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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晚上好。听说你和我们的帅哥见了面?他调侃着问道。
见面?说的仿佛相亲一般!我有些不悦,于是回道:他给讲数据结构。但忽而想到他也是戴卫的同学,不免又添上了一句:你也是他的同学啊。
是呀,他是我的上铺。晚安,美女。他给我送来最后一个微笑,然后就下了线。
其实,我还是想问点什么的,不免的,有些失落。又开始觉得无聊起来,就关了计算机,打开了应急灯。数据结构就暂且不看了,那么先看看信息分析与决策吧。
去赴丹骏的约。
在南门口,看到丹骏和一位一身黑衣的男子,浓眉,中等的身材。
跟丹骏问好,跟那位陌生的人问好。我看到丹骏冲着我笑,我看到那个男生冲着我点点头,嘴角上扬,大约也是笑?很傲慢的人,我暗暗的想,于是也不想去理会,我还是笑着问丹骏:〃去哪里?〃顺便转身,刻意地,给那陌生的男生一个背影。
丹骏笑着,微微侧身:〃Annie,这位是令狐滨,我们一起去顺峰吧。〃
我说好。
打一辆车,丹骏坐到了司机的旁边,于是,只能坐到了令狐滨的旁边。我有些不自在,只是望着车窗外。
丹骏在前面,不断地回头,玩笑着,说一些琐碎的事。
令狐滨依然的一言不发,微微偏头,却又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我觉得这个场景实在尴尬,我转头,依然看窗外的风景。
上菜,无聊的,闲扯。
丹骏指着令狐滨;说:〃其实呢,你们也见过好几次面了啊,令狐滨到我们学生会去过好几次啊,嗯,是不是?〃
令狐滨微微地笑,给我斟一点椰汁。
我淡淡的也是笑:〃我没看到啊。〃很惬意地看到令狐滨的微笑凝固在嘴角,我夹一支虾,品出鲜美。
是不在意的,然而亦不敢轻慢。清华公管,勤务员六名,中南海,只是雪泥鸿爪,却委实让人惊诧。本不带戏谑,如今,又省却尽存的三分不耐。有这样的友,大约是福,有这样的仇,却绝对是祸。我明了,却不敢对视那灼灼的眼,隐隐的,我预知事情如何终结,只是,我不知道通往终结的道路,有多少的坎坷。
甜点,水果,然后和他们说再见。
令狐滨说,我送你?
我想一想说好。
计程车,一如既往的尴尬。我听到他对我说,相逢,是一种缘分啊。
我低眉,说是。
他继续地问,你觉得我们两个有缘分吗?
我看窗外,答,你说了的,相逢,是一种缘分。我没有说,但愿,也只是相逢的缘分。
他在我的旁边笑,笑的满是欢欣的。他说,其实我曾经给你打过一个电话,你还记得吗?我约你吃饭,而你,只是调侃。
我很努力的想,仿佛是有些印象的,但仿佛又没什么印象,于是我只是笑。
从西侧门,经由了学三,一直到了我们楼下。我跟他再见,有着如释重负的喜悦。他对我说,好好考试。这让我展颜。至少是个平静的考期。
图书馆,惬意的凉。
算法和树形图,在一片静谧中一点点飞过。
书本,一天一天的往后翻。
明净,安宁。偶尔也会抬眼,身边,那张俊朗的脸。一本书,一支笔,一叠纸,一双专注的眼。有时候,会在那里懒懒的伸腰,抿着嘴,有着孩子般的神色。
不知不觉中,我眯了眼睛,看窗外的阳光下,飘过来一粒的尘埃。风起的时候,它在那里飞旋,沉吟着,是否要投入我的心间。它的飞舞,是宁静的涟漪,层层的,绽在我的眼波里。
犹豫,犹豫,在风中漂浮。
书卷,堆成压抑的海,他在那边的海里,睡得正酣。
我起身,轻声地走出图书馆门外。
做什么呢?去买点水?走到自动贩卖机旁边,从上而下的,有着冰红茶、可乐、健力宝还有矿泉水和咖啡。买什么呢?想起来,他携带的,一直是乌龙茶,无糖的那种。这里,没有。
居然就忘记了投币,居然就信步走到了图书馆门外。六月流火的天,居然也灿烂的有些耀眼。
文史楼的小卖部,我问售货员,有乌龙茶吗?无糖的那种。
她说,没有,只有低糖的那种。
我有一些的犹豫,门外的阳光有力的打在破旧的窗,我想了想,却还是离开。
从一教出来,两瓶。
拧开了其中的一瓶,品一口,是淡淡的苦。是我从未品过的滋味,我喜欢的是从来是甜甜的滋味,可是,在这灿烂的阳光下,这淡淡的苦,仿佛也有些清凉。
我回到楼上,递给他,只一转瞬,在他眼里,觅到了惊喜,我转过头,只作眼观鼻。看那束光,却已无从寻觅方才的一粒尘,平静无波,心却因之而有了期待。
是中午,他问我,燕南?笑吟吟,本是粗放的嗓音压低,压低,从而有了一些柔意。
我说好。
我起身,他帮我拉开了椅子,一起去食堂。
还记得那一个瞬间,燕南的楼上,对面坐下来。
只是低头的专注于眼前的盒饭,你唤我一声,Annie。
心中,有着不定的鼓点,却依然宁静的抬头,给你我的笑脸。
你望着我,有着欲言又止的闪烁,然而也只是转瞬,你将眼光移向了楼下,你对我说:〃Annie,我去给你买点水,牛奶还是巧克力?〃
有一种笑容,凝结在心间,我吸一口气,说,巧克力。
是风的恶意作弄么?在尘埃降临水面的一瞬间,又将它轻轻的带走,不舍么?却又如何?或许这样也是最好,仍旧宁静,仍旧清澈。
震动,又一次的划破了安详的书页。
我拿起了mobile,依然是令狐滨低低的声音,他说,我说过了,只要一点时间,我请你吃饭。
我的无奈,透出些不悦:〃可是,我明天下午要考试。〃
然而他说,不要紧。
是了,我的考试,对于他,的确是不要紧。
僵持在那里,我只能说对不起,我挂上了电话,有些发愣。
戴卫在旁边,漫不经心的,问:〃你朋友呀?不能关机吗?〃仿佛怕透露了某些关切,他加上一句:〃是图书馆。〃
我摇摇头,已是第五遍,能说得都已说遍,他的态度亦然坚决。他说今天对他很重要,只是我想对自己重要的事情对他人未必重要,正比如我的考试。从微笑着婉约下次,到如今无可应答。我,心神憔悴,实在不是一个长袖善舞的女子。
第六次的电话,如期的响起来。他的音调,有着不容置喙的果断。他说,Annie,你下来,我在图书馆的门口。
我皱皱眉,尚未开口,电话已经挂断。我望着戴卫,说,他来了。戴卫依旧是笑,笑的目光真挚,他说,好啊,那你去吧,我也去吃点东西,一起下去?
顺手的,他拿起乌龙茶,笑吟吟,走出阅览室外。
一楼的大厅,戴卫和我道别,我走向门口。回头,却发现他坐在大厅的座位上,喝着水,对我挥手。
图书馆的门外,令狐滨有着带着怒的傲慢。他只对我说,走吧。
我微微地侧身,我看到图书馆内,那一个喝水的侧影,我的心,忽而的宁静起来,我说,不,我真的不能。
我看到他的脸慢慢的开始扭曲,他指着窗内对我说:〃是他,是吗?〃
我睁大了眼,我摇头,但是依旧的执拗,执拗的我就这样的站在他的面前。
他愤然的,冲进图书馆,警卫,也未曾拦。我看到玻璃窗内,他对戴卫说着什么,戴卫笑着,点头,然后我看到他转身,走开。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你明白的,我不想,也不愿,而你,却这样的笑着离开。是失落么?我都不知曾经期待过什么?我微微的叹息,然后看到眼前依然有了令狐滨带着怒的脸。
他说:〃好的,他走了。我跟他说了,你要同我去吃饭。〃
我往后退几步,靠着冰凉的玻璃门,我摇头,我说:〃我要去自习。〃
沉默,我看到他的五官慢慢地有些错位,他走近我,说:〃Annie,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有很多朋友在等我,我说过了要带你去见他们,那么大的风,我从清华一直逆风的骑到了这里,就是为了亲自来接你。你,给我个面子。〃他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