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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依然沉醉在其中?
明天真希望妈妈可以同意我和李浩然去放烟花,我知道,我在玩火,我知道,我在任性地过活。但即便如此,妈妈,也让我快乐地引火烧身吧,可能短暂,但至少,我拥有过,即便只是一下下。
想着李浩然现在离我只隔着一个墙壁的距离,一种踏实的感觉涌入心间。嗯!这种感觉,有过两次:第一次是头一回睡沈煜伦身边的时候,第二次就是今晚这样。
我把脸转向李浩然房间方向,呵呵,3米远?抱着枕头,甜甜地入眠。
大概夜里2点的时候,我半睡半醒地被脖子下面一个硬条状的东西搁得慌。
“这什么啊?!”我半醒着,用手一抓,嗯,是手臂!继续摸摸,嗯!是手掌。嗯!继续睡!
然后我听见几声轻笑,睁开眼。
“李浩然!!??”我当时的情绪至今还没法创造出某个词能形容,我只能说,有点震惊,有点狂喜,有点责备,更多的还是被吓到了。
他一只手臂在我脖子下面,另一只撑着头,侧躺着,看着我笑。
即便是午夜,我还是能看清楚他深刻的五官和温柔的像黑天鹅绒一样的笑容。
(15)上 看完烟花再回去*
“呵呵,我睡不着,过来看看你,你睡得和小猪一样,还打鼾呢!”他笑着说。
“不是!今晚还没折腾够啊?妈妈要是再看到我和你这样躺着,那可真说不清楚了。”我尽量压低声音。
“没事,天亮前我过去就行。说不清楚就别说清楚了,哈哈。”李浩然说。
“不是!我们总得睡觉吧!你这样我们怎么睡啊,不然明天没精神去玩啊,是谁说带我去放烟花的。”我当时真的很困。
“呵呵,如果有个你这样的弟弟也挺好的,最近一个月才开始和你走得这么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有意思,挺可爱的,你别不相信。”他说。
“我信!你记得你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我坐起来,靠着床靠背。
“我想想,你吃饭了吗?你叫什名字?”他说。
“不对!是那句你真可爱,在食堂,记得吗?”我笑着说。
“我说过这么肉麻的话吗?你骗人的吧,哈哈。”他说。
“你别想不承认,我可是都记住了。”我说。
“我说,怎么我说的每一句你都记得呢?你还挺细心的啊。”他坏笑着,斜着眼说。
“我,我就记性好,你以为GRE单词是盖的啊,我就那么一个月就背下来了。”我回说。
那天,我们一直聊到了天亮,中途他把窗帘拉开,那天月亮特别亮,皎洁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撒了满满一床。他和我说起了他的童年,基本和我一样,也是父母常年忙碌,都没太多时间照顾他,也特别渴望遇到一个让他有依托的人,和李雪那三年他几乎耗尽了所有爱情里的激情,分手之后一直觉得不可能再重新爱上谁,经常想起李雪,即使现在,也会想。
“那你们为什么分手啊?”我问他。
“以后告诉你!”他笑笑。
“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很困难;对吗?”我看着他。
“对啊,你觉得我和李雪会复合吗?你希望我们复合吗?”他转过脸,认真地看着我。
“什么叫我希望不希望啊,这是你们的事儿,不过,我是觉得,分了就回不去了。”我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在想,我这样劝慰是不是有些自私。
天亮的时候,他按照约定悄悄开门回客房睡觉。
9点左右,我们起床,一起吃了早餐,妈妈已经出门,没碰到她。然后他又到我房间和我瞎混了一早上,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这就是人们说的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那个意思吧。
妈妈一直到下午才回来,我中午和沈煜伦通了电话,我是一个人到楼顶和他打电话的,我没告诉他李浩然过来找我了,而且现在就在我家,我当时的理由是:因为他也没问,我当心他知道了,那痞子气又上来,他总是特别小心眼,即便我们只是好朋友,无论我和他,还是李浩然和我,都只是好朋友,我对自己解释。
下午妈妈回来了,我们一起吃了饭,妈妈也没再提昨晚的事情,但大家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吃完晚饭,李浩然开口了:“阿姨,我想带肯尼去我姥爷家玩会儿,我在你们家待了一天,也带他去我那儿玩会儿,我晚点送他回来,您看,可以吗?”
我都不敢看妈妈,只是继续夹菜吃饭,当没听到,这大过年的,肯定不会放我出去的。
“12点前回家,不能在外面过夜。”妈妈一反常态地说。
什么?!我和李浩然两个马上对了对眼,这么容易?!
“您放心!阿姨,我12点前一定把肯尼安安全全的给您送回来!不过话说回来,阿姨您这皮肤怎么弄得啊,这么好!”李浩然开始拍马屁。
“吃饭!”妈妈依然板着脸。
我往桌下踹了他一脚。
吃完晚饭,我们就出门了,先回李浩然姥爷那儿拿了10大盒礼花,直到整个车塞不下了,他才罢休。打了车,往河堤方向走,今晚那边肯定人特别多,所以李浩然一直和司机说,开远点,找一没人的地儿。
我倒奇怪了,你找那么远,待会儿怎么打车啊。
后来,到了一个蜿蜒的口,车停了,我就在旁边看着他一盒一盒的把礼花往河滨运,我得看着这车。
搞定!到了河口才发现风很大。
“冷吗?不多穿点!你穿羽绒就这么难受啊,整天就一件风衣上阵的。”李浩然问我。
“习惯了,没事儿,扛得住,不点吗?”我哆嗦着问他。
“急什么啊,你有没有情调啊?”他瞪我一眼。
“要什么情调啊,你要不要找个盲人给你来段live的二胡啊?呵呵。”我问他。
“唉,不知道怎么说。”他叹息。
“你干吗,还真准备告白啊你,呵呵。”我逗他。
“以后我们会一辈子是好兄弟,对吗?这次来看你,想通了很多事。你!你别打岔,你听我说,我昨天起,到你家开始,就想了很多事情,我想你这小东西肯定承受过很多你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伤害,虽然你总不说,但见了你母亲大人,也从不听你提你爸,我觉得,这是个问题,你和我说说呗,帮不上,你说说也舒服啊。”他认真地看着我。
“我挺好的,你想太多了。”我说。
“以后,把我当哥哥吧!”李浩然双手插袋,酷酷地说。
“放烟花吧,呵呵。”我有些不知所措,呵呵,是啊,最多也只能到哥哥吧。
然后我们在河堤边走了一会儿,他又说起了李雪,说起那一年,他和李雪也做过这件事。
10点左右,我们开始点燃了烟花,一大朵一大朵地盛放,漂亮、绚丽、短暂,李浩然的脸那一刻定格在兴奋的喜悦上,依旧很好看,到今天,我也没忘记。如果我也是烟花,那是不是一样能让你这样如痴的绽放笑容?
看完烟花,准备回家,李浩然说既然出来了就多待会儿,但今天林姐也放假过年了,家里就妈妈一个人,我还是想早点回去陪妈妈。
幸运的是,打车反而比在市区容易得多,这儿虽然的士不多,但每一辆基本都是空车。李浩然要送我,我坚持推了,两个方向,没必要,他说明天就不找我了,年初一中午12点,约好广场碰面,一起去看电影,我欣然答应。
回家的路上,沈煜伦传来简讯:“我在看烟花呢,如果你在就好了,以后带你放烟花,小狼心狗肺的,不会主动联系哥哥呢!么一个!”
“等开学回来,陪你疯!”我回。
我不信我是那种能中1000万Lottery的幸运儿;但上帝是不是已经赠予我一份大礼,弥补我缺失的这些年。
回到家,门是开着的,几个邻居在我家附近聚集着,指指点点地聊着。我开始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讨厌的感觉依然是这辈子,到目前为止我最讨厌,最让我窒息的感觉。
我快步冲上去,双腿有些发抖,推开门我发现自己的手也在抖,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玄关的鞋架全散了,客厅里灯光灰暗,落地灯、电视、饮水机、沙发,一片狼藉,浴缸破了,满地都是水。还有几条热带鱼在浴缸里奄奄一息。
“妈!”我朝二楼妈妈房间跑去。
(15)下 暴力不美学*
刚到二楼,满地都是妈妈的头发,一缕一缕的,不是一根一根的,我没有直接去妈妈房间,而是吓到跑到书房随手抓了个文具盒。我跪在地上,疯狂地把这些头发放进去,不,是一把一把抓进文具盒。
眼泪滚烫如珠,大滴大滴往下掉,鼻头阵阵发酸,手抽搐地发抖,我很怕妈妈看到这一幕,所以要把头发藏起来。
然后把文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