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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亲吻着圭太的唇,问“什么事?”
“杉浦先生的房间还有多长时间才能修好?”
“我的房间?已经好了。”
圭太“唉”了一声。
“前天房东打电话来说,屋子已经全收拾好了。”
一想到杉浦离开西村公寓自己就可以不用再见那个讨厌的男人,圭太不禁从心里松了一口气。
“……可以去你的房间吗?”
男人没有回答,圭太不安起来,怕他会拒绝。
“我来帮你运家具。杉浦先生的公寓里没有电梯,一个人很辛苦吧,而我正放暑假闲着……”
“现在就去?”
圭太小声说“过阵子也行。”
“再呆一会儿好不好?我想再亲你十次。”
本来想笑的,但看到他那认真的样子不知为何圭太就笑不出来了。
过了早上七点,两人走出旅馆,去了杉浦的屋子。一进门,新壁纸的刺激性味道就扑鼻而来。
杉浦八点前离开,说着什么都没有,只有自来水……就把钥匙给了圭太。
上午躺在铺了地板的地面上睡觉,过了中午觉得饿,圭太去便利店买了面包和瓶装茶,回到房间来吃了,吃完后想把垃圾扔了,才发现这屋里边垃圾箱都没有。
见过杉浦在一个房间前跟房东说话,还记得房东的房间号码。圭太对房东说自己是杉浦的朋友,让他打开了一楼放东西那间房的门,想要帮忙也还记得哪些是杉浦的家具,于是圭太从轻的东西开始往楼上搬去。
他并没拜托自己整理房间,但圭太很想这么做。结果,圭太在从午到晚这段时间里把除冰箱以外的东西都搬回屋去了。在台阶上上下下了不知多少次,累得精疲力竭,想停手的时候又看到大量的DVD堆得没地方下脚,又往架子上收拾起来。
整理完全是恋爱电影的DVD后口渴了,圭太一口气喝干已经变湿了的瓶装条,想着歇一会儿吧,就躺了下来……然后这样睡着了。
圭太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被单里,想看看表,却没有找到,有微风拂过脸颊,抬头看到窗子开着,比白天时多带了几分凉意的风从窗口吹进来,外面安静而黑暗。
身边躺着杉浦,他的右手与圭太的左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虽然这样还好,但毕竟太热了,便把手抽了出来。圭太以为会把他吵醒,但他仍然香甜地睡着,发出平静的呼吸。
圭太凝视着男人的睡脸,觉得他的睫毛很长,眉的形状也很好看,嘴唇薄薄的,比起肿胀般的唇形来,自己还是喜欢薄些的。
耳朵尖端有些尖,耳垂很大,鼓鼓的。战胜不了碰碰它的诱惑,圭太捏住了杉浦的耳垂,用指尖揉着,软软的感触很舒服。接着想要把它含进嘴里试试了。冲动马上变成了行动,杉浦喜欢自己的这个事实令圭太确信他不会为这点事就生气的。
用嘴唇去品尝,耳垂还是很柔软。圭太以不会弄醒杉浦的力量轻轻地咬噘着,被恶作剧的男人连眼皮都动也不动。圭太把那没有防备的薄唇吻了又吻,还是没有反应。
对方没有反应,圭太越来越觉得没意思了,轻轻摇晃男人……还是不醒,忘掉在大半夜把打工后累得睡着的人弄醒是件不人道的事,圭太生起气来。
下了床,走近窗子,凉快了一会儿又在离开男人的地方躺下来,不到半个小时就觉得非常寂寞,又蹭回男人身边,闭上眼睛。
早上,圭太在吻中醒来。长而又长的吻,长得圭太几乎又失去意识。直直地盯着自己的杉浦的眼润湿着,掉下泪来。
“昨天你也哭了。”
薄薄的嘴唇蠕动着。
“圭太为我整理了房间,我好高兴,高兴得想哭,哭了还是高兴。”
手指抚摸着圭太的头发。
“谢谢。”
被人面对面这样说,圭太忍不住羞得低下头,并不希望他感谢自己,可是,他说“谢谢”让自己非常开心。
圭太忽然想起夜里做的事,对睡着了的男人一个劲地恶作剧,这种事想起来也不能说出口。
喜欢这句话,似乎说出口来价值就会下降,所以偶尔说说才有意义,圭太有时这样想。
但和杉浦在一起时,他用表情、态度,用语言表示出来的“喜欢”令自己感到很快乐,即使他说了再说,价值也不会有半点下降。
老实说,最初知道他是个不看书的男人时很受打击,但在这个书也不读的男人身边却没什么别扭,自己也没有因此变得低俗起来。
搬回改装以后的公寓第六天上,这天房间的主人休息,过了早上八点还在床上,和圭太在一起,两个人懒懒地躺到十点才起了床,杉浦问正穿衣服的圭太,“喜欢吃通心粉吗?”
“嗯。”
“醋渍肉呢?”
圭太反问。
“你喜欢意大利菜?”
杉浦嗯了一声,像孩子似的点了点头。
“我是一般般。”
“我做的话,你会吃吗?”
你会做料理?圭太没有这样问。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有料理锅和单底锅的。
“好吃我就吃。”
半开玩笑地说着,杉浦却认真地回答:“是很好吃。”
“我在店里用下脚料做,有人说好吃的。”
“店?是杉浦先生打工的店吗?”
“对,在国道边上的意大利餐厅,以通心粉和披萨为主,晚上也有烤肉什么的。”
他用鼻尖蹭着圭太的脖子,被搔痒的圭太缩起了身子。
“我不能做给客人吃的料理,但经常看着店长的样子学着做。”
想做饭却没有材料。两个人就去买东西了。
什么也没想就走出来,外面热得像着了火。路虽不远,但阳光晒得刺人,圭太感到轻微的眩晕。低着头走着,忽然头上多了个什么,是杉浦的帽子。
“天太热了,会把头晒昏的。”
“可是,杉浦先生……”
“我本来就昏,所以不用了。”
有点自嘲的说法,但圭太却没有否定,就这样走过高速路高架桥下的人行道。
走近便利店时,杉浦忽然发出“啊”的声音,蹲了下去。
“捡到的。”
手里的是一个一百元的硬币,杉浦打量了一下四周后,丢下一句“等我一下”就跑了出去,五分钟之后才回来。
“你去哪儿了?”
“警察那儿,把钱交给他们了。”
只不过是一百元,说不定交上去比不交还给人添麻烦。
“又没人看见。”
圭太的话让杉浦回过头来。
“只是一百元而且,丢的人也许都没注意到的。”
“啊,是吧,可那又不是我的钱,捡到的东西要交给警察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他表情不安地问“我、我没有做错吧”,只得“嗯……”地回答他,做错是没做错,但普通的大人大多数都会把钱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或者这点小钱根本不会去捡。这好像是孩子似的正义感,不能说是不对,但就是有哪里不对劲的感觉。
走了十分钟,到了桥那边的超市,杉浦买了一大堆圭太听都没听说过的调味料和蔬菜。
回去时大包小包的,杉浦不让圭太拿,说要帮忙也被他“没问题”挡了回去。圭太还是强行抢了一袋来,而杉浦手里拿的是这个的一倍多。
走到私有铁路的车站前时,有人叫“内海”,圭太站住了脚。
“啊,真的是你。”
孩子般的身高,是大学的前辈,目属文艺部的池田,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你在做什么啊?”
晒得黑黑的脸微笑着,圭太无意识地抬头看着杉浦。
“我……到朋友家来玩,前辈呢?”
“我?我在打工啦,快递打工,时薪很不错呢。”
池田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然后“啊”地一拍手。
“要不要买张票?上次我帮忙写剧本那里的。”
圭太一惊,那里,事实上是柳泽所属的剧团了。
“拜托,熟人托给我的……”
池田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合手求着。卖剧团的票是挺辛苦的,圭太常替柳泽去卖票,所以深知这一点。但,这是柳泽所属剧团的票,所以不想买。
不想买也不能直说,圭太托辞“对不起,这个月手头紧……”低头致歉。池田说“这样吗……”很遗憾地垂下了头。