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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翦也不喊疼,就这样垂首跟在文种的后边儿,小心翼翼地揣摩着文种的想法,直觉文种这人心性善变。却也不想想文种究竟是为了谁才如此喜怒不定的。
好不容易离开了喧嚣的街,文种在前面冷冷开口,“怎么,不是说带我去吃好吃的么,还不带路。”
施翦听到文种这话带有赌气的口吻,扑哧一声笑开来,“你一个大男子作什么这么记仇呀,像个小媳妇儿似的!”
文种眯紧了美眸,龇牙咧嘴的样子更是逗笑了施翦,施翦笑得直捂的肚子,毫无形象可言。文种忽的挑眉一笑,温柔道:“你是觉得我的身子板不如男子硬朗于是便想试探我的底线?”
施翦害怕地看着文种愈发贴近的身子,那威胁可真够威胁!
可是,施翦学着文种的样子挑起了眉,风流倒欠缺几分,反倒是有些滑稽,“说你身子板似女子,你怎么一句话把自己往好处说了!”
文种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住嘴角抽搐,恨恨道:“哼,我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男子汉!”
施翦不在意地晃脑,颇自得道:“明明男生女相,还偏要逃避,你这样做可是大大的不对哦。”
文种狠光乍现,只想撕了这眼前吊儿郎当的小女子,然后死命踩几脚以泄恨!
施翦不顾文种脸色五彩斑斓,抚抚肚子,说了句肚子饿了便拐个弯走了,留下愤恨的文种。
施翦待看不到文种后才又一次扑哧笑出声来,哼,与我斗?本姑娘可是正义的化身,专门为了消灭尔等扰乱人间的红颜祸水!想罢却是细心地放慢脚步,等着身后之人踏着凌乱的步伐跟上。
“喏,到了。”施翦停下,努嘴示意前方简陋的茅舍。
文种放眼望去,若不是那个硕大的白幡上赫然写着“面”一字,文种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出这地方竟是面馆。
施翦偷偷望着文种的神色,虽然有诧异,但是还算淡定,于是很欣慰地暗自点头,看来这娃儿还不算太坏,莫不是被翦儿的善念感染了罢?
可能是上灯节,所以面馆里冷冷清清,唯有屋外新点上的灯笼带着几丝生气。
“大娘,大娘,您在么?”施翦轻唤道。
屋内有些响动,然后一身着补丁麻布衣的老妇探向门外,眨眨眼睛,似要看清来人。
“哟,是姑娘呀,大娘眼睛不好使,这才认出来。”看来大娘对施翦印象挺深,就一次便已记得,也是,谁让施翦外丑内优,如此独特呢。
施翦听这温和慈爱的声音,拉着文种向前几步,“自从吃了大娘的阳春面,便念念不忘,这不,又来求食了。”施翦这一番娇语让大娘听得直舒坦,心里愈发喜爱这姑娘。
灯笼光火虽弱,但若靠近了,还是能辨得容貌的,这不,大娘眼神在施翦与文种两人间来回打量,捂唇笑道:“莫非大娘是真走了眼,姑娘不是姑娘,而是小娘子么?呵呵,怎么?与相公一起来吃面?”
施翦听了急红了脸,头顶都该要冒气了,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的,嘴上没了平时的伶俐,结巴道:“不,不是的……”
大娘觑了施翦一眼,打趣道:“上灯节都走一块儿了,还要跟大娘掩饰么。”
施翦诧异,这,这这,与上灯节啥事儿啊?轰!施翦将片段连起,似乎有些头绪了,瞪眼望着一旁佯装温柔的祸水!
文种无视施翦冒火的眸子,随然张臂搂着施翦的肩,挑衅地看着施翦,“娘子作什么怕丑?虽说你我二人不过初结连理,但却是伉俪情深,你这样否认,可知为夫听得心都要碎了。”说完,更是一脸幽怨地看着施翦。
假的!假的!这家伙的委屈都是假的!施翦愤怒地咬着下唇,气得发颤!
这上灯节怕是没那么简单!
对哦,罗姐姐可是与毓哥哥一道祈福呢,怪不得罗姐姐说起来时脸也红了,怪不得一路上女子都对文种暗送秋波,上灯节,除了求愿,还有别的含义罢……
红线毅断惹蹉跎(三)
大娘暧昧地看了他俩一眼,文种则是报以俊雅微笑。
“你一孤身女子夜深之时与我这翩翩公子同道作伴,若是你矢口否认,别人可会做他想?翦儿就不怕毁了清誉么?”文种在施翦耳边低喃,状似亲密无间,看在外人眼里,知晓关系必然不一般。
难道承认了就不毁清誉了?!施翦低吼道:“我才不在乎什么清誉!”
文种下意识地望向那一直在看好戏的大娘,果然,大娘耳朵还算灵,听后乐得都跟朵花儿似的。
“大娘别介意,我这小娘子呀,就是脑袋总缺根弦儿,但总还算品性善良,只是这性子可没少让我收拾烂摊子。”这一番假话说得是那个顺嘴就来,溜得让人难以怀疑。
施翦又要张口,却被文种“嘘”的一声,用食指覆上了唇,因而不得启齿。
“既然不怕自毁清誉,就更不必解释了,你说是么,娘子?”施翦望着文种魅惑俊颜,赌气似的鼻腔一甩,不作理会。真讨厌,总是被绕沟里去了!以后一定要保持点距离……
文种不介意地笑笑,对着大娘温和说道:“烦请大娘为我夫妻二人煮上汤面,备些小菜,我这娘子不挑食的。”
怎么就把自己说得好像好吃懒做的猪了…;无;错;小说 M。quledU。cOM…
“再拿两壶酒来。”施翦嘟嘴闷闷插道。
文种宠溺地看着施翦,“好,再拿两壶酒。”
大娘点点头,满意地看着这斗气却也幸福的“小两口”,回厨间准备去了。
见大娘走了,施翦猛地推开一直贴着自己的俊挺,不满道:“你给我离得远点儿!”
文种委屈地瘪嘴,美眸又是施翦望而却步的“哀怨”。
“娘子真是好不近人情哦!人家明明舍了这风流俊俏的清白身份,就为了不让娘子你难堪,现在倒好!你这寡心人利用完我,就弃而不顾了!你何其忍心!何其薄情!”
施翦愣住了,被文种的话给着实震撼了,这一大男人怎么能说出如此矫情的话呀!这,这还是不是男人了?!而且,看看那眼内打转的晶莹,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见施翦痴呆的表情,文种拍拍施翦的脸,那力道还真不小。
“你干嘛!”施翦揉揉自己的脸抱怨道。
文种倒是笑得若清风拂面,迈步入了屋内。
自己明明就不笨嘛,怎么一跟这稍有姿容的祸水一起就真入他所说的脑袋缺弦儿呐?不该这样的呀……
馆内烛光摇曳,满室轻柔,文种的脸在这波动的情愫里愈发冶丽,那若有似无勾起的唇角,更是无限暧昧风情,似乎是引诱人臣服的妖精。
施翦撑着脑袋盯着文种看,文种看施翦那傻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再不吃,面都该凉了。”
这突兀的一语打破静谧,施翦猛地回神,有些尴尬地乱转眸子,却见大娘端着两碗面偷偷地笑着。
施翦这下更是羞红了脸,暗骂自己沉溺美色不得自拔,想来又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错,于是将怒气发泄在文种身上,只是这怒气未免细如毫针,不过是一个瞪眼,一计飞刀。
“小娘子找了个好相公,俊相公,该是享福罢?”大娘来了这么一句,眨眨眼不等施翦反驳便退下了。
施翦闷气,拿着筷子就硬戳碗底,就如同这圆底是某人老爱折腾姑娘芳心、祸害人间的脸。
施翦越想就越来气,抬眼打算吼两吼,谁知冷不防便撞入那似有情愫流转的风流美眸中,只是无奈烛火幽暗,施翦无法看得透彻。
“你,生得……”施翦呢喃出声。
文种竖耳恭听,神色间有着微不可微的期待。
施翦看在眼里却觉得奇怪,却还是道出:“好漂亮。”
文种美眸盈光尽去,黑沉了一张俏脸,怨气四散,“就这样?”那阴冷如狂风席卷而来,饶是施翦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