去在乎别人的想法,但太刻意的去追求反倒会失去最初的目的。不必再小是小非上纠缠太久,随意一点就好了,但大是大非,就要懂得按照自己的意志坚持下去,只要你认为是对的,就做下去。”他展开一抹让阳光失色的笑容,“反正即使是修罗地狱,也会有人陪你闯的。”
他说完话,似乎是渴了,抓起水杯猛灌水,“错过”了小哀流泪的瞬间。
那是他的体贴,她知道。
她也知道,她赌赢了。
“我明天要去美国了。”她淡然的说,几乎可以认为是不含一丝感情,但她的心在颤抖,她知道。越前懒懒的瞥了她一眼,“我还没好,你打算推卸责任?”
小哀微笑,“那你想怎么样?”
“带我去。”越前坚定的声音传进小哀耳中。
意料之中的,小哀没有反对,只是凝视着他,移步走进,手抚上他精致的容颜,“你确定?”他回视她,眼瞳里闪着奇异的光彩,然后颔首。她欺身搂住他的脖子,密密的抱住他,抱着她生命中唯一的温暖和阳光。“好,我们一起去。”原本清亮的声音如今带着略微沙哑,线条柔和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