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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不想告诉他今天是什么日子,因为我想他也不会在意,甚至,他会说,哎,你真无聊。所以我说:〃没什么,找你聊聊。〃
他开始皱着眉头念叨,他说,〃看你神清气爽,不像是有什么麻烦事,小姑娘你今天怎么了?难道是风花雪月过了头,找老夫炫耀?〃
我说,〃没什么就是没有什么。〃
然后,他看看窗外,诡谲的笑,他说,〃虽然已经立了春,但是北方的春天还没到,油菜花还没开呢,你怎么了?〃
我开始装作生气,我转过头去,看一边的墙。
哎,他叹一口气,说,〃那么早叫我起来,就是为了来发呆?〃然后他问:〃你那个小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不经意的,我又看到了那一张微笑的,带点孩子气的脸,可是,他不是小朋友。我对着秦杲强调这一点。
〃怎么不是?你们两个都是小朋友。〃
秦杲把身子往后面的椅子靠,很写意的样子,他眯起了眼。然后,他慢慢地说:〃我问你,你真的觉得他爱你吗?〃
我开始变得愤怒,我挑衅地看着他的眼,我说,〃当然!〃
我回忆着那一天,我要北上,我的父母为我提了一个一个的箱子。我在车站里,彷徨。我是在期待什么,但是,我知道这种期待空洞的可笑。但是,我相信魔法的光辉,所以,我只在用心的期待。
等待,进站,检票。
一切,是不紧不慢的过程,而奇迹也最终没有发生。我不能说失望,因为,也知道,这是奢求,不敢当真。放好了一切,我坐在火车的窗前,看着窗外,那是我熟悉的故乡。我用眼抚摸着这一切,我想记住它。然后,我看到了一张脸,那一张微笑的,带点孩子气的脸,他正靠在柱子上,依然冲着我,微笑。
我的心,就这样忽而的紧起来,我愣在那里,反复地看,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恍惚已经让我出现了幻觉。然后,我看到那张脸,一点一点地向我靠近,我还看到他向我挥手。
霎时间,我有跳下火车飞奔的冲动,只是,瞬间的,车开了,他依然站在那里,微笑的,挥手。而我,开始慢慢的前移,越来越快,那张脸,最终消失不见了。我把手握成了拳,但还是止不住,串串的泪。
因为是离别,有了借口,泪就流得坦然。
我看到有一双手,在我眼前挥动,这是秦杲的手,他开始笑,用那种讥诮的味道,他说,〃怎么了?又开始白日梦?〃
我转过头,依旧不看他。
秦杲用一种满不在乎的声音说:〃这是你的心结。其实你以后会知道,走过去了,会觉得也不过如此。都是你自己想得太重要。〃
〃好了。〃秦杲饶有兴致地转换一个话题,〃那么,让我来听听,郑铎溱,他可有Chance?〃
〃这是不可能的。〃我微笑的,然后加上两个字,〃绝对。〃
〃为什么呢?不够高不够帅,不够卓尔不群,不够有钱?〃
“不是。没那么多不够。”我平静地说,带一点笑,“只有一点。他不够天蝎,我爱的男人,是天蝎座的。”
“天蝎?”秦杲开始笑,一种很奇怪的笑,他说,“你的解释够有趣,不过,可否告诉我,什么叫做不够天蝎?或者,天蝎座的男子,是什么样的?”
“天蝎座的男子,会有一种很霸道的专情,他的脸上会有神秘的微笑。”
“原来你的小朋友是天蝎座的。”秦杲嘀咕着说,然后,他眨着眼睛,问,“难道郑铎溱还不够深情?”
可是,难道这就是深情么?难道,难道只有深情,就够了吗?这一切只是追风逐月,还是深情呢?我有些嗤之以鼻,我微笑。
秦杲肃然地说:“我知道,你现在觉得一切很可笑。因为,对你而言,有人对你好,这太正常。只是,你要分清楚,什么是深情,什么是热情。这,很不一样。”
我有些茫然,然后我去看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昨天有雪,今日,是雪霁天晴,天和地却依旧是白,冷然地看世间变换。
深情和热情?有什么区别呢?
想起进入北大这一年来,生活糜烂的有些荒唐。
通常,自习的时候,会有人过来对我说:“同学,能看看你的书吗?”然后,他会在书里,留下小纸条。或者,更简明的,会有人拿了笔和纸,站到我面前,问我:“同学,可以交一个朋友吗?”又或者,在离开座位不久,会看到桌上有多了一些纸。
走在路上,会有人很自然的走到你身边,然后说:“呀,你很像英语系的那个女生呀。”当然,有时候是英语系,有时候是国关,有时候是中文。
曾记得,在水房,有人一个劲地问我是哪里人。我说,浙江。他忙不迭的点头说,老乡啊。浙江哪里?我说,绍兴。他还是忙不迭的点头,说,老乡啊。于是我问,你家在绍兴哪里?于是,他说,我家在四川。
也有些莫名的花,和莫名的小礼品。静静的,躺在楼长那里。我去接过来,放在一边,然后叹息。
不是不兴奋的,有时候,也会觉得好玩和得意。只是走马观花的匆匆,没留下什么印象,我会微笑地说不,或者,有时候,也不用说不,因为,他们可能也不曾记得做了什么。每当我在说不的时候,我的脑海里,总是飞旋着那一张微笑的,带一点孩子气的脸。我总是想,他会知道吗?他知道了,又会是怎么样的呢?我很不争气的,总是想着在他面前证明什么,但是,当然的,他从来都不知道,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了说这些的空间。我很清楚这一点,但是我通常的,不喜欢让自己太清醒。
我会想象一个他吃醋的场景,正如以往我生日的时候,他会夺走别的男生送给我的玫瑰。然后,然后我又会是什么样的呢?我会轻笑着,得意的扬起头,然后,对他说一句,我爱你。
是的,我真的爱你,这些日子,如果,我会对着一个男生微笑,那一定是因为,他有着和你一样的眼神或者是微笑。
双鱼座的女子,是总是沉湎在幻想中的。如果现实会让我流泪,我就会在幻想中让自己微笑。
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麻烦,当有锲而不舍的男生,在楼下徘徊的时候,我会拉过了秦杲告诉他们,这是我的男朋友。
于是,他们会惊讶的,望着我和秦杲,脸上写满明珠暗投的愤怒。
秦杲总能够把这个角色扮演的很好,他会说,谢谢你们对她的错爱。现在,我们想去未名湖边走走,你去吗?
他一本正经得说,他的拖鞋噼噼啪啪的响,他的胡子,在那里飘呀飘,我看到小男生的脸,就这样的黯然下去。
然后,我和秦杲在楼下,在没有人的地方,笑得出了泪。
只是,只是郑铎溱知道,秦杲绝对不是我的男朋友,虽然,我在很多时候,都会听他的话。然后,他就一直一直的求着秦杲,让他放一条生路。秦杲总是笑着,不置可否。
“Hi;Hi;小朋友。我发现你越来越会发呆,越来越像我了。”秦杲在一边不满的敲着桌子,警告。
他说,跟你说话呢,不要这样心不在焉。
然后,他说:“郑铎溱的事情,很抱歉,我帮不了。如果,你实在不想给他chance。请你务必要态度坚决一些。不要做得太暧昧。”
只是,只是如何才叫做,态度坚决呢?他未曾对我表示过什么,他也未曾有过什么出格的行为,我能够拒绝什么?如果这一切都披上了同乡间友谊的面纱,他不曾揭开,我又如何能够着急的将它掀开?
我为难。于是,我皱着眉,不解的望着秦杲。
“比如,你可以不让他为你做一些小事啊。慢慢地,他就明白了啊。”
“可是,可是他曾说过,如果能帮我打水,他就很开心。”我小声地说,带着一些羞赧,我回忆着当时郑铎溱真诚地,祈求的眼,我的心有一些的柔软,我说,“我不忍心拒绝,我不忍心让他失去这样的小小的幸福。”
“当——”秦杲做一个晕厥状,然后他说,“不忍拒绝是吗?那好啊,你就会因为不忍心拒绝,让他牵你的手,然后走进教堂。”
“秦杲!”我嗔怪的。
“Annie,你真的以为这就是他的幸福?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智商有问题。”
秦杲用手指在桌上敲出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