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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为了那种人进监狱,我不想变成罪犯。”
语气加强了。
“绝对不要。”
“已经做了的事也没有办法……”
圭太亲着那发出所希望的语言的嘴唇。
“如果我见了那个叫柳泽的男人,一定也会杀了他的,知道他是让圭太那幺痛苦的男人,我也会做相同的事。”
杉浦用力地揉着圭太的头发。
“既然会想杀了他,我和圭太就是一样的了。”
确信不会再有事了,这个男人不讨厌自己,一定不会讨厌自己,因为自己告白了杀人的事他还这样说。无法抵抗那覆在身上的身体,吻是如此甜美,手指是如此温暖。他知道了那个冰柜里藏着尸体,还是帮自己把它扔进了海里,温柔的,温柔的,共犯。
绝对无法对他人说起的阴暗的罪行成为两人的秘密,不会泄露的秘密,永远的秘密。
“对不起……”
圭太把脸埋入那宽广的胸怀里叹息着,杉浦问“为什幺?”圭太却没有回答,杉浦本来只是个单纯善良的男人,只因为爱上了自己才会卷进这件事。
“对不起……”又重复了一次,下颚被抬了起来,想要的嘴唇,想要的舒适安稳感。在紧张感已经消失的如今,圭太迅速地沉入了无梦的深眠中。
杉浦上班迟到了,离开公寓的时间就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但他一点也不着急,亲吻了圭太三次之后才出了门。
杉浦出门之后,圭太团在床上又睡着了,到了黄昏才醒过来。肚子饿了,就去附近的超市,只买了饭团做为简单的晚饭。
运了冰柜的卡车已经不在公寓的空地上了,虽然迟到,他仍在上班前还掉了吗。
躺在房间里等杉浦回来,不想看电视,不想看书,也完全不想收拾杂乱的屋子,因为知道将来还有很多时间去做。全裸地躺在床上自慰,嗅到手上那腥涩的味道就想快些与杉浦做爱,脑海里连连叫着想做,想做像个色情狂一样。
十点半,到了平时杉浦回家的时候,盼着他哪怕早一分回来也好,等得难以忍受,到了十一点,很想问为什幺比平时晚了。十二点,为什幺还不回来呢,头脑混饨着,在屋里像狗似的团团乱转。
他从没像今天这样晚归过。难道工作这幺忙吗?还是回家的时候出了事故,想回也无法回来?想象着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呼喊着自己名字的杉浦的样子,胸口仿佛要裂开一样。
如果有什幺事情不得不晚些回来,至少应该打个电话来,他知道自已在房间里的,不会真的是无法联络的状况吧。
想自己与他联络,圭太却不知道杉浦的手机号码,因为觉得不知道也没什幺就一直没问过,现在只能后悔。
也想过和杉浦打工的地方联络,但不知道他在哪里工作。上太想着为如此朝夕相处却对他所知无几的事实吃了一惊。
也许他把店里的电话号码记在备忘录上了?在电话附近找着,却找不到。忽然想到西村可能知道杉浦的手机号和店里的电话,虽然不知道西村的电话号码,但知道他工作的店的名字。可是对去问西村的事很犹豫,要问他就必须有被讽刺“你和他,交往却连这个也未知道?”的觉悟。
可是如果真的出了事故的话……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就舍弃了自尊心。圭太给西村工作的店打了电话,似乎工作很忙,西村简洁地答了圭太几句,就一句话也不多说地挂掉电话,恐怕是厌烦得不想说下去吧。
赶快拔了手机的号码,却打不通,接着打给餐厅,却传出“今天的营业已经结束……”的自动答录机的声音,看了看表,已经过了午夜一点。
杉浦充去了哪里呢,圭太坐在床上一筹莫展。如果不是加班,也不是事故的话……“万一”的想法掠过脑海,连忙又“不可能的”把它否定。为了彻底否定它,圭太走近钢制的小柜,拉开里面的抽屉,上次帮他搬东西时看到他把贵重
品放在这里。
里面好好地放着印章和存折。圭太心里松了一口气,如果杉浦害怕留在杀人犯身边而逃走的话,一定会把印章和存折带上的。
是的,杉浦没有逃走,知道自己杀了人之后,对自己的态度也没有半点改变,他原谅了自己,而且成了自己的共犯。明知冰柜里放着尸体还一起把冰柜扔进了海里,这是真正的犯罪了。
既然没有逃,为什幺不回来?也不打电话?眼泪一滴滴地落在膝上,快点回来吧,别放着我一个人不安,微笑着对我说喜欢吧,世界上最最喜欢……
抱膝坐着,也不擦掉时时涌出的泪水,圭太一直等着。咔嚓,咔嚓,时钟的声音像永远不会停止一样作响。
夜色开始发白的时候,鼓膜捕捉到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这是平常不会听到的细微的声音。圭太弹一样地站起来,踢开地上的东西跑向玄关。
“杉浦!”
一打开门,期待却在一瞬间碎散了,站在门前的不是久等了的恋人,而是被突然打开的门吓到的西村,圭太问他:“杉,杉浦先生没有回来,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想见他,想看到他的样子,全心的问题却没有得到回答。短暂的沉默后,西村板着脸说:“虽然这个时间很不方便,但可以和我来一下吗。”
“啊……可是我,我在等杉浦先生,如果他回来我们错过的话……”
“那家伙现在在回不来的地方。”
这意味深长的话令心头一凛。
“详细的话到车上再说,总之你不一起来不行。”
不明所以的圭太被西村带到了外面,问西村“他遭到事故情况危急,是不是这样的事?”他说“不是事故”,“那杉浦先生到底在哪里?”的追问直到圭太坐上大红色跑车的副驾驶席,车子发动时才得到回答。
“三十分钟前,西警署打我的手机联络……说充去自首“我杀了人”。”
一听到这句话,手指顿时冰凉。
“到底是杀了哪里的谁,他一句也不说,只是说“我杀了人,沉进户?港”。本人这样说,警察就去搜索港口附近了。”
前面的车突然转向灯也不打就有转弯,西村赶紧刹车,然后狠狠地按下厂喇叭,“呸”了一声。
“好象他开始说自己是孤儿,没有双亲,也没有朋友,可是警察查了他的手机的通话记录,找到了我的手机号,就给我打了电话。他的手机里也记录了老家的电话号码,一定也和那边联络过了……没有和你说吗?”
就算打也一定打不通,告诉杉浦的手机号是错的,一直也没有改过来。
“你听充说了什幺没有?他最近有没有异常?”
膝上紧握的双手微微抖动着,西村侧过脸扫了一眼圭太的指尖。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可是我怎幺也无法想象充会杀人,他是个正义感比人强一倍的家伙……”
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圭太咽了一口唾沫,那个温柔的男人想要为自已顶罪,可是却没有发现这种陈腐的行动反而将圭太逼上绝路,因为之前只会有人发现柳泽不见,却没有人想到他会被杀。
既然能不到尸体中,柳泽就不是“死了”而是“失踪”。失踪不具犯罪性的话警察是不会出动的,自己所犯下的“杀人”罪行只要没有明确的证据,谁也不会问起。
而就算杉浦怎幺说自己杀了柳泽,杉浦根本没有杀人的动机,警察也不是笨蛋,觉得可疑自然会去调查杉浦周围的人,而首先会被怀疑的就是自己,与柳泽认识的自己。
被捕……要被捕了吗,在铁窗里度过长长的岁月,并给家人和亲戚们带来极大的麻烦,非难与中伤。车停下了,抬起头来一看,已经到了警察局里。
“警察说,充说自己杀了人去自首,却对杀人动机却保持沉默。如果充真的犯了罪的话,还是不要拙劣地隐瞒下去,把罪行交代清楚判刑才会比较轻。也许见了你的脸他会想坦白也说不定,帮帮忙吧。”
西村下了车,圭太却不动。
“怎幺了?”
副驾驶侧的车门开了,似乎在催促自己一起来。
“我,我在这里等就好。”
身体的抖动无法停止。
“……对;对不起。”
听到西村在叹气。
“抱歉我硬把你带来,可是你不是什幺也不说就上了车吗,那你就在这里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