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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我完全被现实搞复杂了,1月8号不是愚人节吧?
“姜哥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别开玩笑了,我觉得这件事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机械地思索着,机械地说着,“也许我是很好骗,但不会上你的当,我太了解你了,你根本不会真心喜欢谁……”
“你不了解——”
“够了!”我大声喝止他,“你不要逼我跟你绝交!”
从不服软的孙姜居然就退怯了,他不再与我争辩,看了我半晌才开口说:“好,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走,我们去吃饭。”
我站在原地不动。孙姜伸手拉我,我犟着拧着不肯顺从他。
他眼中迅速掠过一丝痛苦,站定了,深深地看着我,看得我心乱如麻,然后他轻若无闻地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我坐在影城的沙发上,慢慢吃完了两块蛋糕,又拿出那盒巧克力,揭开漂亮的铁盖子。
精致的五色巧克力上摆着一张大红的房屋产权证。
我惊愕地翻开房产证,看到房屋产权人那一项赫然填着我的名字。
杂乱的往事纷纷扰扰,轰然袭上心头。
认为尹风杀人入狱之后,我开始喜欢喝很多酒,有次醉得人事不省,醒来之后发现好像有个人正在背我回家,一路上我跟他说了许多奇怪的话,好像还跟他提起了尹风答应我给我买大房子的事,当时我又哭又闹,拼命地大喊大叫着说我们的大房子没有了没有了。这个人低着头背着我稳稳前行,温存地安慰我:别哭,有哥呢,哥给你买大房子。
。。
青春的庙 44(1)
考试前一天晚上我到酒吧上班,声嘶力竭地从六点唱到十二点,最后喉咙沙哑几乎失语。疲惫地卸完妆出来,忽然看到吧台小弟向我招手,走过去时他递给我一杯黑啤,向我身后努了努嘴:“是那位小姐送的。”
我转身望过去,那位小姐向我举了举杯,她穿了件浅灰色高领风衣,长腿悠然跷在膝盖上,马尾及腰,眉目如画的脸庞在球形彩灯下忽隐忽现,美艳得咄咄逼人。
“你好,杨太太。”我走到她面前。
她伸指点了点我手中的杯子示意我喝掉啤酒:“你先润润嗓子,等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一饮而尽:“去哪儿?”
她赞赏地点点头,站起身来,身长玉立,穿着平跟鞋仍旧比我高出半头。
“来吧。”她拉起我的手走出酒吧。
我不习惯被她这样亲昵地挽着手,浑身不自在,忍不住问:“杨太太,你是不是也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咱们学校里无聊人多,你不必在意。杨老师人虽然不错,但我妈打小就教育我第三者是要遭天谴的。要是你不相信,我可以拿身家性命跟你发毒誓……”
“嘘。”她把食指竖在唇边,让我闭嘴。
然后她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拉着我上了车。
将心比心,我跟有妇之夫搞暧昧,就算今晚被他老婆拖进暗巷痛打一顿,我也认了。
也许我就是欠了顿揍,脑筋才一直这么糊涂。
车窗外的景物逐渐熟悉,最终七拐八拐地停在一栋楼下,这是我借住过很久的地方,楼下的面馆老板也赚过我许多银子。
“你要去丢丢家?”我疑惑不解。
她点了点头,付过车钱,径自拽着我上楼,神秘兮兮地跟个军统特务似的。
停在丢丢家门前,她又冲我作了个噤声的动作,抬手敲门。
敲了好几次,屋内依然静默无声,我正想告诉她丢丢可能还没有下班,又想起她数度不让我开口,怀着一点莫名的紧张战栗,我紧紧闭住了嘴。
杨太太毫不气馁,加重了敲门力度。
终于屋内亮起了灯,传出丢丢极不耐烦的声音:“他妈的,谁啊?”
“是我。”杨太太冷冷地应声。
屋里沉默了片刻,然后一阵骚动,有个重重的脚步声越走越近,门猛地被拉开,一个男人冷酷的牢骚声随着明亮的灯光倾泻而出:“你来干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没事不要过来找我……”
我张大嘴巴。
开门的居然是杨思冠,斯文俊秀的脸孔全然扭曲。
他忽然瞥见他太太身边的我,大吃一惊,惊惶地不知说什么好,转身背向着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声威胁:“你疯了?你想干什么?跟我回去,不许再胡闹了!”
“现在知道怕了?你不是坦荡君子吗?”杨太太挣扎,想不到文弱的杨思冠有这么大劲。
“住口!”杨思冠牢牢攥着她的手腕,转头命令我,“小白,你先回去!”
这场面让我生怯,我下意识地想要转身下楼。杨太太不甘心地扭动着身子,大声叫我:“伍小白,你等一下!你别走!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杨思冠神情狂乱,扬起手就要扇在她脸上。
我看不下去了,一把挡住他。
“老杨,你精神错乱啊?是不是男人你?打老婆的不是爷儿们!杀人犯还有话语权呢,你凭什么不让她说话?”
杨思冠冷静下来,试探着问我:“她刚才有没有胡说八道什么?”
“她刚才跟我说的话总共不超过三句,你们今天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摊开了明说不行吗?非要一个个憋得哏哏的。”我莫名其妙,不知道今晚是什么状况能令杨思冠如此失态,但是我可以想见,肯定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实。难道是老杨借丢丢的屋子召妓?我转脸就为自己的念头发笑,他有的是资本泡更好的妞。
“让我来告诉你吧,小白。”丢丢悄然出现,他叼着根烟倚着墙,神情淡漠。
杨思冠遽然回身:“你……”
“我不想再瞒下去了,老杨,我今天如果不说,也许你就真的会喜欢上她了。”丢丢坚持说下去,“小白,你根本不了解老杨……”
“不要说了!”
杨思冠额头青筋暴突,他的如此反常让我害怕。我后退了两步,不想知道真相了。
丢丢耸耸肩,不再说话。
“小姑娘你听着,老杨之所以喜欢你,是因为你无论相貌和个性都太像丢丢了。”杨太太冷笑着,一字一顿,“事实上,他喜欢的是丢丢的女性版。” 。 想看书来
青春的庙 44(2)
“你明白了吗?”她笑容可掬地,问我。
荒诞。
太荒诞了。
郭虑的话在我耳边回荡不休,像连绵不绝的炸雷:“杨思冠的私生活在圈儿里早就臭名昭著了,他……他根本就不喜欢女的,他娶老婆只是为了掩饰自己有断袖之癖,现在还想把你也扯进来做挡箭牌……”
怪不得会“爱左手,往右走”,原来是男左女右,原来如此。
我呆呆地盯着杨思冠看,他偏着脸不敢回视我,神情复杂而沉痛。我脑子瞬间空白,时间已经停滞不走。几秒钟后我听见自己在欢快地开玩笑:“哈哈哈,老杨,你看起来挺老实一孩子,想不到也喜欢这个调调……”
我抚着腰大笑不止,世界如此可笑,我也一样。
杨太太送我回家,路上我们由夜观星象推测明日天气开始愉快地进行双边会谈。
出租车停在我楼下,杨太太付钱时被司机叔叔色眯眯地摸了一把小手,她反应敏捷,随手将抽了一半的烟捺在他手背上,滋滋地冒出一股烤肉味。
“臭婊子,你找死!”司机翻脸,推开车门欲下。
“来来,咱看看到底是谁他妈找死。”我从腰后抽出随身携带的大号活口扳子,熟练地挥舞着猛砸车前窗的挡风玻璃,两三下玻璃就现了蛛网纹,“小狗日的光带一双招子不开眼,揩油揩到老子这儿,我操你妈……哦,你都这么老了,你妈更老,我就不操了。”
我平日一直用这玩艺儿修理家什,夜间就拿它当防身凶器,耍得比笔杆子还称手。
司机身材生得比较瘦小,估摸着自己弄不过手持凶器的粗野女人,赶快发动车子顶着蛛网落荒而逃。
收起扳手,扭头看见杨太太一脸惊诧。
“呵呵,上去坐坐吧?”
“你实在很像丢丢。”杨太太悠悠回忆,“一年前,丢丢和杨思冠刚在一起,我父亲派人把他们围困在楼道,丢丢一掌掴倒了为首那个男人,吓退了所有人,他们才得以从容脱身。”
“所以你就默许他们……交往?”我强忍住不用“苟合”这词儿。
“那次捉双不是我授意的,我父亲是多管闲事。其实跟杨思冠结婚之前我就知道他的癖好,我是自愿为他掩饰的,婚后他也没有管过我的私生活,我们相敬如宾。他和丢丢每天待一起,我都假装不在意,还在人前跟他表现得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