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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这些,傅祯师父亲自教导施翦习武,见施翦悟性极高,便倾囊相教。
虽说日子是平淡了些,但还算是有乐趣的,施翦也会想起尚毓,每逢此时,她就找些书来打发。
不知不觉间,已过了一年,期间,施翦从未见过那翩然的身姿。
夜里,傅祯师父在饭桌前与施翦闲侃,说着说着,便巧妙地牵扯上正题。
“翦儿,你呆在为师身边已有多年,我虽然知晓你安分守己,耐得这清冷生活,但是你毕竟年少,该是到外面闯一闯,看一看了,血气方刚才应是年轻人的秉性才对,为师可还一直记得你那股子折磨人的灵透劲儿呢。”
见师父微笑却又认真的表情,施翦却黯淡下了幽幽目光,苦涩道:“师父,这是在赶翦儿走么?”
一双大手抚在了施翦的头上,傅祯颇为无奈地说:“翦儿,为师无子无女,向来视你为至亲之人。”
施翦点点头,明白师父的用心。
“为师命中注定要找寻四人继承我这微微衣钵,一是你毓哥哥,二便是你,只是你们未曾与那大师兄谋面一二,他也是为师十五年前收下的弟子,莫说你们,为师见得也甚少,但对于这个大徒儿,为师很是看好。”听到师父这样赞赏一人,施翦知道她这大师兄是真的很有本事呢。
“翦儿……也许师父不该多问,只是你这样还待何时?”
“翦儿答应过母亲的,定然不会轻易叛之。”
天下至尊、天下至谋、天下至善、天下至勇。
现下,前三人为师已然认定,所以为师此生还待寻找一人,此番下山不只翦儿,为师也要去云游四方,认那命中注定的徒儿,结起着师徒之缘。
施翦回想起师父昨夜里说的话,晃晃脑袋,掂了掂自己身上的包袱,除了些盘缠和换洗的衣物,施翦无多余的东西,只是胸口那跟簪子依然温热,是了,还有颈间的半块白玉。
施翦回首望向自己潜伏了八载的小院,不舍地道了句珍重后毅然踏上自己的旅程。
小院里已无人息,阳光洒落,带起一片尘埃,不知此番一去,会否风生水起?
蓝衣白云青天,繁华似水人间。
多情总被无情扰(一)
施翦骑着自己下山后买的温顺的母马漫无目的地晃悠,因为从来没有到过大城镇,乍一走来,新奇不已,总是东张张西望望的,觉得乐趣无穷,却不知自己已是旁人眼中的风景。
路人只见这青纱遮面的女子浑身清透之韵,再端看那背影,定是个绝色佳人。
施翦仰头看看天色,摸摸自己有些平扁的肚子,寻思着要填饱它,扭头一看,一面陈旧的破布旗插在了同样破败的简陋土屋前,旗上写着大大的“面”字。
虽然面上着实不雅观,但奈何这面食汤底之香馋足了施翦的胃口,于是施翦毫不迟疑地驱马向前。人虽然不多,但是看得出个个吃得香,老板娘见有客上门很是热情地抹好桌椅。
“姑娘,想吃什么面?”敦厚的大娘招呼道,心里暗暗赞叹这小娃的清秀,谁知施翦正好坐下解开了青纱,大娘不由得一愣。
施翦似没察觉到异样,甜甜地开口,“我想吃阳春面。”
大娘察觉到施翦心性纯净,于是不得不另眼相待,“好说好说,咱店里的阳春面口碑最是好了,你等着,大娘这就给你下面去嗷。”
其余食客见着施翦真颜直道可惜,不由得多看上几眼,施翦也不恼,落落大方地端坐着。
&;无&;错&;小说 {m}。{qule}dU。{} ; ; 大娘捧着一个大碗放在施翦的面前,面上漂浮着蛋花和肉丝,碎碎稀稀的绿油葱点缀了嫩白幼滑的面,施翦舀了勺鲜汤,不禁闭眼享受,一脸的幸福感。
大娘在一旁看着,见施翦吃得开心,连带着也幸福起来自己,作为掌勺人的自豪之情经过多年的磨砺早已被暗沉在心底,这次却因为这小娃而轻易地复苏,不得不说这女娃娃的心性着实难得,只是别被有心人玷污了才好。
“大娘?”施翦疑惑地望着碗里多出的卤鸡蛋。
大娘呵呵一笑,“吃罢,大娘送你的,以后常来。”
施翦点点头,憨厚地笑了。
满无目的地闲游,不一会儿就月上树梢。
施翦爱好夜色,寻了片平坦的地就躺在上边儿,对岸灯火通明,很是热闹,一条雕栏木桥牵系了两端,这岸却是别样幽静,小溪泉水叮咚,颇为悦耳动听,这一番下来很是惬意,于是施翦顺着这意便昏昏入睡了。
迷糊中,听到低柔的声音,似在诉满腔爱意绵绵。
沉静片刻,又闻一风流至极的男音,语句轻佻暧昧,引得人遐想连篇。
施翦有些茫然,这声音有些熟悉,口中喃喃念道:“毓,毓哥哥……”复而一个侧身又睡去了。
桥上风花雪月的男子忽的蹙眉,疑有耳闻,摇摇头,暗笑自己竟也会幻听。
“公子,奴家说的您可曾听见?”女子娇弱无比,软软地便贴在了男子身上,眉目间尽是爱慕之色。
男子勾起美人下颌,倾身而去,“不若你我先贪了这闺房之乐可好?”
说罢不等女子表态,已拦腰抱入胸怀,月光清冷地照在亲密无间的两人身上,竟衍生暖情迤逦。
“啾啾,啾啾。”
施翦烦躁地挥挥手臂,想清去那扰人轻眠的声音。
“啾啾”
施翦猛地睁眼,愤怒地瞪着眼前唱得欢实的莹黄珍珠鸟。
鸟儿不知天高地厚,乐悠悠地跳上了施翦乱糟糟的头顶,似很满意这唾手可得的安巢。
施翦瘪瘪嘴,正正肩上的小包袱,然后蹲在溪边净面,呆呆地去望着水中的自己,手指爬上面颊。
“这溪里有好玩儿的东西么?你怎的看得如此入神?”
施翦微惊,倏然抬头,见一黄衣小绣衫的女子正一脸好奇地望着自己,乌发间有好些珠钗,脸上反是素雅如晨光,纤细秀弱的身子站在柳树底下,愈发让人懂得何为扶柳之姿了。
最难得的是女子偶然见着施翦的样貌不惊不乍,也毫无嘲讽不屑之意,一时间,施翦对她产生好感。
“在想翦儿何时能如姐姐这般娇美呀。”施翦轻快地说。
女子听了,娇嗔道:“莫瞎说,你我不过方才才识得。”美眸盈盈,甚是温婉。
施翦呵呵笑道:“翦儿自小便能预知美人,可没瞎说呢。”
女子被施翦一番趣言哄笑,施翦便呆呆地看着出神,“姐姐与毓哥哥一样美呢。”
女子听了挑起月眉,“你一孤身姑娘为何来此?”出口的话却变了。
看着施翦茫然的表情,女子无奈一笑,“你可知这是花巷的后院?”
这回施翦嘴巴张得都要掉了,更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女子轻叹,侧首低声道:“便是贵人们寻欢作乐的地儿。”
“那,好玩儿么?”
女子听了愣了一下,心道原来这姑娘不谙世事。
“闺中人自然不觉乐趣。”
施翦眨眨眼,疑惑道:“那姐姐为什么不走呢?”
女子微笑,“你怎知我是那闺中人?”
“因为姐姐的表情分外不甘呐。”
女子一惊,好一玲珑心。
“翦儿给姐姐领路,带姐姐走好么?”
女子心下感动,面色却郁郁,转身望着那楼阁,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答应施翦,“要走?谈何容易,这奢侈的梦想早已葬送在这华丽的牢笼里。”
“真的没办法么?”施翦蹙眉苦恼。
听到这儿,女子却温柔羞赧地笑了,连话也说得分外甜蜜,“若是有幸觅得良人,便得以解脱……”
施翦听出其中的意味,狡黠地转动眸子,“我道姐姐怎么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