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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而这一点对方习却恰恰颠倒了。他有成绩,足够进一所不错的大学,但却没有相应的身体。于是方习谎称自己太热爱足球了,另外悄悄塞了许多红包给教练,终于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操场上。
但是最终的结果是阿蒙终于还是没有看上他,而方习却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终于,阿蒙走了,去那个篮球打得很帅的帅哥所在的城市,得以比翼双飞,而方习,到N城,上他的二流大学。
高中毕业那一年,他终于知道,并不是经过了努力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世上有些东西,也许是一早就已经注定的。
方习刚伸手推门,小弟弟一把拉开了门,方习咧嘴一笑,顺试一把探到了小弟弟的胸口。
“不要乱摸,我会叫的!”小弟弟赶紧捂住胸部。
“切!”方习作了个鄙视的动作。
“你加入了什么社团啊?”凑过来问。
“还没加。”方习反问:“你呢?”
东东伸出两根手指,摆一个V型:“我加入了系学生会。”
“哦,恭喜恭喜。祝你以后当主席。”方习双手抱拳,诌媚道:“苟富贵,勿相忘啊!”
“我加入了记者团!”勇子自报家门。
方习作出一个吓了一跳的表情,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勇子。于是勇子立即很配合地摆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记者团?”方习说:“ 记者团是干嘛的?”
“记者团你都不知道?”勇子似乎比方习更惊讶,“记者团就是……勇子想了想,说不出。“嘿嘿,我也不是很清楚。”
方习大笑三声,问:“你连记者团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就加入啊?”
“那里美女多啊!”勇子不假思索。
“美女多,有我那美女多吗?”老严反驳:“我那可都是林黛玉级别的。”老严说此话时加重了“我那”的语气,仿佛林黛玉们都是他的。
“你又加了什么社团啊?”方习问。
“文学社!”老严理直气壮。
方习和东东还有勇子小弟弟都愣了。
方习忽然沉痛而郑重地宣布:“同学们,我要深刻地进行检讨——我一直以为老严同学只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而已,没想到他居然能搞文学!我为之前小看了老严同学而道歉,我忏悔!”
众人哈哈大笑。大家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如果老严都能搞文学了那公鸡绝对也能下蛋。
东东说:“你以为文学是发廊小姐,想搞就能搞啊。”这个比喻实在太到位了,大家又笑。
老严脸色变了,怒斥道:“别小看人!我四岁读书写字,五岁作画吟诗,人称天才儿童,岂是尔等能知?!”
“哦?”众人惊讶不已。
“你还会吟诗?”方习瞪大了眼睛。
“哼。”老严回答。一副“燕雀安知鸿鹄”的表情。
“不信!”大家很默契。
老严在床上站起,大声朗诵:“大海啊你全是水,骏马啊你四条腿!”
众人绝倒,笑翻在地。
东东捂着肚子直喊不行了不行了奔向厕所。
末了,大家问方习要加入什么社团。
方习高深莫测地吐了三个字:“广播站。”
方习也不知道去广播站到底出于什么意图。当年和阿蒙的相遇,然后并力撑起高中的那台广播,整整两年。直到阿蒙从钢牙妹变成小美女,直到他们从哥们变成情人。虽然阿蒙从来把方习当哥们儿,但是方习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起喜欢上阿蒙后,他就再也不能把阿蒙当作哥们儿了。从那以后,方习再也没有去过广播站,也再没有做过节目。
此刻方习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怀念过去的时光,还是忘不了阿蒙和他自己的少年。
第七章 那时我们都年少
方习的广播站终于还是没有去成。说是广播站正在合并进学院电视台,暂不招人。
转眼夏季过去了,绚丽过的夏花在短暂的绚丽之后已经凋谢。满校的梧桐开始转黄,时不时就有落叶跌落,停留在树下行人的肩膀。
方习望着满窗的秋叶,心里被塞进一丝凉意,总觉得这个秋天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
这天刚回宿舍,就听到东东在宿舍说这个月各个班级的考勤如何如何,看到方习推门进来,便说:“方习,我们班这个月的考勤很不理想,老段被教导主任批了,正找机会发飙呢!”
“哦,是吗?”方习不咸不淡地说。
“你还别不关心,你也知道老段那人,表扬人她不会,骂起来可有一套,一张口就说‘亏你还是班干部’,我都被骂了好几回‘亏你还学生会了’。”
“切,我还不想干了呢!”方习有些恼火,“整天瞧着老段那张苦瓜脸,弄得我都瘦了好多斤了!”
“看脸就能瘦?”勇子不愧是记者团的,喜欢八卦。
“吃不下饭,自然就瘦了呗!”
晚上开每星期一次的例会,果然,方习挨批了。说是当班干部没个干部样,不仅不能以身作则,反而为班上同学树立了坏榜样。迟到、早退、旷课、酗酒、夜不归宿,样样有份。
方习看着老段拉长的脸,当即向这个好似六十岁的小老太婆摊牌,说不干了。
老段犹豫了一会儿,没想到方习这么刚烈,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放手。不过当方习用很不耐烦的语气加了一句话后,老段立刻说,你不用干了。
方习说:“拜托,那不是‘凶酒’,是酗酒!”
漆漆悄悄对方习说:“你怎么这么冲动呀,好好一个班长不做,还得罪班导。”
方习无奈地摊开手,说:“你看我像一个当班长的样子么?”
漆漆上下打量了一下方习,然后摇摇头:“不像。”
晚上刚散,小邓约了方习去喝酒。也不知小邓是以班长的身份关心同学还是以朋友的身份关心朋友。两人坐在学校后面的小吃街的小摊上,两杯啤酒下肚,话就多了。
小邓拍拍方习,有些语重心肠:“你说你小子这脾气,以后到社会上怎么混!”
方习想也没想,说:“就你脾气好,跟着老段,有出息!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小邓头一歪:“废话,难道我还会叫方习不成!”
方习笑了笑,说:“不错不错,这说明你还没有醉。”他摸了一下小邓的头,好像很可怜似地说:“那你一定记得第一次点名的时候老段叫你什么了——邓登达!天啊,她连‘逵’字都不认识!”
小邓想了想,终于说:“其实,当班长的好处比坏处多。”
方习自然知道,跟老段关系好,老段就能照顾你。比如小邓就能拿到每个月都有的补贴,还可以被推荐到院里头的团委当干部,这些待遇方习可没有。可是这样做有意义吗?
“砰”,方习举杯,和小邓碰了一下。
“来来来,我们再‘凶’一杯!”方习学着老段的咬字,笑了起来。
小邓也难得豪爽地哈哈大笑:“好好好,‘凶’完这一杯,还有三杯!”
无官一身轻,再不用去开一个星期两次的班会,两个星期一次的系会,每天睡到中午十二点也没任何心理负担。
这天刚刚睡到十一点半,宿舍电话响了。一般情况下宿舍极少有电话,因为一屋子除了青蛙就是青蛙,没有吸引电话的能力,再者大伙都有手机,谁没事儿打电话?
都知道不是找自己的,所以没有人动,相互较量彼此的耐力。电话没人接自己就挂掉了,但是今天似乎有点不同,打电话的颇有些二万五千里的豪迈,一直响不停。终于老大受不了了,跳下床,去摘挂在勇子床头的电话。
勇子这才胜利地翻个身,笑眯眯地看老大接电话。
“你好,请问严望求在不在?”那边是个妈妈级女人的声音,还挺有礼貌。
老严?大伙一转头,注意到老严居然破天荒地不在床上。
老大握着话筒,沉思一下。
老大接电话有个缺点,那就是老实。当然,老实也是他最大的优点。比如勇子最近泡上了一个姑娘,每天晚上出去绕两圈,这个时候手机是关机的。很不幸这个时候他老妈总会适时想念起儿子,于是打电话到宿舍。老大就很老实地汇报说,勇子啊,和女孩子约会去啦!勇子他妈可能是高兴过头,心想自己儿子真不赖,这么短时间就知道泡妞了,于是总是打电话过来刺探进展,而老大每每据实以告,让大家怀疑老大是不是勇子妈妈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