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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二零零一年按历史教科书上来说应该是二十一世纪的开始,而现实中人类却把二零零零年当成了二十一世纪的开始,并在世界各个旮旯里都举行了盛大的庆典仪式,每个人都雀跃得仿佛有着活了两千岁的满足感,以自己能看见新千年的阳光而感到异常骄傲,觉得不枉此生,死而无憾矣。实际上阳光还是一样,每天还是一样,战争不断发生,污染继续污染,饥饿的孩子还在挨饿,失恋的人继续失恋。哪怕二十一世纪真的到来,这些还是没有任何地改变,就像我们小时候希望自己能快些长大,但长大后却发现原来什么都是一样,甚至有些变得更加糟糕。
我们,这些二十一世纪的主力军,在二零零一年时大概早把自己的使命忘了个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玩命地向颓靡生活看齐。耗子说追求高质量的生活没什么不好,并用一句话经典地概括了评价一个国家发达程度的标准:“早恋越早越多的国家越发达。”虽有几分道理,但总觉得有些别扭。耗子总是说这些应该被人民立即枪决的话。
新世纪开始时候我总在失恋,而且是莫名其妙地把爱情给抛掉的,害得别人伤心,自己也伤心。比如幸,比如小婕。小婕和我分手时我甚至认为她是不大喜欢我的,她听我说出分开的话时显得很从容,没有像幸那样悲伤,但她又给了我一个耳光,打在脸上的时候我却发现远远没有上两次重,然后没说一句话就走了。被打了耳光的我突然看见她漂亮眼睛里含满了泪水,我有些清醒,一刹那觉得自己不想看见她就这么离我而去,于是我大声地叫她,想她回来,可她头也不回。
第4部分 青春不解疯情(39)
连着几天我想去找小婕,但都没有勇气。我告诉耗子我和小婕分手了,耗子没说什么。我告诉张铮我和小婕分手了,张铮也没说什么。
我现在都有些怀疑我是否真的和小婕在一起过,甚至怀疑我是因为和幸的事而产生了对小婕的幻想。也许我压根没和小婕在一起过,也许。不然我怎么到现在都感觉不到那种分手的悲伤呢?或许我那时根本没有悲伤,只是麻木了。
可是,现在我却有小婕在我生日那天送给我的那盒磁带,那盒磁带里是小婕为我录制的歌,整整一盒磁带,全是我在那个有着美丽夕阳的午后,对小婕唱的那首记不全歌词的——《不要变》。
生日是在和小婕分手后很久才到来的,那时我已很久没和小婕联系,见面都很少。生日那天我请了黄蓉和小婕,但小婕没有来,黄蓉却带来了小婕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我把磁带放进随身听里,戴上耳机。
小婕自己用吉他伴奏唱着那首我惟一唱给她听过的歌。一整盒磁带,全是小婕在唱,一遍一遍,一遍又一遍,没有对我说任何话,只有小婕越来越多的小声哭泣,直到最后她泣不成声,我泪流成河。
我仿佛又看见她调皮地对着我笑,看见夕阳下她美丽的脸,看见她把冻红的手使劲地往我手套里塞,还有她迎风而舞的长发,她唤我的“喂喂喂”……
谁说我不是真心喜欢小婕?
我操他大爷!
我是真心喜欢小婕,但我却说我不是真心喜欢她!
曾默,我操你大爷!
我发疯似的冲出房间,对着黄蓉大声地问:“小婕的电话是多少?!”
耗子被我吓了一跳。
黄蓉把我扯进房间,她对我说:“小婕已经转学了。”
“转学了?”我呆呆地问她
“这学期读完她就转学了,去了长沙。”黄蓉说。
我摇摇头,紧闭着嘴,一片空白。
暑假我去我哥那儿住了一个多月。就是那个在梦中得到仙人指点的哥哥。那厮在警校读了将近两年,体格练得极其野蛮。去之前胸肌还没我大,回来后我把他衣服扒了一看,闹得我脸都红了,感觉我犯了流氓罪似的。
他在警校里谈了大约全校女生数目大半的女朋友之后,终于稳定了下来,交了一位湘潭市的女朋友,名叫万静。该女生虽不算倾国美女,但把我哥算是彻底给“倾”了。我哥对她简直就如土著对待图腾,月亮对待地球。成日围着嘘寒问暖,烛光鲜花,还把警校食堂里发食时不多的几片瘦肉全夹在她碗里,把那女生养得安全非常。
暑假里我哥把零用钱全省下来,用在缴手机费和买IC卡上,每天我哥手机不离身,洗澡时都把手机用塑料袋包好放在浴室里,随时准备回复命令。晚上更是不得了,对我姨妈借口出去陪我散步,一出去就飞奔至电话亭,一打就是一两个小时,打完后整个人像从沙漠里来的,脱水如同板鸭。深夜时更是忘寝,短信一条接一条,发到最后两眼血红、嘴唇乌黑,硬是到拿不住手机才罢休。
每日如次。
我被我哥这精神感动了,对他说:“要是全中国人民有你这斗志,早全面小康了。你为中国电信事业做了多大贡献啊!刺激了多少消费,创造了多少再就业啊!中国政府该给你发一锦旗:消费标兵!”
我哥一改往日和我瞎掰的习性,反而教训我说:“要认真地对待爱情,你会发现全心地对待一个爱你的人是多么伟大而愉快的事情。即使吵架,你都会觉得为对方做出让步是多么高兴的事情。”
我疑惑地问道:“需要吗?”
我哥意志坚定得像烈士:“不需要吗?”
我哥和小静的爱情发生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六。
那天我哥哥刚打完球,热得舌头都吐在外面,他急着往寝室赶,经过女生宿舍楼的时候忽然听见上面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作为学警的我哥自然像警犬一样对待这种叫声有着敏锐的反应,责任心极强的他马上朝上面望去。
“砰!”一个绿色的塑料脸盆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我哥正义的脸庞上。一位学警就被一个塑料脸盆给砸翻在地,晕了过去。
在学校医院躺了两个多钟头,我哥醒来后第一句话就说了两个字:“袭警。”
说完这话时他看见一张急切的脸,用他的描叙是:“看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女生着急地看着他,顿时全身像被高压电打了一样。”我说:“你他妈的又被盆子砸又被高压电打确实挺惨的。”
这样,我哥就认识了万静。万静在医院里照顾了我哥照顾一个多星期。其实一个大男人头被塑料盆子砸了一下就住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显然不可能,实际上就是我哥买通了医院的医生,让他在医院里多住了些时日,赖着不走。根本的原因当然是因为被高压电击中,那个高压电就是万静。
但当时万静已有一关系暧昧的老乡,但有实无名。我哥知道情况后一点也没灰心,反而更加坚定其决心。从此,我哥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万静,并通过所学刑侦技术很职业地掌握了万静的一切资料,包括其家庭背景。
我哥开始是给万静发短信,从谈人民警察的责任到谈他小时候和我一起养过两条最听话的狼狗,连我小时侯体质瘦弱牵不住狼狗反而被狼狗牵着跑的事情都说了。万静好像挺喜欢听我哥说我那些丑事的,我哥就投其所好,专挑我丑的说,把我彻底毁了。
接着就是给万静打电话,打之前先写出发言提纲,然后一说就滔滔不绝,连今日新闻联播里的事都说了。同寝室的哥们有意见,抗议说给女生打电话严重打扰他们看毛片的气氛。于是我哥就跑楼下去打,打到半夜再番强而入,吓得看门的大爷好几次都喊抓小偷。
第4部分 青春不解疯情(40)
当然,我哥最拿手的还是搞好和万静朋友的关系,除了女式内衣和卫生用品我哥什么都给人家送过。人家的朋友自然成日在寝室里教室里厕所里大说我哥的好,于是动摇了万静和那可怜老乡的感情,并在万静的潜意识里深深烙下了我哥的名字。
那一老乡自然很是懊恼,对万静发巨多的牢骚,弄得万静心烦。终于有一天万静对不断哀怨的老乡表明了立场:“你凭什么管我?”那老乡大眼变小眼,一脸无辜,看着万静生气的脸,悲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老乡遭到万静毁灭性的打击,心痛不能自拔,转而化为对我哥的仇视,扬言要办我哥。
在一个漆黑的夜里,我哥在打电话时被三个操浓厚湘潭口音普通话的家伙堵在了角落里。那几个家伙自认为在警校学过一招半式,对付一个人应该没有问题,但他们错就错在事先没有调查清楚我哥的底细,犯了兵家大忌。
我哥跟随其父从小在部队里长大。戎马半生的姨夫转正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